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旋
怪物似乎并没有着急，半张开污黑的双翼，一步步逼近。
随着动作，它身上的腐烂血肉犹如脓水般块块滴落，散发出刺激鼻腔的剧烈腥臭味。
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挤占了街道全部空间，将微微颤抖的白星堵拦在死路之中。
下一刻，怪物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嘲讽，鸟爪舒展张开，让白星看清了它脚边的事物。
那是在刚刚，情急之下脱手掉落的两柄手电筒，被刻意收拢在一起。
然后，用力踩下。
等白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零件碎片和火花相继迸发而出，接着便是突兀的黑暗。
砰！
瞬间，他感觉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刺入胸口，伴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将其整个人抛飞，背部重重摔在石砖上。
宛如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和撕裂般的痛苦同时袭来，甚至连惨叫声也无法发出。
没有任何照明，黑暗中只能听见利爪落地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嗒..
嗒....
直至，看见那怪物眼眸中，瘆人的惨白色荧光。
就在这一刻，白星没有退缩，反而朝着它扑上去，将手中的碎片猛地插入怪物眼眶。
大鸟吃痛，从口中发出如地狱般的嘶哑嚎叫，一时间失去了理智，胡乱挣扎着。
白星感到腹部、脸颊和左手臂同时被利爪深深切开，他用力拔出碎片，连带着将那一只恶心的眼球剜下。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白星看不清自己的伤势，不过大致凭感觉是伤到了脏器。
如果是人类的话，或许内脏已经流的满地都是了吧。
不过，很可惜，白星也是才想起来，自从穿越到这个鬼研究院时他就不再是人类了。
既然如此，用一些“怪物”的手段可不能算是作弊。
白星将插在碎片上，约莫拳头大小的眼珠小心翼翼取出，在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塞入口中，囫囵地吞下。
这味道，简直就像是吃剩了在冰箱里放了半年的螺蛳粉馅薄皮汤圆，恰好在取出来前还断了三天电。
“呕...！”
一阵恶心和反胃，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呕吐欲，用力地捂住嘴巴才没有将今天吃的零食全吐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大鸟摆脱了混乱，又用翅膀扫来，但，这次迅速且阴险的招式却并没有命中。
白星艰难地趴在地上接一个翻滚，以堪称高难度的动作勉强躲过攻击，能发现，他的眼眸中正与那怪物一样闪烁着惨白的荧光。
通过吞下这一举动，复制了眼珠的结构，这是他本身作为映射体所拥有的能力。
虽说理解不了具体的原理，但照猫画虎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白星眼中，周遭已经变了个样，视野开阔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能清晰看见大鸟身上散发的热量，在黑夜背景上勾勒成显眼的橙色轮廓。
虽然是新奇的体验，但仍无法抵消身体素质之间的差异。
可惜，即使看得见，也不一定能躲得开所有攻击，至于反杀就更别想了，要是换普通人来，刚刚那几下就足够死上个四五次了吧？
既然如此，现在他便迫切需要和怪物周旋躲藏的能力。
白星还没有忘记，研究院把自己关在这里当实验体就是因为他拥有改变外形的能力。
限制是变化后的质量和大小有着严格要求，简而言之，就算是变成老鼠，那也是有着一人重，超级显眼的巨型老鼠。
除此之外，没有亲口尝过的“食材”光凭观察只能复刻个大概模样，内部结构什么的就别指望一比一还原了。
所以....
一只长相与那怪鸟有三分相似的乌鸦腾空穿过残垣，不一致地挥动翅膀，左右摇摆着，扑腾了几下才好不容易落在屋檐上，跌跌撞撞地站稳。
他看上去体型要比普通鸟类大上一圈，约莫是可以给整个营地加餐三天的程度。
顺便一提，那怪鸟弄死了估计够吃一个月，但会不会吃坏肚子就另当别论了。
小乌鸦，也就是变化后的白星，趴在屋檐上，朝干瞪着眼的怪物“友好”地拍了拍翅膀，欣赏起它错愕、震惊的复杂表情。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死鸟，它，不会飞！
兴许是被这样嘲讽，怪物本就不多的理智极速降低，不顾断裂的翅膀和被戳瞎的一只眼睛，身体直接撞向白星依靠的房屋。
这栋三层石楼显然承受不住它的疯狂反扑，在数次摇晃中轰然倒塌，各种砖块和碎片落在那怪物的身上，它却像感受不到疼痛那般，用仇恨的眼神牢牢锁定住白星的位置。
在撞击来临前，白星已经先一步离开，飞到了另一处选好的房屋。
就是这样，对付一只疯狂的怪物远比击败一个狡猾的敌人要简单。
先吸引它远离战场，再借助其摧毁房屋制造死路和障碍，拖住步伐后赶回来救出夕，安全撤离。
适应了飞行带来的高机动性，白星在建筑物之间快速穿梭，又刻意时不时露个脸，放慢速度，等到大鸟追来再装作是疲惫的样子。
但是，来到稍远的地方后，那怪物又突然不再继续前进了。
白星注意到怪物眼眸中的疯狂比起先前淡化了不少，用一种想要将其生吞活剥的目光审视着他，似乎是记下了仇人的样貌。
随后，它警惕又凝重地退后两步，毫不犹豫转身便离开了。
坏了！夕从始至终都是它的第一目标，或许是在权衡利弊下觉得继续追击白星会产生变故，也有可能是猜到了白星的打算。
事已至此，他并不打算放弃夕，绕了个方向，避开怪鸟的路线，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拍打着翅膀奋力往回赶。
仅仅片刻，就回到了两人初次遭遇怪物的地方。
“喂，醒醒，醒醒....拜托了...”
