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苏珊大小姐
傍晚，“灵蛇山庄”舞会，形形色色的男女，在炫彩的七色荧光灯饰下，正在轻歌曼舞。对这些有钱人而言，这样的场所，是他们的乐园，他们的第二个家。
一名名叫弗兰兹的绅士，举着葡萄酒，走向一位金发少女。
“这位女士，可否请你跳一支舞呢？”
少女两颊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举起酒杯跟弗兰兹碰了一下：“好呀。”
音乐声中，弗兰兹搂着少女的腰肢，在耳边轻声说：“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两个月前来的吧？”
少女撩拨着弗兰兹的下颌线：“呵呵，既然你早就注意到我了，怎么忍了那么久不来找我呀？”
男子一见有戏，心跳也快了起来，两人随着舒缓的乐曲，踩着舞步，如灵蛇般扭动着身体。
“我这不来了么，姑娘怎么称呼？”
“苏珊。”
“苏珊，不错的名字。这曲结束，可否邀你共进晚餐呢？”
苏珊乜斜着醉眼，笑道：“你是想跟我吃饭，还是想跟我做别的？”
弗兰兹被说中了心事，呵呵一笑：“姑娘真是聪明人呐，《圣经》曾说‘人生无常，及时行乐’，谁知道在魔物面前，人类还能存续多久？”
苏珊戳了一下弗兰兹的额头：“你们这些男人呐，明明动了歪脑筋，却还要搬出弥赛亚的名头。这山庄里就有我的包间厢，去么？”
弗兰兹一听，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去，去！死了也去！”
空旷房间里，暗香盈盈，淡红色的荧光石发着微光，暖炉烧得正旺，华贵的白床侧边，镂空着精致的柜门，床上铺着松软的天鹅绒的被褥，引诱着世人放纵着自己的欲望。
柔软的床垫，让两人如在梦幻中一般。
唱诗班的纽姆式旋律从临近的教堂传来，烘托出肃穆而神圣的氛围。
男子觉得今天实在是撞大运了，眼前这金发美人，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香味、灯光、气氛，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房间，像是为两人两人的秘密花园一般。
在这秘密花园里，两人如蹁跹的蝴蝶，上下翻飞。
……
大乐之后，紧随而来的是大悲。苏珊独自伏倒在精致的床围，呜呜地抽泣起来。
苏珊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快八点半点了，她打开了红酒，半躺在二楼休息室，继续喝起来。
苏珊脑海里满是费尼的影子，她躺在软椅上辗转翻了几个身，怎么都不舒服，干脆又坐了起来。
她的前方，立着一幅画像，一个黑发少年与一个金发少年牵着手在林中散步。
苏珊正感到心烦意乱，一楼大门响起了管家与陌生男子的对话。
“先生，请不要为难我，我家小姐正在休息。”
“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问完话我就走。”
“可是……还是请您约个时间，再来拜访吧。”
苏珊闭着眼，把手撑在额头上，抱怨道：“真是烦死了！”
管家听见了二楼小姐的抱怨，噔噔蹬跑上楼，说道：“小姐，有位警官先生来找您。”
“我不……”
没等苏珊说完，警官已经上了楼，走到了苏珊跟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久不见了，苏珊小姐。”
“你是谁？”
“鄙人是泽维尔，是三个月前负责调查令尊大人死亡案件的中央特派警官。”
苏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奥，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破不了案的笨警官。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您父亲逝世之后，还能将这座邸宅维持下来，真是不容易。”泽维尔顾左右而言他，打量着休息室里考究的布局，他被一组《根特祭坛画》所吸引，“不，应该说，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喂，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家有多少遗产？要是看上有什么喜欢的物件，你说一声，到时候我让管家送过去。反正除了酒，那些东西对我都没用。”
“我想请您认一件东西。”泽维尔从口袋掏出一个布袋，从里面抽出一条黑色腰带，“据我走访，这条腰带配套的服装，价格应该不低。”
苏珊紧紧盯着泽维尔手中的腰带。
“苏珊小姐，您仔细认认，花色虽然简单，但仔细一看，织法非常细密，是一条很高档的腰带。”
苏珊双手捧着酒杯，问：“那又怎么样呢？”
“哦，因为对于一些有身份的大主顾，这家店都是限量制造的，而我在那家店的顾客名单中发现了您的名字。”
“然后呢？有我的名字又怎样？”苏珊已经大概猜到了警官的意思。
