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试探（1）
卢家老夫人在宁辉堂与王家、韩家、等来人说话，西宁王府的人也来了，世子爷苏霍早就已经到了东京，住皇城不远处的宁王府，这次专门等了两千里迢迢过来管事的偏房叔叔才正式到卢家。
“姑婆，恭喜了。”苏霍第一时间边来拜见这位老祖宗苏莱尔，还没进门，低沉的声音便以传来。
老夫人歪着脑袋，看向门口，一个只能用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独自出现在门口，是苏霍，上来就给老夫人磕了个响头，老夫人眉开眼笑，“快起来快起来。”
苏霍笑嘻嘻站了起来，再次揖手，“西宁王府，小辈苏霍，表字平戎，拜见各位大人、娘子。”
堂上的人无不惊艳于这位在差点把东京搅得鸡犬不宁的西宁王府的世子爷，西宁王府这几个字在人们心里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小一辈的人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西宁王府这几个字，老一辈的人对这几个字敬畏肃然之心油然而生。
西宁王府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陵王世子赵震眼前一亮，都是王府世子，起身拱手作礼，“在下陵王府，赵震，表字元宁。”
苏霍也拱手回礼，虽然都是世子，陵王到赵震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按着五世而斩，降级承袭，赵震是陵王府最后一个王爷。
而西宁王府是世袭的王位，南梁除了开国那一批勋爵是世袭罔替，后来的就是王爷也有亲疏之分，五世而斩，更别说后来的勋爵降级而袭。
苏霍与之一个年纪，苏霍竟长得不比卢棋差，赵震虽然是第一次见苏霍，但多多少少听说过西宁小王爷在东京的事儿。
听说这位小王爷徒手把绥远侯府二十几个将士出身的护卫给打趴下，还听说这位小王爷一跃成了皇宫大内的侍卫，这是多少世家子弟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苏霍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虽然人家母妃是福靖长公主。
锦妈妈给苏霍在老夫人身边搬了个杌子，苏霍很不见外坐到了老夫人身边，老夫人给西宁王府送去消息是时候说的是叫西宁王苏起振来东京，几十年不见那个娶了长公主的小侄儿，也想见一见，但苏起振还是派了自己儿子跑腿。
“你老爹可还好？母亲、弟弟、妹妹可还好？”老夫人问道。
“家里人都好着呢，我爹前些日子还去打猎来着，猎了两头野鹿本想亲自献给您，没曾想扭了腰，现在都下不床，只能小子代他老人家给您赔不是，不过鹿皮是带来了，您就看着玩儿罢了。”苏霍恭恭敬敬给他老爹解释，苏起振是真的在猎鹿的时候扭到了腰。
“一个个的惯会找借口，棋哥儿他二叔，年初也说扭了腰，现在他西宁王也扭了腰，难兄难弟凑一块儿去得了。”老夫人揶揄苏起振的时候还不忘呛一把自己的儿子，卢恒拐跑了吴翩翩，现在的将军府比以前更加安静，幸好还有覃予这个娃娃可以逗弄。
“老祖宗哎，不然你下次见父亲狠狠说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不注意身子，一大把年纪了还逞能跟着我们这些年轻人打猎。”苏霍说道。
老夫人也不管他是真的扭了腰还是别的什么，总归是哥哥的儿子暂且相信他，道，“你老子才不到四十，正是年轻力壮之时，打个猎算得了什么？前几年你祖父六十了还提枪上阵......”
说到这里，老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苏霍的祖父苏夷道三年前因为二儿子分家，一时气恼气绝而亡，苏夷道一世英名，惨淡收场......
