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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赌瘾

    “呱呱”!

    还在炼制之中却听此叫人邪火直冒之丧音,恼得吴醒扭头四处找去,想必是门前害他挨了一巴掌那只癞蛤蟆,这次翻遍湖底也要将它肠子挤破。这莫名惹来的仇怨,说动就动,还未等来化龙池中出结果,他已一猛子先下了水,搞得别人都以为这小子要跑。

    可那水中鱼儿不少,却半条蝌蚪也无,他又悻悻退往水面,上岸时跟个弄婆耍舌似的碎碎念叨,还不忘捞人一条鱼,拿出锅又舀来池水,这就要煮啊!

    多人看这货还有这心态,倒是不易呀!均让这老实快瞧瞧去吧,“你呀,都快成那锅里的鱼了,蹦跶不了多久”。

    池中蛟雷微微响鸣,好似提不起精神来似的,看那样子压根就瞧不上池中这等货色。紧接着“呯”声脆响,让周围观“战”的家伙们笑声更高了。

    至于那吴醒倒是没事人一般蹲在池边嘻嘻笑笑剥鳞宰鱼,他当然不用心疼了,碎就碎呗,花的又不是他的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心态自然放稳,打心底里他就吃定了“贵公子”。相反的,他倒是比较担心边上玩骰子那“南风”,瞧对方那等笑意绵绵还不时瞟来,透着个不怀好意。自己还不好发作,谁让他害人理亏在先。

    转眼间又是一轮败仗,这回连那位长衫中年人都要对老实人“另眼相看”了,“活久见哪!老奴操盘多年,未见如此奇‘象’。公子当真非阴阳道不要?”

    此一言一本正经含沙射影,无不叫围观者称快。

    那笑声更是逐浪攀高,恼得那吴醒仰天瞎叫一声,似在骂天,可无人听得懂是哪处“方言”。随后他火气未消,一把扯回正往池里随性探头又“啧啧”摇头有言那南风,把人家正玩得起劲的骰子都给按住了!兴许他自己也有些信了那“赌场夺人运的忌讳”,拱手说,“您老别再‘遛球’了行吗?搞得爷老想猜它是三个六!那声音不吉利,‘遛之乎也’,也遛走了我的气运。”

    如此强词夺理,这绝对是“无妄之灾,祸及他人”,搞得这南风一派正人君子之风多失笑。他是万没想到,这小子起先背地里使坏“捅人一刀”,现下碰面不见发怵,转脸还又栽赃摆人一道,有趣有趣。

    新一轮,抖一抖精神,收一收心态,终是事不过三,让吴醒扳回一局。不过他还真个是“阴沟”,遇蛟雷而搏了个“阴阳道”武魂,直叫那笑声高扬多狂妄。

    同时,旁侧那操盘手也在心里为自己捏着一把汗,因这小子刚才把刀都亮了出来。他与周外人等看法一致,这次要是没过关,这小子不是杀人就是砸物啊!他老人家还不止怕这个,更怕旁人说他暗地里搞鬼,坏了自家名声。

    “迟来总比没来好,无事把那闲心收。”红胎记等得屁股都坐青了,他倒不惧什么阴阳道,把颗石蛋池里投。

    “慢来!”吴醒抢声阻战又出幺蛾子,叫旁人翻着眼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瞧他这人真是个牛踩烂泥地,拖拖拉拉。他不去应战,却把“蛋”伸去与人辩,“管事,这个值几个钱?”

