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猴
真要在这兵荒马乱，群雄割据的年代找一个能安然于世的宝地，那凝枞山必须要算一个。
山并不算高，可山上的花草树木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发了疯的猛长，附着着这环形的凝枞山。要说这凝枞山也不得不佩服老天爷的鬼斧神工，山势连绵，极为陡峭，像一条咬着尾巴的蛇。
而清潭镇就被这条“大蛇”紧紧包裹这其中，外界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那从山顶流出好似绸缎一般的瀑布了。你说说这要外人如何发现的了，它能不安全嘛。
话也说回来，清潭镇从建立100多年来一直没被外人发现的原因也得益于镇子里的人向来都不外出，吃穿住行全是自给自足，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离村不远的林子里此时升起了一缕炊烟，鸟兽多不多全看林子深不深。眼前这名老者明显懂得这个道理，一边笑骂道：“狗娘养的真难吃！”一边发了疯一样地啃食着怀中不知名的野兽，没一会一只狗一般大小的牲畜被啃得精光，只剩下露着巨大獠牙的白骨。
老者起身抖了一抖斗笠和蓑衣上的残渣，又理了理花白的胡须，只把蓑衣稍稍一提，那柄流露着深深寒气的剑便藏不住了。
一切准备好后，老者看向了那从山顶流下来的瀑布。沧桑褶皱切有四道疤痕的脸上此刻唯有那眼睛好像猎鹰一般锋利。
往山的另一侧瞧瞧，好家伙，要不说这清潭镇是世外桃源呢，大大小小的房屋错杂散落在山谷的零零角角，有宽敞的地方就修街，修路，有水的地方就搭桥，有些地势高的地方也没闲着，同样建起了像模像样的小屋，虽然错杂但别有一番风味。
镇子的中央是一潭清澈的湖水，这就是清潭镇名字的由来。平日里男人们就踩着一叶小舟打鱼，女人们就在湖边洗衣，有时小曲唱的不错的小姑娘还会唱上两句，惹得打鱼的男人纷纷投来爱慕的眼光。
这怕是身处乱世之中的人们梦里才敢梦见的。
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依湖而建，街上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人，白天街上全是叫卖的、唱曲的、卖艺的，还有老先生开的露天学堂，孩子还是要学习的嘛是不是。这不，老先生开始点名了，先是扶了扶那代表学问的眼镜，然后一边眯着眼睛一边手抖地翻开了点名册，只是不知道那双眼睛是不是真的看得见，而且那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掉......
“王小六”
“到！”
孩子睁大眼睛举起小手，先生只瞟了一眼说道：“嗯.....不错，那么....铁根。”
“到！”
“潘小虫”
“到！”
一连点了十几个名字老先生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名单上只剩最后一个名字“小猴！”老先生故意扯高了嗓门，果不其然，第一声没有人回
“小猴！！”
“先生，小猴在街上跟他师傅耍猴呢！”铁根举起手回答道，铁根倒不是跟小猴有什么仇，他是怕老先生再喊下去骨头都要散架。
老先生一听一下炸了毛，干巴巴的小身板一蹦三丈高，提起戒尺就要去“捉猴”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百米开外，这操作直接把铁根看傻了眼，先生莫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远远看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真不少，不知是谁唤了一声“耍猴的来咯！”人群便稀稀两两地凑过来。
年长的耍猴人看人渐渐多了起来便将背后的竹篓卸下，将盖子取下，轻轻唤了一声“小宝！”刹那间一只灵巧的小猴子便窜了出来，左挠挠头，右挠挠头，腾转间又问看客讨要吃的，时不时还往人身上窜，惹得人们好生欢喜。看得出来这只小猴子已经跟街坊邻居相当熟了，当然还少不了另一位主角。
只见看客上方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大喊一声：“小猴来啦！！”随即一个跟头翻下屋顶，动作干净利落，让人惊讶的是落地时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更让人震惊的是这定睛一看竟是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并且这个孩子有着一头不像中原人的红褐色头发和一对金色的瞳孔。
但看客们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小猴啊几天没见，本事又见长啊哈哈哈哈。”
“没有没有，正常发挥嘿嘿嘿”
名为小猴的少年吐着舌头调皮的说道。年长的耍猴人见看客们兴致来了便高呼一声：“那么表演正式开始！”说罢小猴跟小宝随即拿出了看家本领。
看得出这一人一猴得有几年默契了，逗的大家好生欢快，时不时还有人丢下几个子。虽然看客们多半是刚刚买菜回来的妇女或是酒足饭饱的汉子，但这几年的相处下来都熟络了，也不在乎这几个子，看的高兴了便将剩下来的买菜钱、饭钱赏于这对师徒，也算是邻里之间的帮扶，这样一来师徒二人的生活也还算过得去，除非....老先生来抓“猴子”了。
这不，说来就来呗。
“小猴！！！！！”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看客们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戾气，纷纷鸡飞狗跳般地四散开来，老先生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把捏住小猴的耳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你.....你要气死我啊！”
小猴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反驳半句，硬是挤出一抹苦笑道：“您老消消气，其实.....我今天本来是要去上学，但是吧......小宝不舍得我.......”
