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

    “喂,醒醒。”

    四周好亮啊,刚梦到在一个“学校”旁的一条路吃炸馅饼和汤粉,好好吃。

    “呜啊啦——”

    (啪)

    一巴掌扇过去了,安静了。

    “别太吵了,这一定就是神投来的解放我们的。。”

    “别那么大声啊,你怎么越说越激动了?”

    “他对眼大大对噶!”

    “是啊,鼻子也挺好看,好像放你家的那颗头,不过怎么是龅牙啊?”

    好了,我收回刚刚那句话,对了,周围的人长得好黑,太阳底下我都看不清楚他们的脸。那个说话好大声的家伙,他的口水喷我脸上了。

    “你和你哥不也是龅牙吗?”

    “劳拉,别玩了,水呢?”其中一个脸圆圆的孩子转头向身后发问。

    “诶,水。”这是一个很稚嫩的女孩的声音。

    感觉浑身动不了。

    他们在给我喝水。

    这群家伙扒拉我嘴唇子是怎么回事?

    “哇,他不是龅牙呀,这是块石头诶。”

    “发癫?是人都有舌头啊,艾德。”

    “石头!很漂亮的石头!”

    开始看得清的脸他们了,流着鼻涕说话大大声被扇了一巴掌的是艾德。

    “不要动这块石头吧,那个灯塔里来的家伙说了,如果我们好好照顾他的话,他就能天天给我们糖,炸鱼和那个。。。那个什么?”

    “诶!你怎么也忘了?难道你也被大脚怪踢了吗?是奶。。。煮的树叶甜水!”

    怎么我听不懂,但好像又懂了,是在梦里喝过的奶茶,一百五十毫升的奶,一百二的茶,果糖一泵就够甜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的?

    只记得做了好多破碎的梦,在各种各样的梦中我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各种各样的经历,各种各样的特点,好乱,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咳咳!”

    “呜哇!他起来了!”

    看着周围的几个孩子,他们有满脑子的疑问,我也有。

    这一刻我是谁?

    我在哪?

    今夕是何年?

    周围有一堵石墙,墙边长有青苔,旁边有一条木船,没太阳晒到的部位有点凉爽,空气湿度较大。

    对了,我衣服呢?

    望着赤裸的自己,总感觉很陌生,我的跛腿怎么正常了,这不正常。

    “喏,叔叔,啊,他醒了!”

    远处是一个小孩,拉着一个男人,穿着白褂的话,天气这么冷倒也正常,但这人怎么日里还带着木头面具?不,这不是面具,这是他的脸!

    “莫慌呀后生~诶~不要说话,掌印师傅把你投过来就是让你助我们救这地方的~哦,不好意思,你的神魂还没嵌好就跟你说那么多,好累的哩,不好意思哈~”

    面前这个人偶明明没开口,却将话语传达给了我,莫非他。。。

    “嗨呀!怎么还怀疑起我来呢?后生你看~”

    这“人”一摆衣袖,一块黑色的东西便向我这抛了过来,这。。。这是在巴欧先生那见过的卡带!

    但这卡带未有碰触到我便消散了。

    这肯定还是梦!

    我正要闭眼躺下,他已到我身旁,半蹲着一手扶住了我,一手扒开我眼皮,用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对着我,下一刻,我脑中有什么东西浮现了。

    是一段记忆,不属于我的记忆。

    是师傅,他“飘”进了“大堂”,到了柜台面前,对“我”和旁边的“礼宾员”说要开自己的房间,一份晚餐B餐,一份早餐,一副“肉身”,两副“假身”,一副要随身带走,另一副则要送到(记忆删除),还要取走“飞升”前寄存的东西,“我”在一台机器前操作了一下,随后身后匣子上一个蓝色格子变成红色,一打开,里面便有一个袋子,那是师傅的“书袋”,交与师傅后,他翻找了一阵,便走入了“电梯间”。

    许久之后,他以有肉身的形态,穿着他日常穿的那套衣服,拿着一个面包和一杯热饮走了下来,要求“续住”,不需打扫房间,随后便离开了。

    “信了吗?”

    “你见过师傅?”

