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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武魂变,财运变

    “兄台一人站在这里,是在等朋友吗?”

    那红胎记走得如此忧愁,正当吴醒要转头去找人这功夫,一声爽朗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这让他未及思便又缓缓转过身去,见一名汉子戴猫正对着自家笑,于是,便拱手起个礼说,“掌柜的找在下有事?”

    所谓行走在外见面喊老板,半分不吃亏呀,果是换来汉子眉飞色舞还礼说,“小生见兄台对此处好奇又面生,想来问问兄台是否愿意一同结个伴?”

    这人腰挎小小地笼匣,又挂御兽袋,期间一拍腰板展言行,吴醒瞧准了这个动作,心下了然,这位是个“走地货郎”。

    因何如此肯定呢?观左右地笼摊上均是叫卖人家,里头关着的那些小幼兽又平平无奇,但却被多人哄抢。想来这位货郎玩得高明,他腰间必有私货,且不管是凡是俗,待他人断了货,自便可坐地起价了。这次寻来,怕是也有出手之意,赛他个慧眼识主,眼光高明。

    只不过吴醒猜不明这些“幼兽”能作何“赌局”,难不成要斗兽?这未免太粗俗了一些,万分不讨喜,也坏了此庄贵气,不能不能。此一时,他不想做个“糊涂人被人宰一刀”,便没问出心中疑惑,却要假做戏言道,“我来问你,今儿个赌面有多大?如果可以,小爷也想试试手气。”

    “好勒!”这小子动作好快,他拢着一窝小幼崽抱在怀中,还回过头去朝旁侧树根下蹲着的猴汉直挑眉,闹得人家面色不快鼻腔哼哼,继而又转头找来老实客相商,“爷您瞧,这一头是碧鳞大王之‘玄孙’,这头是银角‘串种’,那头彩羽是三目枭之后……”

    这“菜名”报得挺响,哪位兽王“玄孙”您倒清楚,真敢指名道姓!吴醒笑这就是生意人哪,他忙伸手让人打住,又语出惊人,“慢来,还有一问!小爷要是与‘庄家’一搏,赢面有多少?”

    这话分量可不轻,不止树根下那猴汉惊站了起来,就是离近一些的人也都在往这头瞧,均道这是哪方人物?

    而那货郎听来急猛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腰板子有些弯,畏而呛声说,“爷,爷要与‘贵公子’一搏?不成不成,小生可要劝爷一句,那贵公子鸿运高高照,未曾听其输过,您可得想清楚了。”

    “菜园子里就不许长那独头蒜啦?”好似天做巧,晌午跟踪项小子,自家才想着到百里丫头那儿顺些灵根唬坏富家公子冤大头,不知而今是否为同一‘人’!如此,吴大爷当要亮出人模狗样晃脑摆大谱,指到货郎脸上急下了令,“你来帮爷挑一头赢面高的,自有厚赏。”

    “别别,不不不!”货郎听来言语磕巴摇头又摇手,急得脸转色,因那旁侧人个个在冷笑,他自知腰中别有宾从客,哪敢赛诸侯,“小的无有帝王种,不敢夸海口。”他急一时,指着湖中‘化龙池’让贵客看去,“那‘煞鼎化龙池’聚变武魂天赋,得一小兽便可施展,实非帝王种可搏一时胜负;且那里变化异端颇多,小生所有不敢说包赢二字。爷要斗赌,只可以武魂‘互食’,壮其五行威能,到了只凭个气运二字。”

    “化龙池”这三个字吴醒听过,是那兽族越龙门之地,却未曾见过,他抖足了机灵正支着耳朵仔细听。

    说到“变化异端”多人纷纷相谈,道那妖兽也有天运相伴,凶吉难卜,似人族“御灵修士”一般凶险。说起来,它们一旦开智,无论原本是猫是鼠,入了化龙池,皆有飞龙跃上神庭之机。反而是那些原本是“虎子龙孙”的贵种,到了这个地步要凶险万分,若化龙不成成条虫,那可贻笑大方了。

    不过即便成条虫,也别小瞧人家。据说,现兽王众中就有这么一条“毛虫”,它原为虎子,却不受庇佑,化了虫,可实力却强横异常。因此幼时成为族中多年笑料,性情更为暴躁异常,若打它家山头过,你算拜了阎王庙了。

    这些人说到“武魂互食”刚起个头,那吴醒支着耳朵还没听全,却巧让一大嗓门给吼灭了,“何人敢与我一‘战’?”

