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告别
苏珊很欣慰，费尼还是穿着上次她送的黑色外套，谈话地点在就近的告解室——一个供大家忏悔的地方。
“费尼，数月不见，你憔悴多了。”苏珊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幽怨。
“苏珊你倒是一点没变。”费尼并不热衷于聊这些话题。
“听说你之前请了长假？也是，你这样热衷工作的，是应该好好去放松一下。”
“嗯。”费尼不知道苏珊找他有什么事。
苏珊把头看向墙壁高处的半圆形小窗：“这么快就春天了，马上天气一暖和，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出去郊游了呢。”
费尼站了起来：“苏珊，抱歉，现在我并没有什么时间。”说完，就离开了座位。
苏珊也站了起来：“等等！费尼，我们重新开始吧！”
“真的很抱歉。”费尼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珊并不甘心：“你身上明明还穿着我送你的衣服，你对我仍然有感情的对吗？”
“不。”费尼说完，开始解开外套。
苏珊过来拉住了外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真的，费尼。”
“真的很感谢你的抬爱。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再见了。”
“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怕连累我，所以才拒人于千里之外。对吗？”
费尼停住了脚步。
“不。我只是，单纯地不再喜欢你。”
苏珊仍不死心，将泽维尔拜访一事跟费尼说了。那条腰带，费尼遗落的腰带，变成证据的腰带，只要费尼愿意回到她身边，苏珊就愿意替他作假证。
苏珊又软语相求，但等来的，却是费尼再一次的冷漠而不失礼貌的拒绝。她怒火中烧，转身出了利亚救济院，来到了泽维尔办公室。
“吸血鬼城堡”杀人案，泽维尔得到了关键人物苏珊的协助，就有理由对费尼进行逮捕审问了。
不一会儿，利亚救济院外来了十几名义勇团的士兵，声称要捉拿犯人。泽维尔来到洛克主教的办公所，询问费尼的下落。主教则表示，费尼已经辞职，不过，他在辞职前还是接受了圣加勒救济院的邀请，外出治疗了。
经过了3个小时，费尼在圣加勒救济院的支援终于结束了。这也意味着，费尼的治疗师生涯从此结束，他有了新的目标。
圣加勒的修士负责赶马，驾马车把费尼送出了救济院。
“费尼神父，这次真的很感谢您来援手。您看，我是直接到利亚救济院么？”
“不，要稍远一些，我住克鲁纹章旅店。”
途径利亚救济院的时候，费尼看到了很多士兵和市民聚集在门口。难道说又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费尼也无暇理会，因为他即将流浪——他要亲自去阻止恶魔。
费尼的行李已经寄运回家，他在家中小住了一宿，在第二天的傍晚，来到了普利兹中学。
普利兹中学还是那个样子，不同的是，学校里弥漫着一股美食的香味，费尼跟老师打过招呼后，去见了他的好友——艾法。
艾法兴奋地搂住了费尼，使劲地拍了拍好兄弟。
“小霸王，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当了神父吧？”小霸王，是艾法对费尼的戏称。
“小霸王，好久远的称呼啊——我已经好久没跟人打架了。救济院里可没这么多混混，再说，救人都忙不过来呢？”
“哈哈，三个月不见，你成熟了很多，甚至——有些沧桑了。对了，你来得正好，学校里正举行教会组织的圣烛节。”
费尼心里一乐，他这个假冒的挂牌神父，连正儿八经的祈祷都还没做过呢。费尼跟着人群，领了圣餐——一块苹果饼，一个鸡蛋煎饼，一小杯果汁。
“费尼，跟你说一件了不得的事。”艾法神秘兮兮把费尼拉到角落，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费尼接过瓶子，瓶身上用黑墨水写着“圣聪”，里面装着约15毫升的米白色液体。
“这是药剂？”
“嗯，这属于青铜药剂。你也知道，城里最大的别迦摩教会里面有药剂师，上月的期末测评，他们给学校前三名的奖品就是这个。”
费尼听完，又仔细地端详着药剂：“艾法，听说每种药剂都是很珍贵的呢，教会这次可真是大手笔。这药剂，有什么作用？”