    “诶诶诶~放手呀,这衣服很贵的!”这“人”拍了拍我紧攥他衣领的双手,而后低头看着衣领,尽量用手尽量揉平自己衣领上的褶皱,依旧用缓和又略带乸型的声音说道:“不是我看到,是前台和礼宾见过你师傅,不过你现在不知道这些,哎呀,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

    “叔叔叔叔,糖呢?”艾德扯着那“人”的衣摆问到。

    “哦哦哦好~糖果是不是呀?”那人以蹲下的姿势面向小孩子们,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锦囊,解开绳子后左手提溜着,往右手手心一倒,糖果便落在他的掌中。

    “喏,小朋友们,排好队先,一人两颗糖哦,炸鱼的话等下我们去到灯塔里面再吃吧!”

    “好耶!”

    “不要在小朋友面前做出奇怪的行为呦~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吓到他们可不好呢~”

    他面朝着小朋友们,把话语传进我脑内。

    他好厉害,但和他奇怪的点并无太多关系,故我还是不会相信他太多。

    他就蹲在我前面,向着这些小孩挥手:“好啦,大家饭点见咯~”

    随后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伸了个懒腰,便回过身来,从锦囊中抽出一块碎布,双手一合一拍,那碎布便膨胀为一件衣服,叫我穿上衣服后和他一起走。

    “我不走,你究竟是谁?”

    “唉,你。。。不过也好,太傻虽然好说话,但绝不会是件好事,喏。”

    他左手往脸上一拍,将面部取下后,我看到的是漆黑,一切皆无的黑,就像师傅“真身”那双眼一样的黑,与其说是黑,倒不如说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这次,我的内心没有任何起伏。

    而他则将右手伸进这“虚无的黑”中,将一个本子拿出。

    “你师傅说过,把这个给你看,你大概就会信了。”

    是我的本子,我翻看着里面的笔录,都是我写的一些东西以及师傅教的一些画画技巧,这是我在闲暇时看见师傅画的一些小涂鸦,觉得很有趣后让他教的,如果说是其他人,大概能仿出来,唯独一页纸,那是无法仿造的。

    那一页是师傅在“奇书”上裁下来的。

    一打开那一页,显现的书中内容是我将笔记交与师傅前看到的那一页书。

    “对了,琼髓吞下去吧,晃眼得很呢。”

    直到走在外面时,我才知道,现在已是六月中旬,根据习俗,还有三天就是这里的节日,鱼节。

    不过现在除了行船的人,其他人基本不会过这个节,不是过不过的问题,是会不会,懂不懂的问题。

    “他们的文化习俗被阉了,如果你能看见他们的文化实体,你会看到他经已被腐蚀殆尽。”

    我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他散发出的那种无奈是我能感觉到的。

    “对了,你可以叫我龚石梅,闽越人,你叫我梅哥就好。”

    “好的梅哥。”

    “你。。哦~你师傅有跟你说过关于你名字为什么挂不住的事吗?”

    “啊?”

    “因为你***********”

    嗯?我怎么听不到他的话?

    “我听不到你刚刚说的什么诶,梅哥这是怎么回事?”

    “啊,看来你师傅不是很想你知道呀,那算了咯。对了,等我一下。”

    只见他掏出一支手卷烟,深吸了一口,将烟吐在手心,而后将手捂住我双眼。

    在他松手后,我看到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双眼凹陷,鼻梁与颧骨高挺的,年轻人的脸,而周围的一切也有些微的变化,譬如渔民家门前的鱼。

    梅哥提了提裤子,把耷拉在背后的帽子带上,大步走出巷口,踏入外界的阳光中。随后他带着我穿街过巷,一路走到酒馆门前,丢掉手里烟头,朝里面招了招手推开栅栏门,径直往吧台走去。

    “老板,今天啤酒老样子,十份炸鱼。”

    只见老板手离开了桌上宽厚的本子,把椅子推开,站定在吧台,边手指插进络腮胡里挠了挠,边应了一句:“好的!”接着头扬向一旁,朝吧台旁的出餐口喊了一嗓子:“帕特谢拉!十份炸鱼!”

    只听得厨房内传来一声厨具到落地声,随后厨房内的人喊了句“知道了!”

    老板一脸严肃地边用手指戳着桌面发出响声边向内里叫喊:“你就不能注意点吗?!老是撞翻东西!”

    随后一转头,脸上绽开笑容,面对梅哥说到:“库柏,你需要我们这边叫人去收桶吗?”

