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馄饨
母女俩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干了一上午，都有点累了。
叠完自己的衣服，童童把自己的玩具也整理好了，弄得板板正正的还真像那个样。
“叮铃铃”——手机亮了起来，有人来电了。
主页上显示着是：黄艳来电。
黄艳，她研究生的室友，一个朴实的女孩，毕业后留在市属一所普通高校里任教了。
在学校的时候，孙小苗唯独跟她关系不错，毕业后两人也偶尔联系。
但是上辈子，自从离婚后，孙小苗便拒绝了一切社交，包括黄艳。
她的内心内耗严重，她实在是没有经历应付一切外界的关系了。
这次，孙小苗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苗啊，最近怎么样啊？”话筒里传来黄艳略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声，可是孙小苗听起来却是如此的亲切。
“挺好的，艳儿，你呢？”孙小苗声音轻快而热情地回应着。
“我还是老样子呗，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现在住哪里啊？”黄艳听着孙小苗的声音似乎状态不错，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了。
“嗯，我现在搬学校里面住了。”
“孩子跟着你呢吗？”
“孩子跟着我。”
“小苗，有空我去看看你吧，你方便吗？”黄艳关切的问道。
“不用啦，艳儿，刚搬完家实在是乱，你放心，我真的挺好的，等我收拾好了哈，有空请你吃饭。”
“好吧，你有事说话哈，记住不管什么事儿姐们都支持你！等你方便了带着孩子咱们一起做做啊。”
“嗯，有空一定约！”
……
不管怎样，收到老朋友真情实意的问候，孙小苗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她心里暖洋洋的，仿佛喝了一杯温温的红枣水一样甜蜜。
“妈妈，我饿了。”童童稚嫩的声音一秒钟把她拉回现实。
孙小苗一看手机，十一点半了，怪不得孩子眼巴巴的要吃的了。
“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啊。”
早晨刷碗的时候，小宛看冰箱里面还有一点冷冻的猪肉馅，她便拿出来，扔到了厨房洗碗池里缓上了。
冰箱冷藏室还有一个西红柿和一点白菜、紫菜和虾皮，现在拿出来打算包点馄饨吃。
馄饨汤讲究鲜香味美，馄饨、鲜汤放在同一碗中，让各自的鲜味完美融合。
孙小苗先调馄饨馅，现在锅里用花椒油油炸一小块豆瓣酱，酱一入油里，随着滋溜溜的声音香味就喷出来了。
“妈妈，你做的什么呀？好香啊。”童童在卧室里都闻到了，像个小馋猫一样隔着屋子喊妈妈。
孙小苗赶紧把火关小，拿着铲子就出来了，里面开着抽油烟机听不清：“哦，问妈妈做什么呀？当然是好吃的呀，等会你就知道了，要乖乖的哦。”
“太棒了！妈妈给我做好吃的喽！妈妈给我做好吃的喽！……”听说又有好吃的，童童兴奋地抱着孙朵朵在床上跳来跳去。
孙小苗笑着摇摇头，回来继续炸酱。
酱香味已经充斥了整个厨房，孙小苗看正是最好的火候的时候，立刻关火放在那里自然晾凉。
然后她又开始和面，做馄饨皮了。
两个人胃口都不太大，吃不了多少，一块拳头大小的面团就够了。
这种事情孙小苗已经熟练到信手拈来了，几分钟后，一块光滑圆润的面团就活好了，连面盆都跟洗过的一样干干净净。
这才是高手和面的状态，不像上辈子刚开始尝试做饭，孙小苗通常活完面，有三分之一的面粉都黏在了面盆壁上，浪费不说，洗盆更费劲。
然而后来，生活已然把她已经雕琢成一个小能手了。
她把面团醒上后，炸酱也晾好了。
孙小苗把化开的猪肉馅放进去，为了让肉馅松散入味，她又剁碎了一片大白菜叶，不用挤水，也放进肉馅里。
然后再生抽、老抽、胡椒粉、盐、香油依次放进去。
因为有孩子吃，孙小苗特意没有放鸡精和耗油，这些东西里添加剂太多，能少用就少用。
然后顺时针快速搅拌，直到把小臂搅酸了，肉馅才拌均匀了。
孙小苗凑近了闻闻，嗯，完美！
想起上辈子为了伺候挑食的童童，孙小苗可没少苦练厨艺。
虽然很少得到童童的褒奖，但是后来她吃饭的时候倒不太挑食，也很少闹气了。
能平静的跟妈妈在一个餐桌上吃完饭，不抱怨、不责怪，已经是那时候孙小苗念阿弥陀佛求来的状态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上天把这么小的孩子还给她。
她还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可爱的像个天使。
今天半天时间，童童夸奖她的次数都超过了以前一年时间里的频率。
