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下）
凌志不停加力以应对临渊，最后甚至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将身体的重量都汇聚在右手上压制对手。可还是阻止不了那只白白净净的左手慢慢向上抬起。凌志渐渐没了后劲，但还在咬牙死撑。
就在这时候，临渊的气息忽然由弱转强，一股真气从他的左手散发而出，为他加力。看到临渊用出真气，凌志心中暗喜，急忙也使出真气，继续与他比试。凌志的力气不算大，比试力气难免要吃亏。但既然是临渊先用了真气，他再用真气对抗也就不损失“男人的尊严”了。在真气加持下的凌志便没有刚刚那么费力，逐渐又坐了下来。
二人的真气激烈对抗，最后只听见“嘭”一声，整个桌子都爆炸开来，凌志及时跳开，才没有被四溅的饭菜扣在身上，接着他稳住身子看向临渊，临渊只是一抖袍袖，就将饭菜推在一旁，接着看着凌志微微笑起来。
不消临渊说，凌志自己已经感受到了变化，他的真气比起以往更加凝实，更加强大，他用的是以往的调动方法，但调动的真气却比以往强烈得多。
临渊迎上他疑惑地眼神，点点头没有说话。两张道家符纸，还有两块从“老头子”那里偷出来的宝贝土豆，那么多的能量堆积，不让他跑一跑吸收吸收，日后堆积起来反而是害。眼前的少年虽然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但心中那不曾泯灭的正义还是值得一些嘉奖。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在临渊的一声“请进”之后，四个伙计抬着一个新桌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个伙计带着收拾打扫的工具，几下便将客房复原，接着便要离开。
凌志看着他们有备而来的样子，疑惑地问那个领头的伙计，“诶，这好端端的桌子炸了，你们一点都不惊讶？”
“嗨，道爷都打过招呼了，有什么惊讶。再说了，咱哥几个都被道爷磨炼出来了，只要啊，您……”他看向临渊，“只要道爷您别再炼那什么仙丹，哥几个都能接受！”
“咳咳……”
伙计们都灵得很，听临渊一咳嗽，立刻就不再说话，赶快出了门，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看着伙计们出去，凌志又“嘿嘿”笑着凑了上来问道，“诶，你炼什么了？”
临渊看了一眼凌志，眼神中带着极其明显的不怀好意，“凌兄要是好奇，不妨来试上一试。”
眼看他就要从袍袖里掏东西，凌志赶快拒绝，“算了算了，坤羽还有事找你，你赶快和他聊聊吧。”说完这些话后，他便出了门，迫不及待的要找个地方试试自己的力量。
目送凌志离开，坤羽终于按耐不住自己，走上前来想要向临渊问个明白，顺便讨一条路走。他抬起头，向着临渊的方向走来，伸出手正要说话。
“道长，我……”
临渊伸手挡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说起了话。
“三。”
坤羽一愣，接着便感到脑袋有些发昏，步子也踩不稳了。
“二。”
原本稳固的丹田再次暴动，无数的真气不受控制地涌出，在他的四肢百骸内横冲直撞。坤羽想要压制，却被剧痛折磨得不能集中精神，只好蹲在地上忍受着，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道长……救——”
“一。”
少年的身体倒在地上，气息狂乱无序，真气也逐渐妖化，连外表也逐渐稳不住人形。目睹一切的临渊摇了摇头，口中带着嘲弄的语气。
“连几日都等不得，也难怪成不了大事。”
他两步走上来，将一张符贴在坤羽额头，原本妖化的面庞立刻就静止不动，接着他右手几指并拢，在用真气屏除了狂暴的妖力后一掌刺入坤羽丹田，取出那颗还带着暖意的珠子。一指点在珠上，便将一缕残魂从中驱赶出来。残魂到了临渊手里便不再暴躁，连动都不敢动，就像是刑场上闭目待死的凡人。
“好一个乾利，倒是有几分阴谋。”他边说便将残魂收入葫芦，又从葫芦中另唤出一缕净魂，缠绕在珠子上送入坤羽体内，为他补充缺失的灵魂力量。
大约是一炷香后，坤羽才悠悠醒转，第一眼就看见了边上打坐的临渊。他突然“啊”的一声，赶快跑到临渊身边，“道长，我刚才……刚才怎么了？”
临渊睁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露出笑容——虽说融入他体内的只是乾利最纯粹的灵魂力量，不会影响他的性格，但容貌方面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的发色变得更灰，羽翼长得更加坚实的同时也染上了几抹白色，就算是化作人形，也在双肩挂着两道白痕，清秀的面貌和瘦削的身材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个俊俏的少年模样。
