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继续回忆
王保涂听完，有些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张太守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又是自己的上司，上司交代的事情即使再难，也要执行。王保涂父亲的话语言犹在耳，加上张太守对他的知遇之恩，让他不得不忠，不论这样的忠是怎样的忠。
这时，为首的那人接着说道：“到后期粮食放空之后，你把府库的存银一并交由我们帮你运出，银两的话，守门的府兵不会查验的。运出之后，张太守和你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
王保涂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话来。他从未想过要大量贪污县衙银库里的公款，虽然他平日里小贪小拿的事情没少做，但他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大量贪污。不过既然是上司让他做的，他也是不得不做，顾不了那么多了。心里不断劝说着自己：服从上司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那这些银两你们不参与分成吗？”
为首的那人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和张太守之间另有其他安排。”
王保涂迟疑了一阵，不解地说道：“可是这样做万一被查出来我们怎么办？我倒是不要紧，张太守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呀。”
为首那人说道：“唉，不着急，不着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说是不是？张太守上面有人，这件事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你只管做就是，单凭御史台那几个文弱书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只管放心去做就行。”
王保涂面露难色，但嘴上还是答应了这几个人的请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为首的答道：“江湖人士，不问名姓，不问出处。若有机会，日后你自会得知。”
王保涂再问道：“为何选择李家屯作为送粮地点？”
为首那人说道：“因为李家屯不远不近，距离刚好，而且李家屯距离其他村庄有8-12里的路程，在那里交易相对安全。况且李家屯有我们的熟人，所以他们不会举报。”
王保涂问道：“那最后运走的府库银两你们打算怎么给我？”
为首那人说道：“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存入银川的红伟银号，这是家一甲子的老店，在各个府、卫城里都设有分号，到时候我们把银票寄给你。你看你这边还有什么条件吗？能满足你的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王保涂说道：“没有了。”
为首那人说道：“那就请你把你手头的那两份房契和地契签了吧。签了之后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王保涂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上司的安排他必须服从。于是用毛笔沾了沾墨水行云流水般地快速在契约上签下了字。
为首那人拍了拍手道：“爽快，我们就喜欢和王大人这般爽快之人合作。”
王保涂吃着这份“大礼”，心情不是很愉快。
为首那人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一步，王大人，告辞了。”说罢，二人对王保涂作了一个揖。王保涂装出一副虚伪的笑脸回了一个揖。
回忆到这里，费景悟打断了他道：“好了，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照你这么一说，你还是不知道那些人把粮食藏在了哪里。只知道他们是银川卫的人，并且和张太守有很深的关系，是一群粮商。”
王保涂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得知的信息只有这些，他们甚至连名姓都不曾告诉我。”
费景悟听完，拍了拍手道：“真不愧是远近闻名，忠于上司的王县令呐！只可惜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
林谦斡小声地对费景悟说道：“依属下分析，这群人很有可能并不只是粮商那么简单，粮商的身份可能只是他们的一层马甲，他们很有可能有其他更为隐秘的身份。而且这来拜访王保涂的六个人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他们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组织。”
费景悟轻轻颔首，低声回道：“没错，本将也是这么分析的。看来要挖掘这群人的底细，必须从张太守入手了。”林谦斡点了点头。
费景悟侧脸看向王保涂继续说道：“那你着重讲讲你是怎么勾搭上黄腊绯的，又是如何盗卖军粮的。”
王保涂说道：“这件事就要从两年前说起了。那时我刚上任中宁知县，众多中宁官吏前来庆贺，其中就包括黄腊绯。当然，那时你还没有来中宁就任将军。酒过正酣时，黄腊绯和我谈天说地，我们俩聊得十分投机，我们玩投壶游戏，他总故意输给我，他还给我端茶倒水倒酒，赞赏我年轻有为，在27岁的年纪就当上了县令。让我在其他官员面前很有面子，我对他颇有好感。在那之后，他就经常找我下馆子，每次都是他抢着付钱，就这样，我们成为了亲密的酒友。由于家父身体不好，我就把他从老家接到中宁和我一同居住，我便于照顾他。一次，我父亲病重，得了蛇状疮，那疮已经长成了一个圈，并且里面流出了淡黄色的脓水，怎么治都治不好。这时，黄腊绯正好来拜访我，见我愁眉不展，便问我什么原因，我将父亲的病情告诉了他，他责怪我说，你怎么不早说，我家有祖传的专治蛇状疮的药方，然后他就回家去取来给我，我按着药方上所写到药店抓药，精心熬煮，让父亲喝下，没想到，过了十天，父亲的蛇状疮已经渐渐好转，和了二十天之后，父亲就痊愈了。虽然家父还是在一年后过世了，但他的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我当时就暗自下定决心，只要是他黄腊绯提出的请求，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他办到。”
