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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江湖路蛇心道义

    徒步虚空,遁行无踪,杀手必备的瞬步,这意味着来人是“孙策坊”的杀手。

    安一龙与这样的人交过手,可此次屠毒妖灵们一点都嗅不到此人的“杀气”,只散得漫天都是,哪处空气中的空当都是他怀疑的对象。

    “这么警觉?三位怎也不感谢我帮了你们的大忙?可知接了密令,完不成任务是个什么下场?”虚空荡出声来,那沙哑中带有金属的摩擦声,似是比这人吞了炭一般,还要刺耳。

    能发出这种声音者,天底下没几个,立马让红粉想起了一个人来,“‘十五小雪忌安葬’,当年闯入恒国皇城,于大内高手面前,独自成功刺杀国师的那位‘雪刀忌’!”

    此人有一个怪癖,一旦起了杀心,每逢十五月圆他必到!这种行为看上去愚蠢些,也并非是江湖中喊出的名号架不住面子所为,实则是对人的一种“精神折磨”,谁人又能猜得准他何时会来?每每月上高空,总会让人胆战心惊。一切的狠辣完全体现在“誓不罢休”这四个字上,遇到此人,一些玄能者多少也要给些薄面。

    此人实力不详,听说已达“玄”阶,想不到孙策坊这个新进的组织竟能招揽来这等怪物级别的人物。不过,酒鬼心中暗自掠过一则传闻,听说此人曾遁上九天戏仙娘,后来于南天门前被金甲神人砍断了一双腿,如今这般快活,不知传闻真假。若能逼出其本相,也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感谢你?”安一龙此刻满面魔相,怒灌天灵,他这一个眼神,立马让红粉会意,已布出羽箭于草中游蛇,“既是买卖,差派了我等,为何又要捷足先登?你倒是仗义。”

    可惜这一番诈言白使了,对方压根没打算露面,金属摩擦的怪音从八方飘来,“孑然自有身份。能问出此言,可见你们并非我孙策坊之人。岂不识得小刀剐肉,细数九九八十一刀。”

    此言一出,红粉三人的脸色纷纷转色,这就意味着“毒龙”是由人排成的长龙,一旦被盯上永不罢休,指不定如今这“卧榻之侧”还藏有刀兵。

    “能请动本君也是那‘小家伙’的面子。早知这里的‘孑然’不守规矩,何必找他办事?罢了,本君欣赏你们这‘外包’的营生,且再帮你等一把。”

    话音落,酒鬼一个枪林弹雨中的急先锋,于那已哭得不成人样的小伙子面前横移来一座高峰,拳与刃的交锋,撞出了山河震荡。

    同时只抢着对方一时迟疑,红粉纵身起,于长空中点来“阳顶九天游龙掌”,意欲先封了对方手脉穴位。

    不料安一龙刚催动屠毒妖灵才稍稍钻入虚空,便已成大面积死亡,对方竟然会用“毒”。

    四人交手短短一瞬间,红粉已然吐血纵身而回,被那快得见不着轨迹的匕刃将左肩胛骨给轻易的刺了个对穿。

    方才那拳风气吞山河,直叫虚空中诧异一声,“你是狂……哈哈……你我同饮九天……”

    “闭嘴。洒家何时与你成同道中人了?”酒鬼抢言喝止,并已灌了几大口酒,面色渐渐飘红,肥囊下的龙骨隐隐低鸣。

    “岂不知你们这一趟惹来了滔天大祸。”

    那金属摩擦般的声音渐渐飘去,红粉三人此刻体会到了“誓不罢休”这四个字的深意,继而他们把注意力转回了远山绿油油的梯田,面对这等杀手,三人的意见出奇的一致,今夜十五月圆,月下等你来战。

    此一战并非邀战,只是他们不忍见到那些乡村一夜成了荒村罢了。至于司马云的死,这名小伙子怕是跑不到天罡山脚下便要毙命当场,怕也是活不过今夜,任他去吧。

    只不过,他们只寄希望于吴醒那边能把事情说通了,也存个侥幸,这杀手好似比较在意“酒爷”的手段,到时希望是一场惺惺相惜的斗战,再而一笑免恩仇。

    ……

    山路迢迢,车马劳顿,吴醒真是给自己添了个麻烦,如今真被轰出车厢当了个马夫!

