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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缘起因果,风云变幻

    在六耳洞府做客也有七八天,未免十五月圆乱人丹顶玄穴而碍事,某人使起阴招来那真叫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大约不足半个月,吴小爷脚踏金光重返晓街,他刚入阳春铺而某人却乐了。

    “哟,能耐挺大,学徒十年未到敢出山门了?这满面划痕是叫哪家青楼小乖乖给挠的?”

    “去去,小爷似喝花酒之人吗?英雄救美才是本色。”吴醒觉得这老胖墩也是有意思,生意做到如此冷清还不勤着些出门揽客,竟躺在那儿喝闲茶配糕点,这般不拿东家的买卖当回事也算境界。如此他可不客气,拿人吃食嘴里嚼着还带问出别样心肠,“今儿个来串门是想让您帮着参谋参谋,与人送礼买个什么小礼物?”

    “哟,什么买卖?”老胖墩仿佛听出玄外之音来,竟蹭一下就把腰杆子挺直了,问得还亲切。

    “您能不能盼爷点好啊?能参谋不?”

    “那要看您送谁了。”

    “万云。”

    “嘿,够灵的!怎就知南岭万家庄万长老办寿?那可是高层的事。给您发帖啦?也是,好像听说他们那帮小年轻里头有您一位老相识……”老胖墩似是独处太久这般自言自语许多,反倒是那厮小土匪转身走了,“喂,去哪啊?”

    “小爷寻思老白拿您家东西做礼不合适。”

    好么,串门就想蒙事,瞧把老胖墩气笑了。可不知为何他笑着笑着楞扔给那家伙一小瓶子,连带着吩咐,“听着啊,伤药膏半日见效不留疤,您这造型老是进进出出,老金我这间铺子也是要门面的。”

    真是不打不成交,挑门帘间吴醒拱手不曾多言,自古江湖便是如此。

    ……

    紧着路程,赶在晌午时分吴醒寻到南岭青松林外踩点,一见万家庄那气派,他算是明白万云为何如此跋扈。

    庄园倚断崖,引泉入人家,门前有河好风水,瀑布一落千丈闹个家门兴,真个依山傍水前朱雀,好山好景。

    万家雅人还贵在权势,于青松半山腰远远皆能窥得庄里庄外三步一岗,且一个时辰换一岗做得好不紧密,若要潜进去恐有难度。一时间某人夜探万家打闷棍的计划泡汤了,实因庄内兵马勤,而门前却无人留守,足见万家长老家底雄厚,布得法阵护院好生养。

    如此再寻策,运目门前运河向南三里地有片桃花林,再回望庄外玉石砖一路延伸桃花林,唯那处景色妙,唯那处必经路。观得此情此景,某人已谋得“浑水摸鱼”之妙,欺人不识马王爷长几只眼。

    大约三天之后,来客不绝勤赴宴,巧在某个阶段桃花林里鸣不静,杂草丛中一抹红色的小身影四蹄齐奔,爬得漫山遍野,搅得泥虫不安,拱得蜻蜓四外飞舞,闹得如此动静似甚惊身后有恶人追赶。

    “站住,给爷站住喽。”

    这一嗓门简直大煞风景,熟不知良辰美景正有人闲庭信步于林间赏花赏景,楞是害得四家俊男美女寻望适才那么大的出水声,又急在土坡那处见得如此衣冠不整半裸之人,均纳闷一时:怎是他?

    您要说巧,某人却不以为然,冷不丁教得从草堆里钻出来那肉乎乎的小身影习得爱美之心,嗖一声闻香钻入美人怀中。

    如此突然之下,莫说是个女人,就是男人也得惊叫。

    恰恰正好给了三位护花使者使出一身神功之机,瞧那三家铁爪擒凶实刻不容缓,楞惊得美人怀中那憨脑小肉球一个劲往人家衣裳里钻,更是唬得美人惊声四起尤为胜!也怪那三家雄性荷尔蒙,也不考虑考虑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齐齐抓向女儿家身前,岂不害得人家名节不保?不叫破喉咙才怪。

    “不要啊,都他么快住手!”