    这平地一声吼,岂不叫所有人齐刷刷转目寻去,见一名面有胎记的汉子举着一“笼”小幼兽四处叫嚣,大有豪赌一场的意思。

    众人一瞧,这回有意思啦,那家伙可是送上门来的便宜,不踩白不踩呀。

    一提到这“赌斗”,各位大爷们醉心于此道多年,各中紧要处均拿捏在心,万没想还有人敢来此邀战?这不是好心送于我等富贵嘛。

    此刻,“狗市”里头乱了,一个个好比打了激血似的,议论声不时响起一浪接一浪。多人有些意动,更多人却在小声知会旁侧好友:“且观望,小心替他人做了嫁衣!此事当要慢刀割肉。”

    他们这里的暗庄,“供货”是多家盗匪权势在资助,而制造和分销是一体的。莫说造出别样高明的武魂法器拿去拍卖行出售,就是此处庄家、那些富贵家的侠男侠女也给你当场买去,不愁换不来现“银”!

    此一时,吴醒把心一笑:“哼好小子,当真以为爷进城那会儿你猫在城门根下施号令就不记得你了?好个万恶的‘童人杀’。倒是有些义气,真敢替那十三名弟兄来寻爷晦气,有种有种。爷就是想看看,您家三两儿孙小‘狼头’于街上诱爷来此究竟做个什么打算!是占个地利再行一回歹?哼哼,爷敢当众拿你家手下送官换赏钱,便敢再斩了你家‘狼头’祭钱囊。”想罢,他冲桃根下拱手叫一声,“胎记兄好雅兴,小弟愿来助助兴!”

    “小伙子小心哟!‘互食’虽能搏得异常天赋,但它最凶险易伤财,一念成碎品啊!若想搏个高低价,不如就此选一头,出些资金凝练武魂,未为不能搏个‘阴阳’属性,也是高价也。”见此热闹,旁侧有人一时兴起出声提点,说得头头是道。

    闻言,吴大战将信心满满要回身与人道声谢,却是得见这位“恩公”时,教得人小心肝直发颤!他算明白过来了,为何那红胎记来时一副被狗撵之状,原来这人在后头跟着。

    此人是谁?那就得问问吴某人适才在街上做了什么亏心事了。那封“书信”差些闹出人命,而今人家寻上们来绝非玩笑。

    “坏事啦,因果报应哪有来得这么快的?诶不对,这人什么来历,瞧把那红胎记惊得王八认错缩了头,此前两相必是亮过刀了呀。可着大爷街上瞎揪个人,楞揪出个能人来?天罡山行啊,人杰地灵嘛。”

    有人掩耳盗铃,惺惺作态与人言谢,抱个侥幸唬人不知前因后果。更不知彼此拱手相视一笑何等微妙。道不清人家束发冠面,别家图个嗜好常把玩玛瑙核桃,他却是手握三颗鸽子蛋般玉骰子,转一转,财源滚滚哪,道不尽那身份亦正亦邪。

    赌场里这“赌”,唤一声,那是八方涌动!何况是这种赌斗,兼有便宜可捡漏,可不叫“狗市”里旁人快快来催,个个眸中那份自信赛过赌圣,谁也不服谁,没本事的才拍桌呢。

    当然,这其中也有服气的,似乎才注意到方才劝赌这位仁兄,忙给自家一个亮相的机会,拱手有礼,“原来是南风,南公子!许久未来九笼赛了,近日可好?”

    “托诸位的福,托诸位的福!”

    甭管走到哪,那客套都是礼,斗个嗓门大才叫有脸面呢。

    而那远处,那红胎记已率先纵跃到池中礁,此刻也在往这边眺望。听到期间对话,他眼珠子转得厉害,瞧这南公子追了自己一路晦气,跟来这里不见出手寻仇却要出言告诫那家伙,想必真的互为认识?还是说这南公子心机够深,借招还招呢?此一时,他也闹不清楚了,之前是不是中了“老实人”的奸计,还是说这两人此时在互相演戏,打着掩护呢?