苏霍见老夫人想起往事，忙岔开话题，“是是是，老祖宗教育的是，我爹是个老小子了，老祖宗，仲弈带兵南下路过东京，那小子可有回来给您磕头？”
“你这小子，连你爹都敢揶揄，看我不给你当个耳报神，看你爹娘怎么收拾你。二郎那小子哪里有你顾家，打起仗来正是一丝消息也没有，要不是邸报，我们还不知道他南下的事儿呢。”老夫人说起这个心里止不住的显摆自己的好孙儿。
又与堂上的人说道，“他们年轻一辈整日里打打杀杀的想不起给家里送信，不似我们那个时候给家里报个平安。”
“那是，你家仲弈跟着怀民镇守北疆，年轻一辈里有这个志向觉悟的不多了，您家伯谦文采斐然，今日把张家闺女娶进门，您就等着含饴弄孙罢。”王大娘子笑道。
仲弈为卢棋表字，怀民是卢恒表字，伯谦自然指的是卢枡。
“什么孙，曾孙罢。”曾家大娘子也答话道。
老夫人笑的是眉心舒展，虽然卢棋卢恒没有回家，但今日的热闹不缺他们叔侄两，“是是是，娘子们说的是，外面的席面已经准备好，曲水流觞席面我们将军府也是第一次办，各位娘子不嫌弃才好。”
“哪里的话，老夫人您说笑了，您家的席面我可是巴巴等着，时间还早，听说将军府的园子是数一数二的好，趁着时间我们去逛逛也罢了。”陵王妃在厅上也坐了许久，眼见着越来越多人来道贺，她们也不好一直呆着，于是乎找了个理由去园子里闲逛。
赵震一直在陵王妃身旁，此时看了眼苏霍也不得不跟着走。
苏霍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于是挪着小杌子凑近老夫人身边，开门见山问道，“我说老祖宗，听说东京这一年来一个叫含福巷的地方声名鹊起，我看府中很多待客的糕点也是含福巷那边的。”
老夫人没有注意到这种糕点的小事，说道，“含福巷，我倒是听说过，予儿最喜欢那边的糕点、炒货，时常买回来，味道不错，想来秋阳就着那丫头喜欢买来摆设罢了。”
苏霍显然没有把覃予这个只会逼婚卢棋的小丫头放在心上，林秋阳这个名字让他记在了心上，“大表婶？”
“你喜欢到时候给你送些到王府。”
苏霍拒绝了，顺便试探了一把老夫人，“老祖宗，您就别折腾了，小子要是想要让人去买便是，含福巷这个巷子真是太奇妙了，上一年还没有，今年突然就有了，看来背后掌控之人本事非同小可，若是能帮小子振兴马家家业，小子可真是千恩万谢了。”
老夫人是知道苏霍如今从福靖公主手里接过马家家主大旗的事儿，苏霍既然问到了含福巷，想来这一年多来声名鹊起的含福巷入了苏霍的眼。
“你倒是乖觉，但天下银钱不都是你一家的，也给别人留条活路，何况含福巷如今可是东京人人追捧的地方，你要是想打含福巷主意，小心东京百姓打你……”老夫人对含福巷知之甚少，只有覃予每次亲自去买来糕点酒水孝敬她的时候说一嘴，其他的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是是是，老祖宗你说的是，只是老祖宗能否引荐一下这含福巷的掌事？”
“我哪里知道含福巷掌事？还给你引荐，虽说我在东京，可我一个孤老婆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给你找去。”老夫人被苏霍的话迷得是一阵一阵的。
苏霍咯咯笑了起来，照影跟在苏霍身边此时也没忍住嘲笑苏霍撞了个迷雾。
“你看看，连照影觉得你说的是疯话。”老夫人道。
苏霍回头，照影刷一下变回正经的照影，拱手赔礼，“世子恕罪。”
老夫人嗔道，“好好地照影被你带着死气沉沉的。”
苏霍顿感不妙，老夫人又开始维护照影了，老夫人私底下最爱玩闹，没个正经，也最见不得主子仗势欺负奴才，所以照影的不苟言笑成为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要纠正的对象，可照影本身性子就是如此，就连他这个正经主子也拿他没有办法。
说话间，传话女使传来话，“老夫人，忠勇侯府顾家、宁远侯府、陈国公府、禹王府来人。”
“快请。”老夫人说道，又看向苏霍，“我们王府如今已不同往日，更多的是谨言慎行，你如今在东京既然已经把纨绔的名声立起来了，那就纨绔吧，只是千万别出格。”
“老祖宗您就看好吧，小子西宁小王爷的名声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老夫人笑得脸上的褶子深了两分，一派慈眉善目，道，“呵，你看看照影跟你学的。”
“哎哎哎，照影的性子这可不关我的事，老祖宗，小子还是别点眼。”苏霍一言不合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夫人很无奈摇了摇头，随着苏霍去了，反正苏霍来过好几次卢家，哪里都熟得很，也就让他独自带着照影去逛去了，“自己去玩吧，饿了自己去吃席，你那两个叔伯都是没心没肺的走流程管不了你。”
