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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今时别离他时缘

    “能踏入神桥者可授老衲衣钵!”

    此一声,害得桀骜不驯那猫整个人跳了起来,其他人更是万分戒备,只怪那孟婆娘摇身一变化成了一颗菩提宝树。

    “岐山守将钟离,黑水大统领。”吴醒见得步出迷雾这道身影,心中不觉一振。想当年他与二愣子为追查“赵异”,闯入了第十一代阎王道场,后来事发,离道场不远的岐山震怒,正是此将钟离率领万鬼乘风破浪追捕而来。

    此时,不服气高过震惊,特别是那酒鬼怒目睁睛,要叫这厮为当时那等口无遮拦付出代价。眼见酒鬼来找场子,其他人也是不甘示弱,打群架的干活,便宜占尽。

    “善哉善哉。元神乃六道赋予的一汪清泉,主神灵之力。诸位施主肉身得以寻回,神通自然广大,但岂不知动用过元神之力,那般亏损,不知诸位还剩几分功力?莫说其它均在老衲一念变幻之间,就是堵在神藏外那厮‘孽畜’也能轻易将你等撕个粉碎。”心魔始终不愿化出大和尚生前样貌,只扮个宿怨钟离。

    陆不平一听那孽畜就堵在门外,冷汗都下来了,又听那心魔钟离念一遍“道门五重天上鹰九圣”,更惧那孽畜名声之大,勇不能敌。同时,也同他人一般惊叹,这大和尚生前何等神威,上天遁地无所不能。

    在敌我难分之际,却是传来扎巴扎巴之音,大伙听来嗔怪是哪个没心没肺的,这般齐刷刷回头寻去,一时怒来气不出声,视那吴醒在剥着星辰果吃得正香,该死的阴沟是想着午时开饭了吧!

    众人回味过来再一想,此刻队伍里老弱病残居多,是该献药的献药,能出力的出力,营养一番,一会儿好痛痛快快动动筋骨才是。可一番备战下来,却是召来一番羞辱,骂那秃驴无有出家人之厚道,如此目中无人。

    “一众人等中唯小姑娘聪慧,老衲愿授你机缘,但你修为实在薄弱,不知能否再承其重。也罢,再送你一场机缘便是。你自去‘望乡台’,待有神道显圣,老衲再传于你衣钵,以偿我多年宿怨,续断神桥。”

    石板桥上望乡台,一丈石磨懒驴驼,实在让一众眺望人等提不起气来。唯那吴醒吃完了果子似是脑门冒了烟,这般拍打额头,是怪罪这“钟离”也算半个自家人,有神功自然也该传授于他这位自己人了,怎会选上那毛事不懂的小姑娘。

    一经妖猫七嘴八舌那番说辞,道了百里语蓉缩地成寸之步法神妙,又道出那“幽冥屠神录”之剑法神威,可叫吴醒冷不丁拿怪眼望去,正把个小姑娘看得羞个面红耳赤之际,天地忽一晃,苍穹之巅压来雄鹰击。

    一见顶上那怪露头眼,唬得陆不平头一个咋舌遛去,他从未见过巨畜显出本相,这般巨大的身躯,昆仑界内再寻不见,果是神界一大“怪圣”。

    “武学奇才?这妞笨得很的。”众人闻见吴醒那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这嘴脸,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无,瞧他还楞推着已尴尬万分那百里语蓉登上高台,话里那般酸溜溜,“好啊奇才,你行你上。”

    众人留在岸边盯防心魔作怪,而有了吴醒一路护送上高台,教个小姑娘家家心里千百个感激。只是她心知一旦露出心声,定会召来这家伙伸手要钱,于是,自不漏声色扮个倔强,非要做给这人看看,叫哥哥你别瞧不起我女儿身。

    很快,石台上,但见那玄光之上道符纵横纷飞,上下通天彻地,一番变化下来,使得苍穹之巅崩裂更急,鹰圣探头,哮音传遍四野,天地慌慌。

    “道符通天玄关破!”为此景象众人不禁吃惊,百里语蓉只站在望乡台上便已破了“人阶”一道玄关,正如吴醒那般描述,果是蠢药拔苗,世间圣丹不及。

    与此同时,天顶上闹不休,那已挤进头颅之怪圣,也让众人明了,巨畜这般急躁扑来,更能说明此处定是洞天出口所在!只要百里语蓉能完成心魔宿怨,既能修得一番玄功,还能逃出生天,一举两得。

    “元神灵慧,续断神桥。听老衲传法言……”

