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成年人，谈个恋爱
韶槿晕乎醒来。
脑海里，昨晚的一幕幕过分清晰。
被程钧启从KTV带走塞进车，韶槿又不怕死地强吻了他，结果被人摁在车里亲得死去活来。
韶槿从床上坐起，懵然片刻，拐进浴室。
把牙刷含在口中，她刚想闭上眼睛，唇边突然传来刺痛。
瞬间清醒。
韶槿凑近镜子，下唇结痂的伤口正渗出丝丝鲜血。
耳根忽起烫意。
慌里慌张地洗漱完，韶槿上了些药，而后瘫倒在床。
莫名不安。
抱也抱过，亲也亲过。
但是。
程钧启怎么没什么动静？
韶槿翻身拿过手机。
程钧启愣是没给她发一条消息。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钧启。
不会是渣男吧？
思索须臾，韶槿给何染枫发了条消息。
韶槿：在？
何染枫秒回。
何染枫：随时都在
韶槿：程钧启呢？
何染枫：我不在
韶槿：……
耐着性子，韶槿又给他发出消息。
韶槿：可以帮我个忙吗？
程钧启看着眼前的文件眉头略皱。
何染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这什么表情，你姐不掺和这事儿不挺好的吗？”
程钧启没应他。
抱着下水一试的心态，他撇开对程问意的顾虑着手开始酒庄建设。
何染枫的父亲是建设工程咨询公司的董事，程钧启发出酒庄建设工程的招标告示由他经手，开标、评标工作顺利结束。
但好像。
过于顺利。
何染枫晃晃杯子：“要我说，你姐这回肯定是良心发现了，终于知道她还有个不得了的弟弟。”
程钧启看他一眼，勉强接受现实。
何染枫忽又靠近他。
“喂老七，那女的今天又来找我了。”
程钧启眉心一跳。
“关我屁事。”
“但她太热情了，我也招架不住啊！”
“你招架不住？”程钧启冷嗤，“头一次听说。”
何染枫翻了个白眼：“要是来扑倒我的，我直接敞开怀抱仰天长笑还来不及呢。”
程钧启扬眉，默默收拾文件。
“老七啊，我有点为你的人生大事感到着急。”
“用得着你管。”
“不是。”何染枫摊手，“就你这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屌丝样，谁愿意当你女人啊？”
程钧启挑眉瞥他：“我屌丝？”
“哦不。”何染枫纠正，“是闷骚。”
“估计这会儿那女的在酒店里拦着呢。”何染枫抬手看了看时间，“那边还有个会，先过去吧。”
程钧启闻言起身。
“诶？”何染枫倏忽指指程钧启的衬衫领口，对比着又指向自己的领口，“我这会儿才看到，你这儿怎么少了个扣子？”
程钧启今天没打领带就已经很反常了，一向连穿衣服都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却没管领口掉的扣子。
何染枫疑惑。
“你昨晚没回去？”
程钧启眼角扫过他，径直往门外走。
“不是，你说话啊！”何染枫追上去，“你今儿反常到让你爹我无法接受！”
程钧启不耐：“有你什么事儿？”
“万一！万一你背着我泡妞呢？！”
“背着你？”程钧启觉着好笑，“你多大脸面还得我当面泡给你看？”
“也对。”何染枫点头，“指不定你技术也就那样，人姑娘都嫌弃你。”
嫌弃他？
程钧启蹙眉。
韶槿那双染上迷离的眼睛在脑海一闪而过，他忽又扬起唇角。
“这不挺享受吗？”
“啊？”何染枫不明所以，眼看程钧启阔步走出电梯。
和程钧启保持一段距离后，何染枫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而后又跟上去。
“你没车？”程钧启拿过副驾座上搭着的领带系上，皱眉看着后视镜里的何染枫，“下去。”
“客气什么？”何染枫翘起二郎腿，“走了走了，赶时间！”
程钧启懒得跟他争，发动车身。
何染枫靠在后座，刚打算闭眼眯一会儿，忽地又睁眼。
“老七，你换香水了？”
程钧启没搭理他。
何染枫细细嗅着车里的味道：“什么娘炮品味，这么甜……”
“下了立交桥再滚。”
“……”
何染枫坐正身子。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那扣子到底怎么没的？”
程钧启抬眼看了看后视镜，淡淡道：“猫咬的。”
