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瞳，看穿生死
玉华园。听雨轩。
“好表弟，哥哥知道错了，你过来搀扶我一下。我动不了了！”宁长远差点哭了。
前一刻还十分嚣张，要找叶昊算账的宁长远突然变得有些卑微。
宁长远还是前后一字马坐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强烈的撕裂感让他感到下体疼痛。他觉得三条腿都废了。
女人生孩子都没他能领悟到这么深沉的痛苦！
“做男人的尊严、做男人的乐趣都没了。”宁长远的心在滴血，就算拿到叶家家产也弥补不了他的损失。
明明叶昊已经中邪了，他为什么要到一个邪门的地方来？这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他后悔了。
不但叶家的财产拿不到，宁家那份本该属于他的有可能就要丢了。老父亲不会狠心把他送进宫中当太监吧？
“我不要你的家产了，你赶紧给我找个郎中。对，就找妙郎中。妙郎中医术高超，一定能治好我。”
妙郎中声名在外。
妙手回春，万丈仁风凝杏雨；真情济世，一轮明月作冰心。
妙郎中妙冰心，岐黄有术，妙手仁心，年纪轻轻便有医圣之名，她要能来救宁长远，就算他是天阉之人也能枯木逢春，更别说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就算三条腿断了两条也能救回来。
“只是扯蛋了而已，有必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叶昊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吃着茶点，根本没理会宁长远。
不让他长点记性，迟早给舅舅家招祸。
“说吧。我要听真话。”
“表弟，算哥哥的求你了。你要听真话，等会哥哥可以好好说。你赶紧给我找妙郎中来啊。有她在才会有我宁长远下半身的幸福啊。”
“后半生！话都不会说了。”
叶昊总觉得那些能说出“下半身幸福”的人不是流氓就是下流胚子。
哪里说错了吗？宁长远嘶哑着声音，压抑住哭泣：“不要纠结这个了。下半身后半生对我都是一个意思。赶紧请郎中。我要妙郎中！”
妙郎中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恐怕不妥。妙郎中乃是女医，你伤到的地方有些不雅，让她来看并不合适。”叶昊看了一眼痛得抽筋的宁长远，感到下身一紧。
身为男人，有点感同身受。以后出门得注意点，千万得注意地上有没有香加皮什么的。
“医者父母心，哪里需要管男女？病人都能治。表弟，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帮哥哥一次。”
为什么宁长远的眼中噙着泪水，因为他的下半身痛得深沉。
“可她正在为小五疗伤啊！“
“你！”宁长远气极，小五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哪里需要疗伤？
这人还没到，伤都好了吧？
宁长远当即放下狠话，“扶我起来，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叶昊跟宁长远气场不和，矛盾已久，两老表真没什么共同语言。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好歹也是舅舅的儿子，总不能真的不管他死活。尤其是刚刚那一句“看在姑母的面子上”。
一念及此，叶昊就心软了。
叶昊有点想不通。别的小说里穿越来的男主马上就能抛弃九年义务教育受到的良好培养，瞬间禽兽上身，马上适应异世界强者通吃的规则，杀伐果断，铁血无情。
杀个人跟杀只鸡似的，浑身飙血眼睛都不用眨一下，甚至还可以丧心病狂的灭一城，杀一国，可他叶昊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在先前那真实的幻梦之中，他也杀人、诛邪、灭鬼、戮妖、斩兽、镇魔……
要论铁石心肠，还能有谁比得过他吗？
照宁长远这种“人渣”早就被主角毁尸灭迹了，为何还能让他活得好好的？
可不知为何，就算宁长远再混账，叶昊就恨不起来。一看到他惨兮兮的样子，虽然没法原谅他，但也狠不下心肠看他哀嚎。
“真爬不起来？”
“我要能爬起来还要求你？你不会以为我在装可怜，博同情，然后偷袭你吧？”宁长远没好气说道。
叶昊还真是这么想的。宁长远毫无底线，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有可能。
“放心！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要不是老子欠了一屁股赌债，再不还钱就要被人打死，老子有空来图谋你家财产？”
你这等人还有操守？叶昊似笑非笑地看了宁长远一眼，根本不信。
“好了，我承认我是想搞点成绩让老头子对我刮目相看。反正叶家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我来打点秋风顺便给你们留点后路，不也是人之常情吗？当然，我也承认是猪油蒙了眼，有点丧良心。不过，这不没成功吗？”宁长远非常沮丧，“妈了个巴子的。同样是老头子的儿子，为什么大哥就能做到八面玲珑，功成名就，老子就只能流连青楼赌场，混成现在这个样子？老天何其不公！”
果然是蠢货。倒置因果，不好好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却责怪别人。
说完埋藏心中多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宁长远仿佛放下了心中重担，痛快了不少。