想着老天又给了她一次改写两人命运的机会，孙小苗嘴角上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再次变得轻快无比。
面团醒好了，孙小苗继续揉了揉，然后在案板上压平成一个扁圆。
再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一大片，用切菜刀的刀尖把面皮化成一块块的三角形。
这就是孙小苗自制的薄薄馄饨皮了。
这时候就到了孙小苗炫技的时候了，只见她拿起一张三角馄饨皮，再用筷子挑起一小块肉馅抹到面皮上，纤细的手指一个挽花，一个带着双翼的小馄饨就包好了。
把带翅膀的小馄饨在洒着干面粉的案板上一扔，她又拿起来第二张馄饨皮，继续挽花。
一个、两个、三个……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五十个小馄饨就都躺在了案板上等着下锅了。
烧开水的时间，孙小苗又把紫菜、虾皮、盐、香油、胡椒粉、生抽、醋调了一个馄饨汤料。
下锅的馄饨，薄如蝉翼的外皮在开水里面一滚，渐渐变得透明，半露出里面粉色的小肉丸，好看极了。
馄饨个头不大，开锅后片刻就可以捞起了。
煮开后的馄饨和面汤一起倒入装着汤料的大玻璃碗里，顿时催发出一股清香，让人顿时食欲大开。
映着粉色的肉馅的一个个小小的馄饨，在紫菜虾皮鲜味的汤里，仿佛一个个张开羽翼的小鱼，只看卖相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
孙小苗把一碗馄饨端进屋里的桌子上，童童看到了，开心地活蹦乱跳：“妈妈，真棒！看起来好好吃啊。”
孙小苗用勺子把几颗馄饨捞出来放进另一个小碗里，再把勺子递给童童：“慢点吃啊，童童，烫！”
“好的，妈妈。”童童说完，迫不及待地就拿起勺子盛了一颗馄饨，吹了一下就往嘴里送。
可是勺子边刚碰到嘴唇就烫的她一个激灵，她抬头看看妈妈一副“怎么样，挨烫了吧”的神情，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孙小苗拍一下她的小肩膀，把勺子从她手里拿过来，把刚才烫嘴的那颗馄饨用勺子切成两半。
然后舀起来一半，吹了吹，再喂给童童。
有了妈妈的参与，童童这次放心地张开小嘴，像只初生的小鸟一样，把妈妈喂食的半颗馄饨叼进了嘴里。
然后鼓起腮帮子嚼啊嚼，一双明亮的眼睛都弯弯地眯了起来：“好吃，真好吃。”
看着孩子满足的样子，孙小苗既开心又心酸不已。
以前的自己，天天像个怨妇一样幽怨不已，才错过了童童最可爱的年纪。
等她遭到反噬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后悔，只能被迫接受叛逆的孩子带给她的一波又一波的强烈的攻击，无任何还招之力。
看看现在的童童，多么阳光、多么可爱。
虽然这两年，和林易平闹离婚的点点滴滴对孩子伤害不小，但是她依然还是那么纯净，一点点温暖就能让她无比的灿烂起来。
童童一连吃了七八颗馄饨，还喝了小半碗汤。
吃完饭，她有些热，出了一脑门的汗。
孙小苗去厨房收拾的时候，再回来，发现孩子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小秋衣在床上玩。
窗户还开着，十一月份的风已经有些凉飕飕的了。
她赶紧过去，把衣服给孩子套上：“童童，现在不能穿这么少，会冻病的。”
果不其然，天黑的时候，童童打了几个喷嚏，抱着孙朵朵坐在床上，自己翻着一本图画书，也不跳了。
孙小苗上前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异样，又用自己的额头贴贴童童的，还是感觉有些微烫。
她把测体温的耳温计从抽屉里拿出来，幸亏今天把日常生活用品都规整了一下，不然突然要用还真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温度计插在童童的耳朵里后，随着“滴”的一声响，孙小苗拿出来一看电子屏的读数：38.2℃。
她又在童童的左右两只耳朵里各测了两次，最高温度38.3℃，最低温度38.1℃。
确定无疑，童童发烧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导火索是因为下午脱衣服着了凉风。
这些天对于童童的生活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这个小家伙一直很坚挺，没有给她造成任何的拖累。
很多时候，生病恰恰都是发生在真正的危机过去后，人的精神在放松下来的那一刹那。
想明白了这些，孙小苗心下安定，与其孩子内心积攒着很多恐惧，不如就让她随着这场病释放出来吧。