“猫？”何染枫皱眉，“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你今天话挺多。”
“……”
伊甸之东酒店大门外。
两人下车，慢条斯理往楼里走。
一个女人疾步靠近程钧启。
忽地。
程钧启皱眉看向攀上自己手臂的女人。
何染枫见怪不怪：“季峦月，怎么没见你跟我这么亲？”
季峦月瞥了瞥何染枫，挤出一张鬼脸。
“放开。”程钧启冷脸。
季峦月傲娇别过脸：“我不！”
何染枫笑她：“你这化的什么妆，这嘴红的……吃人了？”
季峦月偏头回瞪何染枫。
“最后说一遍。”程钧启眸底的戾气又重了些，“放开。”
闻言，季峦月讪讪放手。
“咱们都好久没见了。”女人嗔怪道。
何染枫插嘴：“我作证啊，也就上个月搁朔柳那包间里见过。”
“何染枫！”
季峦月强忍不悦，怒瞪不停发牢骚的何染枫。
何染枫扬眉，轻吹口哨站到一边。
程钧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在电梯外等待。
“程……”季峦月刚想开口，程钧启直接打断她。
“不会考虑，也不想考虑。”
季峦月不满撅嘴：“我都还没说什么你答这么快干嘛？”
“难道你每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我都该听完吗？”
“你……”
何染枫又插话：“这位小姐，你当伊甸之东是我跟程钧启喝粥攒下来的吗？就你那写得狗屁不通的合同，谈什么合作？长一张嘴比碗口都大……”
季峦月蹙眉，仿佛何染枫的话触犯到了她的娇纵底线，眼眶里开始打转泪水。
程钧启烦躁揉揉眉心。
“可……那是我爸爸让我做的项目啊……”季峦月颊边滚落泪珠，“我只是想来……想来找程钧启的……”
“合作？”程钧启眼角瞥她，“那你现在跟我说说，你们公司有什么优点值得跟我们合作？”
“优点？”季峦月收住眼泪，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呃，有流量……还有餐饮服务培训资源……”
程钧启沉口气，电梯门恰好打开。
“季小姐，作为生意人――”程钧启垂眸注视她，“我只看中利益。”
“连自己公司的优势都说不清楚，你觉得，我该拿什么作为筹码跟你合作？”
“钱？”程钧启冷嗤，“抱歉，我也挺有钱的，不感兴趣。”
何染枫绕过季峦月，也悠哉跨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
“看，我说她要来找你吧。”何染枫耸肩，“我又开始担心你了程老七，你说万一下次她来找你，仙人跳或者上床威胁你怎么办？！”
程钧启斜他一眼。
“栽赃给你。”
“……”
何染枫瘪嘴：“谁敢跟你玩儿啊……”
两人来到顶楼会议室。
在会议室的另一头，一抹白影溜进程钧启的办公室。
会议结束，何染枫被一个电话叫走，程钧启百无聊赖，打算回办公室补觉。
抬手整理衣领时，程钧启偶然摸到上衣口袋里的硬物。
他皱眉拿出。
一张钥匙卡。
只能是刚才季峦月趁他不注意时塞进去的。
程钧启无语放回口袋。
打开办公室门，程钧启扯扯领带，抬眸一瞬，办公桌上的人影引他注意。
韶槿白色羽绒服里一身黑色吊带裙惹眼，正靠坐在办公桌旁，手里端着一只红酒杯。
见到程钧启，韶槿身子不自然地斜了斜。
“下午好，程先生。”
程钧启怔在原地。
韶槿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强装镇定思索下一步该干什么。
“既然，昨天我强吻了你，那么我想，我应该对程先生负责。”
韶槿一面淡定说着，内心欲哭无泪。
这什么油腻言情台词啊？！
面不改色地，韶槿打算一笔带过。
晃晃手里装着可乐的红酒杯，韶谌淡淡勾唇。
“都是成年人了，不如……跟我谈个恋爱？”
程钧启轻笑一声，抬手又把领带扯松了些，缓步上前。
韶槿直直盯着靠近自己的程钧启，心底的激动和不安交织。
这算是要。
如愿以偿了？
程钧启在桌前站定，俯身与韶槿视线持平，一手撑在桌沿。
慢吞吞地，他又从上衣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幼稚。”
韶槿一惊。
只见程钧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钥匙卡，拿在韶槿眼前。