    旁边那些公子哥、俏姑娘听来没事也笑,均说这人不傻呀。

    “呃……”长衫中年人微眯眼心算了一下,“武魂一层,无有太大价值……”

    “一千五。”在旁那南风抢言道,兴许是那拖拖拉拉的架势,败了他看戏的雅兴,不就是钱嘛,赏了才过瘾呢。

    吴醒听来,却瞧不出这两人面目表情有何变化,不知这价是高是低,随即把心中算珠一打:“三次炼制花了两千一,零头不算还是亏,索性我先‘吃’了你翻个身价,再做计较。”他倒鸡贼,先算个差价,要真多赚了,也许赖账不玩了都说不定。

    石蛋抛入池,临近斗赌那一刻,周围人终于压不住赌瘾,要来个局外局,是那“狗腿子年轻人”挑的梁子。同时多人也知那大老实正霉运当头,没人看好他能胜,个个把重金押在红胎记身上,堆上来的“筹码”可比“底池”里的还要高。

    可谁也没想到,那吴醒不顾仪态喉管齁齁,一口黄痰追着石蛋一同入了化龙池,楞往汤里加点料!兴许是他故意的,唾沫腥子吐得有些大,导致空气中飘着一股膻味,吓飞了一群提袖掩面之侠男侠女,致使多人未及骂,却听他笑憨憨,“一口黄痰霉运送,小鬼遮眼把墙推。”

    多人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气运不行,赌品更是不堪哪,可气得又加了一层筹码,把个狗腿子年轻人吓得脸发绿,他一个箭步追过去,“猛虎落地式”多处祈饶道,“要了亲命啦!哥哥姐姐们手下留情,你们有气找那厮撒去,可别拿小弟开刀啊。不行不行,一赔一都高,高了!”说着直抽自己大嘴巴,“我这嘴!叫你狂叫你狂……”

    这一轮“互食”,场面浩大得多。那五行雾浓稠化淋露,时而扩散,时而收缩,当所有雾气缩入池底时,可让所有人伸长了脖子去瞧,那石蛋表面隐有两道“法纹”,这意味着武魂进级。

    响一时,赌输了的哗然一片,正骂那老实不老实,一口黄痰污了龙池圣洁,要赖此局不作数。听此骂凶凶之音,那正跪哭那位年轻人回过头来往池中一看,“赢了”?转而喜泣之泪,“投怀送抱式”扑来,被吴醒一脚踢得狗爬式滚飞出去,“教您个乖,爷时运正旺,您小子楞敢往上扑,踹都是轻的!”

    紧着这一刻,忽有“哗啦”声响,水儿打花,一块石板从景池中疾射向高空。随着多人抬头,吴醒也想抬头去看看有什么新奇的,却是旁侧有身影抢出疾去往化龙池,随有他心急骂言:“疯子,桌几个菜?你还真敢抢东西。”

    由于离得太近,吴醒未能及时阻拦,两人还未交上手,池底石蛋被南风兜身一捞,便就抛向高空,击向石板。

    南风这番动作实在狂妄,搞得吴醒他心有怒言:“武魂未入法器,视为一团魂灵,如此撞击,是要毁我战果。南疯子为出一口恶气,誓要结下仇怨不成?”

    此刻无人理会吴醒满心愤怒之颜,均耳留空中那长河起浪哗哗,一道红影似有鹰击俯下,点水连踏……

    如此现象之下,周围却无有多少掌声,后那南风纵回筋斗,又将石蛋抛给吴醒,话还说得不温不火,“失了‘阴阳道’,换来千斤提纵术,虽有附体功妙,但不做评价。”

    原来这是“试战”,吴大棒槌赶紧赔出笑脸,却遇那南风摇摇头走开,显然不大看好他那颗石蛋。

    这一场虽赢,但没搏来众人喝彩,谁让这人真赢了呢!大公子小姐们可就真输了囊中银了,冷场好过给臭脸。

    独一场岂能定胜负?那红胎记等不及要赶下一场,兀自炼制时,却是吴醒喜滋滋的举着石蛋寻人高叫,“叶某要个价,谁人来叫价?”