这次，她一定好好照顾这个小天使，弥补两辈子的遗憾。
叠完自己的衣服，童童把自己的玩具也整理好了，弄得板板正正的还真像那个样。
“叮铃铃”——手机亮了起来，有人来电了。
主页上显示着是：黄艳来电。
黄艳，她研究生的室友，一个朴实的女孩，毕业后留在市属一所普通高校里任教了。
在学校的时候，孙小苗唯独跟她关系不错，毕业后两人也偶尔联系。
但是上辈子，自从离婚后，孙小苗便拒绝了一切社交，包括黄艳。
她的内心内耗严重，她实在是没有经历应付一切外界的关系了。
这次，孙小苗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苗啊，最近怎么样啊？”话筒里传来黄艳略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声，可是孙小苗听起来却是如此的亲切。
“挺好的，艳儿，你呢？”孙小苗声音轻快而热情地回应着。
“我还是老样子呗，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现在住哪里啊？”黄艳听着孙小苗的声音似乎状态不错，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了。
“嗯，我现在搬学校里面住了。”
“孩子跟着你呢吗？”
“孩子跟着我。”
“小苗，有空我去看看你吧，你方便吗？”黄艳关切的问道。
“不用啦，艳儿，刚搬完家实在是乱，你放心，我真的挺好的，等我收拾好了哈，有空请你吃饭。”
“好吧，你有事说话哈，记住不管什么事儿姐们都支持你！等你方便了带着孩子咱们一起做做啊。”
“嗯，有空一定约！”
……
不管怎样，收到老朋友真情实意的问候，孙小苗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她心里暖洋洋的，仿佛喝了一杯温温的红枣水一样甜蜜。
“妈妈，我饿了。”童童稚嫩的声音一秒钟把她拉回现实。
孙小苗一看手机，十一点半了，怪不得孩子眼巴巴的要吃的了。
“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啊。”
早晨刷碗的时候，小宛看冰箱里面还有一点冷冻的猪肉馅，她便拿出来，扔到了厨房洗碗池里缓上了。
冰箱冷藏室还有一个西红柿和一点白菜、紫菜和虾皮，现在拿出来打算包点馄饨吃。
馄饨汤讲究鲜香味美，馄饨、鲜汤放在同一碗中，让各自的鲜味完美融合。
孙小苗先调馄饨馅，现在锅里用花椒油油炸一小块豆瓣酱，酱一入油里，随着滋溜溜的声音香味就喷出来了。
“妈妈，你做的什么呀？好香啊。”童童在卧室里都闻到了，像个小馋猫一样隔着屋子喊妈妈。
孙小苗赶紧把火关小，拿着铲子就出来了，里面开着抽油烟机听不清：“哦，问妈妈做什么呀？当然是好吃的呀，等会你就知道了，要乖乖的哦。”
“太棒了！妈妈给我做好吃的喽！妈妈给我做好吃的喽！……”听说又有好吃的，童童兴奋地抱着孙朵朵在床上跳来跳去。
孙小苗笑着摇摇头，回来继续炸酱。
酱香味已经充斥了整个厨房，孙小苗看正是最好的火候的时候，立刻关火放在那里自然晾凉。
然后她又开始和面，做馄饨皮了。
两个人胃口都不太大，吃不了多少，一块拳头大小的面团就够了。
这种事情孙小苗已经熟练到信手拈来了，几分钟后，一块光滑圆润的面团就活好了，连面盆都跟洗过的一样干干净净。
这才是高手和面的状态，不像上辈子刚开始尝试做饭，孙小苗通常活完面，有三分之一的面粉都黏在了面盆壁上，浪费不说，洗盆更费劲。
然而后来，生活已然把她已经雕琢成一个小能手了。
她把面团醒上后，炸酱也晾好了。
孙小苗把化开的猪肉馅放进去，为了让肉馅松散入味，她又剁碎了一片大白菜叶，不用挤水，也放进肉馅里。
然后再生抽、老抽、胡椒粉、盐、香油依次放进去。
因为有孩子吃，孙小苗特意没有放鸡精和耗油，这些东西里添加剂太多，能少用就少用。
然后顺时针快速搅拌，直到把小臂搅酸了，肉馅才拌均匀了。
孙小苗凑近了闻闻，嗯，完美！
想起上辈子为了伺候挑食的童童，孙小苗可没少苦练厨艺。
虽然很少得到童童的褒奖，但是后来她吃饭的时候倒不太挑食，也很少闹气了。
能平静的跟妈妈在一个餐桌上吃完饭，不抱怨、不责怪，已经是那时候孙小苗念阿弥陀佛求来的状态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上天把这么小的孩子还给她。
她还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可爱的像个天使。
今天半天时间，童童夸奖她的次数都超过了以前一年时间里的频率。
想着老天又给了她一次改写两人命运的机会，孙小苗嘴角上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再次变得轻快无比。
