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美兰身不由己

    张连长感觉到了国民党大势已去，但又不敢临阵脱逃。好在有老刘头这个乡党平时解解心结，还跟自己说了昨天进过的笑话，他注意了一下潘美兰，还真想起了家乡三月桃花开五月桃子熟。不过，他想自己是军人，要吃桃子还得有自己的吃法。

    八月的太阳还有点火老虎的余威，这天中午，张连长早早从战壕工地回来，一进门就破嗓子吼：“老子把颡（颡，头，关中人读作sá）别在裤带上带兵，日他妈的现在还要当苦力！”

    “啪”地一声把手枪重重摔在桌子上。

    老刘头赶紧端进来一碗温开水，“我给连座擀碗然面，让人给你端进来。”冲着张连长诡秘的一笑，出去了。

    潘美兰端着一碗然面走了进来，想起昨天老刘头的笑话，感觉心要跳出嗓子眼，头也低得只看自己的脚。

    “别怕，”张连长挪了挪桌子上的枪，又“啪啪”地扣了两下扳机，“看着还有点像我老家的婆娘。面放在桌子这里。”

    美兰弄不清楚张连长挪一挪枪是为了好让她放面碗，还是为了别的，反正她一看见枪心跳得更厉害。

    张连长逼近美兰，“老子今天叫你知道啥叫两个一起咥！”

    “门没关，外面有人。”美兰借口说。

    “没有那个狗日的敢进来！”张连长大声嚷嚷着。

    …………

    “女人，不光要水灵，还要机灵，要会往男人心里钻。”张连长哄着女人。

    美兰忽然想起了自家院子里那只公鸡，从土坷垃刨出一只虫子，“嘎嘎嘎”地唤来一只母鸡，等母鸡刚吃完虫子，公鸡一扇翅膀，母鸡立即伏下身子让公鸡踏了上去。

    美兰想到这里，既然寄人篱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