白星奋力地用鸟爪拽住夕的衣袖，想要把他拖动到一个相对安全不容易发现的角落藏好。
但是，时间明显已经不够了，他清晰地听见不远处传来沉重喘息声和石头挪动或倒塌的杂音。
白星咬咬牙，再次飞起，降落在视线盲区的废墟下，清理出几块砖片，留一个能目击到现场的小窗口。
脚步声转过街角，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鸟类头部，以奇怪的姿势抽搐着，一边扭动一边发出嘎吱嘎吱的骨头断裂声，似乎新添了几道伤痕，愈发狰狞。
接着是庞大的身躯从小巷中挤出，如果稍加观察，能注意到它的身体中不断有细长的坚固骨刺在缓慢增长，像是在进行着某种....“进化”。
白星屏住呼吸，看着怪物一步步逼近仍躺在地上的夕。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决定要最后抢救一下。
趁着大鸟张开双翼，准备俯身用利齿咬穿夕身躯的瞬间，白星如离弦之箭般飞出掩体，滑翔至高空后，身形开始转变，化为人类的模样，不受控制地落下。
他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然后从手臂上延伸出额外类似利刃的结构，在即将坠地的片刻，借助重力势能，对准那怪物背部垂直刺下。
白星落在了怪物较为柔软的羽毛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咳出一口“鲜血”，而利刃被骨骼状的硬物所卡住，只是洞穿了几层羽毛和皮肉。
他抬起头，恰好与大鸟对视，随后被羽翼无情地掀翻，摔到地上。
白星顺势一个短跃，躲开了接连的凿击，再次陷入苦战。
如果要变回鸟兽周旋恐怕也没有效果了，显然经此偷袭，怪物已经知晓了他想要救出夕的打算。
几次狼狈地硬接下伤害，利爪在他身体和手臂造成了数条深可见骨的严重伤口。
慢慢，白星感觉有些使不上力来，痛楚也开始影响他的神经。
估计是察觉白星状态不佳，那怪物突然一步后退，作势要往夕身上踩去，白星下意识地跟着它动作冲来，试图阻止这一幕发生。
这一冲，打断了原本的思路，也当然没反应过来这是引诱他露出破绽的佯攻。
怪物以比白星更快的速度撞来，强大的力量加上坚硬的增生骨骼全部作用在他身上，仿佛是疾驰的卡车般，不讲理地摧毁沿途一切，将白星抛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好痛....
他几乎昏厥过去，全凭毅力支撑双手，想要继续爬起来。
冥冥之中，白星似乎听见从哪里传来轻微的叹息。
“......”
这并不是错觉，隐约，一个身影带着虚弱地站起。
夕从腰间的武器扣上解下一把匕首，接着，毫不犹豫地用那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霎时间，鲜血喷涌，完全不似正常出血量，夕的脸色也变得苍白，透出一股濒死般的气息。
与之相反，血液的颜色却更加深邃，滴落时突兀地悬浮在空中，汇聚成一条黑红血带。
那怪鸟见此情景竟止不住地颤抖着，很难想象，夕曾给它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片刻，匍匐在地，状若卑微。
“事到如今，求饶也没用了...”