苏霍也不见外，带着照影去了正府门口，他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正门游廊下摇着扇子看着卢永、林秋阳忙着迎接贵客。
“世子，看来老姑婆的确不知情，您也试探过枡大爷，只是枡大爷含糊不清，但真的是这两位吗？”照影也怀着怀疑的态度，毕竟卢永和林秋阳的为人他们一清二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卢家人口简单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苏霍没有上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难以置信，要说老夫人或者卢枡他还有点相信，可要说是这两口子，就是打死他他也难以置信。
“姑婆，恭喜了。”苏霍第一时间边来拜见这位老祖宗苏莱尔，还没进门，低沉的声音便以传来。
老夫人歪着脑袋，看向门口，一个只能用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独自出现在门口，是苏霍，上来就给老夫人磕了个响头，老夫人眉开眼笑，“快起来快起来。”
苏霍笑嘻嘻站了起来，再次揖手，“西宁王府，小辈苏霍，表字平戎，拜见各位大人、娘子。”
堂上的人无不惊艳于这位在差点把东京搅得鸡犬不宁的西宁王府的世子爷，西宁王府这几个字在人们心里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小一辈的人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西宁王府这几个字，老一辈的人对这几个字敬畏肃然之心油然而生。
西宁王府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陵王世子赵震眼前一亮，都是王府世子，起身拱手作礼，“在下陵王府，赵震，表字元宁。”
苏霍也拱手回礼，虽然都是世子，陵王到赵震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按着五世而斩，降级承袭，赵震是陵王府最后一个王爷。
而西宁王府是世袭的王位，南梁除了开国那一批勋爵是世袭罔替，后来的就是王爷也有亲疏之分，五世而斩，更别说后来的勋爵降级而袭。
苏霍与之一个年纪，苏霍竟长得不比卢棋差，赵震虽然是第一次见苏霍，但多多少少听说过西宁小王爷在东京的事儿。
听说这位小王爷徒手把绥远侯府二十几个将士出身的护卫给打趴下，还听说这位小王爷一跃成了皇宫大内的侍卫，这是多少世家子弟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苏霍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虽然人家母妃是福靖长公主。
锦妈妈给苏霍在老夫人身边搬了个杌子，苏霍很不见外坐到了老夫人身边，老夫人给西宁王府送去消息是时候说的是叫西宁王苏起振来东京，几十年不见那个娶了长公主的小侄儿，也想见一见，但苏起振还是派了自己儿子跑腿。
“你老爹可还好？母亲、弟弟、妹妹可还好？”老夫人问道。
“家里人都好着呢，我爹前些日子还去打猎来着，猎了两头野鹿本想亲自献给您，没曾想扭了腰，现在都下不床，只能小子代他老人家给您赔不是，不过鹿皮是带来了，您就看着玩儿罢了。”苏霍恭恭敬敬给他老爹解释，苏起振是真的在猎鹿的时候扭到了腰。
“一个个的惯会找借口，棋哥儿他二叔，年初也说扭了腰，现在他西宁王也扭了腰，难兄难弟凑一块儿去得了。”老夫人揶揄苏起振的时候还不忘呛一把自己的儿子，卢恒拐跑了吴翩翩，现在的将军府比以前更加安静，幸好还有覃予这个娃娃可以逗弄。
“老祖宗哎，不然你下次见父亲狠狠说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不注意身子，一大把年纪了还逞能跟着我们这些年轻人打猎。”苏霍说道。
老夫人也不管他是真的扭了腰还是别的什么，总归是哥哥的儿子暂且相信他，道，“你老子才不到四十，正是年轻力壮之时，打个猎算得了什么？前几年你祖父六十了还提枪上阵......”
说到这里，老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苏霍的祖父苏夷道三年前因为二儿子分家，一时气恼气绝而亡，苏夷道一世英名，惨淡收场......