    道法神通,“心”为人体神藏最后一关,也是玄能绝巅的最后一道玄关,“神桥再续,入九天十地”。此一言由酒鬼道出,无不让他人一并眼窥水中倒影,布神桥难续。

    天地在这一刻裂开,好比一把无形的巨刃劈来,天塌、地裂、山崩,只支持不了片刻。

    “一只小鸟,盘中佳肴,也敢自比巨圣?小爷我见过比城池还大者。”吴醒刀顶天口无遮拦,一番羞辱得鹰九圣怒来把老天吞入腹,急着要扑下来,“大伙举刃,趁这厮卡住半截身子,上去弄掉它一只爪,抬回山寨添道菜。”

    有道是:打不还手活靶子,上哪捡这便宜去!二道贩子要扬名,奈何桥上石瓦亭冲天一道刀光疾,但见岸口长虹纵,笑将升空闹天宫。

    那高空上纵影来去有风,斗战神神威威,他们这番拖延,更是叫百里语蓉心中焦急万分。尽管她千百个呼唤,始终不见“雾邪”回应,一时间还叫心魔钟离那等佛音搞得头昏脑涨,半分辨不明其中要义,压根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岸口边心魔钟离观桥上女子额头直冒汗,心中不免叹息一声:“连这言出法随之攻妙都如此难以领会,那老衲这衣钵……”他由沉思转而出奇,观那岸边奇貌男子有一副面邪魔相,一时惊来,天下无奇不有,“武灵”、“御灵”同体,是为奇男子。

    适才红粉登天助战之前下令,致使安一龙百般不快,但听其顾虑之后,他还是留了下来,布妖灵无数。

    “肉身难修元神力,神功难成,不宜久留。”安一龙这般报信,也叫天斗鏖战者个个叹息,却也在他们意料之中。

    众叹息,大佛神通智慧之高明,道有千万,哪条才是真?穷一生智慧,囚一生迷途。

    吴醒架白龙游斗高空争取了一点时间,待得其他人落下时,早已寻不见心魔钟离,他们只顾询问安一龙:“找着没有?”

    “水底有空间重叠,扭曲之力甚巨,非重宝器不能敌。其中依稀有‘回廊’浮沉。”

    急一时,哗啦啦水面破开,一连七八响。天落鹰圣震翅有神威,狂风卷沙飓风挪,劲风带来怒言声,“大胆吴小贼,你完了,你被通缉了。”

    没用多时,凭借着陆不平掏出的重宝器众人遁水而去,很快闪闪水光就被迷雾所替代,只怪那吴醒抬头指天胡言,“咦,上头这两瓣光溜溜、圆鼓鼓的是个什么?好劲哦!”

    他们好像是从什么奇怪的地方给拉出来的,直叫众人不愿去想,怪罪那吴醒实在埋汰,也不觉得恶心自己,那般戏言教人抬头看。

    前方回廊道,入目有二,“普度慈航”、“须弥无渡”。

    那百里语蓉神功未练成甚觉拖累了大家,一路上言语不多,神情落寞地就往那“须弥无渡”走去;直叫吴醒快步拉住,都没顾上回答红粉,并指着“普度慈航”说到,“行啦,别不高兴了。往这边才对。”

    直到现在,大家才知道他们误闯险地是拜吴醒所赐,那一番拳打脚踢,可叫混不吝露了狠色叫嚷,“还不住手!你们再要放肆,我就再放出黑无常,把你一个个全拘回地府,陪大爷我一同去鬼界逍遥。”

    其实吴醒自己也得了教训,那黑无常适才拦截九鹰圣已放出狠话要通缉这吴小贼,想他日后定没好果子吃。如此计较下来,大伙这才放了这家伙。

    但这样的结果也换来了一个人的安心,是那安一龙。他想吴醒竟与地府有些渊源和手段,那他继父“启明”魂游九幽,必然也能被吴醒把魂魄拘住,只是不能得以一见,实为遗憾。

    同时百里语蓉听酒鬼解释,大佛传授的是玄能绝巅方能领悟的大真智慧,非寻常人等短时间内可领悟,就是他们上场也不行。她这时才知道神桥是何物,那是“帝境”的最后一道玄关。

    在这期间,酒鬼还特别告诫小姑娘,那颗菩提宝树是大佛的心魔,它所传授的元神法咒最好慎重使用,说不好会导致日后道途尽毁。这一句,百里语蓉有没有听进去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这一天真够忙碌的,是该到了离别之时,却又是陆不平这位好了伤疤忘了疼之货色跳闹,教众人只见他嚷着已跑进了回廊,“虫洞隧道我熟悉。大个子,我来带路。”

    终是曲终人散,兵塔也走了,只是往日的两个仇家不见有半分宿怨,只相约他朝花界再比高下,便已拱手拜别,品不尽这一杯江湖陈酿。

    ……

    夜空布云,九星连珠,厄难昭昭,点谁之名!

