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历史延续、连崩两帝
当刘天佑回到许家寨的时候，刘义海已经在寨子里面等他了。前些天许家寨遭到蔚州方向土匪、官军的大规模袭击的消息传到釜山时，刘义兵也是大吃一惊，正好此时刘义平、刘义海都在釜山，刘义平有事脱不开身，他们俩带了一队骡马行的护卫来了许家寨，准备接应刘天佑，只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后山的战斗结束了，刘天佑已经带人朝蔚州那边去了。在确定许家寨安全后，刘义平拿着那些官兵、土匪的审讯结果，带着骡马行的护卫先回釜山了，刘义海留在寨子里等天佑回来。
刘义海看着刘天佑弄回来的那些银子眼睛有点发直，心想到底是谁打谁了？许家寨这算是被偷袭了？未等刘义海说什么，天佑朝他行了个礼，打过招呼，就先问许师傅，许家寨最终的伤亡如何。“1死11伤，死的那个是被弓箭直接射中面门了，其余受伤的有几个是箭伤，还有些是被土匪的飞斧、飞矛伤着了，好在刘义海从黑风寨带来一个大夫，目前受伤的已无大问题。”许师傅答道。
刘天佑听到有了大夫，就又对刘义海行了一礼，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义海牛眼一瞪：“天佑你小子干嘛？都是刘家堡的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刘天佑嘿嘿一笑，说道：“给我们送来大夫，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好好感谢的，这可是救命的事情，许家寨以后少不了打仗，一个大夫能救不少兄弟呢！”刘义海赶紧打住：“这个大夫只是带过来帮忙的，治完了还要回黑风寨的，原来那位大夫年龄很大了，这位是他这些年来带出来的一个徒弟，黑风寨不会同意的。”
刘天佑想了想转头问许师傅：“这位大夫姓什么，多大了？
许师傅说道：“巧了，也姓许，单名一个忠字，现年25岁了，是当年来朝鲜的路上，族长捡的孤儿，后来就一直跟着老大夫。“
“你看，我爹捡的孤儿，算起来也是我大哥了，而且也姓许，跟许家寨多大的缘分，大哥支持支持幼弟，是不是太应该了！”
“那当然应该了，怎么算都跟我们许家寨是一家人的！”刘海波也跟着起哄，他也是知道大夫的重要性的。
“许师傅，我许大哥结婚了么？平时有什么喜好？在寨里的生活还习惯吧？兄弟们没冲撞吧？”许刘天佑接着问。
“这倒没有，许忠以前一直在黑山寨里，不曾有机会。喜好嘛，我看他每天照看好伤员后就喜欢拿书看。寨子里的兄弟都拿他当救命恩人看待，自然没人敢冲撞他。”许师傅说道。
“这样，想办法给许大哥说门婚事，先从刘家堡里找合适的，没有就从周边的村子里想办法。另外，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书，让人买点回来，对了，我们一直只跟骡马行那边联系，得跟那个杂货商行也建立联络，要采购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找他们。寨子里的生活方面，给伤员跟大夫开小灶。”刘天佑说道。
“还有，许家寨这边建立，很多都是李勇军帮忙，出人、出力、出装备，现在还支持我们一个大夫。这样，我们刚弄了一笔银子，给李勇军送过去500两银子以表感谢，怎么样？”刘天佑接着问道。
“好了，许大夫的事情我去跟李勇军说，你们这边确实需要一个大夫。不管黑山寨还是许家寨，都是一家人，黑山寨为什么继续隐下去，天佑你是知道的，给李勇军送银子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刘义海有些严肃的说道，心想还是族长说的对，天佑这小子聪明，但不敲打不行。
许师傅接手了带回来的财物后，才知道，带回来的不止那些现银跟黄金，还有五千两银票跟地契。这里还有件搞笑的事情，这五千两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大额银票，寨子里没人分得清真伪，包括刘义海，这让刘义海老脸有些红，不过也不能怪他，管钱不是他的专业。