仿佛是听懂了夕的话语，大鸟癫狂地抬起头，嚎叫着，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扑向他，但仅迈出几米便被那血带缠绕住脖颈。
随着夕抬起手，怪物被缓缓拖离地面，一个下指的动作，又从高处摔下。
接着，血带化为细密的水雾，从它身上每一个部位渗入，再次凝聚，变作矛般刺出体表。
就好像是酷刑那样，不停有血肉和骨质一块块掉落，从体内剔。
终于，经历了数分钟后，怪物的惨叫声虚弱下来，体型渐渐缩小，最后只剩巴掌大一团，陷入沉睡。
夕将“封印”或者说“重置”完成的鸟怪单手拎着，来到白星面前。
伸出另一只手说道：
“唉.....起来吧，要我拉你吗？”
随着动作，它身上的腐烂血肉犹如脓水般块块滴落，散发出刺激鼻腔的剧烈腥臭味。
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挤占了街道全部空间，将微微颤抖的白星堵拦在死路之中。
下一刻，怪物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嘲讽，鸟爪舒展张开，让白星看清了它脚边的事物。
那是在刚刚，情急之下脱手掉落的两柄手电筒，被刻意收拢在一起。
然后，用力踩下。
等白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零件碎片和火花相继迸发而出，接着便是突兀的黑暗。
砰！
瞬间，他感觉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刺入胸口，伴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将其整个人抛飞，背部重重摔在石砖上。
宛如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和撕裂般的痛苦同时袭来，甚至连惨叫声也无法发出。
没有任何照明，黑暗中只能听见利爪落地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嗒..
嗒....
直至，看见那怪物眼眸中，瘆人的惨白色荧光。
就在这一刻，白星没有退缩，反而朝着它扑上去，将手中的碎片猛地插入怪物眼眶。
大鸟吃痛，从口中发出如地狱般的嘶哑嚎叫，一时间失去了理智，胡乱挣扎着。
白星感到腹部、脸颊和左手臂同时被利爪深深切开，他用力拔出碎片，连带着将那一只恶心的眼球剜下。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白星看不清自己的伤势，不过大致凭感觉是伤到了脏器。
如果是人类的话，或许内脏已经流的满地都是了吧。
不过，很可惜，白星也是才想起来，自从穿越到这个鬼研究院时他就不再是人类了。
既然如此，用一些“怪物”的手段可不能算是作弊。
白星将插在碎片上，约莫拳头大小的眼珠小心翼翼取出，在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塞入口中，囫囵地吞下。
这味道，简直就像是吃剩了在冰箱里放了半年的螺蛳粉馅薄皮汤圆，恰好在取出来前还断了三天电。
“呕...！”
一阵恶心和反胃，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呕吐欲，用力地捂住嘴巴才没有将今天吃的零食全吐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大鸟摆脱了混乱，又用翅膀扫来，但，这次迅速且阴险的招式却并没有命中。
白星艰难地趴在地上接一个翻滚，以堪称高难度的动作勉强躲过攻击，能发现，他的眼眸中正与那怪物一样闪烁着惨白的荧光。
通过吞下这一举动，复制了眼珠的结构，这是他本身作为映射体所拥有的能力。
虽说理解不了具体的原理，但照猫画虎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白星眼中，周遭已经变了个样，视野开阔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能清晰看见大鸟身上散发的热量，在黑夜背景上勾勒成显眼的橙色轮廓。
虽然是新奇的体验，但仍无法抵消身体素质之间的差异。
可惜，即使看得见，也不一定能躲得开所有攻击，至于反杀就更别想了，要是换普通人来，刚刚那几下就足够死上个四五次了吧？
既然如此，现在他便迫切需要和怪物周旋躲藏的能力。
白星还没有忘记，研究院把自己关在这里当实验体就是因为他拥有改变外形的能力。
限制是变化后的质量和大小有着严格要求，简而言之，就算是变成老鼠，那也是有着一人重，超级显眼的巨型老鼠。
除此之外，没有亲口尝过的“食材”光凭观察只能复刻个大概模样，内部结构什么的就别指望一比一还原了。
所以....
一只长相与那怪鸟有三分相似的乌鸦腾空穿过残垣，不一致地挥动翅膀，左右摇摆着，扑腾了几下才好不容易落在屋檐上，跌跌撞撞地站稳。
他看上去体型要比普通鸟类大上一圈，约莫是可以给整个营地加餐三天的程度。
顺便一提，那怪鸟弄死了估计够吃一个月，但会不会吃坏肚子就另当别论了。
小乌鸦，也就是变化后的白星，趴在屋檐上，朝干瞪着眼的怪物“友好”地拍了拍翅膀，欣赏起它错愕、震惊的复杂表情。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死鸟，它，不会飞！
兴许是被这样嘲讽，怪物本就不多的理智极速降低，不顾断裂的翅膀和被戳瞎的一只眼睛，身体直接撞向白星依靠的房屋。
这栋三层石楼显然承受不住它的疯狂反扑，在数次摇晃中轰然倒塌，各种砖块和碎片落在那怪物的身上，它却像感受不到疼痛那般，用仇恨的眼神牢牢锁定住白星的位置。
在撞击来临前，白星已经先一步离开，飞到了另一处选好的房屋。
就是这样，对付一只疯狂的怪物远比击败一个狡猾的敌人要简单。
先吸引它远离战场，再借助其摧毁房屋制造死路和障碍，拖住步伐后赶回来救出夕，安全撤离。
适应了飞行带来的高机动性，白星在建筑物之间快速穿梭，又刻意时不时露个脸，放慢速度，等到大鸟追来再装作是疲惫的样子。
但是，来到稍远的地方后，那怪物又突然不再继续前进了。
白星注意到怪物眼眸中的疯狂比起先前淡化了不少，用一种想要将其生吞活剥的目光审视着他，似乎是记下了仇人的样貌。
随后，它警惕又凝重地退后两步，毫不犹豫转身便离开了。
坏了！夕从始至终都是它的第一目标，或许是在权衡利弊下觉得继续追击白星会产生变故，也有可能是猜到了白星的打算。
事已至此，他并不打算放弃夕，绕了个方向，避开怪鸟的路线，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拍打着翅膀奋力往回赶。
仅仅片刻，就回到了两人初次遭遇怪物的地方。
“喂，醒醒，醒醒....拜托了...”
