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访
“哼，真是岂有此理，我堂堂一任军事高级长官竟被一介阉人摆布，天理何容，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圣上！”梁书域愤愤地说道。
梁府，依旧是梁书域、赵灵培、熊措忠和田由碧四人。
田由碧略感困惑地说道：“方治贯今日在兵部时，我并没有看见他提笔写字呀，他一直在看书，也没有批阅公文，倒是中途一位太监将他唤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便拿了几张纸到取印桌上盖章去了。不知他拿的那几张纸是不是我们手里的这张。”
“这不明摆着的吗？按理说，咱们手里的是兵部的票拟，应由兵部尚书或侍郎拟票，你不可能拟这样对我们毫无益处的票，方治贯也没有拟这票，那只可能是司礼监自己拟的票。梁将军都已经猜到了，你们难道猜不到？”内阁次辅赵灵培毫不避讳地说道。
熊措忠听闻此言，愤怒地拍案而起道：“于惜青这个阉人竟敢如此玩弄国政，败坏朝廷风气，违背本朝祖制。本官要到皇上那里告御状！”
田由碧摆了摆手安抚道：“太傅莫急，不知赵公能否再以内阁的名义拟一次票，看他于惜青会不会批红，倘若他于惜青胆敢回绝你们内阁的票拟，咱们再告他也不迟。”
赵灵培语重心长地说道：“罢了吧，罢了吧，眼下大战在即，我们先暂时放他们一马，也别给皇上添堵了，等到大战结束，我们再面圣弹劾他们也不迟。反正这张调令掌握在我们手里，上面有他们的笔迹，这就是证据，他们无法抵赖，弹劾他们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手里。”
田由碧微不可见颔首道：“也罢，也罢，那咱就按赵公说的去做。”
梁书域问道：“诸公，这份调令上写着要本官将自己的部属分出3万供那个老东西调遣，我分还是不分？”
熊忠措信心满满地说道：“分，当然要分。”
紧接着太傅熊措忠来到梁书域身边，悄悄向梁书域耳语了一阵之后，几人便散伙回府了。
司礼监内，于惜青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伺候本座更衣，本座有要事要出去一趟。”小太监说道：“老祖宗这是要去见谁呐？皇上不是有令，我们司礼监的公公们一律不得和在朝官员私下来往吗？老祖宗，这可使不得呀。”于惜青愤愤地说道：“本座告诉过你，少在本座面前嚼舌头，你这狗奴才的记性被狗吃了吗？本座何时告诉过你本座出宫是去见人了？难道本座就不能出去逛街吗？少废话，给本座更便衣。”
于惜青出宫后，前往郑府拜访陕西都统郑远季。郑府门口，两位守门的家仆拦住了于惜青的去路，“干什么的？”
于惜青说：“烦请通报郑都统一声，于惜青来访。”
不一会儿，家仆出来和蔼地小声对于惜青说道：“刚才不知于公公来访，多有得罪，请随我这边来。”
家仆带领于惜青绕道到一旁的小巷，再穿过一条小巷，来到郑府后门，进了后门，从厢房旁的走廊走到一间偏房，家仆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
郑远季连忙起身迎接于惜青道：“于公公，下官不知于公公莅临寒舍，有失礼数，望公公见谅，选在这间偏房也是为了防止府上人多口杂，还望公公海涵。”
于惜青礼貌地笑道：“不必多礼，本座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情，谈完此事本座就走。”
郑远季恭维地说道：“何事？于公公但说无妨。”
于惜青坐直身子说道：“新旭25年，也就是2年前，按官龄，你本该升任燕蓟将军，你曾是崔名钧的手下，崔名钧为了防止你和他平起平坐，上疏弹劾你纳妓为妾，结果圣上偶然翻看弹劾奏章之后便令本座停止了对你的提拔，这一事你可还记得？”
郑远季愤愤道：“下官当然记得，这两年多来，我也多次弹劾他，他这个老东西，仗着曾经立下些军功就不断打压他人，倚老卖老，这样他好成天到处炫耀军功，生怕别人和他平齐，我早就看这老东西不爽了。”
于惜青说道：“正是因为你素来与他不和，我才来求你办件事。”
郑远季说道：“于公公但说无妨。”
于惜青说道：“依我大乐朝的规矩，一旦有战事，将军可自由挑选副将，除非皇上有其他旨意。这你是知道的。他这次出征把他的三个儿子带上当作了参军，他已行将就木，所以一定想给自己的儿子们留下点什么，倘若只是军功倒是还好，倘若他拥兵自重，那便是天大的事，因此本座想以圣上的名义写一份旨意，让你做他的副将，倘若他有任何不臣之心，你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然后本座再拟一份旨意，把他最疼爱的小儿子留在京城，这样本座才能安心。”
郑远季中气十足地说道：“请于公公放心，他若是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下官定将他斩于军前。”
于惜青长舒了一口气道：“那本座就回去了，本座吩咐你的事情定要办妥了。”
郑远季微笑道：“于公公放心，那下官就不留于公公了，烦请公公还是走后门出去吧。”
当日，于惜青回到司礼监，即刻拟旨，将崔名钧的小儿子留下并将郑远季插入军中作为副将。
崔府，司礼监秉笔太监艾罕边带领十几名西镇抚司的士兵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西将军崔名钧体贴朕意，为朕分忧，朕心甚慰，然汝子武逊尚无军历，年资浅薄，朕忧汝子，着留武逊在京修习。钦此。”崔名钧跪接旨意，待艾罕边走之后颤颤巍巍地起身对三位儿子说道：“看来皇上还是信不过我崔家啊。”
崔武逊说道：“父亲经历过多次大小战役，倘若父亲真有此心，早就反了，何须等到今日？”
