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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古今五心山脉,帝王路万古枯

    这两“奸人”在深山老林把浑话聊,相互笑得还阴,连一贯嘴碎之飞鸟落枝头都不稀得吱声。

    巧不巧,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正让那吴醒眼疾手快一个飞身于远处杉木枝头把那鸟儿摘,随之他落地一并把这只三色鸟怼到六耳眼前,是想告诉对方:贼不走空,雁过留名,这才叫实打实的真手段,试问哪家宅邸爷去不得?若不信,来来,把您那‘兽言之法,飞禽之术’演来比比,哈哈。

    “得了吧,你虎任你虎,到时候把师兄我兜住就行,那城里我还混着头脸呢。“六耳也不理会那家伙多得意,他看了看天色,一并指向东头,”赶紧的,疗伤最怕误了服药的时辰。跟上,鸟儿已探得灵泉就在那座牛头断角山后边。”

    时间不早了,他俩怕耽搁,便架起长虹冲入云霄。方过山头,底下闪出好大一石墩倚着运河弯弯,瞧这围圆占地面积快赶上一座祭坛了都,而且壁上还雕龙画凤,直让吴醒这嘴半分不把门,“弦门好大派头,瞧这雕的,敢让群仙抱桃进山来贺寿,好大的架子,就不怕犯了禁忌。”

    雕塑这东西能在自家地盘摆着是有蕴意的,也象征着主人家的身份地位,不是哪样漂亮挑哪样。

    如是寻常百姓家要是敢刻一条五爪龙,只怕您命不硬,背不动,常招灾。另有些发了家的富贵人最不敢犯此禁忌,均拜个蛤蟆、腊肠狗,所谓“散仙好养活,上仙不好请”嘛。

    而今这座山敢让群仙磕头来贺寿,年年进贡,拜的还是弦门主峰,那李仙姑家师门有些狂过头了。

    “别在那胡说八道了,赶紧把缸拿来挑水。”

    “胡说了吗?这雕的可是上界正经有名的人物,位列仙班。”吴醒倒是不想在旁人面前赛见识,实因那壁上雕的确实是现今还活着的仙家大人物,他在地府斗兽城见过某些孙子捧着这些人的画像日夜拜得虔诚。若说这壁上随意雕条龙,倒也不能说是僭越天子,却是偏偏让这么些活着的存在拜倒山头,看来这弦门不简单。

    “嘿,真不知道?”六耳算是明白过来,不让这小子死心绝不肯出力干活。

    “有说法?”

    “嗨,都忘了,老弟才进门不足三个月。哎,一朝天子一朝臣,年年轮着坐龙椅。看清楚喽,壁画上雕着的是上一代五心山脉的主人:烬!而非现今的弦门。”

    此番言论石破天惊,结果吴醒这小子又拍脑门又唏嘘,一语却把六耳面目惊得转了色,“哦,这山抢来的!”

    “混账东西,这是人家地盘,你说浑话声音小些。”原本六耳赛见识,也被画中人物惜英雄识英雄给吸引住了,自家恨不得钻进那副场景之中窥得当年“烬帝”风采,结果被那小子一句话吓得魂飞天外,甚怕被弦门中人听见。然而他又不舍得就此离去,适才好像看到那画里有什么蹊跷,眼下正欠一放大镜细细揣摩,便冲那小子嚷嚷,“少言语,你赶紧干活去吧。”

    “好,不让人看,自己倒入了迷,您真是领导。”也不知那“老学究”围着壁画上那座主峰钻研个什么,那布局不就是个“菱形八卦镜”嘛,像是个风水局,可是这东西在吴醒眼中就是用来埋死人,不仅让死人遭罪,还不让活人安宁,多看上两眼都兴趣缺缺,还不如干活出身汗来得充实,“师兄,您那鸟儿不灵誒,灵泉呢?”

    “就这么点活,你是真不带消停。就在你脚下。”

    “脚下?这黄土和泥人还嫌它干巴。逗呢?”说到灵泉在哪,吴醒耳边一直都有流水汩汩声,当看到那条弯弯大运河,他才恍然大悟,连眼神都放光,“好家伙,小山谷那口泉眼半天憋不出一滴‘尿’来,爷想取些泡茶都嫌它麻烦。这这一条灵泉水脉,真是老贼抄了帝王家,花子洗了王母池!弦门真够富!”

    紧着那哗啦啦破水声,却又把六耳惊得不轻,直向河里嚷,“你干活脱裤子下水做甚?赶紧上来,药房正等灵泉急用呢。”

    “师兄,这水真凉啊,您也下来泡泡嘛。不瞒您说,老弟我身上有伤,有道是‘灵泉活血又化瘀’呀!”