    幸有狮吼回魂,才让倩影柳飘飘,避得三家恶爪,保得名节清白,却要对远远奔来那厮衣冠不整狠狠微怒。

    当然,那三家公子修为更胜,‘龙爪手’收发自如,遇香风飘飘,自家眼神绝无半分凌乱,整肃衣裳仍是仪表堂堂。

    “多谢段公子三位手下留情,若是打死那小家伙,师弟我可就赔惨喽。”吴醒也是坏,他气喘吁吁奔来告罪,却要演个落水狗打冷颤,抖得浑身水珠四处溅还都喜欢白净脸,恼得那边三人多退开几步。

    “真是巧啊,没想到吴师弟也在此处闲游。”从刚才那般举止多有刻意,段玉良似乎看明白一点,这小情郎气全冲着万云去还真有股劲,看来传闻不假。同时他也能料准,恐怕这家伙的出现,在那老万眼中无异于“婚礼现场夺新娘”之辱,实在不愿与此人多费一句口舌。

    “让三位见笑了。闲来无事出门游个泳,没想到河里鱼儿挺肥。”吴醒光着脚丫子嬉皮笑脸地与人指向河岸,生怕有碍门规戒律,做得好不精明,“实怪那鱼儿肥美,师弟我下水走神,竟叫那小肉球走脱!誒?那‘喂不熟的’,还不过来与三位公子赔罪?”

    果然,有人太年轻,全然不懂得人家话锋之妙,是那万云抢来全无好脸色,誓不让自家钦定佳人沾染一丝邪风,硬是将美人脚步叫住一时,欲赛个权势,却也难说出个子丑寅卯,“入门求艺贵在勤工俭学,似吴师弟这般闲在,似乎不合规矩吧?”

    狗有护食,男有护美,此等行径落在百里语蓉眼中多少有些反感,毕竟她不是供人推来推去的物品。再者,前些日子万云上门表露真情,着实吓了她一跳,本想着冷冷处理,而今某人撞来得如此不合时宜,真怕害人落得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下场,所以没敢随意上前与人太过近乎。

    当然,美人如今这种惴惴不安“护情郎”也落在了段玉良眼中。熟不知男男女女那点事也就一拍脑门而已,于是他恐万云瞧见会在此大喜之日弄出不雅,便以眉目知会李远挡着些,从而出来打个圆场,“老万你言重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似吴师弟如此身手,理不应太过拘束。呃,这时辰不早,咱还是抓紧先去拜一拜寿星公吧,免得失了礼数。”

    “嗨哟,多谢段公子抬爱!”吴醒深深一鞠且目送三位爷款步离去,紧着他要抓紧办正事了,这便寻了落在后头那小妖精便唤,“掏粪,你小子还要赖到几时?出来。”

    这“掏粪”之名喜感莫名,不说已走开那段玉良及李远笑出了声,就是那百里语蓉也难失修养憋着笑,一应将小肉球塞回去的同时要交代一声“小心看护”。却是那坏家伙使坏急攥住人家那只柔柔小手掌,不说未曾名状过的肌肤之亲,就是从长袖里钻进来的那条小白影也叫人小鹿跳脱,脸上更是爬满桃红!

    惊声里,三家雄男秒速回援,他们一见小姑娘低头羞成这样,岂不要拿眼瞪死人哪,仿佛在高声责备:朗朗乾坤,你这厮敢在咱家三光棍面前晒狗粮,说吧,今时活是不活?

    好在阴阳调和有功妙,女儿柔声阳刚化,女儿媚声阳刚雄,尤以女儿伤感最胜,叫人牵肠挂肚大失理智,“三位公子莫要误会,是吴师弟提起家乡事,一时感触罢了,倒让几位见笑了。”

    这事说出去恐难有人信,特别是万云!但是某人摇头晃晃眼高于顶之状十足得意,仿佛巴不得旁人揍他一顿似的:爷就是老乡,小秘密多,您想当还没那资格。其实他如此气人,实则攥了一处要害,想今日万长老设宴,若那万云敢在诸多贵客面前闹事,简直得其所哉。

    望俊男美女赶步赴宴,老实人笑脸相送从不露邪,只是害得那小妖精三步一回头,左右闹不明白他放出小密探是要做甚,“小白脸,这还是头一出,待东风来,爷教您在宴上好好出出风头,‘礼’都备齐啦。”

    ……

    转眼间近晌午,万家庄快开席了!而某人于桃花林间左等右等还是故技重施,只是这次他不扮流氓要巧会信鸽,“哈哈,前边这妞有点傻!掏粪,多多牺牲色相,上!”