叶昊一把拉起宁长远，又是一阵狂叫。
痛！命根子果然痛得要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障后半生的幸福。
他无力地躺在逍遥椅上，两条腿痛得一抽一抽。
“哼！有什么就问！趁本大爷心情好，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宁长远打定主意，随便说说，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叶昊突然头痛欲裂，他又感觉到了一股玄妙的气息。
先前强化的是他的触感，这次强化的是他的视力。
叶昊的眼睛一酸，视线竟穿过墙壁、围墙、树木和假山的重重阻隔，“看到”了玉华园之外疼痛难忍的三思姑娘。
她正坐在一处石墩之上，更是“看到”三思姑娘和晓月姑娘经络中不断游走的真气。
真气经过每一处经络、每一道穴位的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烙印在心神之中。
在“看到”气息游动的时候，叶昊体内的气息也在蠢蠢欲动。下一瞬，叶昊丹田和全身经脉之中便有某种气息流转，生生不息。
写轮眼？18K钛合金狗眼？叶昊觉得难以置信。
只是气息运转只维持了刹那！
又是错觉？
不对！这种对生命的冷漠，仿佛高高在上的情绪又是什么？
这一刻，叶昊对生命的漠视已经达到了巅峰，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半点情绪。
这种感觉本能地令他感到害怕。可他的心硬如铁石，泛不起半点涟漪，连恐惧和害怕都在慢慢消退。
宁长远本想耍无赖，随便说点什么糊弄糊弄。可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叶昊诡异的眼瞳。
叶昊神色严俊，面无表情。
他的眼睛没有任何黑色，全剩下眼白，像是瞎子一般，又像是厉鬼附身，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白瞳！
一道令人心寒的眼光仿佛能洞穿人心，看尽世态炎凉；目光所及，仿佛能看穿生死。
令人心颤。
“你……”宁长远说不出任何话，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半晌才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
果然是中邪了！邪祟上身。
完蛋了！要完蛋了！宁长远想死。
为什么？宁长远在心底呐喊。
他为什么要惹到叶昊？
宁长远像是风中残柳，不停地打着摆子。
这一刻，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近乎看到了“死亡”本身，看到了“生死”本源。
“好表弟，哥哥知道错了，你过来搀扶我一下。我动不了了！”宁长远差点哭了。
前一刻还十分嚣张，要找叶昊算账的宁长远突然变得有些卑微。
宁长远还是前后一字马坐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强烈的撕裂感让他感到下体疼痛。他觉得三条腿都废了。
女人生孩子都没他能领悟到这么深沉的痛苦！
“做男人的尊严、做男人的乐趣都没了。”宁长远的心在滴血，就算拿到叶家家产也弥补不了他的损失。
明明叶昊已经中邪了，他为什么要到一个邪门的地方来？这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他后悔了。
不但叶家的财产拿不到，宁家那份本该属于他的有可能就要丢了。老父亲不会狠心把他送进宫中当太监吧？
“我不要你的家产了，你赶紧给我找个郎中。对，就找妙郎中。妙郎中医术高超，一定能治好我。”
妙郎中声名在外。
妙手回春，万丈仁风凝杏雨；真情济世，一轮明月作冰心。
妙郎中妙冰心，岐黄有术，妙手仁心，年纪轻轻便有医圣之名，她要能来救宁长远，就算他是天阉之人也能枯木逢春，更别说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就算三条腿断了两条也能救回来。
“只是扯蛋了而已，有必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叶昊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吃着茶点，根本没理会宁长远。
不让他长点记性，迟早给舅舅家招祸。
“说吧。我要听真话。”
“表弟，算哥哥的求你了。你要听真话，等会哥哥可以好好说。你赶紧给我找妙郎中来啊。有她在才会有我宁长远下半身的幸福啊。”
“后半生！话都不会说了。”
叶昊总觉得那些能说出“下半身幸福”的人不是流氓就是下流胚子。
哪里说错了吗？宁长远嘶哑着声音，压抑住哭泣：“不要纠结这个了。下半身后半生对我都是一个意思。赶紧请郎中。我要妙郎中！”
妙郎中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恐怕不妥。妙郎中乃是女医，你伤到的地方有些不雅，让她来看并不合适。”叶昊看了一眼痛得抽筋的宁长远，感到下身一紧。
身为男人，有点感同身受。以后出门得注意点，千万得注意地上有没有香加皮什么的。
“医者父母心，哪里需要管男女？病人都能治。表弟，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帮哥哥一次。”
为什么宁长远的眼中噙着泪水，因为他的下半身痛得深沉。
“可她正在为小五疗伤啊！“
“你！”宁长远气极，小五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哪里需要疗伤？
这人还没到，伤都好了吧？
