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关键证人
利亚救济院第二诊疗室，费尼的驱魔治疗终于到了最后关头，手术从中午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傍晚。
病房里除了做手术的治疗小组，还有本院以及别院的前来学习治疗师们，他们拿着纸笔，屏息凝神地观摩费尼驱魔师的治疗过程。
“各位，接下来是最后环节，驱除神经的剩余魔气。由于魔气感染后，乙酰胆碱酯酶活性会降低。像这位患者的情况较严重，不宜直接在体内去除，可以通过脊髓，将魔气从牙神经处诱导出来。之后体内残存的，通过药物和饮食调理即刻。”
波特也在费尼的治疗小组当中，他知道，这些话不仅是说给他们听的，更是说给那些拿着纸笔学习记录的牧师听的。
术后，牧师们对费尼的表现交口称赞：
“不愧是天才的驱魔师，这种要持续几个疗程的手术，半天就完成了。”
“真的是很高明的方式，这样处理的话，魔气绕着走，几乎没有触及到心脏。”
来学习的牧师中间，有一名组长，他对各位治疗师再次提醒道：“各位的年纪，比费尼驱魔师可能大了不少，不过在这个领域，大家还是新手。大家在治疗的过程中，一定要记得保护好患者的脑部和心脏。”
费尼并没有休息多少时间，一架马车的突然到访，将他接往圣加勒救济院。马车上的牧师一边赶路，一边介绍着患者的情况：目前人处于昏迷状态，左边的瞳孔已经放大了。
费尼到达目的地时，已是晚上8点。圣加勒救济院的规模比不上利亚救济院，走廊上只有数量稀少的小颗荧光石发着微光，这里的人在荧光石灯的背部加上了锡箔纸，地面才变得明亮起来。
走入大厅，泽维尔警官已经在前方恭候了。
“费尼驱魔师，好久不见了。”
“你是，泽维尔警官？”
“正是，这次您要救治的病人对我们很重要，还请您多费心了。”
“我只是来救人的，并不是为了你们警方。”
“呵呵，这就够了。听说您已经升职了，想必不久后，主教之位也非您莫属了吧？”
费尼白了警官一眼，这人夹枪带棒的不是好话：“我的资历还早得很呢。对不起，我要进去治疗了。”
望着费尼远去的背影，泽维尔不断梳理线索：能够进行这种高智商犯罪的，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奥狄斯主教身亡后，获益最多的人，再怎么想也只有你一个人——费尼神父。
费尼快速换好服装，除了菌，进入诊疗室。青色的诊疗室里，治疗小组的人已经在等着费尼了。
费尼查看了患者具体的伤势，魔气已经到了心脏附近了，比较棘手。但当务之急还是得优先处理受伤的脑部。
“各位，先开颅清楚血肿，动作要快，发生脑疝的话就危险了。”
时间滴答过去，光是清血肿这个环节，就花费了5个小时。时间来到了后半夜，终于要开始驱魔了。
治疗小组的成员换了一波，其中有一位冰能力者。费尼让这位牧师持续关注可能发生的高热情况。自己则又在治疗台前忙了5个小时，将患者抢救了回来。
术后，出于恢复的需要，同时也是出于泽维尔的要求，病人安东尼奥被送往利亚救济院，方便费尼进行调理，布莱尔牧师负责把病人送到了利亚医院单人间。
布莱尔按照警方的要求，把病人带了过来，他趁着午间的休息，拜访了费尼。
费尼将牛奶倒入咖啡中，递给布莱尔：“这么快就转过来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这还是多亏了费尼神父您呐。病人目前瞳孔还是有点放大，半侧肢体麻木，其他正常。”
“嗯，看来多做做复健，应该很快会好。您就把他交在这里吧，我一会儿就去看他。”
费尼来到病房时，安东尼奥已经醒了，盘腿坐在床铺上，双眼直直看着前方。费尼伸出手指，在指尖放出一个小小的灵光球。
灵光球的光芒在光线昏暗的病房里，发着柔和的光，费尼将光球递到病人眼前，但安东尼奥连眼珠都没动一下。
“安东尼奥？你能看见我么？”
安东尼奥嘴里喃喃着：“魔物……有魔物。”不论费尼怎么对话，病人嘴里始终重复着这句话，这种两眼呆滞的情况，费尼总觉得似曾相识。是了，当初约书芬的情况也是这样。
经过费尼一周的调理，安东尼奥的魔气已尽数退去，眼睛里的红色也完全消失，已经能开口说话了。他斜靠在床头，床边的椅子上坐着费尼、布莱尔，以及刚刚赶来的泽维尔。
