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女频频道 > 落木萧萧花似雨 > 第4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第4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距离芷儿上次回来已经过去三月余,等不到她回家,木萧萧有些担心,便再一次来到穹邗。守门弟子远远看到木萧萧,依旧下颚抬起,脸上气质变得不可一世,握着长剑的手指在剑鞘上来回摩挲。见此情景,木萧萧只好再次打消了走正门的念头。

    “芷儿……”

    芷儿正在园中专心给花浇水,听到有人唤她,又是惊讶又是惊吓。

    “萧萧姐,你怎么……”

    “大门不让进,我只好走侧门咯。”木萧萧拍拍手上的灰,轻松说道。

    “这哪里是侧门,分明就是狗洞……”芷儿有些无奈,脸上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穹邗门规森严,哪一次我不是走侧门来看你的,这仓缈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了,防我还像防贼一样……”木萧萧脱口而出的埋怨,全然忘了顾及芷儿的感受,也忘了自己本就是贼人一个。

    芷儿低头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萧萧姐,你这是何苦呢?”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这没什么的……”

    芷儿从怀里拿出一只鼓鼓的钱袋递给木萧萧,“萧萧姐,这给你,下次……”

    “你放心,下次我不走这小侧门了。”不等芷儿说完,木萧萧抢接过话,却是没有伸手去接钱袋。

    “下次,你就不要再来了。”芷儿道

    木萧萧以为芷儿觉得她一直钻狗洞实在是没有面子可言,委屈了自己,也没去多想,“虽说我这英姿飒爽,潇洒俊俏的模样,钻狗洞确实有点不合适,但为了见你,我委屈一下也是无关紧要的。”

    “萧萧姐,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说话间,芷儿很严肃,眉间仿佛写了“我很认真”几个大字。

    木萧萧顿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芷儿,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我也不怕麻烦,他们不让我从正门进来,那我继续走这小小的侧门也无妨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只要你不再来……”芷儿的话语情绪起伏不定,语调也是忽高忽低。木萧萧整个人完全懵了,她立在原地不知作何是好,她不解,难道是自己经常不请自来的光顾,给芷儿造成了困扰,还是说她遇到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我的不请自来给你造成困扰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以后尽量少来打扰你。”

    木萧萧不停追问,芷儿也越发不耐烦,她伸手推了木萧萧一把,将木萧萧推到狗洞旁,伸出手指着狗洞对木萧萧说道:“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木萧萧不明白芷儿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也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间就不想看到自己,“可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呀,连你都不想见我,那我该何去何从?”木萧萧连连发问,她很想知道一个理由。

    芷儿面沉如水,丝毫没有要回答她问题的意思,淡淡的道:“我不想再和一个只会钻狗洞的乞丐做姐妹。”

    ……

    这次,芷儿眼神没有躲避木萧萧,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反倒是木萧萧,竟有些不敢直视芷儿,想方设法逃避她投来的犀利目光。

    木萧萧将头偏向一边,脑子持续懵,心中一阵刺痛,让她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变成这样的芷儿,心里依旧在为芷儿辩解,“她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芷儿见木萧萧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又上前推了推她,怒目切齿道:“你赶紧走啊,别在这儿碍眼行吗!”

    木萧萧又顿住了,半天才哼唧出个:“好......我走......”说完便疯狂地从大门跑了出去,头也不回。

    那些守门弟子大眼瞪小眼,同木萧萧一样蒙,他们千防万防,还不等所防之人走近,就将她逼得退了回去,可是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进去的呢?

    在他们疑惑的短暂时间里,木萧萧已经溜之大吉了。

    木萧萧同行尸走肉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不理解,一肚子都是火气。不知不觉间,她又走到了那个被她掀了屋顶的酒楼前,木萧萧只是微微停顿一下,便大踏步走进酒楼,她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给酒家小二,小二抬来几大罐白酒,她便开始了她的借酒消愁之路。

    木萧萧倒了满满一碗酒,一口干完,酒味瞬间贯穿喉咙,激得她全身一冷,酒水在嘴里停留了片刻,再从喉咙里滑下肚去,只觉胃里一阵火辣,嘴里残留着一丝苦涩,木萧萧被刺激得控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有些哽咽,“这酒好难喝!”

    “小二……”木萧萧怒招来酒家小二,酒家小二快速弓身到桌旁。

    “客官有何吩咐?”