多留了刘义海一宿，隔天刘天佑再次组织了战后总结会议，各队长参加。
刘天佑先解释了为什么把官兵全部放走，并要占据虎威寨的原因：“第一，我们太穷了，太缺钱了；第二许家寨不宜招摇，实力也不足以硬抗正规军的围剿，金家算是个大家族了，文职、军队里均有子弟，虽然看起来级别都不怎么高，但家族影响力肯定不小，结下死仇后，许家寨将面临大规模正规军过来围剿的风险；第三，抓住金家的小辫子，占据虎威寨，可以把力量渗透到蔚州，最起码多一条情报来源的路子；第四，那些俘虏如何处理的问题，全杀了，有些不人道，不杀的话，还得派人看着，就算弄去开垦农田，也没什么收益，这样处理算是利益最大化了！
参会人员各抒己见后，汇总如下：
第一、增加后山整片山脉的查探，摸清各个方向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位置，建一些稳定的监视点，这个事情刘军负责，人员不够就从火铳队内抽调；
第二、所有的兵丁装备增加一副绑腿，目前的宽松的裤子实在不适宜山地行军；
第三、需为火铳兵配备盾牌兵保护，寨子里的步兵需配置部分盾牌；
第四、火铳队测试朝鲜火铳的有效射程及射击速度，制定遭遇成规模朝鲜火铳兵的作战方法，另需摸索提高射击效率的方法，比如定装火药等，提出有效改进措施的人，赏银百两；
第五、将俘虏的虎威寨32个土匪整训，筛选出10人补充进许家寨的步兵队，其余人员在整训后由刘铁军带去虎威寨，从原步兵队内抽7人跟刘铁军进入虎威寨，刘铁军将作为二当家的驻守虎威寨；
第六、原骑兵队队长刘铁军去虎威寨后，队长由刘军兼任，李庆生任副队长；
第七、许家寨内的人，尤其是25岁以下的，全部需识字；
第八、阵亡的人除了刘家堡原来的抚恤外，许家寨发30两银子给其家属。
会开完后，刘天佑另外请刘义海带消息给刘义兵，希望可以查出蔚州金家的真正实力及有哪些方面可以合作的，因为对方比较轻松的在两天内拿出了价值两万两的财物把金正兵赎回去了，这个财力也让刘天佑很羡慕。另外给了刘义海两张两千两的银票，用于采购装备，既然扩充人手暂时比较难，那就尽可能把目前的人装备的更加精锐！那五百亩地契也让刘义海带给刘义平，让他派人去接手那五百亩，这方面刘天佑没经验，也没人手。
到了五月末，兵情司唐季承诺的那批装备终于运到了许家寨，只是检查的时候发现承诺的鲁密铳都变成了鸟铳，这也让刘天佑很生气，因为不同的火铳，装药量、射程都不一样，不能混在一起装备，其余的棉甲跟制式刀都还行，给火铳配备的火药也算充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得很快，除了训练就是教寨子里的人识字，暂时周边也没找到合适的练兵对象。刘天佑趁这个时候努力跟周边几个村子搞好关系，借助这刘家堡的杂货铺，弄了各村子需要的一些东西，按良心价卖给了村子，利益动人心这句话到哪儿都有效，经过这些努力，加上第一次收粮时，就按实际产出收了一层，村子里对许家寨的戒心都放下了不少。
到了八月初的时候，刘义兵派人送来了一个消息，大明万历帝驾崩了，其长子朱常洛即位，年号泰昌。刘天佑原以为应该到朱由校当皇帝了，没想到是一位脑子里完全没印象的朱常洛，拿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朱常洛是谁，难道这个平行空间跟地球不同？要是皇帝都不同了，是不是大明的结局也不同了？越想越迷糊，最后决定趁着八月十五中秋的时候回刘家堡一趟，见刘义平，问问这位“百科全书”。决定了就去做，刘天佑随即去找了刘海波，问他是不是也要回去。
刘天佑、刘海波两人在八月十五当天回到了刘家寨，进了家门，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欢迎的场面，反倒是被他母亲张氏拿着小藤条一顿打，打了一会张氏把自己打哭了，然后就抱着刘天佑哭，刘天佑被这种气氛感染到了，想到遥远世界里的父母，也哭了，刘义平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刚说了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就被张氏拿着藤条打过去了，然后也溜了、溜了……