面团醒好了，孙小苗继续揉了揉，然后在案板上压平成一个扁圆。
再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一大片，用切菜刀的刀尖把面皮化成一块块的三角形。
这就是孙小苗自制的薄薄馄饨皮了。
这时候就到了孙小苗炫技的时候了，只见她拿起一张三角馄饨皮，再用筷子挑起一小块肉馅抹到面皮上，纤细的手指一个挽花，一个带着双翼的小馄饨就包好了。
把带翅膀的小馄饨在洒着干面粉的案板上一扔，她又拿起来第二张馄饨皮，继续挽花。
一个、两个、三个……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五十个小馄饨就都躺在了案板上等着下锅了。
烧开水的时间，孙小苗又把紫菜、虾皮、盐、香油、胡椒粉、生抽、醋调了一个馄饨汤料。
下锅的馄饨，薄如蝉翼的外皮在开水里面一滚，渐渐变得透明，半露出里面粉色的小肉丸，好看极了。
馄饨个头不大，开锅后片刻就可以捞起了。
煮开后的馄饨和面汤一起倒入装着汤料的大玻璃碗里，顿时催发出一股清香，让人顿时食欲大开。
映着粉色的肉馅的一个个小小的馄饨，在紫菜虾皮鲜味的汤里，仿佛一个个张开羽翼的小鱼，只看卖相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
孙小苗把一碗馄饨端进屋里的桌子上，童童看到了，开心地活蹦乱跳：“妈妈，真棒！看起来好好吃啊。”
孙小苗用勺子把几颗馄饨捞出来放进另一个小碗里，再把勺子递给童童：“慢点吃啊，童童，烫！”
“好的，妈妈。”童童说完，迫不及待地就拿起勺子盛了一颗馄饨，吹了一下就往嘴里送。
可是勺子边刚碰到嘴唇就烫的她一个激灵，她抬头看看妈妈一副“怎么样，挨烫了吧”的神情，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孙小苗拍一下她的小肩膀，把勺子从她手里拿过来，把刚才烫嘴的那颗馄饨用勺子切成两半。
然后舀起来一半，吹了吹，再喂给童童。
有了妈妈的参与，童童这次放心地张开小嘴，像只初生的小鸟一样，把妈妈喂食的半颗馄饨叼进了嘴里。
然后鼓起腮帮子嚼啊嚼，一双明亮的眼睛都弯弯地眯了起来：“好吃，真好吃。”
看着孩子满足的样子，孙小苗既开心又心酸不已。
以前的自己，天天像个怨妇一样幽怨不已，才错过了童童最可爱的年纪。
等她遭到反噬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后悔，只能被迫接受叛逆的孩子带给她的一波又一波的强烈的攻击，无任何还招之力。
看看现在的童童，多么阳光、多么可爱。
虽然这两年，和林易平闹离婚的点点滴滴对孩子伤害不小，但是她依然还是那么纯净，一点点温暖就能让她无比的灿烂起来。
童童一连吃了七八颗馄饨，还喝了小半碗汤。
吃完饭，她有些热，出了一脑门的汗。
孙小苗去厨房收拾的时候，再回来，发现孩子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小秋衣在床上玩。
窗户还开着，十一月份的风已经有些凉飕飕的了。
她赶紧过去，把衣服给孩子套上：“童童，现在不能穿这么少，会冻病的。”
果不其然，天黑的时候，童童打了几个喷嚏，抱着孙朵朵坐在床上，自己翻着一本图画书，也不跳了。
孙小苗上前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异样，又用自己的额头贴贴童童的，还是感觉有些微烫。
她把测体温的耳温计从抽屉里拿出来，幸亏今天把日常生活用品都规整了一下，不然突然要用还真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温度计插在童童的耳朵里后，随着“滴”的一声响，孙小苗拿出来一看电子屏的读数：38.2℃。
她又在童童的左右两只耳朵里各测了两次，最高温度38.3℃，最低温度38.1℃。
确定无疑，童童发烧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导火索是因为下午脱衣服着了凉风。
这些天对于童童的生活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这个小家伙一直很坚挺，没有给她造成任何的拖累。
很多时候，生病恰恰都是发生在真正的危机过去后，人的精神在放松下来的那一刹那。
想明白了这些，孙小苗心下安定，与其孩子内心积攒着很多恐惧，不如就让她随着这场病释放出来吧。
这次，她一定好好照顾这个小天使，弥补两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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