“你身上无碍，只是先前妖丹被夺，替代之物不能长久，如今已经医好了。”他回答道。
“啊……啊，谢谢道长！”他赶快道谢，没有丝毫的怀疑，他现在身子没了不适的感觉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眼前毫不掩饰心中高兴的少年，临渊再次眯起眼睛，慢慢说道，“既然已经无事，那就离开吧。”
他说完之后便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着坤羽的反应。果然，坤羽听了这逐客的话语，立刻就蔫了，如同爽打的茄子一样，头也低下了，情绪也很失落，一语不发的在那里看着地板。
“为何还不离去？”临渊继续问道，可惜坤羽不抬头，否则他一定能看到道士嘴角上扬的弧度。
“离去？我等靠着奇遇得到一枚玉印，这才能跨过结界，从安城来到乌城，如今只剩我一个，还能到哪去啊！”
他后面几乎是喊着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临渊又悄悄睁开眼，连泪水都能看见了，这才心中暗想，“此子过善过纯，不如凌志好逗，还是快讲正事才好。”
他运转真气一招手，宝剑便离鞘而出，来在临渊脑后停住，不断放出镇压邪祟的正气。坤羽被它吸引得暂时停住了哭泣，把头抬起来，只见临渊此刻离地而起，身下一朵青莲开放，身后宝剑正气不绝，仙人之姿也不再隐藏，释放而出。
“坤羽。”
他朗声道，“逆徒授首，正气犹存。今日我以此道门正气，代安屠前辈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可愿意？”
坤羽一愣，他和乾利原先只是记名弟子，只有一套传承和少数宝物，后来还是乾利骗走了他的传承，用所谓的融合技打破大门的禁制，这才霸占了宝物。虽说宝物是到手了，可记名弟子这件事确是改变不了，作为八阵破门的参与者，他也一直对这位天人永隔的师尊心怀愧疚，从来不敢再想亲传弟子一事。
这回有了青莲和仙人之姿，就算要笑坤羽也看不出来了，临渊更加放心，继续朗声说着话。
“坤羽，你可愿意？”
“啊！”坤羽一下子反应过来，赶快跪倒磕头，“愿意愿意，弟子愿意！”
临渊点点头，伸出右手，坤羽顿时便被托举而起，来到临渊身边。他伸出一指，点在坤羽额头，坤羽额上便出现一轮太极图。
“坤羽二字乃邪祟所起，实在不妥，安屠仙人俗家姓徐，身为独子而修道，自愧一生。汝今日起便名徐羽，也算是了了安屠仙人一桩心愿，也不枉你做他亲传弟子了。”
“是！”徐羽俯首而答，透着藏不住的欢欣。
接着临渊取出一只小囊，小囊离手飘起，最后来到徐羽面前。临渊道，“囊中之宝，乃是安屠仙人赠予弟子之物，先前被逆徒私吞，如今追回，尽数予你。”
徐羽伸双手接过，还未来得及说话，上面临渊便又取出一枚，同样来到徐羽面前。
“此囊之宝乃吾代师所赠，汝受吾宝物，当要行吾之事，守护此方生灵！”
徐羽再次磕头，接着起身发誓，“安屠山生灵，道教徐羽对天起誓，愿将此身此力，护佑乌城生灵。如有违反，天诛地灭！”
修炼真气之人，都不可轻易发誓许愿，一旦开口，便结下了因果。徐羽发这样的大誓，更能看出他的诚心。临渊也点点头，“既然如此，汝便是我道教同门。今日往后，便要心怀慈悲，慎终如始，遇事不怠。”
“弟子已知。”
。。。。。
次日清晨，诸事皆了。
徐羽如得新生，守护乌城不受妖邪侵害。
临渊客栈饮酒开宴，宝剑拂尘都且放一边。
凌志踏上大路，去做最后一府的阵法安置，如今妖邪已定，不出几日便可完工，到时候他就能……
他就能等着“时来自现”的队长，好好和他“交流交流”这个月他受的苦难。
“凌兄，此杯敬你，敬你风雨兼程，远赴山水，摒除妖货。”
临渊举起酒杯，凌志却迟迟没有反应，临渊也不出二语，一直过了好一会，凌志才拿起酒杯。
“临渊。”他的声音低沉不似平日。“你既然能掐会算，那你说我们的事……该怎么办？”
临渊听后无语，只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而后便看着他。凌志则是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无论是陈酿还是醪糟，都可以一饮而尽，势如破竹！”
他一口饮尽了杯中酒，直接站起身来。“道士，我走了，以后时来自现吧！”
他风风火火出了门，只留下临渊和满桌的酒菜。临渊轻轻摇了摇头，接着抬手掐算。
