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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数日之后,炼器堂“通缉犯”吴醒刻意等阳春铺下了板子,这才堂而皇之架金光而来。

    此举,无不引得底下多少人手搭凉棚往高处窥,“哇!什么东西这么闪?”

    “这人是谁?好闪一根铁棒。”

    闻得街里街外如此反应,堪称收效不俗,为满足虚荣心,某人按落云头谁也不理直入阳春铺抖起威风来。

    待老胖墩水晶柜上验货,那是拿了棒才看一眼却要瞄人三眼有余,奈何某人还鼻眼向天冲好不神气,搞得他都不好笑出来,“好好好,都挺不错的。”

    “您别光夸呀,点评点评,爷这手艺从初学才用三天便习得窍门,怕是门里没人比得过哟。看您往后还好意思躲不?”

    “三天哪?那是真有本事,能炼得这等虚荣心。”

    “老金!爷正高兴呢,您可别…….”

    “打住打住,没说您。”说着,老胖墩敲着铁棒让人看个真,“是它的虚荣心。”

    “中!”吴醒这回可乐,他拍桌那是识英雄惜英雄,没想到老金牙眼力好毒,竟能窥得此器内里乾坤,“此器赛的便是虚荣心!怎样,可拉风了,又闪又能唬人,好卖。咱瞅瞅,就外边那些个五迷三道,哪个不憋着一股劲想在门里显个头眼,奈何本事小了些。自要架上它那排面足足的,届时那些小道姑还不得被迷死。小爷这儿还有呢,金刀金剑…….”

    “诶诶诶,别掏别掏,不忙不忙。”老胖墩急来一把拽住“穷人有了钱如同上了弦”这位,“兄弟,别怪老金我多嘴,金粉装饰固然不错,只是加了它,在其他强度上面就少了一分。再者,您这物件是拉风,可也招风啊。想想,平日里山门外溜达一圈,您掏出这么一把物件,就那光闪得几里地都看得清,这不招强人惦记嘛?还有,江湖路江湖人行事隐蔽,保不齐夜里有个擦枪走火的,完事就得遁,可是您把金刀金枪一出鞘,直接点亮三里地,谁人敢用?”

    “左右这意思,是爷猜错心思了?敢情您们这方界域就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啊?爷偏不信这个邪,世上还是好人多。”吴醒这脸皮实在厚,总忘了他自己就是一方祸害,还好意思说别人行歹。瞧瞧,他这假模假式地抱着一捆金棒欲往门外去,真是歹意不浅,“老金,爷现在就出门让您见识见识,哪有那么多坏人啊。到时候卖得好了,可别说兄弟不照顾您生意。”

    “有心有心!这要是卖得好了,凭咱这交情,您不能不让老金我入股。”

    得!比拳头某人胜券在握,比脸皮着实赛不过奸商,这般气鼓鼓摔门而去,连寄售一事也谈不拢。可是怀里这些东西是他全部身家换来的,不能这样砸喽,得找辙。

    然而,出门就撞晦气,原来是万家那位狗腿子就在门外伸头探脑,遇人挑门帘子出来,又假模假式低头胡摸路边摊!您可瞧准了吴醒有多少坏,就他心中这股恶气简直出口伤人不见血,这鼻眼之老高冲那厮下人恼来高嚷,生怕旁人不知他怒向谁人,语气之嫌弃如是半分不愿沾其身‘臭哇’,“没钱没钱,没钱啊!”

    那调调实不正常,赶着门外老摊主一乐开,那姓陈的黑脸皮这才回过味来,“轰谁呢轰谁呢打发谁呢?”可惜暗口损人那位抱着捆铁棍快步走远了,他骂不着啊,追上去理论恐怕先得挨顿揍,实晓得那厮如今那张脸比他还黑,又自不甘心平白受屈。

    紧着那一阵风往外遛,搞得路人行过得赶紧与老摊主贺喜,“老楚恭喜啦!万家又在您这儿置办不少物件吧?瞧把那黑小子忙得满头大汗,一路跑去拭都拭不净。”

    “哈,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这事不能提,那那老实人这小子坏到脚底流脓。”

    ……

    黑脸皮这一路小跑带着委屈怕是寻自家主子告状去了。谁成想,他寻了楼刚冲进门迎面撞一怪人,楞给吓得脚底打滑门也扶不住直接一屁墩跌在那儿,可不把人惹坏了!