    百般苦思,百般猜忌,哪怕肚里再长出两条肠子来,红胎记他也没绕出那弯去。万没想到,他前后施了“两计”,不过是替弟兄们出口恶气而已,却把自己绕进这等麻烦之中。

    说到吴醒这小子往那池中礁跃去,途中他心里是真没多少底气,为什么呢?狗胆他大爷是有了,奈何手中没钱哪,穷小子一个楞要上赌桌。话说,原先还是有些本钱的,这不购房被两姑娘扒了个清洁溜溜,后来又伸手找他再要钱,这不就来这暗庄找辙来了嘛。

    瞧着好戏要开场,礁石边左右纵来各路侠男侠女多贵气,那腰中剑、刀挂背、长枪龙、断岳锤等等兵刃隐玄光而不激发,把一众不起眼的小家子弟们都逼得远远的。

    再回头瞧瞧吴醒这位爷,三尺破布遮羞登堂入室,多不体面,临了再要道出“我没钱赌”!他堂堂一条汉子,那面子可就丢大了。这会儿他把眼珠一转,眼下兜里没钱,腰杆难支,还得走老路“赊”呗!他没等煞鼎化龙池前那操盘手吱声,却率先喊住那红胎记“慢来”,便又冲四外拱手叫一声,“不知贵公子何在?”

    早前就有这跳猴乱使心眼窥自家名号,这会儿又来恼,教池中一叶舟闲来应一声,“何事?”

    这寻声一望,望出个酒色之徒,活得滋味。瞧那秀腿当做枕,美酒在怀中,卧于水中舟,赏献媚识奉承,就这幅德行,吴醒一瞧来心里就乐,怎觉得这家伙那么好诈呢。便就高一声说,“在下叶无情,现更名‘吴醒’!初来街巷听闻,贵公子乐善好施,济药农平民于水火,叶某甚为仰慕,不经意间便寻到了贵府,得见英容,真乃三生有幸。”

    “叶大侠之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贵公子并未起身,识他个抬举,便就应了一声。

    瞧瞧,满场多是赌鬼,谁比谁有心思!古往今来谁人现场“更名”的?叫四外那通乐不住。

    当然,年轻人心沉不住,更是嘴快好事人。

    “叶无情?”旁侧的年轻人似有听闻过此人名号,左右寻来几个朋友,假意使个一番谈论,却忽巧见旁侧有人要吱声,他便抢言抢风头道,“哈哈,我云中箭晓得此人是谁,便是猎头馆的赶尸匠叶无情!”

    “赶尸就赶尸,难不成也忌讳名讳?非要换个名字。哼,这又是什么讲究?”有人问来,却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家,没错,就是给了吴醒一巴掌那位嫩豆腐。

    “内里玄机不足为外人道,且不谈这个。”吴醒朝那竖眉努嘴小有脾气的罗衣姑娘摆摆手,后遥声寻舟上那贵公子说,“现叶某想帮公子暖暖场子,替诸位助助兴,却不巧出门来得匆忙,未带足钱银,想向贵公子赊个面子,以地契做押。”

    话音落,那一纸地契锦旗随风扬,唯露出那方方正正的“押印”,引来不少人侧目。也不知旁侧那年轻人是不是贵公子家的狗腿子,他眼力贼,抢言倒快,“五福进宝符文纸,六扇门内六火印,是地契,公子错不了。”

    这张地契是“万浩轩”的,吴醒早前在龙牙城外的宇武地界求来,本欲送给二龙山当家的青面怪做个见面礼,可那家伙量小怕君子楞没收,这又回到了他手中。不过,自从他在达益镇里造反,把城户一家子屠了之后,这地契早已作废。再有之前他与百里等人结伴去那达益镇里购房就已试过,此物不值一枚铜板,楞让他拿来坑蒙拐骗。

    如今宝已押出,吴某人好不容易使个心眼可不待“你”细想,立马找来操盘手问起“武魂”炼制的价格,以及所需物品种种。待得那人逐一报价,果是听不到贵公子拉下脸皮要他先取来地契做押,也能从侧面看出,这康府底气十足,权势不小,压根不怕人赖账。

    一场赌斗在即,在座的听得明白,欲炼制武魂需取三样物品。

    “灵石化阵,三十枚灵石启动一次。”长衫中年人把大老实领到煞鼎化龙池旁侧,指着上宽下窄的灵池又说,“此阵为确保诸位魂师御动煞鼎续航之用,如若在耗完灵气之前还未见武魂成型,你还得再逐一添入三十枚。”