    “不用了,我明天会让小伙子们将桶送回来的。”边说边头向我这边轻轻一侧。”“对了,这是我的世侄戴尔,叫叔叔吧。”

    直接叫就好,你说的他们会听懂的。

    “叔叔你好。”

    “诶——库柏,这就是你说过的世侄呀,他的骨折和眼病好了吗?”

    “他的眼病有点难好,不过骨折已经痊愈了,只是他想着等身体好点再出来。”

    “那你们的车队要走了吗?我老婆很喜欢你们的东西,前几天她买了你们的怀表送给我呢,表盖里面的画真的很精致啊!”

    “我们大概会再待一个月,之后按计划走的话,向着北部去,去圣培恩,布鲁兰,然后再回来,您那个的怀表是我推荐给您夫人的,那副画是东部知名画师画的,象征着长寿健康。”

    “对了库柏先生,趁着现在没有客人,您能现场表演一下那天您上台表演的法术吗?太有意思了。”

    “你是说,飞牌吗?没有问题,就拿。。。那个飞镖靶来当目标吧。”说着梅哥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纸盒,又从里面抽出了一沓牌,随后将牌交给老板检查并将这沓牌一分为二,双手用无名指和尾指将牌抵于掌心,用拇指将一张牌轻轻推往食中指二指指缝,随后从吧椅上站起,猛的拧身抖腕,那张飞出的牌便好像一把刀一样钉在靶心上。而身后的老板兴奋得像个孩子。

    “如果还是表演那天的节目的话,未免有点不够看,这样吧,我来点更有意思的表演好了。”

    随后他再度摆开架势,竖直飞出一张牌,紧接着又一张牌从手中稍稍横向飞出,在第二张牌钉入第一张牌之前,第三张牌经已嵌进第三张牌,随后每一张牌都嵌入前一张牌一半,到最后,一整副牌钉在这靶子上,就像靶上伸出了花。

    “您这也太厉害了!”老板说着将一旁的椅子拖回身后坐下。

    而梅哥也欠身行礼,坐回吧椅上,谦虚到:“没有没有,只是一点小小的技巧以及多加练习得来的成果而已。啊,对了。”而后探身倚着吧台,细声问到:“迪桑吉车队他们这几天有去你的杂货铺买些什么吗?”

    “他们有啊,买了四桶啤酒,六袋面粉,还有些盐,糖,两大壶油,蜡烛之类的东西。”

    望着旁边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老板好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手指重重地叩了两下桌子:“对了,他们还买了口锅!”

    呃呃,这有什么问题吗?

    “嗯,看来他们要动身了,明明跟迪桑吉老爹商量好了,我的商队要走这条线路的,儿子们又还是要给我们抢生意,可恶的家伙们。”

    就在这时,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那是个精瘦且矮小的老人,依穿着来看应该也是个商队小贩,只因他腰间挎包上绣着的是方才在大街上马车群中看到过的旗帜图案。

    二人当即站起,脸上挂上了虚伪的笑。

    “迪桑吉老爹!今天要吃什么?”老板转身拿起了一个杯子,用水涮了涮,便走到吧台末尾打了一杯啤酒,而此时迪桑吉老爹已经走到我旁边,在圆桌旁坐下了。而老板看见,便将椅子往自己站着的位置轻轻移了移,走出吧台,将端着的酒杯摆在圆桌上。

    “嗯,谢谢你,我要一份B餐好了,不过要你去做,上次的蛋松炒老了,盐撒得太多。”

    “好的没问题老爹,我现在就去!”

    “嗯,去吧。”

    而就在老板转身快步闪入厨房时,梅哥也示意我一并起身过去。

    “迪桑吉老爹。”

    这是你第三杰叔叔。

    “呦,梅戈尔。”

    别听他的,叫我阿杰就好。

    ?????怎么什么人都会这招?

    “我说老爹,难道你们商队一定要像跟尾狗一样跟着我们吗?”

    “我啊,现在只是跟着车队出来逛逛而已,大概这一程过后,我就会回老家了。”

    您那边准备好了嘛?

    准备好了。

    那妹子呢?

    放心,她不会参与。

    我现在很好奇的是他们是怎么做到心里在交流的同时嘴上还能说个不停。

    从传菜口中可以看到,厨房内的老板在专心慢火炒鸡蛋的同时煎面包片,但很明显,他络腮胡的瘙痒实在难忍,故他只能不时松开锅柄来挠一挠他的脸。

    而身旁一个同样肥胖但又明显比老板高一截的壮汉从炸炉中捞出一笊篱炸物,那大概就是我们的炸鱼,在炸鱼沥干油的时间里,他走向了老板的另一侧,从墙上取下一个大勺子,打了一勺东西倒在餐盘里,随后将餐盘递给老板。

    “所以说究竟是不是一定要做坏规矩?”