    能不吓人吗?那位爷,双眼一大一小,双耳大小不一,且长得上下不齐,仿佛中了传闻中那招:面目全非脚!

    “小小的莽撞,望爷海涵!”

    结果怪人光瞪眼没说话,是那掌柜的急上前接了话茬,以解一派和气,“你家公子在楼上,稳重些。”

    随着一路作揖,黑小子上楼这会儿还敢偷着回头瞄一眼,结果那位爷正直勾勾盯着楼梯口,吓得他快步往上奔,再不敢窥耳探听,只是这心里实在气不顺,好个纸老虎:哼,这怪胎要是在人间出世,早早就当了妖物沉尸荷塘了,哪还轮得上他而今与掌柜的七嘴八舌。

    楼上内阁,三位公子同聚一堂正品茶,而桌上孤零零摆着一张金帖还有一个玉盒。

    不知怎的,气氛有些沉闷,直至掌门候选人剑眉段玉良端茶这会儿,边上忽无来由的传来“噗嗤”一笑。可是他没看始作俑者,反而直盯着万云那张苦瓜脸,直到人家心中不快全写到脸上,他这才转回头去与人大谈道理,“啧,李远!你也二十有五了,怎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今后如何成就金身?”

    然而那人实好动,且顶着一双丹凤眼笑眯眯伸手要摸盒中物,害得对面那万公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急来一扇敲狗爪,言语还急,“请帖拿走,东西别乱碰,喝茶吧你。”

    “别介!许是万公子送的东西不合人家心意,且让老李我与段兄一同帮你参谋参谋。”说归说,动归动,丹凤眼李远仅是玩笑罢了,断不能当众拨老友脸面,更不敢掀那盒子。

    反倒是段玉良拿着修养不来劝,实不知男男女女这事情谁也说不清,有时候甭管心意再足,背不住人家没对上眼哪。

    赶巧,黑脸皮这会儿闯进门来,他可晓得自家公子为何愁上眉头别脸心恋窗外景,必是昨天送贴给夏祖师回来之后脸色一直不悦所致。其实他早打探清楚了,是那百里姑娘勤用功让自家公子吃了闭门羹,连那么辛苦寻来的宝物都没送上。正好,不能让自家主子气大伤身,他要借题发挥,便进前试着指到窗外去问,“公子您看,那姓吴的又来了,用不用小的……”

    实不知万云如今并非心不在焉而不应声,实是昨日小姑娘那一句“我已心有所属”于自家心间荡荡回回,而今再听到“吴醒”二字,他能有好脸色吗?直盯得自家那狗腿子心中一揪。

    有人自比高明,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甚是不知“我已心有所属”这句话,否则借黑小子一万颗胆,他也不敢在此时提起那人的名字。

    当然了,有人也高明不到哪去,实不知百里语蓉遭遇过何等厄难,一心只想着寻那方十师徒报仇雪恨,哪有闲情谈何情情爱爱。一句敷衍害苦了一个男人,也害得另一家男人蒙受不白之冤,这就是女人。可惜男人永远也猜不透那股别扭之中会闹出何等无心之失,简直水火不容。

    瞧这事闹的气氛有些冷,今儿个万家发请帖本是喜庆之日,不能自找不痛快,于是段玉良岔开话题玩笑一句,“我说嘛,适才外头乱乱糟糟喊个‘法器好闪’,原来是这小子弄的。还听说他们地球那边的世界轨迹以“功利”运作,那这小子捧一捆金棒就不足为奇了嘛。看来还没学会入乡随俗,亦不懂得天地万物尽可自取自足,尽拢起来才是死路一条。放则境界不够,心不静,球又多,一颗也接不住,伤脑筋。”

    那李远与段玉良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那话接得是真快,“老万你来听听,这就是掌门接班人的境界,好一发感慨。”

    那边三人“重归于好”,幸有这么一出才叫黑小子囫囵蒙混过去。而今许是他弯腰惯了,为搏勤快为搏彩,看着桌上那盒子有些碍眼便要顺手收走。谁成想,他忠心耿耿演勤快摸东西这会儿,竟有另一只手伸来直僵在那儿,看这样子是要取来盒中之物一观!如此吓得人如踩了雷一般,慌慌忙忙把东西放回去,一路讨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一时间,李远拍案冷哼,怎料不及万云那袖风舞动之快,惊声里“啪”那么一声巨响,把个下人抽得原地陀螺转,“消失,你这狗才。”

    还是段玉良脾气好,他摆摆手示意万事不可动怒。再而轻轻一掀盒盖,一并将旁二人那视线全给拉了过来,随之他这神情变换之微妙,望人之神色写满了不可思议,“哟哟哟,揽月兽!万兄这是当了几处产业,竟能教得兽王林‘月王’出让?不得了不得了,看在这一片真情可昭日月。不说其它,李远要个是女的立即就得过门!”