安抚好母亲后，天佑给大哥刘仁、大嫂金喜月问好，然后发现大嫂好像胖了点，然后就知道大嫂有喜了，三个月了，就再次恭喜大哥、大嫂，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月饼，赏了会月。因为大嫂有身孕，就早早回房休息了，大家也就散去了。
刘义平带着刘天佑来到书房，聊起这段时间许家寨的情况。刘义平倒是难得一见的夸了刘天佑对蔚州金家的处理方案，即得了银子，也没把金家得罪到底，现在还可以揪着金家的小辫子跟他们打交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同时告知天佑那五百亩农田已经接手了，他计划在那里建一个小庄子，这些田地是天佑挣回来的，所有的收益也都会折算给许家寨。
刘义平夸完就开始考究天佑：“你可知为什么有些土匪寨子很快就被官军剿灭了，而有些就能存在很久？”
刘天佑这方面还有点单纯，回道：“因为土匪本身的能力吧，选址选的好，官兵剿不了，就像黑山寨、许家寨一样。”
“幼稚！正常土匪才多少人、多少装备？官军真要来剿，派出大军怎么可能剿不灭？那些很快被剿灭的并不是自身能力差，而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刘义平说道。
天佑还是很通透的，随即说道：“是招惹了那些大家族？”
“不错，那些大家族跟官府利益往来密切，招惹到他们，官府是真正的会派军出来剿匪的。而适当劫掠一些穷村子，小商人的土匪，官府并不太愿意管，因为捏死这些小土匪都不够他们出兵的成本！黑山寨之所以可以存在这么久，一是地处釜山、梁山交界位置，二是仅仅收刮一些周边村子的粮食及过路的小商户，从不招惹大家族的人，更重要的是黑山寨每年都给釜山的一个参将送五百两银子！”
“啥？黑山寨给官军送钱？”刘天佑很诧异，马上接着问：“那许家寨呢？”
“许家寨的情况特殊，本就是为了制造一些混乱做准备的，且因为金家的关系，让你们凑巧钻了空子，所以一直以来釜山官府都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加上你们注意控制了跟周边村子的关系，村子也不再上报匪患了，所以釜山一直派官军没去剿你们！我们并没有额外的打点。”刘义平解释道。
刘天佑消化了一会，点点头，示意理解了，然后就开始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新皇登基了，会影响兵情司原定的计划么？”
“或许会有，但问题应该不大，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段时间来大明跟后金仍然小战不断，而且是明朝输的多，我想新皇会延续之前的方略，要求朝鲜联合封锁后金的，除非这位光海君主动改变态度，否则兵情司的计划不会变更！”刘义平分析道。
“恩，那就好。这位新皇也不知能力如何，能不能带领大明一扫颓势，剿灭后金。”天佑接着问。
“新皇才登基不久，还不好判断，但想来会是一位贤明的君王，刚登基便下令废除矿税，这个矿税的危害很大，以后有时间讲给你听。”刘义平貌似不想多讲，想让天佑早点休息。
天佑只顾自己所想接着问：“新皇登基后太子是谁？”
“太子？这倒没注意，不过大明的惯例都是立长子为太子，新皇的长子是朱由校。”刘义平缓缓的说道。
朱由校这个名字有如一道闪电划过刘天佑的脑海，一些原本模糊的信息一下子清楚了，这个朱常洛就是那个吃春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皇帝，登基一个月就纵欲而亡了！
见刘天佑有些发呆，便拉了拉他手臂，天佑惊醒，但又啥都不能说，只说自己有些累了。
中秋后的第二天，刘天佑便跟刘海波回许家寨了，这么快走的代价是又被张氏拿藤条打了一顿，然后给了一包她亲手做的新衣服，就打发他赶紧滚。