这时，为首的那人接着说道：“到后期粮食放空之后，你把府库的存银一并交由我们帮你运出，银两的话，守门的府兵不会查验的。运出之后，张太守和你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
王保涂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话来。他从未想过要大量贪污县衙银库里的公款，虽然他平日里小贪小拿的事情没少做，但他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大量贪污。不过既然是上司让他做的，他也是不得不做，顾不了那么多了。心里不断劝说着自己：服从上司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那这些银两你们不参与分成吗？”
为首的那人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和张太守之间另有其他安排。”
王保涂迟疑了一阵，不解地说道：“可是这样做万一被查出来我们怎么办？我倒是不要紧，张太守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呀。”
为首那人说道：“唉，不着急，不着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说是不是？张太守上面有人，这件事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你只管做就是，单凭御史台那几个文弱书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只管放心去做就行。”
王保涂面露难色，但嘴上还是答应了这几个人的请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为首的答道：“江湖人士，不问名姓，不问出处。若有机会，日后你自会得知。”
王保涂再问道：“为何选择李家屯作为送粮地点？”
为首那人说道：“因为李家屯不远不近，距离刚好，而且李家屯距离其他村庄有8-12里的路程，在那里交易相对安全。况且李家屯有我们的熟人，所以他们不会举报。”
王保涂问道：“那最后运走的府库银两你们打算怎么给我？”
为首那人说道：“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存入银川的红伟银号，这是家一甲子的老店，在各个府、卫城里都设有分号，到时候我们把银票寄给你。你看你这边还有什么条件吗？能满足你的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王保涂说道：“没有了。”
为首那人说道：“那就请你把你手头的那两份房契和地契签了吧。签了之后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王保涂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上司的安排他必须服从。于是用毛笔沾了沾墨水行云流水般地快速在契约上签下了字。
为首那人拍了拍手道：“爽快，我们就喜欢和王大人这般爽快之人合作。”
王保涂吃着这份“大礼”，心情不是很愉快。
为首那人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一步，王大人，告辞了。”说罢，二人对王保涂作了一个揖。王保涂装出一副虚伪的笑脸回了一个揖。
回忆到这里，费景悟打断了他道：“好了，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照你这么一说，你还是不知道那些人把粮食藏在了哪里。只知道他们是银川卫的人，并且和张太守有很深的关系，是一群粮商。”
王保涂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得知的信息只有这些，他们甚至连名姓都不曾告诉我。”
费景悟听完，拍了拍手道：“真不愧是远近闻名，忠于上司的王县令呐！只可惜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
林谦斡小声地对费景悟说道：“依属下分析，这群人很有可能并不只是粮商那么简单，粮商的身份可能只是他们的一层马甲，他们很有可能有其他更为隐秘的身份。而且这来拜访王保涂的六个人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他们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组织。”
费景悟轻轻颔首，低声回道：“没错，本将也是这么分析的。看来要挖掘这群人的底细，必须从张太守入手了。”林谦斡点了点头。
费景悟侧脸看向王保涂继续说道：“那你着重讲讲你是怎么勾搭上黄腊绯的，又是如何盗卖军粮的。”
王保涂说道：“这件事就要从两年前说起了。那时我刚上任中宁知县，众多中宁官吏前来庆贺，其中就包括黄腊绯。当然，那时你还没有来中宁就任将军。酒过正酣时，黄腊绯和我谈天说地，我们俩聊得十分投机，我们玩投壶游戏，他总故意输给我，他还给我端茶倒水倒酒，赞赏我年轻有为，在27岁的年纪就当上了县令。让我在其他官员面前很有面子，我对他颇有好感。在那之后，他就经常找我下馆子，每次都是他抢着付钱，就这样，我们成为了亲密的酒友。由于家父身体不好，我就把他从老家接到中宁和我一同居住，我便于照顾他。一次，我父亲病重，得了蛇状疮，那疮已经长成了一个圈，并且里面流出了淡黄色的脓水，怎么治都治不好。这时，黄腊绯正好来拜访我，见我愁眉不展，便问我什么原因，我将父亲的病情告诉了他，他责怪我说，你怎么不早说，我家有祖传的专治蛇状疮的药方，然后他就回家去取来给我，我按着药方上所写到药店抓药，精心熬煮，让父亲喝下，没想到，过了十天，父亲的蛇状疮已经渐渐好转，和了二十天之后，父亲就痊愈了。虽然家父还是在一年后过世了，但他的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我当时就暗自下定决心，只要是他黄腊绯提出的请求，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他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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