“你真的是太久没来上课了，‘圣聪’的作用是短时间内提升视力和听力。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佐藤他们喝了这个都没什么异常，我喝了一点点，就看见了了不得的东西！”
艾法将药剂倒了一点到费尼喝完果汁的空杯中，自己也喝了约一茶匙的量。
费尼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他好奇地问艾法：“所以，你说了不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时同班的波莉和安吉莉亚朝两人走了过来，波莉招呼道：“嗨，两位大帅哥！”随即，波莉又向费尼问好：“费尼大天才，你回来啦！这可太难得了。”
“哪里是什么天才，只不过会治个病而已，我功课的成绩可是一塌糊涂呢。”
“费尼，你太谦虚了……”
费尼后面没有认真听波莉的讲话了，因为他看到波莉和安吉莉亚的肩头，各停着一只近乎透明的小虫子。
“讨厌，费尼你刚回来就不搭理我们了呀。”波莉假装有点生气。
“啊，不好意思，想事情有点入神了。”
艾法对两位女生说道：“波莉、安吉莉亚，你们之前跟我说，很好奇费尼的灵光，现在本人就在眼前哦。”
“对呀，费尼，别藏着掖着的了，快让我们见识见识。”
费尼心道，这又不是杂耍卖艺，但艾法话已经出口，又不好拒绝。于是他伸出食指，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带着圣洁祥和的气息，汇聚在了指尖。
“哇，好大好亮。我可以碰一下吗？”安吉莉亚看上去有点兴奋。
“啊，可以碰的。”费尼自己也有些惊讶，原来的光球，明明还要小得多，可能，这是药剂的影响？
费尼正在猜测的时候，看到艾法绕到了女生身后，趁两人的注意力在自己这边，快速捏走了她们肩头的虫子。
安吉莉亚把手放回原位：“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能心理作用吧，觉得还挺温暖的。这个可以治病？”
“这个我知道。”波莉说，“书上说，光辉可以驱散黑暗。费尼是非常罕见的光能力者，所以，用它来驱散魔气是非常合适的，对吧费尼？”
两个女生又在这里闲谈了一阵，就挽着手出了校门。
费尼和艾法互相看看对方，脸色有些沉重。艾法将手中捏着的两只小虫子举在眼前。
费尼看到，是两只一样的虫子，个头有些区别。小虫子不过是跟苍蝇那么大小，有个像钳子一样的口器。稍大的那只，跟甲虫那么大小，尾部还多了一个像是吸盘一样的东西。
“这家伙的吸盘，在吸你的指腹。”费尼指着大个头的虫子提醒道。
艾法两只手同时用力，虫子就像破裂的水晶一样，变成了碎渣。
“费尼，这个恐怕是魔界虫。我猜测，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魔气感染，恐怕就是它搞的鬼。”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能看见，按你所说，佐藤他也喝了啊。”
“你能看见，因为本身是光能力者，体质特殊。至于我……我也不清楚了。”
费尼感到疑惑的是，圣地亚城的结界一直没有中断过，按说城外的魔物是没有机会进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艾法，你觉得虫子哪里来的？”
艾法右手抱胸，左手托腮，想了一想，说道：“魔物会存在，我只能想到两种理由：第一种情况，魔物在百年前，结界还没有建立的时候，就偷偷潜入了城里，一直在城里潜伏了百年。驱魔师阁下，你怎么看。”
“嗨，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觉得有可能的，不过魔物真要是在城里潜伏了百年，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家伙了，至少是非常擅于伪装隐藏的。”
“嗯，所以也可能是第二种原因。魔界虫这么小，应该是最近产生的。费尼你有没有注意到，城市上空偶尔会有飞行魔物？”
费尼想到了三个月前，在凯米镇宿醉酒吧前看到的，类似巨雕的一只大魔物。
艾法看到费尼点头，就继续猜测：“它可能在‘撒播幼种’。结界是有空隙的，如果魔界虫卵个体足够小，还是可能会有少数的虫子安全通过结界。”
两人陷入了沉默。
这种虫子不像是飞行魔物的幼虫，如果艾法所说的第二种说法成立，那飞行魔物所携带的，应该是别的生物的幼虫。而如果真是这样，至少能说明一点：
这并不是偶然事件，这些魔物是有智力的！
艾法忽然想到了更为恐怖的一点：他在一本书上看过，魔界幼虫前一周内并没有办法主动觅食，这也意味着，城里可能真的有东西在为他们提供食物。
