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师兄与殖装
“我并不认识你。”孟恬望着杨节，神色不见动摇，手中悄然握紧卡片。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杨节摇头笑笑，转过身，拆开蛋糕的包装。
“算了，还是吃蛋糕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声音渐不可闻。
孟恬看着近在眼前的背影。
“来，尝尝吧。”
杨节回身递过小碟子，脸上恢复了那副爽朗的笑容。
“我敢说这是我品尝过的甜品里，当之无愧的第二名！”
纸碟子上切放的一角蛋糕卖相不是很好。
孟恬沉默着伸手接过，突然说：“第一名是一个只有一半的纸杯蛋糕吗。”
杨节脸上的笑容停滞，下一刻，沉寂的双眼里猛地绽开了明亮的光华，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另一句最为确切的肯定：“是啊！那是我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臭小子！”
杨节忍不住伸手将孟恬的头发揉成一团。
“看你长得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也是心黑得很！
“连师兄都敢捉弄！”
等到男人满意地收回手掌：“这是小惩大诫。”
孟恬抬头认真地打量着男人，说：“你变了很多……师兄。”
“哈哈，是变得太帅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没敢认，嘛，毕竟变化太大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是，我开始确实没认出来。”孟恬说。
说着，孟恬放下碟子，拿起了终端，不一会儿就将翻找出来的照片定格在屏幕中，递给杨节。
“这个才是我印象中的师兄。”
照片中，弯腰弓背的青年身穿白色大褂，鼻梁上一副大大的圆形黑框眼镜就要滑落，满头黑发显得杂乱，脸上带着局促而僵硬的笑。还有一个小男孩正骑在他的背上仰起脑袋，亲昵地搂住后者脖子，笑容灿烂地比着剪刀手。
杨节看着照片良久，失声笑道：“那时候真是青涩啊。
“记得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吧，天天上蹿下跳的跟个猴子一样。”
把终端还给孟恬。
杨节说：“总归这么久过去了，不能还长着一张十几年前的脸吧，那不就成妖怪了吗。”
孟恬随手放下终端，重新端起蛋糕，问：“师兄你不是高度近视吗？”
“都这么久了你不会还在惦记我的眼镜吧？当初你可是戴了一下就差点吐出来的，差点没把我吓坏……”
杨节也端起一角蛋糕，说：“早碎掉了。
“后来进行了序列改造，顺带着把视力也矫正了，所以就没有再配新的眼镜。”
孟恬点点头，专心地低头吃起了蛋糕。
杨节笑笑，也不再说话。
两人很快将巴掌大小的蛋糕分食完毕。
“好了。”杨节将垃圾归拢好放在地上，坐在床边，看向孟恬说：“蛋糕吃完了，时间也不早了，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那师兄我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孟恬与杨节对视着。
“但是我只会告诉你一些能告诉你的，可以理解吗孟恬？”
孟恬平静点头。
杨节笑笑，神色渐渐变得严肃。
“首先是你最关心的。
“很抱歉不是个好消息，事实就是我也不知道老师的下落。因为在老师失踪的消息传出之前，我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在老师身边，虽然这些年我也在打探他的消息，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
顿了顿，杨节看了孟恬一眼，见后者脸色不动，心中叹息一声，继续说。
“然后是，关于你的‘殖装’，在这之前介意让我看一下你的幻想引子吗？”
孟恬很快明白了杨节的意思，从被子下拿出卡片递给后者。
“果然也是卡片吗。”杨节接过卡片，手掌摩挲着卡面上的阴刻纹路，不见如何动作，卡面忽然显现无量星尘，闪烁不已的辉光在两人之间绽开。
又倏忽熄灭。
“还是不行啊。”杨节苦笑。
孟恬眼神惊奇，正想脱下黑戒。
杨节摇头阻止：“不用了，还没到黑戒那一步。”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卡片。
“引子才是关键。”
杨节随后解释说：“并不是说黑戒不重要，事实恰恰相反。只是如果不能点燃幻想引子，成功与之共鸣的话，作为‘放大器’的黑戒也就无从发挥作用了。”
孟恬问：“还有其他人可以跟……引子共鸣吗？”
“没有。”杨节摇头：“这十几年来，除了老师之外，你是第二个，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父子俩应该是世界上唯二能够成功殖装的人。
“所有尝试过的人都是倒在了引子那一步。
“其中原理我不清楚，甚至包括老师在内的很多人都不清楚，不过。”
杨节看着掌中的银灰卡片。
“如果你也能够成功殖装的话，那就说明老师的研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可能已经找到了关键点，说不定他的失踪就是因为于此。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你作为唯一直系血亲，确实遗传你父亲身上的某个未知特异点。”
杨节说：“所以，就结果来看，卡片和黑戒对别人来说毫无作用。
“对了，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名字？”孟恬不解。
“那头蠢萌蠢萌的暴龙啊。”杨节摊手：“这是老师亲口说的原话。”
“祂没有告诉我。”孟恬答。
“告诉？”
这次轮到杨节面露疑惑：“奇怪。