    林深客有二信步来,人高马大黑甲汉,扑扑腾腾小玲珑!夏小师妹实贪玩,扑了蝶,摘了梅,小眼好奇桃林开。

    巧在小肉球钻草丛,真个兔儿乖,小心翼翼寻人蹭,忽遇人,巴拉脑袋装病十足憨,惹人怜爱乐出小酒窝,快步抱满怀,宝贝得紧。

    草木动,匪风发,某人谋财耳风顺,相隔半亩桃林,却远远演个蹦蹦跳跳伸脖窥,乐似巧来快步捡着宝,晒个锦衣加身、云头大靴,深藏衣冠禽兽,“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处处又相逢!小蝴蝶,咱又见面了。”他挑开桃枝迎去一番玩笑下来,却喊出个黑甲大汉满目不苟言笑,急见礼,赛个眼力,“拜见师叔祖。”

    闻得“小蝴蝶”之绰号,那夏一灵已乐得开怀,如今又闻得那老实人嘴巴好蜜,识得自家石叔不是寻常之辈,更是乐得这般头眼高高好似已看穿某人心思,“哼哼,是你这坏蛋处处干坏事,说,这次藏在林子里又闹什么幺蛾子?哦,定是先行遇了百里姐姐,又如此打扮,是想进去赴宴吧?老话说,两情相悦贵在长久时……”

    怎这女人都那样?说着说着自己莫名羞红了脸?以至于吴醒赶忙让那丫头打住,男儿心思女人猜不得,“上次相遇师姐,师弟我不是学门炼器嘛?今时为了您怀中那小家伙四处找食摸鱼来了。不巧竟遇到师姐闲游,缘分缘分。”

    “胡说!”夏一灵也是鬼,她可不想让那坏家伙把手伸过来,还闪身把怀中那小肉球抱得更紧了,继而这样与人胡搅蛮缠,“小灵兽明明是我发现的。”

    听说过女人见着珠宝闪闪走不动道,没想到这大小姐如此家财还那么贪!不得以之下,吴醒得紧忙亮明身份,“掏粪,你怎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抓紧回来。”

    谁成想,有些东西唬不住,似乎那小东西打算临时反水,可不把夏一灵乐坏了,“一直以来师姐我就认为师弟你不老实,如今骗到这儿来了,招打!”

    淘气包说打就打呀,真个拳打脚踢,追得人绕桃红慌慌,胜似丢盔弃甲,“掏粪,别忘了‘菜园子’!”

    暗语“菜园子”这事要是漏出去可不得了,毕竟门内早已发出通报:最近门中疑似夜有飞贼,专啃各处药园灵植,查明实情者重赏。

    这不,那火晶蜥再不敢造次,便扯了小姑娘衣裳,一应依小爪子胡乱比划,不知是在抱怨平日伙食太差,还是言及某人行事不端。

    一时间连吴醒都纳了闷,瞧那俩一大一小跨物种交流还如此投入,真似那鬼丫头打小无人疼,耍着布娃娃过家家长大的,竟能听懂些掏粪那等咿咿呀呀,人才呀!

    如此一来,夏一灵鼻子皱起似乎不高兴了,可也不情不愿地把卷缩做一团那小家伙塞回去,“这火晶蜥食火灵而壮,平日里就些粗茶淡饭长不大的,落到你这坏家伙手里实是断了前程。”

    “哇!师姐神人也!”这回吴醒是打心底里佩服,瞧他作揖十足正派,十分不舍那鬼丫头负气而去,“那等鸟语您竟然识得!也教教师弟嘛。”

    “不教!”

    “哎呀,就教一下嘛,师弟付学费!”

    “哼!”

    听这声鼻腔哼哼,怕是再多说下去,远去那小姑娘得跺脚了,楞唬得吴醒再不敢探头吱声。只是他心中也有疙瘩,何以那黑甲大汉擦肩而过时会那样看人呢?许是“煞”遇“煞”,连他都一目窥得人家底细,难道别人就不行吗?

    接下来,等人走远之后,吴醒转身躲向某处,这便要严惩怀中小叛徒,一应拍人肉脑壳,“好你个小叛徒,终日与白破耍一块,就学了这一手?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瞧瞧,那枚刻着“灵”字的小令牌在那掏粪怀中抱得死死的。它方把功劳上交就要表功而撇清罪责,那小爪子舞得四处都是,遇言语不顺还会挠脑壳。

    索性吴大棒槌也看不懂,统统理解为“卧薪尝胆”麻痹敌军之举,一并将罪过揭去。随之人迎风望令牌而得意,真是有鬼进宅家门不幸,“可算是让爷挑花了眼,还以为实在不行得半路绑个门生扒个精光!实乃春风弄巧,送于我伊人,缘分缘分,哈哈……小白脸,咱们席上相会,教您如何遮得家丑。”

    ……

    时间不大,万家庄依山傍水前朱雀,门前古道西风烈马,来客真不少,万家长老有脸面。

    赶着饭点,吴小爷脚踩云头靴夹在人群中,他自来熟般与一众年轻子弟打成一片说说笑笑,亦愁庄外那对石狮扫码器拦得千军与万马。人人有请帖,唯他乡野村夫,依一锦盒装粪做礼欲蒙混过关,十分不安。