“费尼，数月不见，你憔悴多了。”苏珊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幽怨。
“苏珊你倒是一点没变。”费尼并不热衷于聊这些话题。
“听说你之前请了长假？也是，你这样热衷工作的，是应该好好去放松一下。”
“嗯。”费尼不知道苏珊找他有什么事。
苏珊把头看向墙壁高处的半圆形小窗：“这么快就春天了，马上天气一暖和，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出去郊游了呢。”
费尼站了起来：“苏珊，抱歉，现在我并没有什么时间。”说完，就离开了座位。
苏珊也站了起来：“等等！费尼，我们重新开始吧！”
“真的很抱歉。”费尼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珊并不甘心：“你身上明明还穿着我送你的衣服，你对我仍然有感情的对吗？”
“不。”费尼说完，开始解开外套。
苏珊过来拉住了外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真的，费尼。”
“真的很感谢你的抬爱。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再见了。”
“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怕连累我，所以才拒人于千里之外。对吗？”
费尼停住了脚步。
“不。我只是，单纯地不再喜欢你。”
苏珊仍不死心，将泽维尔拜访一事跟费尼说了。那条腰带，费尼遗落的腰带，变成证据的腰带，只要费尼愿意回到她身边，苏珊就愿意替他作假证。
苏珊又软语相求，但等来的，却是费尼再一次的冷漠而不失礼貌的拒绝。她怒火中烧，转身出了利亚救济院，来到了泽维尔办公室。
“吸血鬼城堡”杀人案，泽维尔得到了关键人物苏珊的协助，就有理由对费尼进行逮捕审问了。
不一会儿，利亚救济院外来了十几名义勇团的士兵，声称要捉拿犯人。泽维尔来到洛克主教的办公所，询问费尼的下落。主教则表示，费尼已经辞职，不过，他在辞职前还是接受了圣加勒救济院的邀请，外出治疗了。
经过了3个小时，费尼在圣加勒救济院的支援终于结束了。这也意味着，费尼的治疗师生涯从此结束，他有了新的目标。
圣加勒的修士负责赶马，驾马车把费尼送出了救济院。
“费尼神父，这次真的很感谢您来援手。您看，我是直接到利亚救济院么？”
“不，要稍远一些，我住克鲁纹章旅店。”
途径利亚救济院的时候，费尼看到了很多士兵和市民聚集在门口。难道说又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费尼也无暇理会，因为他即将流浪——他要亲自去阻止恶魔。
费尼的行李已经寄运回家，他在家中小住了一宿，在第二天的傍晚，来到了普利兹中学。
普利兹中学还是那个样子，不同的是，学校里弥漫着一股美食的香味，费尼跟老师打过招呼后，去见了他的好友——艾法。
艾法兴奋地搂住了费尼，使劲地拍了拍好兄弟。
“小霸王，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当了神父吧？”小霸王，是艾法对费尼的戏称。
“小霸王，好久远的称呼啊——我已经好久没跟人打架了。救济院里可没这么多混混，再说，救人都忙不过来呢？”
“哈哈，三个月不见，你成熟了很多，甚至——有些沧桑了。对了，你来得正好，学校里正举行教会组织的圣烛节。”
费尼心里一乐，他这个假冒的挂牌神父，连正儿八经的祈祷都还没做过呢。费尼跟着人群，领了圣餐——一块苹果饼，一个鸡蛋煎饼，一小杯果汁。
“费尼，跟你说一件了不得的事。”艾法神秘兮兮把费尼拉到角落，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费尼接过瓶子，瓶身上用黑墨水写着“圣聪”，里面装着约15毫升的米白色液体。
“这是药剂？”
“嗯，这属于青铜药剂。你也知道，城里最大的别迦摩教会里面有药剂师，上月的期末测评，他们给学校前三名的奖品就是这个。”
费尼听完，又仔细地端详着药剂：“艾法，听说每种药剂都是很珍贵的呢，教会这次可真是大手笔。这药剂，有什么作用？”
“你真的是太久没来上课了，‘圣聪’的作用是短时间内提升视力和听力。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佐藤他们喝了这个都没什么异常，我喝了一点点，就看见了了不得的东西！”
艾法将药剂倒了一点到费尼喝完果汁的空杯中，自己也喝了约一茶匙的量。
