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海棠篇（下）
我们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他写道：“我该走了。”
我有些诧异的问：“你要去哪？”
“回主公身边去。”
“可你都这样了。”我看着他的伤口道。
“没事，我很强。”他看了看我又写道：“等我空闲了，我会回来找你，给我留个窗子。”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朝我笑了笑便从窗口那边一跃而下。我有些担心的跑过去看，外面却早已没有了他的人影。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确实也兑现了他的承诺，一个月会来看上我三四次，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有次我看着桌子上的小玩意儿喃喃道：“好想去外面看看啊。”
他看了看我，写道：“我带你去。”
“怎么去？”我疑惑的问他。
谁知道他竟然直接弯腰把我抱了起来，打开窗口就是往下跳。我害怕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他站定抱着我。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竟然是热闹的集市！
我从他怀中下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苏铁看着我这副呆傻的模样直接笑了出来。
我撒开脚丫子就是跑，一会儿往这边看看，一会儿又往那边看看。我猛吸一口气，心想着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我好奇的看着摊贩们卖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苏铁默默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忽然我被一个金灿灿的戒指吸引住了，摊贩见我有兴趣说道：“小娘子，我拿出来给你仔细看看？”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自知买不起这枚戒指，便抬脚去看其他的小玩意。
身后的苏铁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看了看，他的这些钱是远远不够买这枚金戒指的。
一个大娘在旁边喊道：“小郎君，给你娘子买束花吧。”
我扭头看去，发现她在对着苏铁说话。我脸有些发烫，刚想解释我们不是夫妻，可苏铁却早已掏出银子将那束花买了下来并把它送到了我的手上。
那位大娘看着我道：“小娘子好福气啊，遇到了个这样好的夫君。”
我听后捂着脸害羞的跑走了。
我们两人走出了闹市，来到了小湖边。
我坐在湖边上，转头看着他的脸庞发起了呆。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了层金色的边，我心想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后，也转过头来看我。
我立马将头转了过来看向波光粼粼的湖水。
他看后从身旁捡起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道：“你为什么偷看我？”
我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我支吾道：“你好看。”
他听后笑了笑，伸出手将我手中的花别到了我的耳朵后面。他写道：“你更好看。”
我们两人就那样望着彼此，两颗滚烫的心也在慢慢靠近，我们情不自禁的在阳光下接起了吻。
等到他把我送回去的时候，我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我们两个人竟然接吻了，而且这还是我的初吻！
我还坐在板凳上沉浸和回味那个幸福时刻，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我的身子一抖，只见王阿嬷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房间道：“听闻你今日没去和姑娘们一起练习，干嘛去了？”
“我在...自己的房间弹琵琶了。”
“哦？是吗？”她眯了眯眼睛道：“弹一首给我听听。”
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琵琶给她弹了一首曲子，此时的我已然比之前要镇定了太多。
她听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接下来还有两次考核，可千万别掉以轻心。”
“是，阿嬷。”我看着她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关上了门又激动地躺在床上开始打滚，满怀憧憬的幻想着我和苏铁的未来。
往后的几日，苏铁来的更勤快了些。有次他从怀中拿出了个木指环举到了我的眼前。
我问道：“这是什么？”
他笑着将木环戴在了我右手的无名指上，我抬起手看了看，心里甚是喜欢。
他告诉我这是他自己做的，他说等他为主公办完事情了他会回来娶我。
“那我得努力去更好的坊子里当清妓，弹上几年曲子再为自己赎身。然后，”我抬起眼看向他道：“安心的做一位苏娘子。”
他听后笑着抱住了我，我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觉得十分的安心。
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彼此也越来越了解，到后来他仅仅表现一个动作我都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的手指也在慢慢变粗。木指环没办法调节圈口，所以苏铁每年都会给我做一个新的木环戒指，我将以往戴的木环戒指全部都宝贝的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
后来的日子里，我成功被选入满春楼里做一名清妓，我舍弃了小鱼儿的名字，改名为海棠。
我坐在床边上看着身旁昔日的人儿，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