    回去之后于路上,峦志镇西城湖街,未到斜月巷,吴醒他们高高兴兴赶上了一场热闹。

    夜幕下,瞧瞧这“兵马司”府门外围了多少兵马,多少火把。无常寨一众男女不约而同地正眺个好奇: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正巧从那府内陆续出来不少人,皆是垂头丧气般提着大小包裹,再一看候在街门外那车斗上堆满木箱高低不等,瞧这意思不比逃难差半分!

    那“索府”的人遭灾了,常言道“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般被差爷们推推搡搡。往日就连门童都算半个官的下人们,往后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经打听,原来这位“索大人”是被清明回乡祭祖那位两江总督“单大人”给办了,判他个贪赃枉法、判他个结党营私。

    有人说“索大人”罪不至死;有人说“索大人”是替他人挡了刀;有人说这是杀鸡祭猴,丢车保帅……

    可奇了怪,抓捕的命令是昨晚发布下来的,官府今日来拿人,却不料似是老天不让“索家”活下去,又似有人要他早点死,满门被屠,惨哪!快瞧瞧吧,正门里边裹尸布下脚底板,白呀!左右数来一十有九。索家门里所有血脉被屠了个干净,可怜那几名小娃娃哟。

    官府立案了,告示上说:索图本是戴罪之身,死不足惜,但余下家属之死,实乃惨绝人寰,丧尽天良,现悬重赏缉拿凶徒。

    热闹打听完了,这会儿,那吴醒楞拦着差爷打听悬赏多少钱呢,把其他人转身要回去的脚步又给留住了。

    当然了,也有好事的,是那妖猫。独她一人大胆,爬了墙头往院里窥,眼珠子左右转不停,神色有些忽喜忽忧。而那些差爷也不理睬,要不怎么说美色天下第一毒!若换个大老爷们上墙头,非打得你屁股开花。

    这不是胡搅蛮缠嘛?赶上红粉那一脚,吴醒捂着屁股摔出了人群,“行啦吴老贼,破案办差你还真打算一样不落?那事伤脑筋得很。你还是想想怎么把‘星斗天罡阵’挪过来吧。今日斗战,激得本状元一腔热血沸腾,也想试试追一追百里姑娘。”

    小姑娘那股善良就是这么被人利用的,一时又脸红了,比周外那火把艳。

    “这红粉够混账的,他那眼力也只够辨个乃子,还瞧不上小爷这破案能力?看我的。”心里一番埋汰后,吴醒似偷油那耗儿般,瞧他特夸张的四处寻风嗅蜜扑香,“哇!好香好香啊。”

    “那是!雨嫣楼的头牌‘异域勾魂’,巷里旁家那齐爷傍的金家雀哇!”

    此言一出果不出吴醒所料,红粉这家伙的心思全在美色上,搞得在场的是个男的都笑了。那笑声冷不丁才让红粉回味过来,吴醒这个混蛋在拿他涮着玩。

    “那猫还不下来,长墙上了?”吴醒耍完无赖后,可不想接红粉那张冷脸,于是找来妖猫扯开话题,“你这丫头别傻笑啦。你且回去准备准备,今晚随哥哥一同干票大的!”

    某人这大嗓门收不住的得滋,也不怕被路边的群众给举报了去。

    无常自来事无常,他们前脚刚到家,家门口怎堵了那么多街坊近邻?

    在那七大姑、八大姨全到齐了,自人群中,大柱踮起脚尖头一个发现了走在队伍前头那吴醒。随后,好一番求爷爷告奶奶,让这些近邻们先让他出去禀报一声,他们家掌柜的回来了,万事有商量。

    家门不幸,那也赛不过吴大掌柜这虎探阴山步隆隆,且叫这些媒婆的脸是非的嘴得意得意,便先嚷来大柱问,他可不想打错人,“怎少了个伙计?外边这些‘烂菜叶’、‘臭鸡蛋’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管不住裤腰带,偷人家闺女了?”

    一连三问,大柱还没开口,后头的大姑奶奶们可发飙了,骂来这人嘴上没毛,说话太毒。

    说起近邻那些事,还是百里语蓉像个掌柜,她正苦口婆心与人解释,并且还在派发着“欠下的银子”。

    待得进门那会儿,说起少了个伙计这事,红粉几个那脸色都不好看。正值他们刚起了个头,那吴醒却是怒火直灌天灵,蹦了三尺高,指天便骂,“好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小爷我费尽千辛万苦骗……寻来的洞天宝地,是哪家‘野鸟’这般大胆敢占吴爷爷家的便宜?出来,快快出来,让本爷爷好好超度超度你。”

    “还有你!”骂完老天后,吴醒擒怒目又回身这么呵斥,吓得大柱半步里不敢动,“我无常自来可不是开慈善堂的。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你既有胆外出借来银子,怎不敢将人拦下?说。”

