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借粮
李方汛瞠目结舌道：“林百户，你是否知道中宁县每年的税收收入才多少？你这一开口就要吞掉大半税收。要我们如何为继？你这个方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林谦斡说道：“我当然知道税收不易，财政困难，支出过大会让财政负担难上加难。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做，只有许以高利，升斗小民才会竞相趋利而慷慨解囊，这表面上看是我们有巨大的损失，实际上是以未来之害解当下之急，未来的事情解决回旋的余地尚多，有舍才能有得。只有保住城池，才能有以后的税收。正如百姓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实在不行，就加重赋税，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百姓的债，还得百姓来还，我们不过是左手倒右手，做个中间人罢了。”
费景悟说道：“林百户言之有理，先保住城池，再做图谋也不迟。那就这样定了，以50%的高利向百姓借粮，你们现在就拟写借据，空出姓名、地址和借粮数目，盖上将府打印，即刻誊抄出1万份，到全城百姓家上门借粮并签署借据。”
由于城内士兵大部分都不识字，只有少量府兵在书写，等到写好这1万份借据，时间已至申时。顾不得吃晚饭，每个识字的府兵带队到百姓家内借粮。
林谦斡带队来到城内自己的片区内，轻轻敲开了第一户装饰普通的人家的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林谦斡开门见山地说道：“您好，大姐，我们是将府的府兵，想和您说个事，请问您家里还有余粮吗？”
中年妇女说道：“有是有，你们要干嘛？”
林谦斡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在需要面对熊仟大军的进攻，兴许就在这两天，能不能借给我们一些粮食，我们好充作军粮，抵御敌军。”
中年妇女说道：“抵御敌军是你们的事，我们平头老百姓管不着啊。”
林谦斡依然善意地说道：“可是您也是中宁的百姓呀，为中宁出一份力不是分内之事吗？”
中年妇女说道：“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关门了。你们别忘了，就是你们官府的人把粮价推得那么高，我们老百姓可被你们官府害惨了，我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当了才好不容易换来点粮食，我们怎么会把身家性命借给你们呢？你们官府的人管不好自己的下属，让下属把粮食都贪污了，这是你们的责任，后果理应由你们自己承担。今年大旱，我们老百姓本就生活不易了，你们官府别再给我们小民添乱了，我们承受不起。”
林谦斡说道：“大姐先别着急关门，您要知道，倘若我们将士没了粮食，守不住中宁城，那熊仟大军进来之后定会烧杀掳掠，那个时候，您的粮食估计会被熊仟人尽数抢去，充作军粮。”
中年妇女听到这番话，顿时一愣，头脑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林谦斡见到对方开始犹豫，便见缝插针道：“大姐，您把粮食借给我们，我们不会白借，给您50%的利息，您借给我们保卫城池总比被熊仟人直接抢走要好吧？而且我们会连本带利地还给您，熊仟人抢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道：“真的会给这么高的利息吗？你们当官的可别糊弄我们小老百姓啊。而且，你们倘若赖账，我们找谁说理去啊？”
林谦斡说道：“大姐请放心，我们绝不欺骗，我们将府的官兵绝对童叟无欺，况且我们是要和您签署借粮协议的，您只要把这份借据保存好，日后来将府找我们兑现即可。”
中年妇女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们能战胜熊仟人还好说，要是你们败了，中宁被熊仟人占领，我们找谁说理去。”
林谦斡说道：“您放心，就算中宁被敌军占领，只要您拿着这个借据到大乐的地盘上，您依然可以找其他城市的将府兑现。”
中年妇女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以借你。”
林谦斡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知大姐家里有多少余粮？”
中年妇女没好气地说道：“有多少余粮你们管得着吗？我答应借你们就算不错的了。”
林谦斡一脸尴尬，不知怎么接中年妇女的这句话。
中年妇女说道：“到底借还是不借？”
林谦斡唯唯诺诺地说道：“借，当然借。不知大姐能借给我们多少？”
中年妇女说道：“能借你们100斤，也就是一袋。”
林谦斡被中年妇女的这句话搞懵了道：“一袋？这也太少了吧？”
中年妇女说道：“我们难道不糊口吗？能借这么多就不错了。”
林谦斡改变了态度，以严肃的口吻说道：“您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帮我们就是在帮你自己。如果熊仟人攻进城，您一粒麦子也别想剩下。”
中年妇女见到林谦斡有些凌厉的目光，顿时有些发慌道：“那你们到底想借多少？”
林谦斡说道：“您最好实话告诉我们您家里还剩多少余粮？”
中年妇女犹豫了一阵说道：“还剩18袋，刚好够我一家6口人吃5个月。”
林谦斡说道：“那就请您拿出3个月的粮食，也就是大约11袋。”
中年妇女有些犹豫，林谦斡见状，迅速掏出借据写上了11袋的数量，并且填好了住址，询问好姓名并填上，即刻将借据递给中年妇女，让她签字。中年妇女扭捏地签上了名字。林谦斡即刻叫人进去搬出11袋粮食。