    可周围人扶了扶座只笑笑,都知道这人打个什么主意,没人愿意买。这可不只是让那老实难堪那么简单。事主要出在南风身上,人家可是老赌客,眼力毒着呢。

    评如此魂种,如此提纵术,是为空战秒法,可袭敌不备,可助我身脱困,何以无人赏识?心里这就怀疑这不会是一场“骗赌”吧?瞧吴醒贼眼忽闪,弓虎步摸刀,扫到众人身上那是又贼又冷。

    可惜,在座的都是高贵子弟,再不济也是那小有门槛的人家,哪个怕了这厮呲牙?

    兴许是人有傲气,忽有人亮剑而立,那把剑玄光内敛,沉鸣低吼,未出手,那激射出的毫光隐有断钢石之威,想是法器中的法宝利器。在多人赞赏之余,他对大老实这棒槌威颜道,“此局名叫‘九笼赛’!未过九笼,也敢登堂入室?实为小小孙也。”

    “不错。修士欲渡幽冥,需积攒三十层伪修为,武魂之变亦有功利!当然,人与器有别,岂能喧宾夺主?故而武魂分破天、破阵各十层进级,待得圆满时,堪比幽冥修士全力一击。”打了吴醒一巴掌那罗衣姑娘好一副牙口,她把腰间峨眉刺一亮,指着不老实那手中石蛋说,“你若有眼,且看看,我等兵刃与你之相较,称得上一声‘儿孙’否?”

    “哼,你个丫头倒是吐词不乱!”吴醒心里埋汰一声,忙假做学生弓身行礼道,“多谢女先生赐教。”

    瞧这人捏着嗓音十足太监腔调,多人听来嬉笑那城府丫头口齿再好,也经不住这赖皮汉啊;同时也闹得那姑娘银牙一咬,憋闷在心。

    经过一番连贬带批的解释之后,吴醒闹明了红胎记现在的举动,为什么对方要同时炼制两次武魂?就是怕自家等级过低,无法在互食中取胜。

    由此也能看出,武魂炼制虽有幽冥力士之威,但也颇损钱财,且是巨财。而那丫头只点出“破天、破阵”两阶后,未往高处明意,不用多说威力如何,就是那钱财耗费之巨,也让人望而却步。

    且不管自家钱囊干瘪,那吴醒遇财便眼红自猜测:这些人的兵刃,武魂威能未必就过了“破阵”幽冥,如此待爷爷撞次天运,再拿来于你等“分享”,到时莫怪狮口吞天割你钱囊。

    ……

    此刻日已偏西,未近黄昏,吴大棒槌撅着屁股蹲在那直往池中窥,总觉得这“赌”字跟他无缘,不知要如何败下邪火。

    反观那红胎记,手中托着破了半壳的魂种,内里那灵气沛然孕有小兽蝶游,让不少子弟伸长了脖子眼红不已。经多次问价均被驳回,更是让他个小小流寇于富家门里出尽了风头,触尽某人霉头。

    “哼,娘们似的磨磨蹭蹭,我来加磅!”南风见那不老实输了多局,所剩钱银不多,蹲那生闷气半天也不应战,索性他插上这一脚,是要夺人硕果,占尽便宜。

    红胎记当然不答应了,这南风来搅局就是来报复的,可九笼赛立有规矩:你是那“举灯人”,敢来邀战,就不可怯战。此事寻了庄家贵公子都没用,除非他肯将“魂种”平价出让给挑战者,外带事先谈好的“回扣”,半个子也别想拿走。

    就在红胎记纠结难断之时,吴醒瞪大了眼珠子来看“款爷散财”!