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刘天佑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下，既期待、又不期待历史出现大变！熬到了九月初八，一道消息送入许家寨，大明皇帝又崩了！
刘义海看着刘天佑弄回来的那些银子眼睛有点发直，心想到底是谁打谁了？许家寨这算是被偷袭了？未等刘义海说什么，天佑朝他行了个礼，打过招呼，就先问许师傅，许家寨最终的伤亡如何。“1死11伤，死的那个是被弓箭直接射中面门了，其余受伤的有几个是箭伤，还有些是被土匪的飞斧、飞矛伤着了，好在刘义海从黑风寨带来一个大夫，目前受伤的已无大问题。”许师傅答道。
刘天佑听到有了大夫，就又对刘义海行了一礼，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义海牛眼一瞪：“天佑你小子干嘛？都是刘家堡的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刘天佑嘿嘿一笑，说道：“给我们送来大夫，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好好感谢的，这可是救命的事情，许家寨以后少不了打仗，一个大夫能救不少兄弟呢！”刘义海赶紧打住：“这个大夫只是带过来帮忙的，治完了还要回黑风寨的，原来那位大夫年龄很大了，这位是他这些年来带出来的一个徒弟，黑风寨不会同意的。”
刘天佑想了想转头问许师傅：“这位大夫姓什么，多大了？
许师傅说道：“巧了，也姓许，单名一个忠字，现年25岁了，是当年来朝鲜的路上，族长捡的孤儿，后来就一直跟着老大夫。“
“你看，我爹捡的孤儿，算起来也是我大哥了，而且也姓许，跟许家寨多大的缘分，大哥支持支持幼弟，是不是太应该了！”
“那当然应该了，怎么算都跟我们许家寨是一家人的！”刘海波也跟着起哄，他也是知道大夫的重要性的。
“许师傅，我许大哥结婚了么？平时有什么喜好？在寨里的生活还习惯吧？兄弟们没冲撞吧？”许刘天佑接着问。
“这倒没有，许忠以前一直在黑山寨里，不曾有机会。喜好嘛，我看他每天照看好伤员后就喜欢拿书看。寨子里的兄弟都拿他当救命恩人看待，自然没人敢冲撞他。”许师傅说道。
“这样，想办法给许大哥说门婚事，先从刘家堡里找合适的，没有就从周边的村子里想办法。另外，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书，让人买点回来，对了，我们一直只跟骡马行那边联系，得跟那个杂货商行也建立联络，要采购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找他们。寨子里的生活方面，给伤员跟大夫开小灶。”刘天佑说道。
“还有，许家寨这边建立，很多都是李勇军帮忙，出人、出力、出装备，现在还支持我们一个大夫。这样，我们刚弄了一笔银子，给李勇军送过去500两银子以表感谢，怎么样？”刘天佑接着问道。
“好了，许大夫的事情我去跟李勇军说，你们这边确实需要一个大夫。不管黑山寨还是许家寨，都是一家人，黑山寨为什么继续隐下去，天佑你是知道的，给李勇军送银子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刘义海有些严肃的说道，心想还是族长说的对，天佑这小子聪明，但不敲打不行。
许师傅接手了带回来的财物后，才知道，带回来的不止那些现银跟黄金，还有五千两银票跟地契。这里还有件搞笑的事情，这五千两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大额银票，寨子里没人分得清真伪，包括刘义海，这让刘义海老脸有些红，不过也不能怪他，管钱不是他的专业。
多留了刘义海一宿，隔天刘天佑再次组织了战后总结会议，各队长参加。
刘天佑先解释了为什么把官兵全部放走，并要占据虎威寨的原因：“第一，我们太穷了，太缺钱了；第二许家寨不宜招摇，实力也不足以硬抗正规军的围剿，金家算是个大家族了，文职、军队里均有子弟，虽然看起来级别都不怎么高，但家族影响力肯定不小，结下死仇后，许家寨将面临大规模正规军过来围剿的风险；第三，抓住金家的小辫子，占据虎威寨，可以把力量渗透到蔚州，最起码多一条情报来源的路子；第四，那些俘虏如何处理的问题，全杀了，有些不人道，不杀的话，还得派人看着，就算弄去开垦农田，也没什么收益，这样处理算是利益最大化了！