    百般呻吟亦无用,寨中苦了大柱这颗独根独苗一凡胎,那些大爷吃完饭抹嘴走了,他哪拦得住啊。

    世道里少不得混人,当瞧出大柱有苦衷,红粉率先拦下过于冲动那吴醒,“算了算了。一些饭钱算不得什么,事后再找他们双倍要回面子便是。快说说吧,你这黑塔木里到底住过什么东西?我们几个可全被下了‘夺命咒’了。”

    “对。你这老鬼可别想着抵赖,反正这事你得管。”

    “没错。这坏家伙地府都搭上线了,那神神怪怪的邪物与他也脱不开干系。”

    几个家伙这一顿鸡飞蛋打,是准备全团哗变哪?吴醒眼看矛头怎么全转移到他身上来了。可再要骂人又想到自又号当家的,遇事不能迎刃而解,那要他这当家的还有何用?于是,他一反常态笑来抖出机灵,扮个天师伸出手来向天讨要,“这事有何难?来来来,天机速来。”

    其他人看这家伙神神鬼鬼的,还没骂这厮又弄瞎半仙那套骗人伎俩,却是塔楼上风影动,引来众人抬望眼。原来是“小蛇”一条,不过是护院一员,众又相视笑来还当这是多大个计谋。

    这回一趟家门也不带消停的,在这吃饭的档口,众人还等着吴醒问出消息来呢,门外却又有客来访。

    来客一名,鬼面汉,自报家门“关山迢递”!在场的,除吴醒外,均被此言惊了个擂鼓惊山。

    酒菜吩咐下去之后,吴醒率领大伙一尽地主之谊。桌上杯盏你来我往,唯笑言,绝口不提昨夜那位枉死鬼。

    话说,关山迢递这位差爷那幅面具可有些奇特,真似海绵一般,不论酒菜全被吸入其中,绝不会露出面貌。这般谨慎,相比之下,外边那些组织就差远了,更些他这位来客身份不一般。

    鬼面朝天笑,笑他人心自比天高,“兄弟想买点什么?哦,消息?我这有仙洞、仙府之所在;它族老魔之行踪;高宗名下娇秀娘;他山别域之灵宝妙地……”

    “嗨!这些消息不成,您这是给我说媒拉纤啊。”吴醒已喝个满面通红,他假言假语探人底线,心却寻不见小女子在侧相伴。此刻甚觉奇怪,他本是准备帮小姑娘探些宗门消息,可人却跑那儿去了?一时间,酒桌上只又窥得那猫故意避开了他的眼神,这哪还能瞧不出来?其中一定有事。

    酒桌上多客套,直叫红粉几个男的看得困倦不能,观吴醒软磨硬泡是想在价钱上占人便宜。而听那鬼面人话说一半,只告诉你免费的信息,要听含金量高的,您吴老鬼得使钱哪。这里面可厉害,头一道门也只是听个半响,后一道天关才是使大钱的所在。

    没等吴醒找来这猫问话,那位鬼面差爷自顾自进入了正题,“兄弟办的差事我当家的知道了。可我当家的说了,你呢先坏了规矩,之前该付什么价,现在还是什么价,一分不能少。”

    此话一出还得了?赶在吴醒掀桌子之前,鬼面差爷紧追上一句,“当家的还说了,有件事不知道你乐不乐意接,事成之后,你我的账不仅一笔勾销,还有一笔不菲的酬劳。话说前头,事不好办,接不接在于你。”

    话撂在这儿,不接就得给钱,而且之前二龙山的一番劳苦就当是利息给抹了。吴醒可不乐意了,当场就要翻脸,“讲不讲道理了?我孙策坊也不是好惹的。跟我这累傻小子呢?一件又一件,没完没了了。”

    其他人眼看这鬼面人是没打算接话,要硬吃吴醒,但事情又可在商量之间,就看吴醒准备耍横到什么程度了。

    “哼,龙牙城风大,我看你们关字派是吃不开了。也罢,就算我做些功德,应了。不过,我要知道茯苓门的消息。”

    眼前这不老实话不说全,鬼面人自然知道这个条件是要免费送的;也叫其他人听了个满面怪哉,凭吴醒为人,他不在这档口上狠狠地宰你一刀,却只占这点蝇头小利?细细想来,恐怕事情又没那么简单。

    待得客离去,大柱几个出来撤走席面这期间,吴醒转而问起红粉来,“你信这家伙吗?那兽王真与他家当家的是挚友?”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答案,脸上早写满了“不信”二字,恐怕是吴醒自己心里吃不准这趟买卖,所以才随口多问了一句。

    且先不想这些烦心事情,明天的事情明天办,吴醒得问问这妖猫,那百里语蓉跑哪去了。然而话未开口,他绑在腰间那乾坤袋忽然吐出玄光,是那千里传信的“罗盘”搞的怪!这可让众人心里发一紧,“这二道贩子的买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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