    那南风不知何方贵商,一口气练了五层法纹魂种,刚好与红胎记那枚石蛋对等。其中还有不少三层魂种,就连六层的都备下了,可叫周围那些弟子们眼中神光一现。

    不过,这可不包括那些贵气的侠男、侠女们,他们都在拿异样的眼色瞧那些小门槛的弟子之余,还要高声炫耀门庭,“瞧见没有?这才是行家。那不老实还以为一张地契便能搏出一片天空!粗浅见识,哈哈……”

    这等笑声毫不客气,让堂堂山寨大当家吴某人虎了脸,心里也瞧不出这武魂到了“破天”,即便是“破阵”阶段又能怎样?打死个人不算什么,有本事把鬼打死了,爷就服你。

    许是气得有些糊涂,这人把心里话都吐了出来,引来一堆人笑话。还有做得更加耀武扬威的,那两人一个纵跃登天,各自亮剑出招,一唤“七星汇聚长虹架”,一唤“多罗三入地狱”。后者剑尖亮起一道强光,逐有似披发厉鬼般的千叶手疾点而去,却不能追上那七星靴虹光华彩。

    “好!北域罗叶株莲天赋,枪点如雨箭!”

    “我要是有这七目瓢虫的疾身之法,何惧那‘兽王顶’小徒。”

    ……

    直到此刻,吴醒心里还是很骂娘,骂的是那创先的武辈,好死不死弄出个“武魂天赋”,卖弄伎俩,也失了魂师优势,可恨之人不过先“尸”。

    回到正题,多轮赌斗下来,三方一同混战更加激烈,却致使外围那赌局无人敢再主持。因赢面并非三成之多,其中变数才是场中、场外之人最为忌惮之物,“一遇蛟雷梦成空”并非一句空话。

    赌到这个地步,无有人不是如履薄冰,就连“老行家”南风也是脸皮抖跳,面色冷峻,阴沟里翻船也是多次上演。

    适才真是可惜了南风手中那只活灵活现的“十环彩影迷彩鹿”,此魂种已到了“破天而生”之地步。

    若将它配备给家中刚修行的小辈,在未达幽冥修士之前,可以这么说,就是刚参与修行的小家伙也完全可以在同辈人中横着走啊。因为“武魂天赋”代替了隐晦难修的法咒,谁人敢在幽冥前御动道法?就连吴醒那混不吝遇险多次也不敢动用。

    多次鏖战之后,吴某人由于财力问题渐渐轮为边缘化人物,反倒是红胎记后程发力、时来运转,逼得南风节节败退,“十五层法纹”。那两角犀一目赛黄灯!逼得众多子弟们手中法器悲鸣、颤抖,如见真王。

    也数不清这两人赛了多少万两钱银,能炼制到这地步,无不是那南风的功劳。他财力之巨,远不是吴醒这个拿一级魂种抱有“侥幸心理撞大运”的憨货可比。此一局奈何气运实不如那红胎记,这一论,竟被“五层法环”的武魂夺去了“根基”。

    “赌”就是这样,谁人不眼红?不是完全眼红宝物价值之高,而是比不如他人眼光,比不如他人胆识,比不如他人伎俩,比不如“自我侥幸”。激一时,“不信你好运”下一轮“总能扳回一局”。气越凶,瘾越重,如此,始终让人留在局中而不得脱身。

    这不,场中还留着这么一号“侥幸人物”吴大爷,他正提笼捉“鸡”呢,却是被旁侧那已赚满钵的商贩忙按住。

    这商贩可是“会计”界里的人才,个顶个的账房先生。别人没数,他们可看得紧,那不老实在上一轮早就把“地契押金”输了个精光,此刻阻拦也是在等操盘的长衫中年人发话而已。

    此一时,长衫中年人未出言要来地契,而是微闭目稍待自心中默打算珠。

    同时,南风和红胎记也都在旁傲颜等着呢,直让吴醒有些小心慌:大丈夫输了就认!可那地契实已失效,如今上缴搪塞过去,明日仇家上门来寻,恐坏了此处落户的根基。

    “此局不能退。”打心底里响起这句话,吴醒早已输到没脾气了,自怀中“计谋”拿了出来,可他要抖这机灵却叫南风识破。

    “我看你小子还是算了吧,一级武魂无非是口粮而已,何必较真。”

    “少瞧不起人。没听说过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爷就是那颗独头蒜,方死你等。”吴醒扬声同时翻手祭出一颗巨蛋,落地隆响,引来多人低头寻望,继而语出惊人,唬得多人哑口无言,“宇武南域,毒门山妖仙座下护法,‘地狱狂蟒弱水’之种。管事,这可做几个价?”