“成年人，当然得学会照顾自家生意。”
韶槿看清男人手里的东西后，瞬间红了脸，突然开始结巴：“会……会不会，进度……太快了……”
程钧启又故意压低声音：“怎么？昨晚敢扑上来强吻我的成年人，这会儿不敢了？”
韶槿不敢吱声。
程钧启失笑，把钥匙卡扔到一旁。
“算了，不逗你了。”
韶槿抬眸，小心瞥他。
“你还咬我来着……”韶槿小声抱怨。
程钧启装聋：“嗯？”
“我的意思是……”韶槿刚想提高音调，又弱了下去。
“那你……跟我谈恋爱吗？”
程钧启垂眸直视她：“你想吗？”
韶槿踌躇片刻，诚恳点头。
“好。”程钧启弯起眼角，“我跟你谈。”
韶槿闻言，眸色微闪。
“那，我们可以正儿八经地约会了？”
“嗯。”
“我可以随时给你发消息了？”
“嗯。”
“我们就算正经的情侣了？”
程钧启敛不住笑意：“嗯。”
韶槿大脑仍在宕机。
“我有……男朋友了？”
似乎是确认答案，程钧启拉过韶槿的手，贴在自己颊边。
“对，现在，我是你男朋友。”
程钧启低沉而慵懒的语调磨得韶槿心痒，她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脸。
“既然这样，那能不能……”韶槿犹豫几秒，又道：“先让我亲一下？”
程钧启挑眉：“可以。”
韶槿轻捧住程钧启的脸，仰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低睫注视韶槿浓密的睫羽，程钧启忍不住唇角上扬。
温热相离，韶槿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
“亲完了？”
“嗯。”
程钧启刚要直起身，韶槿又抓住他的衣袖，一脸惶恐。
“怎么了？”
“程钧启……”
“嗯？”
韶槿表情有些僵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是差八岁来着？”
“……”
程钧启一愣，随即低头笑出声。
“怎么？后悔了？”
韶槿又盯了他几秒，摇摇头。
“虽然你是比我老了一点，但没关系。”韶槿一脸严肃，“我还是会喜欢你。”
“……”
脑海里，昨晚的一幕幕过分清晰。
被程钧启从KTV带走塞进车，韶槿又不怕死地强吻了他，结果被人摁在车里亲得死去活来。
韶槿从床上坐起，懵然片刻，拐进浴室。
把牙刷含在口中，她刚想闭上眼睛，唇边突然传来刺痛。
瞬间清醒。
韶槿凑近镜子，下唇结痂的伤口正渗出丝丝鲜血。
耳根忽起烫意。
慌里慌张地洗漱完，韶槿上了些药，而后瘫倒在床。
莫名不安。
抱也抱过，亲也亲过。
但是。
程钧启怎么没什么动静？
韶槿翻身拿过手机。
程钧启愣是没给她发一条消息。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钧启。
不会是渣男吧？
思索须臾，韶槿给何染枫发了条消息。
韶槿：在？
何染枫秒回。
何染枫：随时都在
韶槿：程钧启呢？
何染枫：我不在
韶槿：……
耐着性子，韶槿又给他发出消息。
韶槿：可以帮我个忙吗？
程钧启看着眼前的文件眉头略皱。
何染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这什么表情，你姐不掺和这事儿不挺好的吗？”
程钧启没应他。
抱着下水一试的心态，他撇开对程问意的顾虑着手开始酒庄建设。
何染枫的父亲是建设工程咨询公司的董事，程钧启发出酒庄建设工程的招标告示由他经手，开标、评标工作顺利结束。
但好像。
过于顺利。
何染枫晃晃杯子：“要我说，你姐这回肯定是良心发现了，终于知道她还有个不得了的弟弟。”
程钧启看他一眼，勉强接受现实。
何染枫忽又靠近他。
“喂老七，那女的今天又来找我了。”
程钧启眉心一跳。
“关我屁事。”
“但她太热情了，我也招架不住啊！”
“你招架不住？”程钧启冷嗤，“头一次听说。”
何染枫翻了个白眼：“要是来扑倒我的，我直接敞开怀抱仰天长笑还来不及呢。”
程钧启扬眉，默默收拾文件。
“老七啊，我有点为你的人生大事感到着急。”
“用得着你管。”
“不是。”何染枫摊手，“就你这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屌丝样，谁愿意当你女人啊？”
程钧启挑眉瞥他：“我屌丝？”
“哦不。”何染枫纠正，“是闷骚。”