    “我再重申一次,我已经不是话事人了,我做不了主。”

    “行吧!我敬重您是老前辈,我不为难您了,过后渣爷定夺,走了。”梅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好。”

    老板从传菜口探出头来询问到:“您的炸鱼和酒。。?”

    “我等下让人来取就行。”

    “行,行,那您慢走哈!”

    不要看我的脸呦,看看周围。

    此时我才留意到,四周好像有些东西若隐若现,好像愈发清晰了。灯光正浮动着,透过传菜口看到未关好的炉,不稳定的炉火其虚像是一只跳动的眼睛,二者正逐渐重叠。

    火即是祂予人地上的光,祂予人温暖,祂予人惩罚,火即是光,火即是祂。《无色卷·第三章第二十一节二十九小节》

    “于,你说妖玺会在哪里?”

    “不知道,大概在某个旧世中当吸血虫,大富大贵吧。”

    六角马在大漠中飞奔着,马背上的男人则在翻看着一本大得夸张的书。

    “胡改乱改,旧世君王用宗教为自己的无耻行为正名,现世亦如是,真神哪用人来信。”

    “唬住心存小恶的,铲掉真正大奸大恶和心存异见的,捉两个好的造活圣人,其他的不用管,反正不会闹。”

    “旧世凋败,信众要当好奴隶即可,现世新人还要被榨干愿力,不过好像其实都一样,前面沙山应该就是了,于!”

    “得令!”那妖马当即腾空一跃,直直朝着天上那银月方向跳去。

    “越王剑——转魄!”

    只见他将书一合,以剑指指着前方,月为之倒转,而远处一沙丘正以非常夸张的速度“消失”,仿佛一张大嘴张开,把整一坐沙山鲸吞。

    “走!”紧接着妖马驮着人,飞行曲线由向上猛的扭转,直直往那流沙中间插去!

    就在二位即将进入这流沙漩涡前,于哥咆哮道:

    “你猜我们能不能去、去到?!”

    “你问我?!能!!!”

    钻入流沙中,便看不见一切路,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此不动。

    掌印在入流沙前便经已在掐先天卦,二位以他心通交流,可入流沙后的状况却还是让他感到头痛。

    “弊!怎么算不出来了!”

    “别啊哥!寻物歌试过吗?!”

    “人啊!人来的啊!癫?!”

    “他妈的机器人也能算人吗?!”

    “哐!!”

    “慢着,我踩到东西了!是岩石!”

    “我们到外围了!你先回去好了!呔!万般皆有因!还原基本法!”

    不等于哥说不,掌印经已施法,此刻身下马已经消失,而掌印的身形兀的疲软下来,心神不稳,当即被流沙带偏卷走。

    “漩涡。。。”

    “璇。。。很快。。。我就。。。能。。。”

    “不行!!”

    掌印死死咬舌,让自己清醒过来后立即运气,以剑指狠狠插向身后的岩石中。

    “越王昆吾剑第八式!真刚!”

    真刚剑气一出,那岩石便被切开!掌印见招式有效,便左右开弓,开始切削这岩石。

    就在这时,在岩壁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

    “澎湃动力,拳。”

    掌印左脚处,一个约拳头大的洞出现,而后洞中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死死抓住掌印的左脚,只是并未能捉住。

    “嘻,来了!!”

    掌印当即将自己收入琼髓内,随着流沙一并从那洞进入了内里,并在进入内里的一瞬间就再度出来,转身一记还原基本法将洞修补,在重拳即将挥中自己前率先施定身咒将对方定住。

    “停手!改造人0023!我!是我!”

    面门前的钢拳在触碰到毫毛前刹住了车,但其威力已然将掌印的面皮抻开,若是再慢一刹那,大概身后的墙壁要再开出一个大洞,一个由掌印飞出的脑袋撞出的大洞。

    “你。。。为什么找我?”

