第八章 赌博
崔府，崔名钧对方治贯说道：“方尚书知道，本将仅能统领中卫关至嘉峪关沿线的兵丁，而这些兵丁加起来也不足6万，·马匹不足1500匹，这点兵力显然需要其他地区的兵丁前来补充，你作为兵部尚书，执掌兵部票拟之权，定不能让梁书域和田由碧他们抢了先，你即刻到兵部拟票，让本将统帅除延安府和庆阳府之外的所有关中兵马。”
方治贯说道：“好，本官这就去拟票。”
大乐兵部，方治贯和田由碧在兵部门口撞了个正着，双方抬眼相望对方的时刻，彼此都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只是碍于情面，互相哼了一声之后，一前一后进入了兵部大堂。两人几乎同时拟好了兵部行文。方治贯不屑地说道：“老子告诉你，兵部是老子当家，你手上的那张拟票只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田由碧呵呵一笑道：“你当尚书又怎样，老子侍郎照样有拟票的权利，这个规矩可是你的亲爹李廷冠在新旭23年亲自立的，这才仅仅过去了4年，你这条蠢驴难道就忘了不成？至于谁的拟票能被批红，那就是于公公说了算的事，轮得着你在这里瞎操心？”
方治贯恶狠狠地说道：“好，那就走着瞧。”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司礼监，将拟票一一呈给掌印太监于惜青。于惜青仔细看了看拟票，面露难色地说道：“二位这不是在为难本座吗？”
方治贯一本正经地说道：“于公公，本官是兵部尚书，官阶比他大一级，按理应先批了本官的红。”
田由碧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新旭23年，内阁李阁老早已有过批示，我等侍郎也有拟票的权力，本官拟的票是兵部的票，照样盖了兵部的大印，又不是本官自己的票，他凭什么以官职高低来压本官，本官不服。”
于惜青微微一笑道：“二位大人请先回吧，此事容本座考虑考虑再给二位大人回复。”
方治贯蹙着眉说道：“熊仟大军近在眼前，望于公公早日给出答复。”说罢，瞪了田由碧一眼便扬长而去。
待两位走后，于惜青和当值的几位司礼监秉笔太监商议道：“这两个家伙是真狠心呐，都只给对方留下了两个府的兵丁。其余的都要独占。这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呀。”
司礼监秉笔太监艾罕边说道：“他们都深怕被熊仟人团灭或是吃了败仗被皇上治罪呐。老祖宗，儿子倒是有一个建议。”
于公公问道：“哦，什么建议？”
艾罕边说道：“不如将关中这几个府平分了给他们，梁将军分东边几个府，崔将军分西边几个府，这样的分法也符合他们的辖区原则，只是辖区的延伸扩展罢了。”
于惜青说道：“其实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有没有作进一步的思考？倘若这样分配了，他们得到了最为公平的方案，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损失，反倒会让他们俩觉得我们办事公正，我们从中做了老好人，对他们俩是有了个交代，但是这样一分，梁将军和崔将军各领15万兵丁，他们不可能合师一处而进攻，必定是兵分两路的，那当其中一支和熊仟人遭遇了之后定是无法以15万步兵和少量骑兵战胜敌军的16万骑兵的。因此我们只能偏袒一方，让一方有必胜的军力，另一方就只能让他自生自灭了。”
艾罕边问道：“那老祖宗打算让哪边自生自灭？”
于惜青说道：“论军事经验，崔将军经验十分丰富，论兵法的运用能力，崔将军也是得心应手，但是论体力体质，崔将军就比不上年富力强的梁将军了，崔将军骑不了马还好说，可以坐马车，我就怕以他现在带病上岗的状态万一在行军途中下不了床，那还怎么指挥军队。”
艾罕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老祖宗的意思是？”
于惜青明白，新旭皇帝指定的这两人每一个都是一场关乎大乐朝国运的豪赌，皇帝依旧不理朝政，下午匆匆开了个朝会安排好这俩人之后就恢复了往常的莺歌燕舞，而他成了这场赌博中的唯一的赌客，上苍成为了庄家，未来的每一场战争都将以大乐朝的国运作为赌注，他不能输，这个战略上的安排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他只能用大乐的国运在镇西将军崔名钧的身上下注，这是他能为大乐国赢得国运最佳的选择。此刻，他闭上眼睛，默默地向上苍祈祷，祈祷崔名钧的身体不会在行军途中或是战时出现问题。