    倒不是因此人囊中宝物殷实,而是那“毒门山妖仙”的大名叫各家子弟们惊变仪容。

    妖仙那厮恐怖,相传五十年前曾来过天罡山脉,只身入兽王林取来王狮胆,以“兽王顶”奇象雷池为炉,以地脉灵源地精为火,造一炉“天露”!那魔剑谷里的血海尸毒就是被他依此“天露”所治,否则此毒与东右岭故宗地的毒瘴相连,不知要毁掉天罡山脉多少“龙脉”,污化多少灵根。

    “稀有幼兽……”一见地上巨蛋,长衫中年人如此见多识广此刻也是言语微颤,一字一咬。

    “哈哈……”南风却笑出了声,此声隐带讥讽,似是知道其中猫腻一般,“地狱狂蟒破界而来,它之种恐难……”

    话未完,却是巨蛋处咔擦一响,南大才子被噎得直呛,连常把玩在手那三颗玉骰子都惊掉了;此事也把始作俑者吴醒惊得张目结舌,因那脑后长有狂狮赤红鬃毛,实有两指粗细的细蟒矫首昂视实在精神。

    它极为有趣,破了壳出了窍,对周围事物极为好奇,便就原地兜转一圈。却是谁都不寻,独爬向吴醒,盘着人小腿,摇头摇尾,似要讨糖,亦要喝奶!

    细蟒这一番求主之表现,也因吴醒满面嫌弃要踢走这家伙,更是令周围人胆气壮了起来,瞧到了机会!平时若是别事他们尚不敢造次,可这无主之灵兽就另当别论了。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正应对此刻情势,那灵兽的契约就捏在这头“细蟒”手上,他人强迫不来。

    稀有代表了“王族”二字,家中有王坐镇,他日何愁不位高权重!多人激动不已,各种灵果灵根可劲往外拿,就为搏得此蟒一笑,硬是要拐娃。

    反观那吴醒万般嫌弃,刚踢走了细蟒,又爬了回来摇尾巴,再要踢走,复又盘上腿根粘人不放,怎么赶就是不走,闹得他都没脾气了,吐出一口鬼言,“鬼不入世,其‘种’更难越此道,万没想,‘弱水’这家伙到了昆仑界反倒是基因强悍哪!哼,缠着爷有用吗?若是原产物,兴许爷还让你三分,如今串了种的野娃,留你下来浪费口粮。”

    旁人都没听懂这不老实说个哪路黑话这样好使,教那细蟒缠得更紧了,看上去万般依赖!有人求之不得,急来便骂,“这小子好狡猾,竟懂得‘蛇言’,将这王蟒驯化了去。”

    驯化哪有那么容易,但细蟒现在的表现,倒是与契约极为接近,这更让大家眼红了。驯化、契约实为“被迫”与“自愿”,两者有天壤之别,前者更伴有杀身之祸、天地不容。

    行走江湖多年,谁人见过几次百兽做过胯下马,低头讨来马前卒?因古来有惊天之战,人与兽,帝与王之约:兽奴引来攻城伐,人越雷池各安天命。因有此约,才熄了两族恒古战火,换来如今这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江山。

    这也是为什么“私捕幼兽”被高高列在禁运名单里头,抓到了那是杀头的罪过。也怪那些人货里夹带,既有瞒过城门高悬的鹰眼,也有“使手段”的,这才转而落到了此处商贩手中。

    平常一些有道行的妖兽儿孙,便会引来战火。有此可见,那“王族”的幼崽更是无人敢碰,又是何等稀有?正所谓王低头,国将亡!如今这细蟒愿做结伴道侣,谁人不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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