    “你说,你是不是给我拿了最劣质的酒?”木萧萧目露凶光瞪着他。

    “怎么可能呢客官,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远近闻名的……”

    “那为什么这么难喝?”木萧萧根本不想听那酒家小二的胡言乱语,只觉自己被骗,于是丝毫不客气地吼道。

    “客官,酒虽好,可也不是您这般喝法呀,得细细品,方能尝出其妙。”

    木萧萧不想听他在这儿夸他的酒如何如何妙,怎样怎样知名,摆手斥退小二后继续大碗喝酒,继续她的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男子来到木萧萧桌边,用指关节扣了几下桌面,“姑娘,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木萧萧听见他敲响桌子的时候便有一丝不耐烦,便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啊!看不到我对面还坐着一头的吗?”

    听她如此说来,那公子哥便厚着脸皮坐到了她对面,慢吞吞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他举起酒碗朝木萧萧敬了一敬,一饮而尽,恬不知耻道:“那个人就是我啊。”

    木萧萧头也懒得抬,轻哼一声:“你承认自己是猪了吗?”

    听得木萧萧骂他是猪,公子哥心里蹿起一团火,但他还是装模作样道:“姑娘,心情不好光喝酒可不好,要不然......让哥哥陪陪你。”说着毫无掩饰的露出一个色胆包天的淫笑。

    木萧萧一口闷下一碗酒,“嘭”的一声,将酒碗重重的放回桌面,面无表情道:“滚”。

    公子哥心头蹿起的那团火彻底被点着,他一脚踩上长板凳,一手叉腰,一手扼住木萧萧下巴,怒道:“你个臭乞丐,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

    “福分”二字尚未出口,公子哥便忙着用衣袖擦拭脸上滚滚而下的液体。

    木萧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乞丐”这两个字,因为芷儿说她不想和乞丐做姐妹,所以她才来这儿灌酒。现在又被这不知情的公子哥火上浇了油,木萧萧算是彻底怒了,她将满满一碗酒全部洒在公子哥脸上,趁着公子哥擦脸的时间,把掖在腰带上的短衫一把扯了出来,快速脱下外衫拧了几下,朝着公子哥甩将过去,“乞丐怎么了!本姑娘招你惹你了?你看上本姑娘,本姑娘还嫌你丑呢......”

    木萧萧用拧紧的外衫一下、两下、三下......不间断地砸在公子哥身上,他想还手,奈何身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只得拼命用手挡住脸。

    看戏的永远不嫌事大,屋内顿时哄然一片。

    公子哥被抽得受不了,飞也似地逃出门去,还不忘抛下一句恐吓的话:“你给老子等着。”

    闹剧一出,木萧萧好不容易上头的一点酒气瞬间消失殆尽,只好再次猛灌酒,企图把自己灌醉。

    闲得发慌的看客们意犹未尽,继续小声讨论着这个把酒当水喝的酒疯子,给她投来各种各样的眼神。有人笑她,有人可怜她,有人为她捏着一把汗。木萧萧将这些人的目光统统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好笑,又觉可悲,暗叹:“他们只觉我是个酒疯子,可他们并不知道我这个酒疯子其实只是心里有事,很难过很难过的事......”

    话说那被木萧萧用衣服抽打得屁股尿流的公子哥,姓肖名镰,是培城首富肖殷坤的独子。此人被父母娇生惯养,自小到大,他只管在前面犯错,富商老爹只管在后面给他擦屁股,解决烂摊子,无论他干了什么坏事,都不会有麻烦找上他。如此,肖镰越发肆意妄为、目无王法。就像在肖镰十六岁那年,他伙同三五个猪朋狗友凌辱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不过豆蔻年华,生生被肖镰这几个畜生欺辱至终身下肢瘫痪,就在姑娘的父母报官后的第二天,她的父亲就惨死家中,母亲也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至此,再无人敢惹肖家,也再无人为姑娘一家讨公道。

    肖镰被木萧萧一顿抽打至逃出酒楼,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脸面都被这个乞丐给毁了,顿时杀心四起,一路怒发冲冠,准备回家带上几个打手回来,将那小乞丐恶揍一番,再将她同那卖花女一样折辱致死方解自己心头之恨。

    只是他刚离开酒楼不过百步距离,只觉脖颈吃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一个一身灰衣,头带斗笠的男子伸手稳住快要栽倒的肖镰,手只轻轻用力,肖镰便被灰衣男子提了起来,灰衣男子提着肖镰,身形如闪电般闪进一间屋子,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一系列动作,只是转瞬,一个大活人就消失在了青天白日下。

    夜渐深,木萧萧仍然呆在酒馆,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已经睡过一觉,醒来二话不说继续灌酒。酒家小二曾来劝过几次,说喝酒伤身,少喝为妙,可木萧萧哪有那份闲心听他唠叨,根本就没有搭理过他。

    几时过去,已快到子时。

    “客官,我们打烊了。”耳边再次传来劝酒的声音,木萧萧心生厌烦,正准备破口大骂之际,抬眼瞧见了前来劝酒之人,是这家酒馆的胖掌柜,此刻他正双手叉在他那堆满肥肉的腰两侧,鼓着圆滚滚的大眼瞅着自己。

    “你打你的烊,关我何事?”