    瞧瞧,三长老玄孙“李远”这一双丹凤眼,他提袖半掩面,辨不出个男女,乖得没边,也是搞怪,楞惊起白净脸万云一身鸡皮疙瘩!

    哎,年轻就是好哇!

    ……

    “刚出炉的……”

    “上好的法器,都来瞧瞧!”

    当街里最热闹那地段,吴醒这脸皱做一团,耳膜也快碎了,实在受不了旁这位那破锣嗓子,楞震得顶棚直洒灰,法力不小。

    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非得货比三家挑硬茬。瞧瞧他这造型,适才未落座,先嫌“掏粪”那鸡笼子提着寒碜,便自摸来块破布揉吧揉吧就将小家伙缠在腰上了,乍一看真像火车站门口卖票的!

    再瞧瞧旁那位赤膊汉肤色古铜,一看就是打铁铺里的行家里手!两者一较,高下立见,旁人自识货。

    “哟?这不是吴师弟嘛。两月未见,这回又卖什么好宝贝?”

    一见行人看客路过竟认得自己,吴醒笑来一抱拳,哪知下一秒怒火就直往上拱,噌地又给压下去,火是压下去了,但也得强装个笑。

    “嘿嘿,师弟当初玩的好一手‘神鬼莫测’,今儿个又有好宝贝出售,大伙快来看看誒!”适才打招呼这位面红耳大猪鼻子直往翻,他不依不饶紧着那一嗓门四处嚷,根本不理会老实人那脸色越来越冷。

    效果还挺好,没一会儿围过来不少人,直让吴醒弄不明白眼前这猪鼻子是谁家探子,又何苦为之?按理说,当初弄神弄鬼,知实情者有两人。老金牙断不会自砸买卖,而方潭还算是条汉子也不像乱嚼舌根之人,那究竟是谁将此事四处张扬呢?

    吴醒想着这病根应该就落在“猪鼻子”身上,适才这家伙四处嚷嚷瞎威风那会儿,他瞅准了这人话中之刻薄又如此得意,必是刻意来砸场子的,那么背后那名指使者应该就在这人环视的范围之内,正应了那一句:与人下绊子,自己却没瞧见,多没意思!

    外加上如今隔着人缝“二次”窥得万家狗腿子离得远远那副得意样,吴大摊主当即了然,甚至还破了当初那桩“悬案”:原来那“芦达”与万云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哇,老万哪老万,爷可没招您,却受如此“款待”,您可真有爷的脾气!

    好在旁人还是比较识英雄的,可是一问价,也有人接受不了,“一百?这可有点,呵呵……”

    “誒话不能这么说,货无贵贱嘛,关键还是看使的人有何手段,这位吴师弟就不简单。”

    这话中听,吴醒得赶紧与人拱拱手,正要多言语,岂料那猪鼻子真个是抢孝帽的,三句不离揭人短,拱得那是一浪高过一浪。

    “哈,几位师兄眼光独到,只是眼下这些个下品料子实在比不得当初那套准灵宝铸具,有些拿不出手拿不出手。”

    赶巧,旁那位破锣嗓子亮了腔,看上去不像帮凶同伙,倒像是看中吴大棒槌这人气,一下子能招来这么多人,那可是个免费的招牌,他得出来亮些手艺,“看来这位吴师弟于炼器方面还在练手阶段。法器用些装饰手法不是不可以,却是不能用这类金粉搅混原有灵性及韧度,一旦法力催进去,小心炸了膛!来,都来瞧!”说着,他在自家摊子上随意拿起一把大环刀,刚把刃口亮于人看,这便有铁砣一枚往高处抛,待此物落下撞上刃口,那真叫个筷子捅豆腐,轻易分做两瓣,刀真快。

    一时间看客们都在叫好,再瞧瞧老实人摆出那些货色,却都在摇头,真是一言难尽。

    “好,老高这刀看似平平无奇,却有这般威力,看来是柄上等法器,要个什么价?”