“估计这会儿那女的在酒店里拦着呢。”何染枫抬手看了看时间，“那边还有个会，先过去吧。”
程钧启闻言起身。
“诶？”何染枫倏忽指指程钧启的衬衫领口，对比着又指向自己的领口，“我这会儿才看到，你这儿怎么少了个扣子？”
程钧启今天没打领带就已经很反常了，一向连穿衣服都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却没管领口掉的扣子。
何染枫疑惑。
“你昨晚没回去？”
程钧启眼角扫过他，径直往门外走。
“不是，你说话啊！”何染枫追上去，“你今儿反常到让你爹我无法接受！”
程钧启不耐：“有你什么事儿？”
“万一！万一你背着我泡妞呢？！”
“背着你？”程钧启觉着好笑，“你多大脸面还得我当面泡给你看？”
“也对。”何染枫点头，“指不定你技术也就那样，人姑娘都嫌弃你。”
嫌弃他？
程钧启蹙眉。
韶槿那双染上迷离的眼睛在脑海一闪而过，他忽又扬起唇角。
“这不挺享受吗？”
“啊？”何染枫不明所以，眼看程钧启阔步走出电梯。
和程钧启保持一段距离后，何染枫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而后又跟上去。
“你没车？”程钧启拿过副驾座上搭着的领带系上，皱眉看着后视镜里的何染枫，“下去。”
“客气什么？”何染枫翘起二郎腿，“走了走了，赶时间！”
程钧启懒得跟他争，发动车身。
何染枫靠在后座，刚打算闭眼眯一会儿，忽地又睁眼。
“老七，你换香水了？”
程钧启没搭理他。
何染枫细细嗅着车里的味道：“什么娘炮品味，这么甜……”
“下了立交桥再滚。”
“……”
何染枫坐正身子。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那扣子到底怎么没的？”
程钧启抬眼看了看后视镜，淡淡道：“猫咬的。”
“猫？”何染枫皱眉，“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你今天话挺多。”
“……”
伊甸之东酒店大门外。
两人下车，慢条斯理往楼里走。
一个女人疾步靠近程钧启。
忽地。
程钧启皱眉看向攀上自己手臂的女人。
何染枫见怪不怪：“季峦月，怎么没见你跟我这么亲？”
季峦月瞥了瞥何染枫，挤出一张鬼脸。
“放开。”程钧启冷脸。
季峦月傲娇别过脸：“我不！”
何染枫笑她：“你这化的什么妆，这嘴红的……吃人了？”
季峦月偏头回瞪何染枫。
“最后说一遍。”程钧启眸底的戾气又重了些，“放开。”
闻言，季峦月讪讪放手。
“咱们都好久没见了。”女人嗔怪道。
何染枫插嘴：“我作证啊，也就上个月搁朔柳那包间里见过。”
“何染枫！”
季峦月强忍不悦，怒瞪不停发牢骚的何染枫。
何染枫扬眉，轻吹口哨站到一边。
程钧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在电梯外等待。
“程……”季峦月刚想开口，程钧启直接打断她。
“不会考虑，也不想考虑。”
季峦月不满撅嘴：“我都还没说什么你答这么快干嘛？”
“难道你每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我都该听完吗？”
“你……”
何染枫又插话：“这位小姐，你当伊甸之东是我跟程钧启喝粥攒下来的吗？就你那写得狗屁不通的合同，谈什么合作？长一张嘴比碗口都大……”
季峦月蹙眉，仿佛何染枫的话触犯到了她的娇纵底线，眼眶里开始打转泪水。
程钧启烦躁揉揉眉心。
“可……那是我爸爸让我做的项目啊……”季峦月颊边滚落泪珠，“我只是想来……想来找程钧启的……”
“合作？”程钧启眼角瞥她，“那你现在跟我说说，你们公司有什么优点值得跟我们合作？”
“优点？”季峦月收住眼泪，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呃，有流量……还有餐饮服务培训资源……”
程钧启沉口气，电梯门恰好打开。
“季小姐，作为生意人――”程钧启垂眸注视她，“我只看中利益。”
“连自己公司的优势都说不清楚，你觉得，我该拿什么作为筹码跟你合作？”
“钱？”程钧启冷嗤，“抱歉，我也挺有钱的，不感兴趣。”