临走前，林谦斡向中年妇女深深做了一个揖道：“感谢大姐的救城善举，您的大恩大德，中宁将士们永远不忘。”说罢，便径直走向下一家。
林谦斡说道：“我当然知道税收不易，财政困难，支出过大会让财政负担难上加难。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做，只有许以高利，升斗小民才会竞相趋利而慷慨解囊，这表面上看是我们有巨大的损失，实际上是以未来之害解当下之急，未来的事情解决回旋的余地尚多，有舍才能有得。只有保住城池，才能有以后的税收。正如百姓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实在不行，就加重赋税，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百姓的债，还得百姓来还，我们不过是左手倒右手，做个中间人罢了。”
费景悟说道：“林百户言之有理，先保住城池，再做图谋也不迟。那就这样定了，以50%的高利向百姓借粮，你们现在就拟写借据，空出姓名、地址和借粮数目，盖上将府打印，即刻誊抄出1万份，到全城百姓家上门借粮并签署借据。”
由于城内士兵大部分都不识字，只有少量府兵在书写，等到写好这1万份借据，时间已至申时。顾不得吃晚饭，每个识字的府兵带队到百姓家内借粮。
林谦斡带队来到城内自己的片区内，轻轻敲开了第一户装饰普通的人家的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林谦斡开门见山地说道：“您好，大姐，我们是将府的府兵，想和您说个事，请问您家里还有余粮吗？”
中年妇女说道：“有是有，你们要干嘛？”
林谦斡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在需要面对熊仟大军的进攻，兴许就在这两天，能不能借给我们一些粮食，我们好充作军粮，抵御敌军。”
中年妇女说道：“抵御敌军是你们的事，我们平头老百姓管不着啊。”
林谦斡依然善意地说道：“可是您也是中宁的百姓呀，为中宁出一份力不是分内之事吗？”
中年妇女说道：“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关门了。你们别忘了，就是你们官府的人把粮价推得那么高，我们老百姓可被你们官府害惨了，我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当了才好不容易换来点粮食，我们怎么会把身家性命借给你们呢？你们官府的人管不好自己的下属，让下属把粮食都贪污了，这是你们的责任，后果理应由你们自己承担。今年大旱，我们老百姓本就生活不易了，你们官府别再给我们小民添乱了，我们承受不起。”
林谦斡说道：“大姐先别着急关门，您要知道，倘若我们将士没了粮食，守不住中宁城，那熊仟大军进来之后定会烧杀掳掠，那个时候，您的粮食估计会被熊仟人尽数抢去，充作军粮。”
中年妇女听到这番话，顿时一愣，头脑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林谦斡见到对方开始犹豫，便见缝插针道：“大姐，您把粮食借给我们，我们不会白借，给您50%的利息，您借给我们保卫城池总比被熊仟人直接抢走要好吧？而且我们会连本带利地还给您，熊仟人抢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道：“真的会给这么高的利息吗？你们当官的可别糊弄我们小老百姓啊。而且，你们倘若赖账，我们找谁说理去啊？”
林谦斡说道：“大姐请放心，我们绝不欺骗，我们将府的官兵绝对童叟无欺，况且我们是要和您签署借粮协议的，您只要把这份借据保存好，日后来将府找我们兑现即可。”
中年妇女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们能战胜熊仟人还好说，要是你们败了，中宁被熊仟人占领，我们找谁说理去。”
林谦斡说道：“您放心，就算中宁被敌军占领，只要您拿着这个借据到大乐的地盘上，您依然可以找其他城市的将府兑现。”
中年妇女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以借你。”
林谦斡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知大姐家里有多少余粮？”
中年妇女没好气地说道：“有多少余粮你们管得着吗？我答应借你们就算不错的了。”
林谦斡一脸尴尬，不知怎么接中年妇女的这句话。
中年妇女说道：“到底借还是不借？”
林谦斡唯唯诺诺地说道：“借，当然借。不知大姐能借给我们多少？”
中年妇女说道：“能借你们100斤，也就是一袋。”
林谦斡被中年妇女的这句话搞懵了道：“一袋？这也太少了吧？”
中年妇女说道：“我们难道不糊口吗？能借这么多就不错了。”
林谦斡改变了态度，以严肃的口吻说道：“您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帮我们就是在帮你自己。如果熊仟人攻进城，您一粒麦子也别想剩下。”
中年妇女见到林谦斡有些凌厉的目光，顿时有些发慌道：“那你们到底想借多少？”
林谦斡说道：“您最好实话告诉我们您家里还剩多少余粮？”
中年妇女犹豫了一阵说道：“还剩18袋，刚好够我一家6口人吃5个月。”
林谦斡说道：“那就请您拿出3个月的粮食，也就是大约11袋。”
中年妇女有些犹豫，林谦斡见状，迅速掏出借据写上了11袋的数量，并且填好了住址，询问好姓名并填上，即刻将借据递给中年妇女，让她签字。中年妇女扭捏地签上了名字。林谦斡即刻叫人进去搬出11袋粮食。
临走前，林谦斡向中年妇女深深做了一个揖道：“感谢大姐的救城善举，您的大恩大德，中宁将士们永远不忘。”说罢，便径直走向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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