    论价值,人就好个“比”字。正巧旁那处有人自把脸凑上来嘛,一应点评之下倒不是拿那老实人开涮,说的大实话,“吴师弟这边这个技艺还有待磨炼,得下苦功夫。”

    奈何,甭管走到哪儿,好事人里总有是非嘴,别人说实话,他猪鼻子偏偏不说人话,还带抢的,“你懂什么,技艺不精怎么了?我瞅着就挺好,人家这叫癞蛤蟆垫桌角,死撑硬挨!哈哈……”

    这浑话一出,旁人都觉得:别人正经做买卖也不用这么夹枪带棒的吧?紧着一时回过味来,无人不退步一丈远,是瞧着那小子还敢蹲那么前,小心姓吴那厮就手一棒子给你敲个头破血流。

    巧了,众人往外退,有人偏要往里挤,“让开让开!”此无不引得多人侧目,却见是这怪人眼耳大小不一,急匆匆进去了还虎,楞往人家胯下指,真敢语出惊人!

    “这个我要了!”

    今天到底怎么了,天上飘着几朵云?一个比一个彪!这怪人随手那么一指胯下,害得吴醒忘怒而转惊:好哇,大白天还有比爷更会耍流氓的,您这揍性是吃了哪门子熊心豹胆,光天化日之下要摘爷命根子?爷看您是花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鞭?”这位猪鼻子是真会捧场,他看热闹要站前排,乐得那才叫无法无天,还敢语向老实人,真不知黑脸皮许了他多少好处,“哈哈,那玩意能卖吗?”

    “六耳!你炼丹练痴了吧?这是要吃人,还是来瞎搞?”旁那位破锣嗓子倒是仗义,实看不过炼器堂里新生苗苗受人这样接二连三的奚落,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前辈,理应帮衬着。

    此举倒是让吴醒深感人间自有真情在,得空他还真得回去与炼器堂那帮糟老头子言声错。

    “嗨呀,这位师弟,方才一时情急,没把话说清楚,还望赎罪。这个,呃看中的是你挎包里那只‘火晶蜥’!”

    怪人样貌怪也就罢了,说话还吐字不清喜欢咬舌头,若不是旁人认得这位师兄,吴醒还以为街上一傻柱。当下,未等他言语,怀中先冒出一肉乎乎小脑袋,赶着身前那怪人于自家掌心亮颗丹,这小家伙好像几天没吃着热乎屎似的蹿得那叫一个快,害得人捞都捞不及。

    一口食罢了,赛过前几日夜里偷菜食草而肥,那小东西而今在陌生人掌心里如此乖还会摇尾巴!往日却不曾对自己这般讨好过,此直接让某人那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如是见到某条生财之道一般,大买卖!看来这“丹道”妙处多,凭颗“小丸子”敢叫百鸟自动飞进嘴里来,兽王林兽王林改日您得洗干净屁股恭迎本大爷大驾光临。

    神啦!人家炼丹修道晓天理,习的便是个心性。而吴寨主奇男子也,这心思又妙又出奇,若叫他进了林子,还不得灭人家一帮徒子徒孙,谓之曰取之有道,实则乃五心山脉里来了个人间祸害,教得百兽王族不安听号令,“自老实些,到锅里来”。

    “吴师弟,由于此次丹药材料特殊,不容闪失,正急需这小家伙助控火灵,不知师弟能否将小家伙出让?什么价码都行,如若师弟需要丹药尽管开口,只要我有,绝不推迟。”

    好家伙,那丹药几乎与法器并驾齐驱,不仅灵根灵苗极挑剔且金贵,还得依人体“丹火”炼制。比之炼器依赖地沛之火更加耗时伤神,主要还在这丹于危难之际往往能扭转乾坤,不是随口说送就送的。

    当即,常年与火相伴那位破锣嗓子好似与六耳打过交道,便在此时发言,“不对呀,你这六耳常年浸淫此道,再凭那等天性对丹草气度把控有度,怎炉中丹已到关键时刻才来求援?炼个何等惊天动地?”

