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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制造噪音

    这次商演结束后,距离我们的专场只剩下两周了。这场演出狠狠的给了我们大家一次打击,幸好,我们还有时间进行调整。事实上我们回去的路上已经从沮丧里走了出来,演出的收入分文未少,于是我们觉得该去吃一顿好的。

    冰可乐的碰杯就能扫清心态的阴霾,这家自助餐店饮料特别丰富,予兮对于我们的小传统感到好奇,她自己取了各色的饮料回来,发觉我们所有人都只喝可乐。

    后边的排练,我们对于细节的控制似乎到了抓狂的地步,尽管就凭我们那些破烂设备,实在听不出多少的细节,失真一开就剩下“轰轰轰”的动静。饶是条件如此,也得尽力让自己的手法细腻一些,最起码,已经存在的问题,不能让它继续下去。

    腚哥的节目也已经编排进入排练了,但此时我们的重心显然放在了即将到来的专场。对于腚哥的排练就难免有些敷衍,这让他多少有些着急。

    “我说大家上点儿心好不好,这眼瞅着没几天了,除了你们我还要去准备别的节目。”腚哥对我们无可奈何。

    “我们也忙啊腚哥,我们专场比你还早。”我们其实有些有心无力,尤其是玺瑞,这会儿他要准备三个演出,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随着演出将近,各种宣传同时铺开,条哥制作了一张及其抽象的地图来指示北区排练房的位置,我看着好笑。但这是及其必要的,不少秀大学子也许在秀大待四年都不知道咱们还有个北区。

    演出前一天,租用的音箱器材和灯光设备也陆续运到了,当然,这也需要我们动手来进行安装调试。这些设备,都是我们组里人凑钱弄来的,这也成了秀大电声乐队的传统,少量来自秀大艺术团的支持,加上我们自己的努力,哪怕没有任何收益,我们都要保证我们的live能够进行下去。

    就等这一刻了,这是Untitled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演出。前夜,我们互相在群里给大家打气,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完成一次精彩的演出。这次的北区摇滚乐一共有五个乐队参加,除了我们和北区小野兔还有条哥玺瑞和文文的一个乐队,另外两个乐队都是条哥请来的老朋友,一个是他的已经毕业的老学长赵正凯,秀大的传奇,这半年来我们不断从很多人的口里听到这个名字,我一直很期待看到他真人。另一支,则是秀城本地已经小有名气的一支乐队——喜悦便利店。他们有非常治愈的音乐,和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主唱,整体水平显然是整个摇滚夜专场里最高的。

    演出这一天是周五,我们翘了一整天的课一早就来到北区准备。我记得从昨夜雨就开始下个不停,这让我担心晚上能来的观众会减少,但这显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跟在玺瑞身后,一边帮助他调试设备,一边在细心学习这些东西的用法。整个白天我们都在轮番上台试音,几乎相当于提前把演出整个看了一遍。

    傍晚,我们去吃了个饭回来发现,雨居然也停了,这是个好兆头啊。观众们也陆续塞满了整个场地,我在人堆里看到了我的室友们。这时,北区小野兔已经第一个开始了演出。

    我们照例在登台前相拥了一下,互相打气。这是个非常小的舞台,上台后我们每个人间隔可能也就一两米,似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我没有使用自己的吉他,借用了老学长赵正凯的fender,我想这会给我带来更好的表现。

    小豪依次介绍了我们,当大家发现我们队中还有个漂亮的韩国姑娘的时候,欢呼声似乎能把整个屋顶掀掉,尽管我们还一颗音也没弹响。准备完毕后,我们互相示意,然后等着阿楠给我们开始的信号。我们准备了半小时的节目,并没有多说话,一口气演到底。

    直到下台,观众们的欢呼并不比之前给予兮的要小,我知道,这次我们没掉链子。接下来,就该欣赏其他乐队的表现了。玺瑞他们三人队该上了,我站到音控旁边,这个位置离鼓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文文,不知为何,文文好像情绪比较高涨,并没有把握好节拍,越打越快,本身他们的音乐节拍就极快,我看到远处的条哥背着贝斯几乎很吃力地在跟。而玺瑞的歌声随着节拍越来越快,我有些无奈地苦笑。不一会儿文文手里的鼓棒脱手而出,我急忙捡起来交到他手里,好在丢了一跟鼓棒并未影响到他。

    下一队是赵正凯,我总绝得他之所以离开秀大还能被这么多人记得,完全是因为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感受到很多别样的故事。他的歌声,确实也有一种饱经生活洗礼后的沧桑感,着实与他二十几岁的年纪不太相称。今晚有不少学长学姐,都是冲着他来的。

    演出的压轴乐队,自然是喜悦便利店,这并不是一支很强力的摇滚乐队,正如他们的名字,曲子里透着甜蜜与喜悦,能够让人忘掉一切投身于他们的歌声之中。他们对于这样的场合经验已经足够丰富,这也是无数场演出沉淀下来的经验。我几乎是脸上挂着笑意,听完了他们的每一首歌,并且意犹未尽。

    两个多小时的演出,直到结束的那一瞬,都非常热烈。结束后,每个乐手都在现场彼此拥抱着,认识的不认识都在一场演出结束后,变得非常熟络,你能从一个人在舞台上的状态,了解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看着两三个一堆的人,要不拥抱在一起,要不摆着各种姿势合影留念。这一刻,显然是今晚最快乐的一刻,因为我们携手完成了这样一场演出。

    直到条哥招呼我们一起拍个大合影,这晚才最终到了收场的时刻。接下来,不用说了吧,玺瑞最热爱的可乐和夜宵的时间到了。

    玺瑞找了一间海鲜粥店,直到今天,我们要是在秀城相聚,每一次都是这一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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