“我想请问，您有没有买过？然后，又送给了谁？”泽维尔察言观色，看出了苏珊神色之间的犹豫，又补充道，“这与一宗杀人案有关。”
“杀人？”苏珊说话的语气有些惊讶，同时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惊慌。这一切，都被泽维尔敏锐地捕捉到了。
“谁知道呢？天底下叫苏珊的不止我一个。再说，我不知道送过多少男人礼物，哪里记得住？”苏珊顺便抱怨了一句：“这些臭男人们，只要我有钱，一个个地都会跟苍蝇似的扑过来。”
“苏珊小姐，这条腰带既然被找到了，就说明这个男子一直把它穿在身上。”泽维尔一边说，一边打量苏珊的神情，“我忘了说了，这条腰带据查是出自一种神父穿的长袍。这名神父即使是外出的时候，也一直把您送给她的东西穿着，这意味着什么？”
苏珊的眼神定了一定。随后，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告辞。”泽维尔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苏珊回到房间，侧卧在床头。他伸出了左手，金光闪闪地戴满了戒指、手链。仅仅三个月前，他的手腕上还只戴着他送的手镯。
苏珊忽然恼怒地扯下胸前的项链，除掉了戒指、手链……
利亚医院，费尼向主教提交了辞呈。
主教洛克满是殷切地看着桌子对面的费尼，最后一次询问：“费尼神父，你真的不考虑下吗？毕竟，你母亲也需要用钱。
“昨天做完手术，我就打算来找主教了，您没在。昨天收到信。母亲她已经出院，已经搬到邻居家同住了，家里生活费虽然不多，开销也勉强够了。”
洛克知道费尼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要离开了，祈祷道：“那我就祝福我的兄弟费尼前途光明！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谢谢您，主教。”
费尼刚出主教办公所，米尔娜修士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米尔娜？”
“听说，你要走了？”
“嗯。”
“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大家。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有个女的在找你。”
“谁？”
米尔娜朝门口努努嘴，一名金发少女，身穿素雅的天蓝色长袍，正微笑着等待费尼。
苏珊……
一名名叫弗兰兹的绅士，举着葡萄酒，走向一位金发少女。
“这位女士，可否请你跳一支舞呢？”
少女两颊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举起酒杯跟弗兰兹碰了一下：“好呀。”
音乐声中，弗兰兹搂着少女的腰肢，在耳边轻声说：“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两个月前来的吧？”
少女撩拨着弗兰兹的下颌线：“呵呵，既然你早就注意到我了，怎么忍了那么久不来找我呀？”
男子一见有戏，心跳也快了起来，两人随着舒缓的乐曲，踩着舞步，如灵蛇般扭动着身体。
“我这不来了么，姑娘怎么称呼？”
“苏珊。”
“苏珊，不错的名字。这曲结束，可否邀你共进晚餐呢？”
苏珊乜斜着醉眼，笑道：“你是想跟我吃饭，还是想跟我做别的？”
弗兰兹被说中了心事，呵呵一笑：“姑娘真是聪明人呐，《圣经》曾说‘人生无常，及时行乐’，谁知道在魔物面前，人类还能存续多久？”
苏珊戳了一下弗兰兹的额头：“你们这些男人呐，明明动了歪脑筋，却还要搬出弥赛亚的名头。这山庄里就有我的包间厢，去么？”
弗兰兹一听，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去，去！死了也去！”
空旷房间里，暗香盈盈，淡红色的荧光石发着微光，暖炉烧得正旺，华贵的白床侧边，镂空着精致的柜门，床上铺着松软的天鹅绒的被褥，引诱着世人放纵着自己的欲望。
柔软的床垫，让两人如在梦幻中一般。
唱诗班的纽姆式旋律从临近的教堂传来，烘托出肃穆而神圣的氛围。
男子觉得今天实在是撞大运了，眼前这金发美人，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香味、灯光、气氛，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房间，像是为两人两人的秘密花园一般。
在这秘密花园里，两人如蹁跹的蝴蝶，上下翻飞。
……
大乐之后，紧随而来的是大悲。苏珊独自伏倒在精致的床围，呜呜地抽泣起来。
苏珊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快八点半点了，她打开了红酒，半躺在二楼休息室，继续喝起来。
苏珊脑海里满是费尼的影子，她躺在软椅上辗转翻了几个身，怎么都不舒服，干脆又坐了起来。