宁长远当即放下狠话，“扶我起来，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叶昊跟宁长远气场不和，矛盾已久，两老表真没什么共同语言。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好歹也是舅舅的儿子，总不能真的不管他死活。尤其是刚刚那一句“看在姑母的面子上”。
一念及此，叶昊就心软了。
叶昊有点想不通。别的小说里穿越来的男主马上就能抛弃九年义务教育受到的良好培养，瞬间禽兽上身，马上适应异世界强者通吃的规则，杀伐果断，铁血无情。
杀个人跟杀只鸡似的，浑身飙血眼睛都不用眨一下，甚至还可以丧心病狂的灭一城，杀一国，可他叶昊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在先前那真实的幻梦之中，他也杀人、诛邪、灭鬼、戮妖、斩兽、镇魔……
要论铁石心肠，还能有谁比得过他吗？
照宁长远这种“人渣”早就被主角毁尸灭迹了，为何还能让他活得好好的？
可不知为何，就算宁长远再混账，叶昊就恨不起来。一看到他惨兮兮的样子，虽然没法原谅他，但也狠不下心肠看他哀嚎。
“真爬不起来？”
“我要能爬起来还要求你？你不会以为我在装可怜，博同情，然后偷袭你吧？”宁长远没好气说道。
叶昊还真是这么想的。宁长远毫无底线，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有可能。
“放心！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要不是老子欠了一屁股赌债，再不还钱就要被人打死，老子有空来图谋你家财产？”
你这等人还有操守？叶昊似笑非笑地看了宁长远一眼，根本不信。
“好了，我承认我是想搞点成绩让老头子对我刮目相看。反正叶家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我来打点秋风顺便给你们留点后路，不也是人之常情吗？当然，我也承认是猪油蒙了眼，有点丧良心。不过，这不没成功吗？”宁长远非常沮丧，“妈了个巴子的。同样是老头子的儿子，为什么大哥就能做到八面玲珑，功成名就，老子就只能流连青楼赌场，混成现在这个样子？老天何其不公！”
果然是蠢货。倒置因果，不好好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却责怪别人。
说完埋藏心中多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宁长远仿佛放下了心中重担，痛快了不少。
叶昊一把拉起宁长远，又是一阵狂叫。
痛！命根子果然痛得要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障后半生的幸福。
他无力地躺在逍遥椅上，两条腿痛得一抽一抽。
“哼！有什么就问！趁本大爷心情好，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宁长远打定主意，随便说说，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叶昊突然头痛欲裂，他又感觉到了一股玄妙的气息。
先前强化的是他的触感，这次强化的是他的视力。
叶昊的眼睛一酸，视线竟穿过墙壁、围墙、树木和假山的重重阻隔，“看到”了玉华园之外疼痛难忍的三思姑娘。
她正坐在一处石墩之上，更是“看到”三思姑娘和晓月姑娘经络中不断游走的真气。
真气经过每一处经络、每一道穴位的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烙印在心神之中。
在“看到”气息游动的时候，叶昊体内的气息也在蠢蠢欲动。下一瞬，叶昊丹田和全身经脉之中便有某种气息流转，生生不息。
写轮眼？18K钛合金狗眼？叶昊觉得难以置信。
只是气息运转只维持了刹那！
又是错觉？
不对！这种对生命的冷漠，仿佛高高在上的情绪又是什么？
这一刻，叶昊对生命的漠视已经达到了巅峰，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半点情绪。
这种感觉本能地令他感到害怕。可他的心硬如铁石，泛不起半点涟漪，连恐惧和害怕都在慢慢消退。
宁长远本想耍无赖，随便说点什么糊弄糊弄。可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叶昊诡异的眼瞳。
叶昊神色严俊，面无表情。
他的眼睛没有任何黑色，全剩下眼白，像是瞎子一般，又像是厉鬼附身，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白瞳！
一道令人心寒的眼光仿佛能洞穿人心，看尽世态炎凉；目光所及，仿佛能看穿生死。
令人心颤。
“你……”宁长远说不出任何话，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半晌才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
果然是中邪了！邪祟上身。
完蛋了！要完蛋了！宁长远想死。
为什么？宁长远在心底呐喊。
他为什么要惹到叶昊？
宁长远像是风中残柳，不停地打着摆子。
这一刻，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近乎看到了“死亡”本身，看到了“生死”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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