费尼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他好奇地问艾法：“所以，你说了不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时同班的波莉和安吉莉亚朝两人走了过来，波莉招呼道：“嗨，两位大帅哥！”随即，波莉又向费尼问好：“费尼大天才，你回来啦！这可太难得了。”
“哪里是什么天才，只不过会治个病而已，我功课的成绩可是一塌糊涂呢。”
“费尼，你太谦虚了……”
费尼后面没有认真听波莉的讲话了，因为他看到波莉和安吉莉亚的肩头，各停着一只近乎透明的小虫子。
“讨厌，费尼你刚回来就不搭理我们了呀。”波莉假装有点生气。
“啊，不好意思，想事情有点入神了。”
艾法对两位女生说道：“波莉、安吉莉亚，你们之前跟我说，很好奇费尼的灵光，现在本人就在眼前哦。”
“对呀，费尼，别藏着掖着的了，快让我们见识见识。”
费尼心道，这又不是杂耍卖艺，但艾法话已经出口，又不好拒绝。于是他伸出食指，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带着圣洁祥和的气息，汇聚在了指尖。
“哇，好大好亮。我可以碰一下吗？”安吉莉亚看上去有点兴奋。
“啊，可以碰的。”费尼自己也有些惊讶，原来的光球，明明还要小得多，可能，这是药剂的影响？
费尼正在猜测的时候，看到艾法绕到了女生身后，趁两人的注意力在自己这边，快速捏走了她们肩头的虫子。
安吉莉亚把手放回原位：“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能心理作用吧，觉得还挺温暖的。这个可以治病？”
“这个我知道。”波莉说，“书上说，光辉可以驱散黑暗。费尼是非常罕见的光能力者，所以，用它来驱散魔气是非常合适的，对吧费尼？”
两个女生又在这里闲谈了一阵，就挽着手出了校门。
费尼和艾法互相看看对方，脸色有些沉重。艾法将手中捏着的两只小虫子举在眼前。
费尼看到，是两只一样的虫子，个头有些区别。小虫子不过是跟苍蝇那么大小，有个像钳子一样的口器。稍大的那只，跟甲虫那么大小，尾部还多了一个像是吸盘一样的东西。
“这家伙的吸盘，在吸你的指腹。”费尼指着大个头的虫子提醒道。
艾法两只手同时用力，虫子就像破裂的水晶一样，变成了碎渣。
“费尼，这个恐怕是魔界虫。我猜测，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魔气感染，恐怕就是它搞的鬼。”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能看见，按你所说，佐藤他也喝了啊。”
“你能看见，因为本身是光能力者，体质特殊。至于我……我也不清楚了。”
费尼感到疑惑的是，圣地亚城的结界一直没有中断过，按说城外的魔物是没有机会进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艾法，你觉得虫子哪里来的？”
艾法右手抱胸，左手托腮，想了一想，说道：“魔物会存在，我只能想到两种理由：第一种情况，魔物在百年前，结界还没有建立的时候，就偷偷潜入了城里，一直在城里潜伏了百年。驱魔师阁下，你怎么看。”
“嗨，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觉得有可能的，不过魔物真要是在城里潜伏了百年，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家伙了，至少是非常擅于伪装隐藏的。”
“嗯，所以也可能是第二种原因。魔界虫这么小，应该是最近产生的。费尼你有没有注意到，城市上空偶尔会有飞行魔物？”
费尼想到了三个月前，在凯米镇宿醉酒吧前看到的，类似巨雕的一只大魔物。
艾法看到费尼点头，就继续猜测：“它可能在‘撒播幼种’。结界是有空隙的，如果魔界虫卵个体足够小，还是可能会有少数的虫子安全通过结界。”
两人陷入了沉默。
这种虫子不像是飞行魔物的幼虫，如果艾法所说的第二种说法成立，那飞行魔物所携带的，应该是别的生物的幼虫。而如果真是这样，至少能说明一点：
这并不是偶然事件，这些魔物是有智力的！
艾法忽然想到了更为恐怖的一点：他在一本书上看过，魔界幼虫前一周内并没有办法主动觅食，这也意味着，城里可能真的有东西在为他们提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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