她的前方，立着一幅画像，一个黑发少年与一个金发少年牵着手在林中散步。
苏珊正感到心烦意乱，一楼大门响起了管家与陌生男子的对话。
“先生，请不要为难我，我家小姐正在休息。”
“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问完话我就走。”
“可是……还是请您约个时间，再来拜访吧。”
苏珊闭着眼，把手撑在额头上，抱怨道：“真是烦死了！”
管家听见了二楼小姐的抱怨，噔噔蹬跑上楼，说道：“小姐，有位警官先生来找您。”
“我不……”
没等苏珊说完，警官已经上了楼，走到了苏珊跟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久不见了，苏珊小姐。”
“你是谁？”
“鄙人是泽维尔，是三个月前负责调查令尊大人死亡案件的中央特派警官。”
苏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奥，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破不了案的笨警官。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您父亲逝世之后，还能将这座邸宅维持下来，真是不容易。”泽维尔顾左右而言他，打量着休息室里考究的布局，他被一组《根特祭坛画》所吸引，“不，应该说，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喂，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家有多少遗产？要是看上有什么喜欢的物件，你说一声，到时候我让管家送过去。反正除了酒，那些东西对我都没用。”
“我想请您认一件东西。”泽维尔从口袋掏出一个布袋，从里面抽出一条黑色腰带，“据我走访，这条腰带配套的服装，价格应该不低。”
苏珊紧紧盯着泽维尔手中的腰带。
“苏珊小姐，您仔细认认，花色虽然简单，但仔细一看，织法非常细密，是一条很高档的腰带。”
苏珊双手捧着酒杯，问：“那又怎么样呢？”
“哦，因为对于一些有身份的大主顾，这家店都是限量制造的，而我在那家店的顾客名单中发现了您的名字。”
“然后呢？有我的名字又怎样？”苏珊已经大概猜到了警官的意思。
“我想请问，您有没有买过？然后，又送给了谁？”泽维尔察言观色，看出了苏珊神色之间的犹豫，又补充道，“这与一宗杀人案有关。”
“杀人？”苏珊说话的语气有些惊讶，同时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惊慌。这一切，都被泽维尔敏锐地捕捉到了。
“谁知道呢？天底下叫苏珊的不止我一个。再说，我不知道送过多少男人礼物，哪里记得住？”苏珊顺便抱怨了一句：“这些臭男人们，只要我有钱，一个个地都会跟苍蝇似的扑过来。”
“苏珊小姐，这条腰带既然被找到了，就说明这个男子一直把它穿在身上。”泽维尔一边说，一边打量苏珊的神情，“我忘了说了，这条腰带据查是出自一种神父穿的长袍。这名神父即使是外出的时候，也一直把您送给她的东西穿着，这意味着什么？”
苏珊的眼神定了一定。随后，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告辞。”泽维尔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苏珊回到房间，侧卧在床头。他伸出了左手，金光闪闪地戴满了戒指、手链。仅仅三个月前，他的手腕上还只戴着他送的手镯。
苏珊忽然恼怒地扯下胸前的项链，除掉了戒指、手链……
利亚医院，费尼向主教提交了辞呈。
主教洛克满是殷切地看着桌子对面的费尼，最后一次询问：“费尼神父，你真的不考虑下吗？毕竟，你母亲也需要用钱。
“昨天做完手术，我就打算来找主教了，您没在。昨天收到信。母亲她已经出院，已经搬到邻居家同住了，家里生活费虽然不多，开销也勉强够了。”
洛克知道费尼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要离开了，祈祷道：“那我就祝福我的兄弟费尼前途光明！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谢谢您，主教。”
费尼刚出主教办公所，米尔娜修士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米尔娜？”
“听说，你要走了？”
“嗯。”
“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大家。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有个女的在找你。”
“谁？”
米尔娜朝门口努努嘴，一名金发少女，身穿素雅的天蓝色长袍，正微笑着等待费尼。
苏珊……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