老先生已经习惯小猴的狡辩了，不等小猴说完就又指着鼻子骂道：“你看看你，你爹娘走的早，你娘临终前还嘱咐老朽要好好教你念书，你倒好，天天跟着赵乐这个混混到处耍猴。”说完便恶狠狠地盯着眼前满是胡渣的男人。
赵乐尴尬的抓抓头发，苦笑不已，仿佛也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害，老先生瞧您说的，我哪是什么混混啊，小猴他是我徒弟。”
就在老先生训斥二人之时，从远处走来四个人，全部身穿白衣铁甲，表情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这些人在镇中统称白卫，通俗来说就是自卫队，保卫清潭镇安全，总共两百多号人，其中不乏武艺高超的高手。
待走到老先生跟前，严肃的神情多了一分敬重说道：“先生，镇外的使者快到了。”
老先生松开小猴，扶了扶眼镜，神情里也露出一丝忧虑道：“知道了，我先把还在上课的孩子们送回去，你等先去前去迎接。”
转头又对赵乐说道：“你先把小猴带回去吧，这几天最好别上街了。”语气平和的跟刚刚判若两人。
不等赵乐发问，老先生跟白卫们便各自急匆匆的离去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二人。
夕阳西下，赵乐背起小猴，小猴则背起竹篓。落日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平日里的表演都是由小猴完成，经常就是一演一下午，赵乐看着也心疼。虽然小猴叫他一师傅，可赵乐自己心里清楚，老先生说的对，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混混。
可唯有回家这一段路，他可以背着小猴走完。这似乎已经成了二人之间的习惯。
“师傅，为什么会有使者来我们镇上，我们镇上不是向来不进生人嘛。”小猴突然发问道。
赵乐也觉得蹊跷，清潭镇绝不与外人来往，全部自给自足，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何会突然来什么使者，何况还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
“没事，可能是为了镇子以后的发展......”赵乐说了自己都不信。
可小孩子哪会想那么多，小猴见已经走到了麦田，立马跳了下来笑道：“师傅，我们比比谁先到家怎么样？”说完笑着跑进了麦田。
“臭小子，你不累啊”赵乐笑骂道，脸上满是宠溺。两人就这样在麦田里追逐着、笑着。或许赵乐早就把小猴当自己的家人了，小猴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凝枞山虽说是蛇形环山，但实则蛇头蛇尾并不挨着而是有一处宽约八丈的断崖裂隙。先辈们为了掩人耳目在这裂缝之外种下了几株苍天大树，加上裂缝处是山势最低的地方，这几株树便将这裂缝藏的严严实实，这也就是清潭镇唯一的入口。
而此时天色早已昏暗，入口处挤满了一群白卫，个个神情凝重，剑虽在鞘中却无时不作离弦之势。领头的白卫淡然的拿起一只号角，对着面前的几株树卯足劲吹响号角，惊起一片飞鸟。
片刻后，从树后陆续走出一队人马，本就昏暗的夜色加上树影的笼罩让这些人看上去像一个个鬼魅一般。领头的使者停住脚步，举起一只手示意后面的人也停，随后缓缓摘下黑色纱笠，借着刚刚出现的新月才终于能看清他的样貌。
一头错乱的长发下是一张惨白的脸，瞳孔透着淡淡的青光，右眼角处还有几条刀疤，让人看了不禁暗暗发悸，活脱脱一副厉鬼样貌。
使者谈定的张开双手道：“怎么，你们这头一次来外人都不搜搜身吗？”
“不必了，我相信使者阁下是诚心来与清潭镇商讨的，事不宜迟，还清立刻随我一同去见镇长，免得惊扰到居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既然诸位信的过我，我定当鼎力相助，劳烦引路！”
虽然众白卫皆面面相觑，打心眼没觉得这伙人是什么善茬，但还是领着他们进了镇子。
彼时没人注意到先前出现在凝枞山外的老者已经悄无声息站在了裂隙外的树上，待众人走远后，双足稍稍发力飞身掠起，辗转腾挪间已掠过了十几棵树，速度之快连树上歇脚的鸟儿也来不及躲闪，只在一声闷响后留下了几根飘在空中的羽毛，两眼一闭一睁之间老者便消失在了清潭镇的夜色中。
山并不算高，可山上的花草树木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发了疯的猛长，附着着这环形的凝枞山。要说这凝枞山也不得不佩服老天爷的鬼斧神工，山势连绵，极为陡峭，像一条咬着尾巴的蛇。
而清潭镇就被这条“大蛇”紧紧包裹这其中，外界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那从山顶流出好似绸缎一般的瀑布了。你说说这要外人如何发现的了，它能不安全嘛。
话也说回来，清潭镇从建立100多年来一直没被外人发现的原因也得益于镇子里的人向来都不外出，吃穿住行全是自给自足，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离村不远的林子里此时升起了一缕炊烟，鸟兽多不多全看林子深不深。眼前这名老者明显懂得这个道理，一边笑骂道：“狗娘养的真难吃！”一边发了疯一样地啃食着怀中不知名的野兽，没一会一只狗一般大小的牲畜被啃得精光，只剩下露着巨大獠牙的白骨。