    “客官,如果你需要休息,把银子给我,我给你安排房间。如果你不需要休息,那么麻烦你把酒钱付了,回家去吧。”掌柜道

    “酒钱?酒钱我不是都给你了吗?”木萧萧疑惑

    胖掌柜一听这话便有些怒了,说话声也变得刺耳起来:“客官,您从白天喝到深夜,你觉得就你那点钱够吗!”

    木萧萧更是不满,“不够?不够我也没有!”

    “看来你是把这儿当作你家了是吧,白吃白喝,喝多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没完没了了你还……”胖掌柜一只手捋着另一只手的袖子,捋完又双手叉腰,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似在竭力控制心中怒火。

    “怎样?你想打我啊?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钱给你。”木萧萧无奈道

    听后,胖掌柜还真就扬起了他那白白胖胖的大手,在他大手劈来的刹那,一个瘦骨伶仃的小二赶忙双手接住那就要拍下来的肥手。

    “掌柜的,看来她是真没钱了,咱们就当施舍她得了,总不能把她打死您说是吧?”

    掌柜的冷哼一声:“反正是个没人要的乞丐,打死了又能怎样!”

    小二一听可就急了,忙道:“看她挺可怜的,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掌柜的眼睛一眯,开始惆怅起来。片刻之后,终于放下了抬高的肥手:“你让她滚。”

    “是是是”

    瘦小二见掌柜的心软下来,立刻转身说到:“姑娘,钱我们也不要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从来没有人帮自己说过话求过情,这是第一次,木萧萧竟鼻子有些发酸,感激地望了一眼小二。此刻,此地,如此多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可是木萧萧虽然心存感激,却根本不想挪动一下,哪怕是一下。

    见她一动不动伏在桌案之上,小二继续道:“姑娘,你赶紧走吧,早些回去休息,任何烦心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萧萧听着模模糊糊的,但小二帮自己说好话这件事,她算是记在心里了,将来定是要好好回报此人一番。

    “哎,做人还是不能恩将仇报。”木萧萧艰难地撑起身子,弯着手臂顺走桌上没喝完的半坛酒朝门口走去,身子轻飘飘的,眼睛也不听使唤,她想要看清楚门口那团白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却怎么也看不清。

    “爷,您回来了!”酒家小二看到门口之人,热情地上前招呼。

    “爷?是什么东西?”木萧萧此刻脑子里装的除了酒水就是酒水,连小二一句简单的招呼都要搜索半天,最后无果而终。她的眼睛迷离至极,眼看白影越飘越近,终于在脑子里寻到了答案,大叫一声:“鬼啊......”

    尖叫时,以“万物皆倒,为我正直”的步伐踉跄到门边。所谓“顾此失彼”,此刻木萧萧眼里全是这团可怕的白影,自然顾不得脚下有何物,加上身体不受控,被门槛绊得毫无悬念。臂弯里的酒坛摔得粉碎,天旋地转之际,木萧萧应声而倒,手掌正扑在一块尖锐的碎片上,顿时血流不止。木萧萧本就恍惚到了极致,这一摔,正好成全她,眼前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

    酒楼掌柜和小二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只偷偷朝那白衣人看上两眼,看他会如何处理晕倒在地的女子。

    白衣人眉头微蹙,也不发怒,只弯腰将晕倒的木萧萧环抱而起,直接进了楼上客房。

    掌柜的和店小二大眼瞪小眼,呆立在原地,“掌柜的,要不要阻止一下?”小二弱弱问了一句。

    “算...算了吧”。掌柜结巴道

    “好...”

    ......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木萧萧才悠悠转醒,因昨日饮酒过多,导致她现在头痛欲裂,她坐在榻上,两只手按在两边太阳穴位轻揉。

    “怎么样?昨夜睡得可好?”床帘外传来一句熟悉的问候。

    木萧萧被酒浇灌得糊里糊涂的脑子跚跚地转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被她搜索得答案,是那个得罪不起的人。

    木萧萧也管不得头疼还是手疼,以最快的速度想要冲出房间,却被那白衣男子堵住了去路。

    “大侠,我没记错的话,我上次得罪你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好长好长时间了吧,而且我上次就已经接受惩罚了不是吗?”木萧萧小心试探。

    “嗯”,那人淡淡应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木萧萧将被布条缠住的右手抬到白衣人眼前,质问式的看着他,欲将这罪加注在他身上。

    白衣人倒也不推避,云淡风轻道:“昨夜你冲撞了我,给你放放血长点记性,更何况,你坏了我的东西,得赔。”

    “什么东西?我弄坏了这人什么东西?”木萧萧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犯错招惹了这个人。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白衣人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裂成三块的碎玉,正是那晚木萧萧偷拿到手,又被他截回去的玉佩。

    木萧萧思索着,心存侥幸的抬眼张望于白衣人,他眉目低垂,漠然将她瞧着。

    “大侠……这……这般宝贝怎的不好好呵护,碎成这样着实可惜了……可惜……”

    白衣人嘴角微动,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关系,你得赔!”