“你赋予了它什么？”
孟恬直接道：“我不明白师兄你的意思。”
杨节发现了两人之间存在的信息差异，于是他开始梳理。
“强烈的情感共鸣是点燃引子的关键，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吗？”
“可以。”孟恬点头。
“情感共鸣的前提是彼此情感高度契合，而契合的基础首先是双方存在相同的感触……”
杨节看着孟恬，他似乎察觉到了两人差异的源头。
“而异兽是不存在情感的。”
“不对。”
果然。杨节握住手中卡片，目光变得幽深。
“至少对我来说不对。”
孟恬毫不避让杨节的目光，平静地说：“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实现殖装的，但我的方法就是正确地捕捉到了祂的情绪，所以才触发共鸣，成功实现殖装的。”
静默久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杨节问。
“我很清楚。”孟恬说：“我不是在推翻什么，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可你所说的事实就在是推翻人类公认的定理。”
“那不是我的本意。”
“你的话一旦出了口就无关乎本意了，也不会有人在乎你的本意是什么。”
孟恬沉默下来。
“不过还好！”杨节将卡片塞回孟恬的手中，嬉笑道：“你师兄我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不过你以后记得不要在别人面前再说起这样离经叛道的话了。
“毕竟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杨节说：“既然你有自己的看法，那师兄我也不多置喙了。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一定要异常谨慎地使用这股力量，它对于人类来说还存在太多的未解之谜，千万不要被它展现的强大所迷惑，像你们南山大学不是有一句校训吗，叫什么……”
“身负勇力者不可溺于勇力。”
孟恬说：“我知道的。”
“那我就放心了。”杨节欣慰点头，忽然看向床头柜旁的画框。
“刚才就问想了。”
拿起来褪去了牛皮纸袋，浅金色的画面里用银蓝两色描绘着一挂垂流而下的闪烁河流。
“这画得还挺写意的，是谁送的画。”
孟恬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送的，我们工作室里刚好有个同事跟这个人比较熟，聊天时跟他说了我住院的事，所以他就拿出这幅画托我同事送过来了。”
“他也知道你的身份？”杨节有些疑惑：“这不是你的殖装意象吗？”
“只是巧合。”孟恬说：“我那天弄出的动静太大了，他刚好在外采生看见就画下来了。”
“原来如此。”
杨节重新套好画作，说：“你的能力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孟恬点头：“我会注意的。”
杨节问：“那你有其他想要问我的吗？”
孟恬不假思索，问：“师兄这些年去哪里了，我之前有问过秦爷爷，连他也不知道你的行踪。”
“秦爷爷，秦城……”杨节笑道：“是明城的那个老爷子吧，倒是好久没见了，老爷子的身子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杨节食指轻轻敲了敲一侧太阳穴，说：“师兄这边的话，倒是没什么好说，这几年就是在四处流浪，说好听点是旅行者，说难听点就是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不说也罢。
“话说回来，你跟你的小女友进展得怎么样了？开始牵手了吗？有没有？”
杨节将双手的拇指指肚紧紧相贴，朝着孟恬挤眉弄眼地说道：“这个？”
“……我们是朋友。”
孟恬着实不太习惯这个往搞怪路线深入发展的师兄。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杨节咂咂嘴，“行吧。”
忽而笑道：“你想不想知道老师给星河殖装起了什么名字吗？”
孟恬说：“我想知道序列的名字。”
杨节诧异：“秦老爷子没告诉你吗？”
“他好像不愿意说。”
“这样的话。”杨节想了想，说：“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因为牵扯很大吗？”
杨节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我没猜错的话秦老爷子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孟恬不解地看着杨节。
杨节却拍拍前者的肩膀，促狭着说：“是不是感觉跟我们这种谜语人打交道就是累？”
没等孟恬表态，他继续说：“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无论老师在哪里，既然黑戒和幻想引子都在你手上，就代表着老师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不必纠结这些以往的微末。”
又问：“你真的不想知道老师给星河殖装起了什么名字吗？还是你已经猜到了？”
孟恬摇摇头：“我会问出来的。”
“……行吧。”
杨节站起来，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早点休息。”
孟恬作势起身，结果被杨节按下。
“不要送不要送，你就躺好了，好的不学学这酸腐的一套作甚。”
说完拿起地上垃圾袋，突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你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回桂城一趟，说不定会碰上惊喜哦。”
孟恬还没问清是什么惊喜。
杨节已经转身离开，背向着挥了挥手。
“师兄走喽，孟恬你好好保重身体。”