卦象和以往一样模糊不堪，就像喝醉了的人眼里看到的世界。
临渊摇摇头，又饮了一大杯。
就在这时候，临渊的气息忽然由弱转强，一股真气从他的左手散发而出，为他加力。看到临渊用出真气，凌志心中暗喜，急忙也使出真气，继续与他比试。凌志的力气不算大，比试力气难免要吃亏。但既然是临渊先用了真气，他再用真气对抗也就不损失“男人的尊严”了。在真气加持下的凌志便没有刚刚那么费力，逐渐又坐了下来。
二人的真气激烈对抗，最后只听见“嘭”一声，整个桌子都爆炸开来，凌志及时跳开，才没有被四溅的饭菜扣在身上，接着他稳住身子看向临渊，临渊只是一抖袍袖，就将饭菜推在一旁，接着看着凌志微微笑起来。
不消临渊说，凌志自己已经感受到了变化，他的真气比起以往更加凝实，更加强大，他用的是以往的调动方法，但调动的真气却比以往强烈得多。
临渊迎上他疑惑地眼神，点点头没有说话。两张道家符纸，还有两块从“老头子”那里偷出来的宝贝土豆，那么多的能量堆积，不让他跑一跑吸收吸收，日后堆积起来反而是害。眼前的少年虽然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但心中那不曾泯灭的正义还是值得一些嘉奖。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在临渊的一声“请进”之后，四个伙计抬着一个新桌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个伙计带着收拾打扫的工具，几下便将客房复原，接着便要离开。
凌志看着他们有备而来的样子，疑惑地问那个领头的伙计，“诶，这好端端的桌子炸了，你们一点都不惊讶？”
“嗨，道爷都打过招呼了，有什么惊讶。再说了，咱哥几个都被道爷磨炼出来了，只要啊，您……”他看向临渊，“只要道爷您别再炼那什么仙丹，哥几个都能接受！”
“咳咳……”
伙计们都灵得很，听临渊一咳嗽，立刻就不再说话，赶快出了门，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看着伙计们出去，凌志又“嘿嘿”笑着凑了上来问道，“诶，你炼什么了？”
临渊看了一眼凌志，眼神中带着极其明显的不怀好意，“凌兄要是好奇，不妨来试上一试。”
眼看他就要从袍袖里掏东西，凌志赶快拒绝，“算了算了，坤羽还有事找你，你赶快和他聊聊吧。”说完这些话后，他便出了门，迫不及待的要找个地方试试自己的力量。
目送凌志离开，坤羽终于按耐不住自己，走上前来想要向临渊问个明白，顺便讨一条路走。他抬起头，向着临渊的方向走来，伸出手正要说话。
“道长，我……”
临渊伸手挡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说起了话。
“三。”
坤羽一愣，接着便感到脑袋有些发昏，步子也踩不稳了。
“二。”
原本稳固的丹田再次暴动，无数的真气不受控制地涌出，在他的四肢百骸内横冲直撞。坤羽想要压制，却被剧痛折磨得不能集中精神，只好蹲在地上忍受着，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道长……救——”
“一。”
少年的身体倒在地上，气息狂乱无序，真气也逐渐妖化，连外表也逐渐稳不住人形。目睹一切的临渊摇了摇头，口中带着嘲弄的语气。
“连几日都等不得，也难怪成不了大事。”
他两步走上来，将一张符贴在坤羽额头，原本妖化的面庞立刻就静止不动，接着他右手几指并拢，在用真气屏除了狂暴的妖力后一掌刺入坤羽丹田，取出那颗还带着暖意的珠子。一指点在珠上，便将一缕残魂从中驱赶出来。残魂到了临渊手里便不再暴躁，连动都不敢动，就像是刑场上闭目待死的凡人。
“好一个乾利，倒是有几分阴谋。”他边说便将残魂收入葫芦，又从葫芦中另唤出一缕净魂，缠绕在珠子上送入坤羽体内，为他补充缺失的灵魂力量。
大约是一炷香后，坤羽才悠悠醒转，第一眼就看见了边上打坐的临渊。他突然“啊”的一声，赶快跑到临渊身边，“道长，我刚才……刚才怎么了？”
临渊睁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露出笑容——虽说融入他体内的只是乾利最纯粹的灵魂力量，不会影响他的性格，但容貌方面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的发色变得更灰，羽翼长得更加坚实的同时也染上了几抹白色，就算是化作人形，也在双肩挂着两道白痕，清秀的面貌和瘦削的身材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个俊俏的少年模样。