苏铁是一棵哑巴树，可我偏偏是朵解语花。
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铁都没来找过我，我心里一直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直到有天晚上，有个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欣喜的过去开门：“阿铁——”
话还没说完，那个人便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这根本就不是苏铁，这是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
“美人儿，嘿嘿嘿...”那个人咧着发黄的牙看着我道。
我心里一阵恶心，使劲的推搡着他喊道：“救命，快来人啊！”
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唇，然后反手将我的房门给关了起来。他将我扛起来扔到了床上淫笑道：“今儿个就让爷好好爽爽！”
我瞪大了眼睛，缩在床边的角落里哭着求他道：“不要，我求你了，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银子哪有美人香啊？”他弯下腰摸了一把我的脚踝，然后痴迷的闻了闻自己的手。
我看后蹬起腿就想跑出去，他却一把拦住我将我禁锢在床上，道：“跑什么呢，待会儿有你求着我干你的时候。”
“登徒子！”我伸出手扇了他一巴掌怒道。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双手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贱蹄子，你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还跟我在这里装起清高来了？”
我哭着求他不要，这种无力感仿佛让我回到了五岁时被父亲卖给了张婆子的时候。
苏铁...苏铁！我哭的都快断气了，可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仍旧粗暴的亲吻着我的脖子。
“砰！”的一声，窗户突然碎裂了。苏铁阴沉着脸来到床前一手抓住那个男人的后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我立马抽泣着将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谁啊你？”那个人大吼道。
苏铁只是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做拳头状将他按到墙上狂锤他的肚子。
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副场景。
最后这个男人没气了，苏铁将他从窗户上丢了下去。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上看着我，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苏铁只是轻轻抚着我的背，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凑上前吻了上去。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始回应我。
后来我们吻的越来越激烈，他的皮肤温度开始慢慢的升高，我将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胸上道：“我把我自己给你。”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神迷离的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直起了身子。
“为什么？”我哭着跟他说：“苏铁你别不要我，我不脏。”
苏铁摇了摇头，他双手比划了一个夫妻对拜的动作。
我吸了吸鼻子道：“你是说等我们成亲之后才可以？”
他点了点头。
我抬起头继续问道：“那你还会娶我吗？”
他笑着点头，伸出手轻柔的将我的头对着他的胸口，让我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告诉我，他一定会娶我。
我问他这一段日子里都去干嘛了，他告诉我他去帮主公做了一些事情，并且还要再出去一段时间，这次来是为了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危险吗？”
他摇了摇头，写下道：“主公说，这次任务完成后就放我回来娶妻生子。”
我笑着抱住了他道：“真好！”他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睡觉的时候，他坐在我的床边守了一夜，等我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了。
我鼓起胆子走到窗边低下头看了看，那个醉汉的尸体也消失了。
接下来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一等就将近一年。
我房间的窗子一直是开着的，因为我觉得总有一日苏铁会从这里进来然后带着我出去。
可我终究没等来他，只等来了一只灰鸽。
那是一个下午，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了我的窗前。我看它嘴里面好像叼着个什么东西，就起身过去仔细瞧了瞧。
可当我看到这个东西的第一眼，身体就猛然变凉了。
这是一个被血浸湿的木环戒指，是苏铁每年亲手给我做的木环戒指！
我的泪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我颤巍巍的走到了床边仔细的看着这个戒指。终于，我忍不住了，我将这个戒指放到了胸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骗子！骗子！”
如果小虫儿的死是带走我生命中的光的话，那苏铁的离去简直就是直接带走了我的生命。
我不明白，既然老天爷想让我活着，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活的好过一点呢？我始终不明白...