带着房门“啪嗒”一声关上。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杨节摇头笑笑，转过身，拆开蛋糕的包装。
“算了，还是吃蛋糕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声音渐不可闻。
孟恬看着近在眼前的背影。
“来，尝尝吧。”
杨节回身递过小碟子，脸上恢复了那副爽朗的笑容。
“我敢说这是我品尝过的甜品里，当之无愧的第二名！”
纸碟子上切放的一角蛋糕卖相不是很好。
孟恬沉默着伸手接过，突然说：“第一名是一个只有一半的纸杯蛋糕吗。”
杨节脸上的笑容停滞，下一刻，沉寂的双眼里猛地绽开了明亮的光华，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另一句最为确切的肯定：“是啊！那是我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臭小子！”
杨节忍不住伸手将孟恬的头发揉成一团。
“看你长得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也是心黑得很！
“连师兄都敢捉弄！”
等到男人满意地收回手掌：“这是小惩大诫。”
孟恬抬头认真地打量着男人，说：“你变了很多……师兄。”
“哈哈，是变得太帅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没敢认，嘛，毕竟变化太大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是，我开始确实没认出来。”孟恬说。
说着，孟恬放下碟子，拿起了终端，不一会儿就将翻找出来的照片定格在屏幕中，递给杨节。
“这个才是我印象中的师兄。”
照片中，弯腰弓背的青年身穿白色大褂，鼻梁上一副大大的圆形黑框眼镜就要滑落，满头黑发显得杂乱，脸上带着局促而僵硬的笑。还有一个小男孩正骑在他的背上仰起脑袋，亲昵地搂住后者脖子，笑容灿烂地比着剪刀手。
杨节看着照片良久，失声笑道：“那时候真是青涩啊。
“记得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吧，天天上蹿下跳的跟个猴子一样。”
把终端还给孟恬。
杨节说：“总归这么久过去了，不能还长着一张十几年前的脸吧，那不就成妖怪了吗。”
孟恬随手放下终端，重新端起蛋糕，问：“师兄你不是高度近视吗？”
“都这么久了你不会还在惦记我的眼镜吧？当初你可是戴了一下就差点吐出来的，差点没把我吓坏……”
杨节也端起一角蛋糕，说：“早碎掉了。
“后来进行了序列改造，顺带着把视力也矫正了，所以就没有再配新的眼镜。”
孟恬点点头，专心地低头吃起了蛋糕。
杨节笑笑，也不再说话。
两人很快将巴掌大小的蛋糕分食完毕。
“好了。”杨节将垃圾归拢好放在地上，坐在床边，看向孟恬说：“蛋糕吃完了，时间也不早了，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那师兄我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孟恬与杨节对视着。
“但是我只会告诉你一些能告诉你的，可以理解吗孟恬？”
孟恬平静点头。
杨节笑笑，神色渐渐变得严肃。
“首先是你最关心的。
“很抱歉不是个好消息，事实就是我也不知道老师的下落。因为在老师失踪的消息传出之前，我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在老师身边，虽然这些年我也在打探他的消息，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
顿了顿，杨节看了孟恬一眼，见后者脸色不动，心中叹息一声，继续说。
“然后是，关于你的‘殖装’，在这之前介意让我看一下你的幻想引子吗？”
孟恬很快明白了杨节的意思，从被子下拿出卡片递给后者。
“果然也是卡片吗。”杨节接过卡片，手掌摩挲着卡面上的阴刻纹路，不见如何动作，卡面忽然显现无量星尘，闪烁不已的辉光在两人之间绽开。
又倏忽熄灭。
“还是不行啊。”杨节苦笑。
孟恬眼神惊奇，正想脱下黑戒。
杨节摇头阻止：“不用了，还没到黑戒那一步。”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卡片。
“引子才是关键。”
杨节随后解释说：“并不是说黑戒不重要，事实恰恰相反。只是如果不能点燃幻想引子，成功与之共鸣的话，作为‘放大器’的黑戒也就无从发挥作用了。”
孟恬问：“还有其他人可以跟……引子共鸣吗？”
“没有。”杨节摇头：“这十几年来，除了老师之外，你是第二个，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父子俩应该是世界上唯二能够成功殖装的人。
“所有尝试过的人都是倒在了引子那一步。
“其中原理我不清楚，甚至包括老师在内的很多人都不清楚，不过。”
杨节看着掌中的银灰卡片。
“如果你也能够成功殖装的话，那就说明老师的研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可能已经找到了关键点，说不定他的失踪就是因为于此。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你作为唯一直系血亲，确实遗传你父亲身上的某个未知特异点。”
杨节说：“所以，就结果来看，卡片和黑戒对别人来说毫无作用。
“对了，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名字？”孟恬不解。
“那头蠢萌蠢萌的暴龙啊。”杨节摊手：“这是老师亲口说的原话。”
“祂没有告诉我。”孟恬答。
“告诉？”
这次轮到杨节面露疑惑：“奇怪。
“你赋予了它什么？”
孟恬直接道：“我不明白师兄你的意思。”
杨节发现了两人之间存在的信息差异，于是他开始梳理。