老者起身抖了一抖斗笠和蓑衣上的残渣，又理了理花白的胡须，只把蓑衣稍稍一提，那柄流露着深深寒气的剑便藏不住了。
一切准备好后，老者看向了那从山顶流下来的瀑布。沧桑褶皱切有四道疤痕的脸上此刻唯有那眼睛好像猎鹰一般锋利。
往山的另一侧瞧瞧，好家伙，要不说这清潭镇是世外桃源呢，大大小小的房屋错杂散落在山谷的零零角角，有宽敞的地方就修街，修路，有水的地方就搭桥，有些地势高的地方也没闲着，同样建起了像模像样的小屋，虽然错杂但别有一番风味。
镇子的中央是一潭清澈的湖水，这就是清潭镇名字的由来。平日里男人们就踩着一叶小舟打鱼，女人们就在湖边洗衣，有时小曲唱的不错的小姑娘还会唱上两句，惹得打鱼的男人纷纷投来爱慕的眼光。
这怕是身处乱世之中的人们梦里才敢梦见的。
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依湖而建，街上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人，白天街上全是叫卖的、唱曲的、卖艺的，还有老先生开的露天学堂，孩子还是要学习的嘛是不是。这不，老先生开始点名了，先是扶了扶那代表学问的眼镜，然后一边眯着眼睛一边手抖地翻开了点名册，只是不知道那双眼睛是不是真的看得见，而且那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掉......
“王小六”
“到！”
孩子睁大眼睛举起小手，先生只瞟了一眼说道：“嗯.....不错，那么....铁根。”
“到！”
“潘小虫”
“到！”
一连点了十几个名字老先生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名单上只剩最后一个名字“小猴！”老先生故意扯高了嗓门，果不其然，第一声没有人回
“小猴！！”
“先生，小猴在街上跟他师傅耍猴呢！”铁根举起手回答道，铁根倒不是跟小猴有什么仇，他是怕老先生再喊下去骨头都要散架。
老先生一听一下炸了毛，干巴巴的小身板一蹦三丈高，提起戒尺就要去“捉猴”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百米开外，这操作直接把铁根看傻了眼，先生莫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远远看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真不少，不知是谁唤了一声“耍猴的来咯！”人群便稀稀两两地凑过来。
年长的耍猴人看人渐渐多了起来便将背后的竹篓卸下，将盖子取下，轻轻唤了一声“小宝！”刹那间一只灵巧的小猴子便窜了出来，左挠挠头，右挠挠头，腾转间又问看客讨要吃的，时不时还往人身上窜，惹得人们好生欢喜。看得出来这只小猴子已经跟街坊邻居相当熟了，当然还少不了另一位主角。
只见看客上方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大喊一声：“小猴来啦！！”随即一个跟头翻下屋顶，动作干净利落，让人惊讶的是落地时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更让人震惊的是这定睛一看竟是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并且这个孩子有着一头不像中原人的红褐色头发和一对金色的瞳孔。
但看客们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小猴啊几天没见，本事又见长啊哈哈哈哈。”
“没有没有，正常发挥嘿嘿嘿”
名为小猴的少年吐着舌头调皮的说道。年长的耍猴人见看客们兴致来了便高呼一声：“那么表演正式开始！”说罢小猴跟小宝随即拿出了看家本领。
看得出这一人一猴得有几年默契了，逗的大家好生欢快，时不时还有人丢下几个子。虽然看客们多半是刚刚买菜回来的妇女或是酒足饭饱的汉子，但这几年的相处下来都熟络了，也不在乎这几个子，看的高兴了便将剩下来的买菜钱、饭钱赏于这对师徒，也算是邻里之间的帮扶，这样一来师徒二人的生活也还算过得去，除非....老先生来抓“猴子”了。
这不，说来就来呗。
“小猴！！！！！”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看客们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戾气，纷纷鸡飞狗跳般地四散开来，老先生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把捏住小猴的耳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你.....你要气死我啊！”
小猴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反驳半句，硬是挤出一抹苦笑道：“您老消消气，其实.....我今天本来是要去上学，但是吧......小宝不舍得我.......”