泽维尔一眼不眨地看着病人：“我知道你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尸体眼睛变红的案件，目前已经4起了，至少有3起，有人在附近看到过你。你有什么话说，安东尼奥先生？”
安东尼奥的神态没有任何变化。
“你不说也可以，我知道你不过是个锁匠，这次尸体上有利落的刀痕。”泽维尔说话间，将两根手指在自己的喉咙间比划了一下，“这么干净的刀法，谅你也做不到。还有，让人感染魔气这种事，就更不是你所为了。”
安东尼奥仍是沉默。
泽维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凡是前科里有擅长用刀的家伙，我都记在这里了。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能查到你的同伙。”
泽维尔继续劝诱：“老实说，我的兴趣并不在你身上。做笔交易吧，如果你肯出面作证，我们可以帮你脱罪。”
脱罪几乎等同于免罪，意味着随便一个保释，安东尼奥就可以重获自由了。这对于任何一个罪犯都是极大的诱惑，但安东尼奥并不显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只是，他那圆睁的眼睛里，瞳孔不住地上下抖动。
“告诉我，什么人要你这么做的？”泽维尔的语气并没有太多变化，但安东尼奥听完后有了很大反应。
他的瞳孔跳动得更厉害了，手揪着床单，整个人也抖了起来。惊惧使得他的眉毛呈现出一个八字形，那张大嘴长长地“啊”了一声。
费尼双手按住了病人：“好了，安东尼奥，没事了。今天的询问到此为止了。”费尼说话间看向泽维尔。
泽维尔坚持继续发问，只差一点点就能知道主谋了。
费尼则坚持不能再问，病人的情绪已到奔溃边缘了。
在泽维尔看来，费尼是在担心，安东尼奥继续往下说，会说出对他不利的话。费尼的这一举动，更加剧了泽维尔对他的怀疑：费尼很可能与这个团伙有关。
泽维尔起身告辞，说了一番暗示性很强的话：“那我改天再来，希望费尼神父保护好他，不要让人毒杀，或者是搞失踪了。”
泽维尔留下了两名义勇团士兵在此轮流守卫，离开了利亚救济院。
病房里除了做手术的治疗小组，还有本院以及别院的前来学习治疗师们，他们拿着纸笔，屏息凝神地观摩费尼驱魔师的治疗过程。
“各位，接下来是最后环节，驱除神经的剩余魔气。由于魔气感染后，乙酰胆碱酯酶活性会降低。像这位患者的情况较严重，不宜直接在体内去除，可以通过脊髓，将魔气从牙神经处诱导出来。之后体内残存的，通过药物和饮食调理即刻。”
波特也在费尼的治疗小组当中，他知道，这些话不仅是说给他们听的，更是说给那些拿着纸笔学习记录的牧师听的。
术后，牧师们对费尼的表现交口称赞：
“不愧是天才的驱魔师，这种要持续几个疗程的手术，半天就完成了。”
“真的是很高明的方式，这样处理的话，魔气绕着走，几乎没有触及到心脏。”
来学习的牧师中间，有一名组长，他对各位治疗师再次提醒道：“各位的年纪，比费尼驱魔师可能大了不少，不过在这个领域，大家还是新手。大家在治疗的过程中，一定要记得保护好患者的脑部和心脏。”
费尼并没有休息多少时间，一架马车的突然到访，将他接往圣加勒救济院。马车上的牧师一边赶路，一边介绍着患者的情况：目前人处于昏迷状态，左边的瞳孔已经放大了。
费尼到达目的地时，已是晚上8点。圣加勒救济院的规模比不上利亚救济院，走廊上只有数量稀少的小颗荧光石发着微光，这里的人在荧光石灯的背部加上了锡箔纸，地面才变得明亮起来。
走入大厅，泽维尔警官已经在前方恭候了。
“费尼驱魔师，好久不见了。”
“你是，泽维尔警官？”
“正是，这次您要救治的病人对我们很重要，还请您多费心了。”
“我只是来救人的，并不是为了你们警方。”
“呵呵，这就够了。听说您已经升职了，想必不久后，主教之位也非您莫属了吧？”
费尼白了警官一眼，这人夹枪带棒的不是好话：“我的资历还早得很呢。对不起，我要进去治疗了。”
望着费尼远去的背影，泽维尔不断梳理线索：能够进行这种高智商犯罪的，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奥狄斯主教身亡后，获益最多的人，再怎么想也只有你一个人——费尼神父。