城边的船夫又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唱起了歌儿。
“小楼台，烟雨后，佳人侧倚摘星楼。浊酒杯中倒，清泉石上流。试问君可随明月走？只留伊人苦等候。思悠悠、乐悠悠，殚尽容颜满腔愁。空楼不待故人归，愿为一瞎一哑余生好相守。”
我有些诧异的问：“你要去哪？”
“回主公身边去。”
“可你都这样了。”我看着他的伤口道。
“没事，我很强。”他看了看我又写道：“等我空闲了，我会回来找你，给我留个窗子。”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朝我笑了笑便从窗口那边一跃而下。我有些担心的跑过去看，外面却早已没有了他的人影。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确实也兑现了他的承诺，一个月会来看上我三四次，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有次我看着桌子上的小玩意儿喃喃道：“好想去外面看看啊。”
他看了看我，写道：“我带你去。”
“怎么去？”我疑惑的问他。
谁知道他竟然直接弯腰把我抱了起来，打开窗口就是往下跳。我害怕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他站定抱着我。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竟然是热闹的集市！
我从他怀中下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苏铁看着我这副呆傻的模样直接笑了出来。
我撒开脚丫子就是跑，一会儿往这边看看，一会儿又往那边看看。我猛吸一口气，心想着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我好奇的看着摊贩们卖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苏铁默默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忽然我被一个金灿灿的戒指吸引住了，摊贩见我有兴趣说道：“小娘子，我拿出来给你仔细看看？”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自知买不起这枚戒指，便抬脚去看其他的小玩意。
身后的苏铁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看了看，他的这些钱是远远不够买这枚金戒指的。
一个大娘在旁边喊道：“小郎君，给你娘子买束花吧。”
我扭头看去，发现她在对着苏铁说话。我脸有些发烫，刚想解释我们不是夫妻，可苏铁却早已掏出银子将那束花买了下来并把它送到了我的手上。
那位大娘看着我道：“小娘子好福气啊，遇到了个这样好的夫君。”
我听后捂着脸害羞的跑走了。
我们两人走出了闹市，来到了小湖边。
我坐在湖边上，转头看着他的脸庞发起了呆。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了层金色的边，我心想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后，也转过头来看我。
我立马将头转了过来看向波光粼粼的湖水。
他看后从身旁捡起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道：“你为什么偷看我？”
我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我支吾道：“你好看。”
他听后笑了笑，伸出手将我手中的花别到了我的耳朵后面。他写道：“你更好看。”
我们两人就那样望着彼此，两颗滚烫的心也在慢慢靠近，我们情不自禁的在阳光下接起了吻。
等到他把我送回去的时候，我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我们两个人竟然接吻了，而且这还是我的初吻！
我还坐在板凳上沉浸和回味那个幸福时刻，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我的身子一抖，只见王阿嬷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房间道：“听闻你今日没去和姑娘们一起练习，干嘛去了？”
“我在...自己的房间弹琵琶了。”
“哦？是吗？”她眯了眯眼睛道：“弹一首给我听听。”
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琵琶给她弹了一首曲子，此时的我已然比之前要镇定了太多。
她听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接下来还有两次考核，可千万别掉以轻心。”
“是，阿嬷。”我看着她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关上了门又激动地躺在床上开始打滚，满怀憧憬的幻想着我和苏铁的未来。
往后的几日，苏铁来的更勤快了些。有次他从怀中拿出了个木指环举到了我的眼前。
我问道：“这是什么？”
他笑着将木环戴在了我右手的无名指上，我抬起手看了看，心里甚是喜欢。
他告诉我这是他自己做的，他说等他为主公办完事情了他会回来娶我。
“那我得努力去更好的坊子里当清妓，弹上几年曲子再为自己赎身。然后，”我抬起眼看向他道：“安心的做一位苏娘子。”
他听后笑着抱住了我，我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觉得十分的安心。
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彼此也越来越了解，到后来他仅仅表现一个动作我都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的手指也在慢慢变粗。木指环没办法调节圈口，所以苏铁每年都会给我做一个新的木环戒指，我将以往戴的木环戒指全部都宝贝的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
后来的日子里，我成功被选入满春楼里做一名清妓，我舍弃了小鱼儿的名字，改名为海棠。
我坐在床边上看着身旁昔日的人儿，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
苏铁是一棵哑巴树，可我偏偏是朵解语花。