老先生已经习惯小猴的狡辩了，不等小猴说完就又指着鼻子骂道：“你看看你，你爹娘走的早，你娘临终前还嘱咐老朽要好好教你念书，你倒好，天天跟着赵乐这个混混到处耍猴。”说完便恶狠狠地盯着眼前满是胡渣的男人。
赵乐尴尬的抓抓头发，苦笑不已，仿佛也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害，老先生瞧您说的，我哪是什么混混啊，小猴他是我徒弟。”
就在老先生训斥二人之时，从远处走来四个人，全部身穿白衣铁甲，表情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这些人在镇中统称白卫，通俗来说就是自卫队，保卫清潭镇安全，总共两百多号人，其中不乏武艺高超的高手。
待走到老先生跟前，严肃的神情多了一分敬重说道：“先生，镇外的使者快到了。”
老先生松开小猴，扶了扶眼镜，神情里也露出一丝忧虑道：“知道了，我先把还在上课的孩子们送回去，你等先去前去迎接。”
转头又对赵乐说道：“你先把小猴带回去吧，这几天最好别上街了。”语气平和的跟刚刚判若两人。
不等赵乐发问，老先生跟白卫们便各自急匆匆的离去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二人。
夕阳西下，赵乐背起小猴，小猴则背起竹篓。落日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平日里的表演都是由小猴完成，经常就是一演一下午，赵乐看着也心疼。虽然小猴叫他一师傅，可赵乐自己心里清楚，老先生说的对，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混混。
可唯有回家这一段路，他可以背着小猴走完。这似乎已经成了二人之间的习惯。
“师傅，为什么会有使者来我们镇上，我们镇上不是向来不进生人嘛。”小猴突然发问道。
赵乐也觉得蹊跷，清潭镇绝不与外人来往，全部自给自足，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何会突然来什么使者，何况还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
“没事，可能是为了镇子以后的发展......”赵乐说了自己都不信。
可小孩子哪会想那么多，小猴见已经走到了麦田，立马跳了下来笑道：“师傅，我们比比谁先到家怎么样？”说完笑着跑进了麦田。
“臭小子，你不累啊”赵乐笑骂道，脸上满是宠溺。两人就这样在麦田里追逐着、笑着。或许赵乐早就把小猴当自己的家人了，小猴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凝枞山虽说是蛇形环山，但实则蛇头蛇尾并不挨着而是有一处宽约八丈的断崖裂隙。先辈们为了掩人耳目在这裂缝之外种下了几株苍天大树，加上裂缝处是山势最低的地方，这几株树便将这裂缝藏的严严实实，这也就是清潭镇唯一的入口。
而此时天色早已昏暗，入口处挤满了一群白卫，个个神情凝重，剑虽在鞘中却无时不作离弦之势。领头的白卫淡然的拿起一只号角，对着面前的几株树卯足劲吹响号角，惊起一片飞鸟。
片刻后，从树后陆续走出一队人马，本就昏暗的夜色加上树影的笼罩让这些人看上去像一个个鬼魅一般。领头的使者停住脚步，举起一只手示意后面的人也停，随后缓缓摘下黑色纱笠，借着刚刚出现的新月才终于能看清他的样貌。
一头错乱的长发下是一张惨白的脸，瞳孔透着淡淡的青光，右眼角处还有几条刀疤，让人看了不禁暗暗发悸，活脱脱一副厉鬼样貌。
使者谈定的张开双手道：“怎么，你们这头一次来外人都不搜搜身吗？”
“不必了，我相信使者阁下是诚心来与清潭镇商讨的，事不宜迟，还清立刻随我一同去见镇长，免得惊扰到居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既然诸位信的过我，我定当鼎力相助，劳烦引路！”
虽然众白卫皆面面相觑，打心眼没觉得这伙人是什么善茬，但还是领着他们进了镇子。
彼时没人注意到先前出现在凝枞山外的老者已经悄无声息站在了裂隙外的树上，待众人走远后，双足稍稍发力飞身掠起，辗转腾挪间已掠过了十几棵树，速度之快连树上歇脚的鸟儿也来不及躲闪，只在一声闷响后留下了几根飘在空中的羽毛，两眼一闭一睁之间老者便消失在了清潭镇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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