苏霍见老夫人想起往事，忙岔开话题，“是是是，老祖宗教育的是，我爹是个老小子了，老祖宗，仲弈带兵南下路过东京，那小子可有回来给您磕头？”
“你这小子，连你爹都敢揶揄，看我不给你当个耳报神，看你爹娘怎么收拾你。二郎那小子哪里有你顾家，打起仗来正是一丝消息也没有，要不是邸报，我们还不知道他南下的事儿呢。”老夫人说起这个心里止不住的显摆自己的好孙儿。
又与堂上的人说道，“他们年轻一辈整日里打打杀杀的想不起给家里送信，不似我们那个时候给家里报个平安。”
“那是，你家仲弈跟着怀民镇守北疆，年轻一辈里有这个志向觉悟的不多了，您家伯谦文采斐然，今日把张家闺女娶进门，您就等着含饴弄孙罢。”王大娘子笑道。
仲弈为卢棋表字，怀民是卢恒表字，伯谦自然指的是卢枡。
“什么孙，曾孙罢。”曾家大娘子也答话道。
老夫人笑的是眉心舒展，虽然卢棋卢恒没有回家，但今日的热闹不缺他们叔侄两，“是是是，娘子们说的是，外面的席面已经准备好，曲水流觞席面我们将军府也是第一次办，各位娘子不嫌弃才好。”
“哪里的话，老夫人您说笑了，您家的席面我可是巴巴等着，时间还早，听说将军府的园子是数一数二的好，趁着时间我们去逛逛也罢了。”陵王妃在厅上也坐了许久，眼见着越来越多人来道贺，她们也不好一直呆着，于是乎找了个理由去园子里闲逛。
赵震一直在陵王妃身旁，此时看了眼苏霍也不得不跟着走。
苏霍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于是挪着小杌子凑近老夫人身边，开门见山问道，“我说老祖宗，听说东京这一年来一个叫含福巷的地方声名鹊起，我看府中很多待客的糕点也是含福巷那边的。”
老夫人没有注意到这种糕点的小事，说道，“含福巷，我倒是听说过，予儿最喜欢那边的糕点、炒货，时常买回来，味道不错，想来秋阳就着那丫头喜欢买来摆设罢了。”
苏霍显然没有把覃予这个只会逼婚卢棋的小丫头放在心上，林秋阳这个名字让他记在了心上，“大表婶？”
“你喜欢到时候给你送些到王府。”
苏霍拒绝了，顺便试探了一把老夫人，“老祖宗，您就别折腾了，小子要是想要让人去买便是，含福巷这个巷子真是太奇妙了，上一年还没有，今年突然就有了，看来背后掌控之人本事非同小可，若是能帮小子振兴马家家业，小子可真是千恩万谢了。”
老夫人是知道苏霍如今从福靖公主手里接过马家家主大旗的事儿，苏霍既然问到了含福巷，想来这一年多来声名鹊起的含福巷入了苏霍的眼。
“你倒是乖觉，但天下银钱不都是你一家的，也给别人留条活路，何况含福巷如今可是东京人人追捧的地方，你要是想打含福巷主意，小心东京百姓打你……”老夫人对含福巷知之甚少，只有覃予每次亲自去买来糕点酒水孝敬她的时候说一嘴，其他的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是是是，老祖宗你说的是，只是老祖宗能否引荐一下这含福巷的掌事？”
“我哪里知道含福巷掌事？还给你引荐，虽说我在东京，可我一个孤老婆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给你找去。”老夫人被苏霍的话迷得是一阵一阵的。
苏霍咯咯笑了起来，照影跟在苏霍身边此时也没忍住嘲笑苏霍撞了个迷雾。
“你看看，连照影觉得你说的是疯话。”老夫人道。
苏霍回头，照影刷一下变回正经的照影，拱手赔礼，“世子恕罪。”
老夫人嗔道，“好好地照影被你带着死气沉沉的。”
苏霍顿感不妙，老夫人又开始维护照影了，老夫人私底下最爱玩闹，没个正经，也最见不得主子仗势欺负奴才，所以照影的不苟言笑成为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要纠正的对象，可照影本身性子就是如此，就连他这个正经主子也拿他没有办法。
说话间，传话女使传来话，“老夫人，忠勇侯府顾家、宁远侯府、陈国公府、禹王府来人。”
“快请。”老夫人说道，又看向苏霍，“我们王府如今已不同往日，更多的是谨言慎行，你如今在东京既然已经把纨绔的名声立起来了，那就纨绔吧，只是千万别出格。”
“老祖宗您就看好吧，小子西宁小王爷的名声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老夫人笑得脸上的褶子深了两分，一派慈眉善目，道，“呵，你看看照影跟你学的。”
“哎哎哎，照影的性子这可不关我的事，老祖宗，小子还是别点眼。”苏霍一言不合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夫人很无奈摇了摇头，随着苏霍去了，反正苏霍来过好几次卢家，哪里都熟得很，也就让他独自带着照影去逛去了，“自己去玩吧，饿了自己去吃席，你那两个叔伯都是没心没肺的走流程管不了你。”
苏霍也不见外，带着照影去了正府门口，他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正门游廊下摇着扇子看着卢永、林秋阳忙着迎接贵客。
“世子，看来老姑婆的确不知情，您也试探过枡大爷，只是枡大爷含糊不清，但真的是这两位吗？”照影也怀着怀疑的态度，毕竟卢永和林秋阳的为人他们一清二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卢家人口简单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苏霍没有上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难以置信，要说老夫人或者卢枡他还有点相信，可要说是这两口子，就是打死他他也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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