费尼快速换好服装，除了菌，进入诊疗室。青色的诊疗室里，治疗小组的人已经在等着费尼了。
费尼查看了患者具体的伤势，魔气已经到了心脏附近了，比较棘手。但当务之急还是得优先处理受伤的脑部。
“各位，先开颅清楚血肿，动作要快，发生脑疝的话就危险了。”
时间滴答过去，光是清血肿这个环节，就花费了5个小时。时间来到了后半夜，终于要开始驱魔了。
治疗小组的成员换了一波，其中有一位冰能力者。费尼让这位牧师持续关注可能发生的高热情况。自己则又在治疗台前忙了5个小时，将患者抢救了回来。
术后，出于恢复的需要，同时也是出于泽维尔的要求，病人安东尼奥被送往利亚救济院，方便费尼进行调理，布莱尔牧师负责把病人送到了利亚医院单人间。
布莱尔按照警方的要求，把病人带了过来，他趁着午间的休息，拜访了费尼。
费尼将牛奶倒入咖啡中，递给布莱尔：“这么快就转过来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这还是多亏了费尼神父您呐。病人目前瞳孔还是有点放大，半侧肢体麻木，其他正常。”
“嗯，看来多做做复健，应该很快会好。您就把他交在这里吧，我一会儿就去看他。”
费尼来到病房时，安东尼奥已经醒了，盘腿坐在床铺上，双眼直直看着前方。费尼伸出手指，在指尖放出一个小小的灵光球。
灵光球的光芒在光线昏暗的病房里，发着柔和的光，费尼将光球递到病人眼前，但安东尼奥连眼珠都没动一下。
“安东尼奥？你能看见我么？”
安东尼奥嘴里喃喃着：“魔物……有魔物。”不论费尼怎么对话，病人嘴里始终重复着这句话，这种两眼呆滞的情况，费尼总觉得似曾相识。是了，当初约书芬的情况也是这样。
经过费尼一周的调理，安东尼奥的魔气已尽数退去，眼睛里的红色也完全消失，已经能开口说话了。他斜靠在床头，床边的椅子上坐着费尼、布莱尔，以及刚刚赶来的泽维尔。
泽维尔一眼不眨地看着病人：“我知道你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尸体眼睛变红的案件，目前已经4起了，至少有3起，有人在附近看到过你。你有什么话说，安东尼奥先生？”
安东尼奥的神态没有任何变化。
“你不说也可以，我知道你不过是个锁匠，这次尸体上有利落的刀痕。”泽维尔说话间，将两根手指在自己的喉咙间比划了一下，“这么干净的刀法，谅你也做不到。还有，让人感染魔气这种事，就更不是你所为了。”
安东尼奥仍是沉默。
泽维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凡是前科里有擅长用刀的家伙，我都记在这里了。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能查到你的同伙。”
泽维尔继续劝诱：“老实说，我的兴趣并不在你身上。做笔交易吧，如果你肯出面作证，我们可以帮你脱罪。”
脱罪几乎等同于免罪，意味着随便一个保释，安东尼奥就可以重获自由了。这对于任何一个罪犯都是极大的诱惑，但安东尼奥并不显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只是，他那圆睁的眼睛里，瞳孔不住地上下抖动。
“告诉我，什么人要你这么做的？”泽维尔的语气并没有太多变化，但安东尼奥听完后有了很大反应。
他的瞳孔跳动得更厉害了，手揪着床单，整个人也抖了起来。惊惧使得他的眉毛呈现出一个八字形，那张大嘴长长地“啊”了一声。
费尼双手按住了病人：“好了，安东尼奥，没事了。今天的询问到此为止了。”费尼说话间看向泽维尔。
泽维尔坚持继续发问，只差一点点就能知道主谋了。
费尼则坚持不能再问，病人的情绪已到奔溃边缘了。
在泽维尔看来，费尼是在担心，安东尼奥继续往下说，会说出对他不利的话。费尼的这一举动，更加剧了泽维尔对他的怀疑：费尼很可能与这个团伙有关。
泽维尔起身告辞，说了一番暗示性很强的话：“那我改天再来，希望费尼神父保护好他，不要让人毒杀，或者是搞失踪了。”
泽维尔留下了两名义勇团士兵在此轮流守卫，离开了利亚救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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