参会人员各抒己见后，汇总如下：
第一、增加后山整片山脉的查探，摸清各个方向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位置，建一些稳定的监视点，这个事情刘军负责，人员不够就从火铳队内抽调；
第二、所有的兵丁装备增加一副绑腿，目前的宽松的裤子实在不适宜山地行军；
第三、需为火铳兵配备盾牌兵保护，寨子里的步兵需配置部分盾牌；
第四、火铳队测试朝鲜火铳的有效射程及射击速度，制定遭遇成规模朝鲜火铳兵的作战方法，另需摸索提高射击效率的方法，比如定装火药等，提出有效改进措施的人，赏银百两；
第五、将俘虏的虎威寨32个土匪整训，筛选出10人补充进许家寨的步兵队，其余人员在整训后由刘铁军带去虎威寨，从原步兵队内抽7人跟刘铁军进入虎威寨，刘铁军将作为二当家的驻守虎威寨；
第六、原骑兵队队长刘铁军去虎威寨后，队长由刘军兼任，李庆生任副队长；
第七、许家寨内的人，尤其是25岁以下的，全部需识字；
第八、阵亡的人除了刘家堡原来的抚恤外，许家寨发30两银子给其家属。
会开完后，刘天佑另外请刘义海带消息给刘义兵，希望可以查出蔚州金家的真正实力及有哪些方面可以合作的，因为对方比较轻松的在两天内拿出了价值两万两的财物把金正兵赎回去了，这个财力也让刘天佑很羡慕。另外给了刘义海两张两千两的银票，用于采购装备，既然扩充人手暂时比较难，那就尽可能把目前的人装备的更加精锐！那五百亩地契也让刘义海带给刘义平，让他派人去接手那五百亩，这方面刘天佑没经验，也没人手。
到了五月末，兵情司唐季承诺的那批装备终于运到了许家寨，只是检查的时候发现承诺的鲁密铳都变成了鸟铳，这也让刘天佑很生气，因为不同的火铳，装药量、射程都不一样，不能混在一起装备，其余的棉甲跟制式刀都还行，给火铳配备的火药也算充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得很快，除了训练就是教寨子里的人识字，暂时周边也没找到合适的练兵对象。刘天佑趁这个时候努力跟周边几个村子搞好关系，借助这刘家堡的杂货铺，弄了各村子需要的一些东西，按良心价卖给了村子，利益动人心这句话到哪儿都有效，经过这些努力，加上第一次收粮时，就按实际产出收了一层，村子里对许家寨的戒心都放下了不少。
到了八月初的时候，刘义兵派人送来了一个消息，大明万历帝驾崩了，其长子朱常洛即位，年号泰昌。刘天佑原以为应该到朱由校当皇帝了，没想到是一位脑子里完全没印象的朱常洛，拿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朱常洛是谁，难道这个平行空间跟地球不同？要是皇帝都不同了，是不是大明的结局也不同了？越想越迷糊，最后决定趁着八月十五中秋的时候回刘家堡一趟，见刘义平，问问这位“百科全书”。决定了就去做，刘天佑随即去找了刘海波，问他是不是也要回去。
刘天佑、刘海波两人在八月十五当天回到了刘家寨，进了家门，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欢迎的场面，反倒是被他母亲张氏拿着小藤条一顿打，打了一会张氏把自己打哭了，然后就抱着刘天佑哭，刘天佑被这种气氛感染到了，想到遥远世界里的父母，也哭了，刘义平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刚说了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就被张氏拿着藤条打过去了，然后也溜了、溜了……
安抚好母亲后，天佑给大哥刘仁、大嫂金喜月问好，然后发现大嫂好像胖了点，然后就知道大嫂有喜了，三个月了，就再次恭喜大哥、大嫂，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月饼，赏了会月。因为大嫂有身孕，就早早回房休息了，大家也就散去了。