崔名钧脸色大变道：“黄毛小孩，休得胡言，掌嘴！”
梁府，依旧是梁书域、赵灵培、熊措忠和田由碧四人。
田由碧略感困惑地说道：“方治贯今日在兵部时，我并没有看见他提笔写字呀，他一直在看书，也没有批阅公文，倒是中途一位太监将他唤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便拿了几张纸到取印桌上盖章去了。不知他拿的那几张纸是不是我们手里的这张。”
“这不明摆着的吗？按理说，咱们手里的是兵部的票拟，应由兵部尚书或侍郎拟票，你不可能拟这样对我们毫无益处的票，方治贯也没有拟这票，那只可能是司礼监自己拟的票。梁将军都已经猜到了，你们难道猜不到？”内阁次辅赵灵培毫不避讳地说道。
熊措忠听闻此言，愤怒地拍案而起道：“于惜青这个阉人竟敢如此玩弄国政，败坏朝廷风气，违背本朝祖制。本官要到皇上那里告御状！”
田由碧摆了摆手安抚道：“太傅莫急，不知赵公能否再以内阁的名义拟一次票，看他于惜青会不会批红，倘若他于惜青胆敢回绝你们内阁的票拟，咱们再告他也不迟。”
赵灵培语重心长地说道：“罢了吧，罢了吧，眼下大战在即，我们先暂时放他们一马，也别给皇上添堵了，等到大战结束，我们再面圣弹劾他们也不迟。反正这张调令掌握在我们手里，上面有他们的笔迹，这就是证据，他们无法抵赖，弹劾他们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手里。”
田由碧微不可见颔首道：“也罢，也罢，那咱就按赵公说的去做。”
梁书域问道：“诸公，这份调令上写着要本官将自己的部属分出3万供那个老东西调遣，我分还是不分？”
熊忠措信心满满地说道：“分，当然要分。”
紧接着太傅熊措忠来到梁书域身边，悄悄向梁书域耳语了一阵之后，几人便散伙回府了。
司礼监内，于惜青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伺候本座更衣，本座有要事要出去一趟。”小太监说道：“老祖宗这是要去见谁呐？皇上不是有令，我们司礼监的公公们一律不得和在朝官员私下来往吗？老祖宗，这可使不得呀。”于惜青愤愤地说道：“本座告诉过你，少在本座面前嚼舌头，你这狗奴才的记性被狗吃了吗？本座何时告诉过你本座出宫是去见人了？难道本座就不能出去逛街吗？少废话，给本座更便衣。”
于惜青出宫后，前往郑府拜访陕西都统郑远季。郑府门口，两位守门的家仆拦住了于惜青的去路，“干什么的？”
于惜青说：“烦请通报郑都统一声，于惜青来访。”
不一会儿，家仆出来和蔼地小声对于惜青说道：“刚才不知于公公来访，多有得罪，请随我这边来。”
家仆带领于惜青绕道到一旁的小巷，再穿过一条小巷，来到郑府后门，进了后门，从厢房旁的走廊走到一间偏房，家仆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
郑远季连忙起身迎接于惜青道：“于公公，下官不知于公公莅临寒舍，有失礼数，望公公见谅，选在这间偏房也是为了防止府上人多口杂，还望公公海涵。”
于惜青礼貌地笑道：“不必多礼，本座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情，谈完此事本座就走。”
郑远季恭维地说道：“何事？于公公但说无妨。”
于惜青坐直身子说道：“新旭25年，也就是2年前，按官龄，你本该升任燕蓟将军，你曾是崔名钧的手下，崔名钧为了防止你和他平起平坐，上疏弹劾你纳妓为妾，结果圣上偶然翻看弹劾奏章之后便令本座停止了对你的提拔，这一事你可还记得？”
郑远季愤愤道：“下官当然记得，这两年多来，我也多次弹劾他，他这个老东西，仗着曾经立下些军功就不断打压他人，倚老卖老，这样他好成天到处炫耀军功，生怕别人和他平齐，我早就看这老东西不爽了。”
于惜青说道：“正是因为你素来与他不和，我才来求你办件事。”
郑远季说道：“于公公但说无妨。”
于惜青说道：“依我大乐朝的规矩，一旦有战事，将军可自由挑选副将，除非皇上有其他旨意。这你是知道的。他这次出征把他的三个儿子带上当作了参军，他已行将就木，所以一定想给自己的儿子们留下点什么，倘若只是军功倒是还好，倘若他拥兵自重，那便是天大的事，因此本座想以圣上的名义写一份旨意，让你做他的副将，倘若他有任何不臣之心，你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然后本座再拟一份旨意，把他最疼爱的小儿子留在京城，这样本座才能安心。”
郑远季中气十足地说道：“请于公公放心，他若是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下官定将他斩于军前。”
于惜青长舒了一口气道：“那本座就回去了，本座吩咐你的事情定要办妥了。”
郑远季微笑道：“于公公放心，那下官就不留于公公了，烦请公公还是走后门出去吧。”
当日，于惜青回到司礼监，即刻拟旨，将崔名钧的小儿子留下并将郑远季插入军中作为副将。
崔府，司礼监秉笔太监艾罕边带领十几名西镇抚司的士兵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西将军崔名钧体贴朕意，为朕分忧，朕心甚慰，然汝子武逊尚无军历，年资浅薄，朕忧汝子，着留武逊在京修习。钦此。”崔名钧跪接旨意，待艾罕边走之后颤颤巍巍地起身对三位儿子说道：“看来皇上还是信不过我崔家啊。”
崔武逊说道：“父亲经历过多次大小战役，倘若父亲真有此心，早就反了，何须等到今日？”
崔名钧脸色大变道：“黄毛小孩，休得胡言，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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