    这不又是浑话嘛,那小子浑身精血壮如牛,怎会有伤在身?赶着六耳观图局似快要寻到蹊跷所在,索性自任那家伙先拾掇干净,一并交代着,“你那几口大缸统统装满,够用好几天的,省得天天往这头跑。”

    指望某些人老老实实干活还真有些难度。这不,上上下下潜了五回又五回,楞是捞不出一尾游鱼打牙祭,又该骂上这山太穷啦,人直往岸上嚷,“师兄,这水里一个活口也无,看周遭这山牛头断角遮着天,山风易伤人哪,定是弦门占山时坏了此地风水局所致。哎我说,这是工作时间,您老凑那么近干嘛?古人云食色性也,壁画上那仙子再妙也是块石头,抱不回去。您若真如此上心,小爷还真识得图上广寒仙子那避暑山庄落在哪,看看天,正值这春夏交替,万物精干火旺,用不用领您过去洗洗啊师兄?”

    “嘴下积德吧。”六耳开始有些后悔差这家伙前来当挑夫,那水缸是用来装灵泉的,这家伙一脚河泥还光着腚楞里头钻,把口浮缸当做船儿荡双桨,是打算回去给段玉良二人等那药汤里多添一层味道,十足埋汰。再者说,想钓鱼自己寻条河,这里是灵泉,哪容半点生灵寄养在此,早被弦门清了个干净。

    那小子不是偷闲不乐意干活吗?索性六耳被搅得思绪全乱再窥不得图中蹊跷所在,便要唬一唬那小子莫要嘴上不把门,欺一欺这小子真神就在壁画中还不速速来参拜。

    “百灵鸟寻这地方是真不错。起初看这壁画没太留意,仔细一观倒想起一件事来。相传五心山脉原主人有一护派大阵,阵眼分别坐落在五座主峰之上,此阵威能十分了得。大约两三百年前吧,天南五峰一战,此阵神威大显,化腐朽为神奇,化天地为一界,斗转星移,龙蛇起陆,阻群雄,屠仙路,足有半月之久!”

    “那一战日月无辉,群雄血染帝王路,战死多少玄能,甚至攻山者里有人把一派大宗道统尽数葬在了五心山脉,可叹啊。可惜如今五心山脉大阵已毁,霸业不在,再难窥其风采赫赫。”

    “小老弟,如今这片五心山脉里,五派五峰是原大宗门的外门所在而已,而真正的主峰浮在天上,一座真正的‘天空之城’。那里才是‘烬帝’留给后世儿孙的霸业所在。嘿嘿,最近门内各位长老已多有骚动,小老弟可曾听闻‘五派秘地之行’?没错,寻的便是此城。”

    “哟,这事在那剑心殿上倒有人稍稍嚼过舌根。不过,师兄,正所谓:明知山有虎,不该偏向虎山行,何况这虎比真龙还凶。这些人竟然敢把家底在此大阵内一次败个精光,究竟争个什么呢?再者,当年大战半月之久,恒国就没出兵阻拦?”

    “早年烬帝失踪,余下门人怀璧有罪呗。说起恒国想拦也拦不住,江湖门派纷争向来不在各国律条约束之内。想想偌大国土,哪有那么多兵马镇守整个疆域,平日里大部分流寇多为宗门正义之士所震慑,以夷制夷嘛。老话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派宗门灭亡是因果,另会有一派在此废土之上拔地而起,各国自不会为此江湖纷争而劳心伤神。”

    六耳果真好领导,监工期间带头聊天,全然不把段玉良二人等伤势放在首位,真怀疑他究竟来此做甚。

    同时,也应了那“猴”把水扑腾得欢,想来入昆仑已有三月,期间从未听说过哪位帝境强者名号,这才是众派群起围攻五心山脉的原因所在:贪。

    然而好景不长,有人干活不踏实,真如大领导猫墙根一并推门甩脸突击查岗,直让近岭守木齐摇拽,杉木喝战百兵营,架长虹,踩云雾,杀来天火三人众,十分不厚道,“大胆黄粱小徒,胆敢擅闯联盟禁区!”

    大事不妙,听这罪名,且来不及问个青红皂白,天顶三众已亮王法铃铃!以至于河里小儿掏金光大棒做船桨,渡着一口大缸使劲摇,祸事临头急开遛,先唬一唬对方还不识得彼此样貌,且让师兄露面应付应付,谁让自家本事微。

    然而,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执法者只问吴醒这座小庙,一应追咬上来,闹得河面不平。好大一个误会,未及他慌来喊出“元凶在岸上”,方回首那傻儿子好没义气早已遁去无踪,难怪自家被人追咬不放。同时,他才看清来者扮相有些虎。

    大红袍脚踩登云梯,虎背熊腰男儿烈,手持四菱四尺双鞭锏;又见乱丝如柳美人背,嗖一声,妙身法已越过自家逃路几十丈,随浮影虚空踏立,恍如春燕惊飞,丹青中一笔女杀手;更闻虎头枪喝刀兵向,剑眉小眼鹰钩鼻,“禁区灵泉水脉不得生灵沾染,水里那泼娃,即刻停下,速速上来受擒。”