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铁都没来找过我，我心里一直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直到有天晚上，有个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欣喜的过去开门：“阿铁——”
话还没说完，那个人便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这根本就不是苏铁，这是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
“美人儿，嘿嘿嘿...”那个人咧着发黄的牙看着我道。
我心里一阵恶心，使劲的推搡着他喊道：“救命，快来人啊！”
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唇，然后反手将我的房门给关了起来。他将我扛起来扔到了床上淫笑道：“今儿个就让爷好好爽爽！”
我瞪大了眼睛，缩在床边的角落里哭着求他道：“不要，我求你了，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银子哪有美人香啊？”他弯下腰摸了一把我的脚踝，然后痴迷的闻了闻自己的手。
我看后蹬起腿就想跑出去，他却一把拦住我将我禁锢在床上，道：“跑什么呢，待会儿有你求着我干你的时候。”
“登徒子！”我伸出手扇了他一巴掌怒道。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双手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贱蹄子，你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还跟我在这里装起清高来了？”
我哭着求他不要，这种无力感仿佛让我回到了五岁时被父亲卖给了张婆子的时候。
苏铁...苏铁！我哭的都快断气了，可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仍旧粗暴的亲吻着我的脖子。
“砰！”的一声，窗户突然碎裂了。苏铁阴沉着脸来到床前一手抓住那个男人的后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我立马抽泣着将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谁啊你？”那个人大吼道。
苏铁只是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做拳头状将他按到墙上狂锤他的肚子。
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副场景。
最后这个男人没气了，苏铁将他从窗户上丢了下去。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上看着我，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苏铁只是轻轻抚着我的背，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凑上前吻了上去。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始回应我。
后来我们吻的越来越激烈，他的皮肤温度开始慢慢的升高，我将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胸上道：“我把我自己给你。”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神迷离的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直起了身子。
“为什么？”我哭着跟他说：“苏铁你别不要我，我不脏。”
苏铁摇了摇头，他双手比划了一个夫妻对拜的动作。
我吸了吸鼻子道：“你是说等我们成亲之后才可以？”
他点了点头。
我抬起头继续问道：“那你还会娶我吗？”
他笑着点头，伸出手轻柔的将我的头对着他的胸口，让我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告诉我，他一定会娶我。
我问他这一段日子里都去干嘛了，他告诉我他去帮主公做了一些事情，并且还要再出去一段时间，这次来是为了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危险吗？”
他摇了摇头，写下道：“主公说，这次任务完成后就放我回来娶妻生子。”
我笑着抱住了他道：“真好！”他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睡觉的时候，他坐在我的床边守了一夜，等我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了。
我鼓起胆子走到窗边低下头看了看，那个醉汉的尸体也消失了。
接下来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一等就将近一年。
我房间的窗子一直是开着的，因为我觉得总有一日苏铁会从这里进来然后带着我出去。
可我终究没等来他，只等来了一只灰鸽。
那是一个下午，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了我的窗前。我看它嘴里面好像叼着个什么东西，就起身过去仔细瞧了瞧。
可当我看到这个东西的第一眼，身体就猛然变凉了。
这是一个被血浸湿的木环戒指，是苏铁每年亲手给我做的木环戒指！
我的泪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我颤巍巍的走到了床边仔细的看着这个戒指。终于，我忍不住了，我将这个戒指放到了胸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骗子！骗子！”
如果小虫儿的死是带走我生命中的光的话，那苏铁的离去简直就是直接带走了我的生命。
我不明白，既然老天爷想让我活着，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活的好过一点呢？我始终不明白...
城边的船夫又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唱起了歌儿。
“小楼台，烟雨后，佳人侧倚摘星楼。浊酒杯中倒，清泉石上流。试问君可随明月走？只留伊人苦等候。思悠悠、乐悠悠，殚尽容颜满腔愁。空楼不待故人归，愿为一瞎一哑余生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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