    “救火。”

    “这位就是你的上线,你还是叫他里士吧。”

    “里士先生您好。”

    “您好,坐。”

    在灯塔旁的小房子里,梅哥在为我介绍完后便倚着窗台,眺望着远处一群的海鸥,做着他的手卷烟,脚边蹲在墙根的黑猫没有了猫一贯的矜持姿态,就那样摊在阴凉处渐渐睡去。

    “你师傅还好吗?”

    “hummm——怎么说呢,话说,我想请问两位,我的师傅一直都是吃生肉的吗?”

    二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眉头渐舒,梅哥轻声笑着说道:“看来他也没跟你说过呀。”

    里士从土罐中倒了一杯啤酒,抿了一口后说到:“事实上,他最近只能吃生肉。”

    “你还记得刚刚你在酒馆里看到的那些东西么?你回想一下,你师傅是否一直在尽量避开火?小提示:‘火即是祂予人地上的光,祂予人温暖,祂予人惩罚,火即是光,火即是祂。’”

    思索片刻后,我大概知晓了什么:“师傅在逃避祈教?”

    “准确来说,是构筑了现在的你的其中一部分。”

    “我?何出此言?”

    “要照照镜子吗?”

    梅哥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后捻着手卷烟,沿着窗框在空中画了一圈,将烟吐出后,烟雾铺满了这窗口的空隙,烟雾逐渐散去。他又吸了一口烟,喷入手心,捂住我的眼睛。当他的手从我双眼移开后。

    而镜中人,却让我感到陌生。

    这是个正常人的样子。头围正常,眉弓略微凸起,眉毛前浓后疏,鼻梁不算高窄,颧骨微突,脸颊有肉,人中长,唇部稍厚,略微龅牙,长得有点凶,手掌宽,手指长,中指长越9CM,臂围大概在35左右,双手臂展约有185到195,身高约在172到175,没有驼背,肩宽约为56,背部肌肉较厚,没有脊柱侧弯,腹部肌肉被脂肪包裹,双腿正常,大腿像圆木般粗壮,小腿后侧肌肉被一定的脂肪包裹着,但仍能看出有肌肉线条,脚掌较宽大,全身来看,体脂率在20%到30%左右,一切都很正常,但要说这我,我只觉得很不真实,就像是一觉睡醒,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换谁都会觉得不真实,甚至觉得很吊诡。但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在儿时每一个被人嘲笑后的夜里,我都会祈求自己能变得像正常人一样,在午夜潜入教堂内,学着修道院里的人们一样去祷告,去祈求能降下奇迹,能让我变得像个正常人,能有顿饱饭吃,走在大街上时能融入人群,我。。。

    “很神奇吧。。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的样子,但看你的反应,没事的。”梅哥轻抚着我的背,镜中的他也和我看到他的两副面孔不同,他能理解我,想必他的真面目也。。。

    “第三杰那边推出来了,辛卯壬午,大空亡日,丑时,应该是时开始了,今晚咱小聚一聚,明日养精蓄锐,后日行动。”

    “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你到时候就拿着这个,”梅哥再次打开他的脸,就像表演吞剑一样从漆黑中抽出一支极其长的香交予我手上。“从子时开始,我会点着它,你要做的事就是在这支香旁边睡觉,然后我会在每半个时辰叫醒你一次,你要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如果你没梦到东西或者不记得了也不要紧,但如果你记得什么,你必须要跟我说。”

    “那要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放心,我会让你睡着的~”

    就这一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吓得我肌肉绷紧。

    “放心,他不好这口,对了,第三杰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怎么,在想我的事?”

    兀的有人声从猫猫的身旁响起,吓得猫就像给二踢脚炸开的易拉罐一样窜出了房间。

    “啊呀,吓跑了,还想多玩会儿呢。”

    阴影中逐渐出现了比阴影更黑的阴影,逐渐地,一个漆黑人影从阴影中聚成,却没有爬出来,是那个在酒馆里的老人。怪异的是,梅哥的烟雾障眼法下看到的他和这张脸完全一致。

    “不用好奇了,他没有任何伪装易容。”梅哥开口,替我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给人家小伙子一点隐私嘛,不要一直读人家了。”

    “好嘛,我注意一下咯,诶,对了杰哥,亚德那边您的打算是?”

    “呵,放心,他啊,一来小锦是我弟兄,他便是我半个儿子了,我肯定会保他。二来他是我让女儿守寡,我于心不忍。而且这小伙子呀,打小就聪明,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对了小锦,看看那洋畜生们怎么样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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