白星奋力地用鸟爪拽住夕的衣袖，想要把他拖动到一个相对安全不容易发现的角落藏好。
但是，时间明显已经不够了，他清晰地听见不远处传来沉重喘息声和石头挪动或倒塌的杂音。
白星咬咬牙，再次飞起，降落在视线盲区的废墟下，清理出几块砖片，留一个能目击到现场的小窗口。
脚步声转过街角，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鸟类头部，以奇怪的姿势抽搐着，一边扭动一边发出嘎吱嘎吱的骨头断裂声，似乎新添了几道伤痕，愈发狰狞。
接着是庞大的身躯从小巷中挤出，如果稍加观察，能注意到它的身体中不断有细长的坚固骨刺在缓慢增长，像是在进行着某种....“进化”。
白星屏住呼吸，看着怪物一步步逼近仍躺在地上的夕。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决定要最后抢救一下。
趁着大鸟张开双翼，准备俯身用利齿咬穿夕身躯的瞬间，白星如离弦之箭般飞出掩体，滑翔至高空后，身形开始转变，化为人类的模样，不受控制地落下。
他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然后从手臂上延伸出额外类似利刃的结构，在即将坠地的片刻，借助重力势能，对准那怪物背部垂直刺下。
白星落在了怪物较为柔软的羽毛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咳出一口“鲜血”，而利刃被骨骼状的硬物所卡住，只是洞穿了几层羽毛和皮肉。
他抬起头，恰好与大鸟对视，随后被羽翼无情地掀翻，摔到地上。
白星顺势一个短跃，躲开了接连的凿击，再次陷入苦战。
如果要变回鸟兽周旋恐怕也没有效果了，显然经此偷袭，怪物已经知晓了他想要救出夕的打算。
几次狼狈地硬接下伤害，利爪在他身体和手臂造成了数条深可见骨的严重伤口。
慢慢，白星感觉有些使不上力来，痛楚也开始影响他的神经。
估计是察觉白星状态不佳，那怪物突然一步后退，作势要往夕身上踩去，白星下意识地跟着它动作冲来，试图阻止这一幕发生。
这一冲，打断了原本的思路，也当然没反应过来这是引诱他露出破绽的佯攻。
怪物以比白星更快的速度撞来，强大的力量加上坚硬的增生骨骼全部作用在他身上，仿佛是疾驰的卡车般，不讲理地摧毁沿途一切，将白星抛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好痛....
他几乎昏厥过去，全凭毅力支撑双手，想要继续爬起来。
冥冥之中，白星似乎听见从哪里传来轻微的叹息。
“......”
这并不是错觉，隐约，一个身影带着虚弱地站起。
夕从腰间的武器扣上解下一把匕首，接着，毫不犹豫地用那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霎时间，鲜血喷涌，完全不似正常出血量，夕的脸色也变得苍白，透出一股濒死般的气息。
与之相反，血液的颜色却更加深邃，滴落时突兀地悬浮在空中，汇聚成一条黑红血带。
那怪鸟见此情景竟止不住地颤抖着，很难想象，夕曾给它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片刻，匍匐在地，状若卑微。
“事到如今，求饶也没用了...”
仿佛是听懂了夕的话语，大鸟癫狂地抬起头，嚎叫着，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扑向他，但仅迈出几米便被那血带缠绕住脖颈。
随着夕抬起手，怪物被缓缓拖离地面，一个下指的动作，又从高处摔下。
接着，血带化为细密的水雾，从它身上每一个部位渗入，再次凝聚，变作矛般刺出体表。
就好像是酷刑那样，不停有血肉和骨质一块块掉落，从体内剔。
终于，经历了数分钟后，怪物的惨叫声虚弱下来，体型渐渐缩小，最后只剩巴掌大一团，陷入沉睡。
夕将“封印”或者说“重置”完成的鸟怪单手拎着，来到白星面前。
伸出另一只手说道：
“唉.....起来吧，要我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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