    底下小娃撑小艇,偷泉不成反心骂:多大罪名,还亮王法叫受擒,您当爷洗了杨贵妃呢?随“混不吝”双桨频荡风波里,仍是不理,一并污言吹过万重山,“甭嚷嚷,您家媳妇不在,这片苞米未熟。”

    闻言莫名其妙,虎头枪微抖,小眼诧异不思解,而立不过三十载,道途险过一重山,何谈儿女情?哪懂小儿污言道他绿头龟,老王翻墙偷心有一计。

    反倒是前方美美小红袄露出银铃般窃笑,似乎深得此道,人小鬼大。

    “秘地之行时日迫近,一切人等不得接近‘五心天印’大阵禁区!老五、小师妹别错漏了树上那厮。”天顶为首者一发号令,实不容法院开庭已将人定罪不饶。

    “誒您个没良心的,终于冒头了,速来应手。”

    “冤冤冤,小老弟,是你先做的初一呀!”

    话不容分说,执法者有铁律在手,自要拿人在说!而那六耳才回了那么一句,已惊见眼前忽虎跃千军横一将,猛取自家膻中穴,劲疾力猛破千军。忙是让他钢爪护重穴,随相较力撞响之下,自家退步坠树气未匀又闻耳侧疾风袭,双锏盖顶齐呼啸。

    实恼来天眼洞开血枪凝,又心知横枪抵挡其木柄必遭重锏砸断而遭余劲伤己身!便急演艺高人胆大挺抢抢点盖顶双锏交集处,叮一声叫住刀兵。然而长枪压做弯弓折,咔嚓一响,自家法器实名贵,竟兽性大发,疾出钢爪摘头祭,何顾同盟情谊浓。

    那处旋风爪影交汇,双锏化点成千,交缠相斗,争锋不休!而其争锋者似乎不想论个单打独斗赛名声,便朝旁处二闲在招呼,又似乎不放心遁水耍玩那小红袄,“师妹哪去?莫耍性子偷懒,这胖娃铜头铁臂,速来缠他。老五,那水里泼娃出言不逊,拿住直接下狱。”

    “大师哥你俩力气猛浪,小妹弱不禁风,受不得你俩余劲折腾。五哥,咱两换换呗,水里那娃好像比较好欺负。”

    “刘沟,你教出来的好师妹……”莫名恼声未落全,自家千鞭化影竟被袖里云手擒住一锏,还被对方探爪摸到了脸上,唬得大师哥急变色,似乎对方想告诉他:斗法期间还敢闲聊废话多,多不拿兽爷放在眼中,你家武艺是多托大,留神脑袋!

    不成想,那家伙弃锏抽身退避凝法印“涨”是为虚招,实则是这锏重如万斤沉,欺得六耳红犼猛兽拿不住此物,左臂一沉,脚底一个踉跄,人倒葫芦翻,急弃之如烫手山芋。而在此就地翻滚应手期间他偷望河中景,似乎对某人多牵挂,“好个同门师兄弟,遛得真快,没影了都!”

    没错,山重水复,吴小爷上辈子属泥鳅的,水里更显丝滑,一口破缸换做快艇激起千层浪,十全武功逃命有绝活!难怪这小子在赤火营服役时,能在魔界千军万马中独善其身,好活。

    如此一来,六耳寡不敌众却要遭受两面夹击。果不其然,虎头枪寒光一抖,斜刺里枪出如龙,似青龙翻江,瞬息已罩住自家上盘,意欲穿喉、断肩、刺肺、毁肝多点齐发!

    寒光跳脱夺命魂,唯攻必自救。枪龙已到,随六耳定神持掌心瓶念咒无音,脚下密草出奇兵,忽启飞丝缠龙,断水截流定湖海,一应有咻咻两声针叶夺出做奇袭。

    “御兽?胖小子你好大罪名,死罪死罪!”

    然而,不等大师哥二人为草中小虫吐针所吸引,竟耳闻眼前“呯”一声,是那胖子所托掌心瓶忽爆开,直让五味黑气蔓延,更让二汉发狂言,全然已不识两只指盖魔蛛落肩旁,吞黑毒五味,八目相对,展黑瞳魔镜三人影,恍如梦中人。

    “胖小子,本将看你这回哪里跑!”

    另有一言高扬,“哈,看你这胖子不像轻浮之辈,斗法期间胆敢夺人兵刃,犯此大忌活该挨打。”

    “不错,速速束手就擒,免遭皮肉之苦。”

    当即,两汉神魂不守已被定住,而六耳急轻身,一并架起玄鼎纵入云霄,巡河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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