    “幼兽化魂,价钱不一,寻常一些的有两百枚灵石,贵一些的可高达一千至两千不等。”长衫中年人立于池边又往“红胎记”置于脚面旁那些地笼指去,待得大老实看个明白之后,就又似要提醒一句,“稀有幼兽无有,莫伤那钱财。与其用它炼化武魂,不如驯养,以期他日能如它所愿,签订契约,助力多多。”

    “灵玉与源,这价格嘛……”

    一口气直说到最后一样,可是长衫中年人话说一半却寻望景池,让吴醒听了个大恼,瞧这意思是怕大爷买不起呀,继而板着脸演足大爷,就差没把人家门风给骂上,“江湖豪辈一声吼,不做扭捏态,有话速道来。”

    “灵玉与源,各五百枚灵石一枚。”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均道那是“劈柴价”呀!也闹得吴醒冷脸换笑颜赔笑不已,敬那景池中一言,“公子大气。”

    随后,那中年人压了压众人的议论声,又拍了拍一块凸起的礁石,忽有一个石柜拔地而起,上方宫格里各有“晶石”不少,他捏来一块交于大老实后又说,“灵玉为生命源泉,可一口气激化幼兽的修为,并拔高魂力,待得明智又未开之刻,方能让其显出与生俱来的天赋。再以煞鼎化龙池剥夺、聚变,从而使武魂天赋异变增强,如此便成武魂。不过,其中有‘变数’!妖兽开智天运相伴、凶吉难卜,入了化龙池,是哪种天赋未为知,辨识其属性就要以‘五行雾’化去者为准,但若遇蛟雷,不‘碎’则化‘阴阳’道。”

    “叶大侠你提出抵押地契,其不能以原价而论,且就算个普通店铺论价吧。”中年人掐指一算,又说,“你可强化武魂天赋四十次。”

    “不妨事!”吴醒一摆手端着架势,整个一阔公子,可他心里却骂了:“呸!我还当你贵公子大气,原来这武魂变十足的坑蒙钱财,无底的聚财洞。只不过这地契的价格……哎呀大意了!百里那两小妞不会把爷的钱都给眯兮了吧?好哇,家贼难防。”

    话不多说,那“红胎记”率先从地笼里抓出一只毛绒绒的小幼兽,也不知是那路品种,只是那乌溜溜的眼睛攥着泪花,多少让人心生怜悯。

    不过可别理解岔了,有人不愿杀生,只是不忍听其悲鸣而已。妖兽未开智,皆为野兽之流,别看它娇小,放在野外,指不定咬断你喉咙。

    再者说,化做武魂,也是别样机缘,大大的机缘。玄者修至巅峰,会将随身法器孕养到极致,不日受天运萌荫,说不准能化作“通智器灵”,就如那雾海寒潭里的“镜”一般,神威何其巨大。

    此处“通智器灵”,也如魂师煞鼎孕育出的“器灵”一般功妙。只不过前者一直沉眠不变,厚积薄发,而后者有幸可随修士一同成长,又回到了那句话:殊途同归,万变不离其宗。

    赌斗开始了,吴醒聚精会神地望着池中雾,这一切变化令他万般惊讶。

    原本武魂孕育是魂师独有手段,一旦化成武魂,法器一生再难起风波。可在此处,以非正宗之邪道,竟能让武魂不停增强,如若能强到“镜”那般境界,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此一时,五行雾只化掉了赤色一道,于池底留有一颗石蛋!不禁让他人称夸那“红胎记”万般狗屎运,一次便成就武魂,还得了个“火系”魂种。

    轮到吴醒了,他随意找来地笼商贩抓了一只便就投入池中,他倒宽心,还有兴致找那红胎记挑眉逗趣。

    说起他们两人这番赌斗,不是单纯的各自炼化武魂成功与否,而是“互食”,所以个人先要有魂种在手,再互入池中夺其天赋,以补自身五行不足。比之单炼武魂要强要稳定,但有那么一句话:“一见蛟雷梦成空。”

    这不,吴醒这小子就高高兴兴撞上了!闹得旁侧多人都在喝倒彩,道你是个什么赌运?刚上场这就要跪了。不为他人嘲笑而动,他自己倒是心宽,老母鸡展翅哄赶老鹰式,虎着脸叫嚣,“去去去,唱戏的不累,看戏的腰疼。急什么,不是还有‘阴阳道’嘛!小爷就喜欢搏大的。它要不来,小爷还不乐意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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