“强烈的情感共鸣是点燃引子的关键，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吗？”
“可以。”孟恬点头。
“情感共鸣的前提是彼此情感高度契合，而契合的基础首先是双方存在相同的感触……”
杨节看着孟恬，他似乎察觉到了两人差异的源头。
“而异兽是不存在情感的。”
“不对。”
果然。杨节握住手中卡片，目光变得幽深。
“至少对我来说不对。”
孟恬毫不避让杨节的目光，平静地说：“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实现殖装的，但我的方法就是正确地捕捉到了祂的情绪，所以才触发共鸣，成功实现殖装的。”
静默久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杨节问。
“我很清楚。”孟恬说：“我不是在推翻什么，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可你所说的事实就在是推翻人类公认的定理。”
“那不是我的本意。”
“你的话一旦出了口就无关乎本意了，也不会有人在乎你的本意是什么。”
孟恬沉默下来。
“不过还好！”杨节将卡片塞回孟恬的手中，嬉笑道：“你师兄我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不过你以后记得不要在别人面前再说起这样离经叛道的话了。
“毕竟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杨节说：“既然你有自己的看法，那师兄我也不多置喙了。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一定要异常谨慎地使用这股力量，它对于人类来说还存在太多的未解之谜，千万不要被它展现的强大所迷惑，像你们南山大学不是有一句校训吗，叫什么……”
“身负勇力者不可溺于勇力。”
孟恬说：“我知道的。”
“那我就放心了。”杨节欣慰点头，忽然看向床头柜旁的画框。
“刚才就问想了。”
拿起来褪去了牛皮纸袋，浅金色的画面里用银蓝两色描绘着一挂垂流而下的闪烁河流。
“这画得还挺写意的，是谁送的画。”
孟恬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送的，我们工作室里刚好有个同事跟这个人比较熟，聊天时跟他说了我住院的事，所以他就拿出这幅画托我同事送过来了。”
“他也知道你的身份？”杨节有些疑惑：“这不是你的殖装意象吗？”
“只是巧合。”孟恬说：“我那天弄出的动静太大了，他刚好在外采生看见就画下来了。”
“原来如此。”
杨节重新套好画作，说：“你的能力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孟恬点头：“我会注意的。”
杨节问：“那你有其他想要问我的吗？”
孟恬不假思索，问：“师兄这些年去哪里了，我之前有问过秦爷爷，连他也不知道你的行踪。”
“秦爷爷，秦城……”杨节笑道：“是明城的那个老爷子吧，倒是好久没见了，老爷子的身子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杨节食指轻轻敲了敲一侧太阳穴，说：“师兄这边的话，倒是没什么好说，这几年就是在四处流浪，说好听点是旅行者，说难听点就是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不说也罢。
“话说回来，你跟你的小女友进展得怎么样了？开始牵手了吗？有没有？”
杨节将双手的拇指指肚紧紧相贴，朝着孟恬挤眉弄眼地说道：“这个？”
“……我们是朋友。”
孟恬着实不太习惯这个往搞怪路线深入发展的师兄。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杨节咂咂嘴，“行吧。”
忽而笑道：“你想不想知道老师给星河殖装起了什么名字吗？”
孟恬说：“我想知道序列的名字。”
杨节诧异：“秦老爷子没告诉你吗？”
“他好像不愿意说。”
“这样的话。”杨节想了想，说：“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因为牵扯很大吗？”
杨节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我没猜错的话秦老爷子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孟恬不解地看着杨节。
杨节却拍拍前者的肩膀，促狭着说：“是不是感觉跟我们这种谜语人打交道就是累？”
没等孟恬表态，他继续说：“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无论老师在哪里，既然黑戒和幻想引子都在你手上，就代表着老师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不必纠结这些以往的微末。”
又问：“你真的不想知道老师给星河殖装起了什么名字吗？还是你已经猜到了？”
孟恬摇摇头：“我会问出来的。”
“……行吧。”
杨节站起来，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早点休息。”
孟恬作势起身，结果被杨节按下。
“不要送不要送，你就躺好了，好的不学学这酸腐的一套作甚。”
说完拿起地上垃圾袋，突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你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回桂城一趟，说不定会碰上惊喜哦。”
孟恬还没问清是什么惊喜。
杨节已经转身离开，背向着挥了挥手。
“师兄走喽，孟恬你好好保重身体。”
带着房门“啪嗒”一声关上。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