艾罕边见于惜青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不是这几日当值累了，所以轻声叫道：“老祖宗，老祖宗，您老是不是倦了？若是倦了，儿子这就扶老祖宗回去休息。”其实艾罕边的想法也没有错，他的确是累了，经年累月地为大乐朝批阅奏章，处理国事，他的身体确实出现了些许问题，不过，他坚定的信念告诉他，必须为大乐朝殚精竭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命运选择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得为自己的命运赴汤蹈火。
过了一阵子，于惜青缓了缓，慢慢睁开眼睛，万千思绪瞬间收拢，一切又恢复正常，他微微一笑对艾罕边说道：“你即刻重新拟票，将25万兵力分配给镇西将军崔名钧，5万兵力分配给镇北将军梁书域，也就是要从中卫关以东长城沿线梁将军统辖区域内的兵丁中调出3万给崔将军，其余所有关中各府将士一并归崔将军调遣，当然，梁将军的马还是归他分配。记住，要拟两份相同的票。”
过了片刻，艾罕边重新拟完票，交由于惜青过目，他确认无误后对门外喊道：“来人。”
一个当值的小太监进来后于惜青吩咐道：“你即刻将兵部方尚书叫来，记住，切莫惊动田侍郎。”
过了一阵子，方治贯来到司礼监，于惜青将手里的拟票交给方治贯过目，方治贯看了以后连忙拍手称快“好，好，好！”，然后又马上作揖道：“本官真心佩服于公公的英明决策，有了于公公，真乃我大乐之福，万民之幸也！”
于惜青笑道：“行了，行了，本座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速速拿回兵部盖上兵部大印再亲自拿回来，我给你批红，盖上司礼监大印之后，崔将军便可拿此调令调集军队前去抗敌了。”
经过了一下午的辗转腾挪，调令就分别被司礼监小太监送到了崔府和梁府。
方治贯说道：“好，本官这就去拟票。”
大乐兵部，方治贯和田由碧在兵部门口撞了个正着，双方抬眼相望对方的时刻，彼此都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只是碍于情面，互相哼了一声之后，一前一后进入了兵部大堂。两人几乎同时拟好了兵部行文。方治贯不屑地说道：“老子告诉你，兵部是老子当家，你手上的那张拟票只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田由碧呵呵一笑道：“你当尚书又怎样，老子侍郎照样有拟票的权利，这个规矩可是你的亲爹李廷冠在新旭23年亲自立的，这才仅仅过去了4年，你这条蠢驴难道就忘了不成？至于谁的拟票能被批红，那就是于公公说了算的事，轮得着你在这里瞎操心？”
方治贯恶狠狠地说道：“好，那就走着瞧。”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司礼监，将拟票一一呈给掌印太监于惜青。于惜青仔细看了看拟票，面露难色地说道：“二位这不是在为难本座吗？”
方治贯一本正经地说道：“于公公，本官是兵部尚书，官阶比他大一级，按理应先批了本官的红。”
田由碧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新旭23年，内阁李阁老早已有过批示，我等侍郎也有拟票的权力，本官拟的票是兵部的票，照样盖了兵部的大印，又不是本官自己的票，他凭什么以官职高低来压本官，本官不服。”
于惜青微微一笑道：“二位大人请先回吧，此事容本座考虑考虑再给二位大人回复。”
方治贯蹙着眉说道：“熊仟大军近在眼前，望于公公早日给出答复。”说罢，瞪了田由碧一眼便扬长而去。
待两位走后，于惜青和当值的几位司礼监秉笔太监商议道：“这两个家伙是真狠心呐，都只给对方留下了两个府的兵丁。其余的都要独占。这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呀。”