“你身上无碍，只是先前妖丹被夺，替代之物不能长久，如今已经医好了。”他回答道。
“啊……啊，谢谢道长！”他赶快道谢，没有丝毫的怀疑，他现在身子没了不适的感觉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眼前毫不掩饰心中高兴的少年，临渊再次眯起眼睛，慢慢说道，“既然已经无事，那就离开吧。”
他说完之后便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着坤羽的反应。果然，坤羽听了这逐客的话语，立刻就蔫了，如同爽打的茄子一样，头也低下了，情绪也很失落，一语不发的在那里看着地板。
“为何还不离去？”临渊继续问道，可惜坤羽不抬头，否则他一定能看到道士嘴角上扬的弧度。
“离去？我等靠着奇遇得到一枚玉印，这才能跨过结界，从安城来到乌城，如今只剩我一个，还能到哪去啊！”
他后面几乎是喊着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临渊又悄悄睁开眼，连泪水都能看见了，这才心中暗想，“此子过善过纯，不如凌志好逗，还是快讲正事才好。”
他运转真气一招手，宝剑便离鞘而出，来在临渊脑后停住，不断放出镇压邪祟的正气。坤羽被它吸引得暂时停住了哭泣，把头抬起来，只见临渊此刻离地而起，身下一朵青莲开放，身后宝剑正气不绝，仙人之姿也不再隐藏，释放而出。
“坤羽。”
他朗声道，“逆徒授首，正气犹存。今日我以此道门正气，代安屠前辈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可愿意？”
坤羽一愣，他和乾利原先只是记名弟子，只有一套传承和少数宝物，后来还是乾利骗走了他的传承，用所谓的融合技打破大门的禁制，这才霸占了宝物。虽说宝物是到手了，可记名弟子这件事确是改变不了，作为八阵破门的参与者，他也一直对这位天人永隔的师尊心怀愧疚，从来不敢再想亲传弟子一事。
这回有了青莲和仙人之姿，就算要笑坤羽也看不出来了，临渊更加放心，继续朗声说着话。
“坤羽，你可愿意？”
“啊！”坤羽一下子反应过来，赶快跪倒磕头，“愿意愿意，弟子愿意！”
临渊点点头，伸出右手，坤羽顿时便被托举而起，来到临渊身边。他伸出一指，点在坤羽额头，坤羽额上便出现一轮太极图。
“坤羽二字乃邪祟所起，实在不妥，安屠仙人俗家姓徐，身为独子而修道，自愧一生。汝今日起便名徐羽，也算是了了安屠仙人一桩心愿，也不枉你做他亲传弟子了。”
“是！”徐羽俯首而答，透着藏不住的欢欣。
接着临渊取出一只小囊，小囊离手飘起，最后来到徐羽面前。临渊道，“囊中之宝，乃是安屠仙人赠予弟子之物，先前被逆徒私吞，如今追回，尽数予你。”
徐羽伸双手接过，还未来得及说话，上面临渊便又取出一枚，同样来到徐羽面前。
“此囊之宝乃吾代师所赠，汝受吾宝物，当要行吾之事，守护此方生灵！”
徐羽再次磕头，接着起身发誓，“安屠山生灵，道教徐羽对天起誓，愿将此身此力，护佑乌城生灵。如有违反，天诛地灭！”
修炼真气之人，都不可轻易发誓许愿，一旦开口，便结下了因果。徐羽发这样的大誓，更能看出他的诚心。临渊也点点头，“既然如此，汝便是我道教同门。今日往后，便要心怀慈悲，慎终如始，遇事不怠。”
“弟子已知。”
。。。。。
次日清晨，诸事皆了。
徐羽如得新生，守护乌城不受妖邪侵害。
临渊客栈饮酒开宴，宝剑拂尘都且放一边。
凌志踏上大路，去做最后一府的阵法安置，如今妖邪已定，不出几日便可完工，到时候他就能……
他就能等着“时来自现”的队长，好好和他“交流交流”这个月他受的苦难。
“凌兄，此杯敬你，敬你风雨兼程，远赴山水，摒除妖货。”
临渊举起酒杯，凌志却迟迟没有反应，临渊也不出二语，一直过了好一会，凌志才拿起酒杯。
“临渊。”他的声音低沉不似平日。“你既然能掐会算，那你说我们的事……该怎么办？”
临渊听后无语，只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而后便看着他。凌志则是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无论是陈酿还是醪糟，都可以一饮而尽，势如破竹！”
他一口饮尽了杯中酒，直接站起身来。“道士，我走了，以后时来自现吧！”
他风风火火出了门，只留下临渊和满桌的酒菜。临渊轻轻摇了摇头，接着抬手掐算。
卦象和以往一样模糊不堪，就像喝醉了的人眼里看到的世界。
临渊摇摇头，又饮了一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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