    不安在“请帖”,帖中字符文绣,而石狮又慧眼如炬,做不得瞒天过海。于旁人那儿倒是轻轻松松,于别有用心者却是高峰难越。

    正吹牛,吴老赖敢与人勾肩搭背表资深,一应与主家之长擦肩而过,只差几步过得岗哨验明正身。最初旁听,识得迎客者为万家长老之子“万火”,希望这“火腿”人如其名一生毫无功绩浑浑噩噩,以便他囫囵过去。

    谈笑间,正于石狮那处,几名内门弟子突然被拦下,他们眉宇之不快自然不用说。而左右守卫更是半分不言语,一应要将缩在小集体后头那小子揪出来,怎么说他们这些持事弟子那眼力绝非吃素的。

    谁成想,兵马欲动那一刻,却是迎宾老爷万火急回身喝止刀兵,“放肆,不得无礼!”说着他与旁客交代两声便大步过去,先是与那几名内门弟子点点头以示招待不周,真个为人可圈可点。再而他也不看缩在那儿的老实人有些惊慌之色,反而先把家将训,“身为万家子弟,眼力也是修行中的一项,‘夏祖师’令牌你们也敢拦?回去之后到总管那自领家法。”

    不知祖师令牌这么好使,那几名内门弟子急玩笑一番且责怪某人藏得极深。

    亦在几名万家将连连告罪之际,吴醒那脑子没有耳力好使,听得那火腿的语气中并无半分责怪家将们之意,那他就得让人把犊子护到底,一并连忙上前施礼,且把备用方案那套词吐个干净。

    “弟子周通见过万师叔!其实是个误会,实在是万长老此番设宴太过气派,弟子一路过来看花了眼,又与几名师兄相谈甚欢,一时忘了无有请帖需与万师叔告言一事,实在鲁莽鲁莽,实在责备不得这几位师兄。”

    此言一出,旁人及那几名万家将不免对这位老实人的印象顿时高了一截!其实面子还是冲着那厮腰间所悬那枚令牌而去,若无此,哼,几乎乱棍轰走。

    “既周师侄求情,那便饶他们一回。只是此间事?”

    “师叔又误会了,师侄名分实不敢当。其实弟子并非祖师门下,只是平日修习丹道有幸识得小师姐。事又因前些日子师姐委托家师炼制一炉灵丹以作今日贺礼,原本昨夜出炉已然交付灵丹,不成想,所使灵材名贵竟余药力于炉中经久不散,师父断言恐成妙丹!如此师姐心喜,却怕赶不上寿辰,便早早留下令牌交于弟子,命丹成之后火速送来。而待此锦盒交付之后,弟子还是要告退的。”

    如此,于旁人异样的眼神之中,万火思索片刻,即已品出:此人送礼是真,入门是假,捎带着见见世面之嫌。那般想,他却不似旁人那般只不露声色,反喜闻锦盒弄出一番高论,“想盒中便是那妙丹啦!难怪有股怪怪的青草味,稀奇稀奇。只是不知你家高师名讳?”

    好家伙,能把牛粪夸出这般境界,也不枉它一污浊之物能来世上走一遭,瞧吴小滑头心里这般乐。而明面上却要小心应付,继而搬师来朝,也要唬人个名不见经传,正所谓大妖如雷贯耳,帐下小妖却连名字也不配有‘能藏经唬’,“回师叔,弟子近来拜在家师‘六耳’名下。”

    霎时间,不知为何万火能对此人那般另眼相看,而旁人左想右想也不记得内门里哪位高师名唤“六耳”。可是他们再看万家主如今对老实人之神情好比相见恨晚,显然真有其人,兴许还是内门隐世高人。如此不免让他们适才暗笑此人那等“混子”名分收一收,又得高看一眼。

    旁人自然不清楚六耳底细,而吴醒就是要欺万火腿识得其名,却又寻不着终日钻山炼药那红犼。外加上夏一灵那淘气包古古怪怪,平日里结交些奇奇怪怪之人也不足为奇。何况那六耳不是‘人’极好认,正好能使得巧劲一并与桩桩件件对上号,足以乱人耳目。

    如此一来,万火望人之眼神柔和许多,再不怪罪眼前这小师侄起初那等欺瞒之意。

    ……

    随之庄园一游,旁人有师长们熟络,而吴醒却对此庄法阵来了兴趣。方过影壁入宅,他便识得庄内景象与几里外青松林所窥地势全然不同,此等变化必然与庄内所设法阵有关,看来万长老也是个谨慎之人。

    想如此做也是一种有效的防御手段,所谓隐私不可泄,君子非礼勿视!再者,院墙之下,个人卧室,重要厅堂,家小平日行踪皆暴露在外,若无遮掩,实叫歹人牵挂,好手段。实又不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而他本人便是头号歹徒,这般已入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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