司礼监秉笔太监艾罕边说道：“他们都深怕被熊仟人团灭或是吃了败仗被皇上治罪呐。老祖宗，儿子倒是有一个建议。”
于公公问道：“哦，什么建议？”
艾罕边说道：“不如将关中这几个府平分了给他们，梁将军分东边几个府，崔将军分西边几个府，这样的分法也符合他们的辖区原则，只是辖区的延伸扩展罢了。”
于惜青说道：“其实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有没有作进一步的思考？倘若这样分配了，他们得到了最为公平的方案，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损失，反倒会让他们俩觉得我们办事公正，我们从中做了老好人，对他们俩是有了个交代，但是这样一分，梁将军和崔将军各领15万兵丁，他们不可能合师一处而进攻，必定是兵分两路的，那当其中一支和熊仟人遭遇了之后定是无法以15万步兵和少量骑兵战胜敌军的16万骑兵的。因此我们只能偏袒一方，让一方有必胜的军力，另一方就只能让他自生自灭了。”
艾罕边问道：“那老祖宗打算让哪边自生自灭？”
于惜青说道：“论军事经验，崔将军经验十分丰富，论兵法的运用能力，崔将军也是得心应手，但是论体力体质，崔将军就比不上年富力强的梁将军了，崔将军骑不了马还好说，可以坐马车，我就怕以他现在带病上岗的状态万一在行军途中下不了床，那还怎么指挥军队。”
艾罕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老祖宗的意思是？”
于惜青明白，新旭皇帝指定的这两人每一个都是一场关乎大乐朝国运的豪赌，皇帝依旧不理朝政，下午匆匆开了个朝会安排好这俩人之后就恢复了往常的莺歌燕舞，而他成了这场赌博中的唯一的赌客，上苍成为了庄家，未来的每一场战争都将以大乐朝的国运作为赌注，他不能输，这个战略上的安排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他只能用大乐的国运在镇西将军崔名钧的身上下注，这是他能为大乐国赢得国运最佳的选择。此刻，他闭上眼睛，默默地向上苍祈祷，祈祷崔名钧的身体不会在行军途中或是战时出现问题。
艾罕边见于惜青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不是这几日当值累了，所以轻声叫道：“老祖宗，老祖宗，您老是不是倦了？若是倦了，儿子这就扶老祖宗回去休息。”其实艾罕边的想法也没有错，他的确是累了，经年累月地为大乐朝批阅奏章，处理国事，他的身体确实出现了些许问题，不过，他坚定的信念告诉他，必须为大乐朝殚精竭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命运选择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得为自己的命运赴汤蹈火。
过了一阵子，于惜青缓了缓，慢慢睁开眼睛，万千思绪瞬间收拢，一切又恢复正常，他微微一笑对艾罕边说道：“你即刻重新拟票，将25万兵力分配给镇西将军崔名钧，5万兵力分配给镇北将军梁书域，也就是要从中卫关以东长城沿线梁将军统辖区域内的兵丁中调出3万给崔将军，其余所有关中各府将士一并归崔将军调遣，当然，梁将军的马还是归他分配。记住，要拟两份相同的票。”
过了片刻，艾罕边重新拟完票，交由于惜青过目，他确认无误后对门外喊道：“来人。”
一个当值的小太监进来后于惜青吩咐道：“你即刻将兵部方尚书叫来，记住，切莫惊动田侍郎。”
过了一阵子，方治贯来到司礼监，于惜青将手里的拟票交给方治贯过目，方治贯看了以后连忙拍手称快“好，好，好！”，然后又马上作揖道：“本官真心佩服于公公的英明决策，有了于公公，真乃我大乐之福，万民之幸也！”
于惜青笑道：“行了，行了，本座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速速拿回兵部盖上兵部大印再亲自拿回来，我给你批红，盖上司礼监大印之后，崔将军便可拿此调令调集军队前去抗敌了。”
经过了一下午的辗转腾挪，调令就分别被司礼监小太监送到了崔府和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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