    “厉害,老高慧眼!此次道友我砸了,此炉已是备案,灵机一动才得补救一二,正吃不准那丹草。”

    “是。临时变更方案确实棘手,看来新添入丹草你也是头一次使。”

    正当二高贤准备继续高谈阔论,某人心里拿准主意抢着献宝来了,“呃,两位师兄,容师弟一言。这位六耳师兄,实不相瞒,此兽并非在下所有,乃是从一位师兄那儿借来,如此万不能自作主张。”

    “那请问是门中哪位师兄弟之物,我这就寻去。”

    “实不巧,胡师兄有任务在身早已出山,恐半年后方得归山。”说到这,吴醒看那怪人急得面相移位好生惊奇,他晓得这事十万火急,便已计上心头,“想师兄那炉丹药耽搁不得,即便借走‘火晶蜥’,短时间内您也难以就手驾驭,恐坏了丹草。如若不嫌弃,师弟我懂些‘驯兽之法’,可与此兽心意相通,能让火灵把持有度,可谓如虎添翼,不说一炉,就是一口气练个十炉也不在话下。”

    “驯……”六耳忽然被那边滔滔不绝把话噎了半截,甚是惊讶,甚至直接忽略掌中那小家伙抱抓握头抗议之举,“若若得师弟相助,甚好甚好。”

    其实看看在场其他人那等面面相觑,便能识得六耳为何如此磕巴,谁还不知道:哦,那家伙打算让旁物出力,做个无本的买卖,却要拿两份工钱,贪大好处,这就是在开价了嘛!还言之凿凿什么“驯兽师”,驯个牲口棚里的还差不多,天底下就没这门手艺,谁要敢动那心思,恐先受百兽诸王一爪子。

    紧听那边已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而猪鼻子收人好处绝不能让那厮把事办得如此顺利。当他猛起身怎发觉天光没了?紧着脸上忽然传来火辣辣的疼,好似鼻子比往常往外翻得更厉害了,也不知招了何等怪力欲掀人大跟头,脚也不听使唤!

    赶在一丈开外众师兄弟整齐划一齐撅腚猛让身,均目送地上那葫芦倒滚去,甚是很意外那吴小学徒下手好狠,更是不知捣乱那厮脸被打凹,得吃多少伤药才治得这般“骨骼惊奇”之症。

    事未完,为了敲响警钟,某人寻人那步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随自家摊位上众铁棒鱼贯归长袖,他完全无视胯下哀嚎郎,却是目运对岸三五人且望天演个英雄,赛个爷的脾气,言语之狂全依法力傍身,“哼,一个狗才就这样胡乱放出家门?小爷辛苦炼器也轮不上你来抬杠搅局。念在同门之谊,这一拳算是教训,如若再有下次,爷剁碎了你拉去喂狗!叫你活得精彩死得丰富。”

    一句话下来,撞得对岸万云几人高高兴兴正出门,而始作俑者黑脸皮吓得直躲到家主身后,还不忘煽火,“公公子,他他小子投目这边,这是指指…….”结果话还没说利索,他被万云那双怒目给瞪哑了,自不敢言及适才所弄伎俩,只恨恨惋惜那怪人六耳为人行事没有面貌怪,若能劫了那小子岂不齐活岂不解气。

    而段玉良晓得那万云正暗暗压着火,他实不知该何为,只是觉得:这男女之事看来难以用理智来形容;更不知“小情郎”消息如此灵通,万云刚表完真情,他个野小子敢堵门来骂,有种有种,有趣有趣!是说四代遗民传世之风百无禁忌。

    可是若转回对岸这边却不是那般暗涌交锋“你一拳我一拳全没斗到一块去”。

    晓街里,继与方潭一战之后,众黄粱门子弟头次见到这老实人动用法力。

    所谓“覆水难收”,适才那一拳电光火石,依那拳速势必集中一点崩碎一切,而那小子却能精准拿捏力度做得个“疾风折百草‘散’”,以此去势之猛打人却不伤人半分!如若换做他们上阵,恐怕无人敢保证不把猪鼻子那颗脑壳打飞,看来那后起之秀日后必会在黄粱门掀起风浪,就是不知带艺投山这位出自哪位名师之手。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六耳那边却认定这老实人未来是个魔头,因他常年炼丹又常出没兽王林采摘丹草,对“气息”也好对危机感也罢要比常人敏锐许多。而适才那厮发虎威致使煞气无质直灌天灵,那是切切实实的杀意而今却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做得如此收发自如,至今为止未能在任何一名兽王身上得见!足见那小子要是从了“煞道”,法力可以做得突飞猛进,为恶为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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