    “我赔?凭什么要我赔?又不是我弄坏的?谁人弄坏的找谁去,别尽逮着我一个人欺负啊!”木萧萧属实是不满意这人做出来这么一个离谱又荒唐的决定,随即头也不回欲夺门而出。

    “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抵赖。”白衣人不紧不慢道

    闻此言,木萧萧风风火火的大跨步惊得停在半空,像是被人施了诅咒,怎的也迈不出去,也就在此刻,那个向她讨要修缮屋顶钱的店小二身影如鬼魅般唰一下蹿到客房门口,双手交叠放于前腹,悻悻然将木萧萧瞧着,甚是有些自鸣得意。

    “看他这看人下菜碟的嘴脸就知道,此二人绝对是合谋想要敲诈勒索我一笔。”木萧萧心道,若单单只是一个酒家小二,木萧萧又岂会放在眼里,可想到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混世魔王,她只得小心翼翼收脚回身:“当真是我弄坏的?”

    “自然”,白衣人道

    “那你说要多少钱,我赔你。”木萧萧道

    白衣人慢条斯理竖起一个食指。

    “一百两?”木萧萧问

    白衣人不说话,只微笑着看着她,让她自行猜定。

    “一千两?”木萧萧皱眉

    那人微微摇头,还是轻笑着。

    “一万两?”木萧萧云淡风轻继续问,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她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壮着胆子往高了猜,反正不管他说多少钱,她都拿不出来还给他,“呵,什么狗屁玩意儿值一万两!”

    “一万两已经给你打好折了。”白衣人轻道

    思来想去,木萧萧将心一横,高昂起头,把脖颈往那人身前送了送,道:“我本穷苦人,自身尚且难保,哪会有钱财来抵这飞来横祸、无妄之灾,我也不识得什么玉石珠宝,这玉价值如何都凭你一张嘴说了算,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就自认倒霉放了我。”

    不等玉佩主人发话,酒家小二在木萧萧身后说出了格外讨她嫌的话,他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店里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姑娘,可别想抵赖哦!”

    “多管闲事!”木萧萧怒斥

    “你弄坏了我的东西理当赔偿,可你既然没钱,便随我上山,当个丫鬟如何?”

    木萧萧将此事利弊快速权衡了一下,问道:“做你的丫鬟可有好处?”

    “供吃供住”,白衣人只抛下四个字,也不问木萧萧同意不同意,转身潇洒离开。

    “我在这培城同样是供吃供住,还落得个自由,谁有心思去给你当丫鬟卖苦力,真会想!”木萧萧瘪瘪嘴,朝那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低低切切道。

    白衣人虽听清楚了木萧萧的喃喃自语,倒也不多说什么,只见他手一扬,抛出一个素白的小袋,那小袋子正正砸中木萧萧脑门,吓得木萧萧紧忙将斜仰的头缩了回来。

    “去三棵树酒铺给我打壶酒来。”白衣人道

    木萧萧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也顾不得畏惧眼前这个人:“我没听错吧?这楼下就是酒馆,要多少有多少,店小二都说他们的那个什么招牌酒远近闻名,你却偏偏要喝三棵树的酒,脑子有病吧!”

    被木萧萧这么一骂,白衣人顿步转身,正颜厉色,目光冷冽地看着她。

    木萧萧也只是逞口舌之快,她根本不敢惹任何人,只是经常说话不过脑子,见白衣人冷着脸,她以为这人定是又在想什么歪主意整自己,秒怂,“我去,我这就去,马上回来,您稍等……”木萧萧捡起掉到地上的钱袋冲出房门,冲出酒馆,还不忘给一旁看好戏的酒家小二送去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他也不担心我拿着钱就跑了……”

    “对啊,我悄悄离开这里他不就找不到我了吗?”

    木萧萧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时,一个不好的念头又吞噬了她的兴奋,“不行,他那么记仇,轻功还那么好,说不定就悄悄跟在我身后,只要发现我有逃跑的动机,他立马冲出来扭住我的脖子,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可怕了!”这个想法,吓得木萧萧连打了好几个冷颤,不自觉地握紧手里的钱袋。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