何染枫绕过季峦月，也悠哉跨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
“看，我说她要来找你吧。”何染枫耸肩，“我又开始担心你了程老七，你说万一下次她来找你，仙人跳或者上床威胁你怎么办？！”
程钧启斜他一眼。
“栽赃给你。”
“……”
何染枫瘪嘴：“谁敢跟你玩儿啊……”
两人来到顶楼会议室。
在会议室的另一头，一抹白影溜进程钧启的办公室。
会议结束，何染枫被一个电话叫走，程钧启百无聊赖，打算回办公室补觉。
抬手整理衣领时，程钧启偶然摸到上衣口袋里的硬物。
他皱眉拿出。
一张钥匙卡。
只能是刚才季峦月趁他不注意时塞进去的。
程钧启无语放回口袋。
打开办公室门，程钧启扯扯领带，抬眸一瞬，办公桌上的人影引他注意。
韶槿白色羽绒服里一身黑色吊带裙惹眼，正靠坐在办公桌旁，手里端着一只红酒杯。
见到程钧启，韶槿身子不自然地斜了斜。
“下午好，程先生。”
程钧启怔在原地。
韶槿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强装镇定思索下一步该干什么。
“既然，昨天我强吻了你，那么我想，我应该对程先生负责。”
韶槿一面淡定说着，内心欲哭无泪。
这什么油腻言情台词啊？！
面不改色地，韶槿打算一笔带过。
晃晃手里装着可乐的红酒杯，韶谌淡淡勾唇。
“都是成年人了，不如……跟我谈个恋爱？”
程钧启轻笑一声，抬手又把领带扯松了些，缓步上前。
韶槿直直盯着靠近自己的程钧启，心底的激动和不安交织。
这算是要。
如愿以偿了？
程钧启在桌前站定，俯身与韶槿视线持平，一手撑在桌沿。
慢吞吞地，他又从上衣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幼稚。”
韶槿一惊。
只见程钧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钥匙卡，拿在韶槿眼前。
“成年人，当然得学会照顾自家生意。”
韶槿看清男人手里的东西后，瞬间红了脸，突然开始结巴：“会……会不会，进度……太快了……”
程钧启又故意压低声音：“怎么？昨晚敢扑上来强吻我的成年人，这会儿不敢了？”
韶槿不敢吱声。
程钧启失笑，把钥匙卡扔到一旁。
“算了，不逗你了。”
韶槿抬眸，小心瞥他。
“你还咬我来着……”韶槿小声抱怨。
程钧启装聋：“嗯？”
“我的意思是……”韶槿刚想提高音调，又弱了下去。
“那你……跟我谈恋爱吗？”
程钧启垂眸直视她：“你想吗？”
韶槿踌躇片刻，诚恳点头。
“好。”程钧启弯起眼角，“我跟你谈。”
韶槿闻言，眸色微闪。
“那，我们可以正儿八经地约会了？”
“嗯。”
“我可以随时给你发消息了？”
“嗯。”
“我们就算正经的情侣了？”
程钧启敛不住笑意：“嗯。”
韶槿大脑仍在宕机。
“我有……男朋友了？”
似乎是确认答案，程钧启拉过韶槿的手，贴在自己颊边。
“对，现在，我是你男朋友。”
程钧启低沉而慵懒的语调磨得韶槿心痒，她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脸。
“既然这样，那能不能……”韶槿犹豫几秒，又道：“先让我亲一下？”
程钧启挑眉：“可以。”
韶槿轻捧住程钧启的脸，仰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低睫注视韶槿浓密的睫羽，程钧启忍不住唇角上扬。
温热相离，韶槿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
“亲完了？”
“嗯。”
程钧启刚要直起身，韶槿又抓住他的衣袖，一脸惶恐。
“怎么了？”
“程钧启……”
“嗯？”
韶槿表情有些僵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是差八岁来着？”
“……”
程钧启一愣，随即低头笑出声。
“怎么？后悔了？”
韶槿又盯了他几秒，摇摇头。
“虽然你是比我老了一点，但没关系。”韶槿一脸严肃，“我还是会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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