刘义平带着刘天佑来到书房，聊起这段时间许家寨的情况。刘义平倒是难得一见的夸了刘天佑对蔚州金家的处理方案，即得了银子，也没把金家得罪到底，现在还可以揪着金家的小辫子跟他们打交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同时告知天佑那五百亩农田已经接手了，他计划在那里建一个小庄子，这些田地是天佑挣回来的，所有的收益也都会折算给许家寨。
刘义平夸完就开始考究天佑：“你可知为什么有些土匪寨子很快就被官军剿灭了，而有些就能存在很久？”
刘天佑这方面还有点单纯，回道：“因为土匪本身的能力吧，选址选的好，官兵剿不了，就像黑山寨、许家寨一样。”
“幼稚！正常土匪才多少人、多少装备？官军真要来剿，派出大军怎么可能剿不灭？那些很快被剿灭的并不是自身能力差，而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刘义平说道。
天佑还是很通透的，随即说道：“是招惹了那些大家族？”
“不错，那些大家族跟官府利益往来密切，招惹到他们，官府是真正的会派军出来剿匪的。而适当劫掠一些穷村子，小商人的土匪，官府并不太愿意管，因为捏死这些小土匪都不够他们出兵的成本！黑山寨之所以可以存在这么久，一是地处釜山、梁山交界位置，二是仅仅收刮一些周边村子的粮食及过路的小商户，从不招惹大家族的人，更重要的是黑山寨每年都给釜山的一个参将送五百两银子！”
“啥？黑山寨给官军送钱？”刘天佑很诧异，马上接着问：“那许家寨呢？”
“许家寨的情况特殊，本就是为了制造一些混乱做准备的，且因为金家的关系，让你们凑巧钻了空子，所以一直以来釜山官府都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加上你们注意控制了跟周边村子的关系，村子也不再上报匪患了，所以釜山一直派官军没去剿你们！我们并没有额外的打点。”刘义平解释道。
刘天佑消化了一会，点点头，示意理解了，然后就开始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新皇登基了，会影响兵情司原定的计划么？”
“或许会有，但问题应该不大，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段时间来大明跟后金仍然小战不断，而且是明朝输的多，我想新皇会延续之前的方略，要求朝鲜联合封锁后金的，除非这位光海君主动改变态度，否则兵情司的计划不会变更！”刘义平分析道。
“恩，那就好。这位新皇也不知能力如何，能不能带领大明一扫颓势，剿灭后金。”天佑接着问。
“新皇才登基不久，还不好判断，但想来会是一位贤明的君王，刚登基便下令废除矿税，这个矿税的危害很大，以后有时间讲给你听。”刘义平貌似不想多讲，想让天佑早点休息。
天佑只顾自己所想接着问：“新皇登基后太子是谁？”
“太子？这倒没注意，不过大明的惯例都是立长子为太子，新皇的长子是朱由校。”刘义平缓缓的说道。
朱由校这个名字有如一道闪电划过刘天佑的脑海，一些原本模糊的信息一下子清楚了，这个朱常洛就是那个吃春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皇帝，登基一个月就纵欲而亡了！
见刘天佑有些发呆，便拉了拉他手臂，天佑惊醒，但又啥都不能说，只说自己有些累了。
中秋后的第二天，刘天佑便跟刘海波回许家寨了，这么快走的代价是又被张氏拿藤条打了一顿，然后给了一包她亲手做的新衣服，就打发他赶紧滚。
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刘天佑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下，既期待、又不期待历史出现大变！熬到了九月初八，一道消息送入许家寨，大明皇帝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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