    “坏家伙,你是不是窥我云妹妹的美色,那般急着出手,把一伙贼人劈了个一刀两断。这可是你自己要帮忙的,我们姐妹可没小钱打赏于你。”

    这猫嘴坏得很,吴醒坐在车头一遍遍嘟囔,心里特不痛快嚷来,“你这头猫思想邪恶。那娃是个孩子,蜜桃都还没长熟呢,你当小爷是变态呀。”

    “哈,露出本来面目了吧?”妖猫这一声可把吴醒噎住了,继而车厢里欢声笑语,唯留塞外风沙灌人口鼻,晦气到家了。

    话说这吴醒可不是吃素的,斗不来妖猫,还逗不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谁让好汉我救了你连一个谢字都无,还合起火来欺负小爷?看我怎么治你。他说:“我说小孩,‘云云众生’这名字是打哪个老滑稽给取的?”他说着话,拿脚尖挑了帘子,看着那小脸气鼓鼓的丫头似有怒言却没法反驳,看这意思好似也很不满意这个名字,便又逗来,“哥哥看你这么不乐意,我来给你取个名,怎样?”

    “呸!你是谁家老祖,还取名呢?想让本小姐喊你爷爷,没门。”

    待得车厢里三美说个不停,同时她们非常配合,绝口不提那五个不明身份的贼人,也不问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这些只是那妖猫的小九九,她见假小子云姑娘身边没了“家臣”跟随,自打见到假小子被追杀那一刻,她就准备好借着吴醒之手,让别人欠她个人情,那日后再不能窥她“苍云猫”的身份了。

    乐极生悲是常态,老天总有不测风云。车厢内的笑声不见了,唯留吴醒一张冷面于风中沉思。

    “臭小子,你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今还上了我等‘花名册’的头榜,有才呀!本香主如今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唉……”

    虚影退去,吴醒本欲将这个“定位”的罗盘给捏碎,但一想他留着这东西,也好叫孙策坊的后续追杀转移到兽王林来,否则他们追去峦志镇,怕是这三个老弱病残应付不来这层出不穷的追杀,怎么说他吴大爷在组织里也是有面子的。

    车厢里妖猫顶起了大拇哥,夸这吴醒够仗义,一切罪名全揽了下来。可是几秒钟过后,她嘴角上又挂上了一道机智的笑容,幸亏她苍云猫本领非凡,识善恶辨凶吉,可冷不丁又叫百里语蓉粉拳打了过来,她才适时的收了收这般嘴脸。

    正所谓债多了不愁,借着伤悲忧愁,吴醒趁机大大咧咧的躺回了车厢里头搏“同情”,完全不顾这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可叫那书香门第出身的云大小姐一番鄙夷。

    “不去想它,便就没有烦恼”!百里语蓉又学了吴醒一套歪招,完全就没悟出“兵来将挡”的后招。

    一路上又换回了嘻嘻笑笑,还不是吴醒那脸上压根就没有“忧愁”二字,还大摆龙门阵,打着麻将,吃着火锅,唱着歌,马车欢欢喜喜开进“虎闸门”!

    倒也别小看了这麻将桌,各人手法了得,同时赛一赛各人眼力,若搁在如今这各大赌场,定会让你“神秘消失”。妖猫最惨,真正被画了个“大花脸”,这般龇牙咧嘴。

    虎闸门是前往兽王林领地为数不多的一个先锋要塞,可也直叫那饱读经书的云大小姐赛出学问,“坏家伙,你胆大包天,竟不识得兽族对人的敌意,还敢往这虎口上撞。”

    自让你卖弄一阵,吴醒喝着小酒充耳不闻,那脸上写满了不敢苟同之意,可气乐了堂堂一大云小姐。

    正在这时,那百里语蓉经由宇武之行被吴醒一番调教之后,知道这家伙非虎穴不去,同时她举一反三,反而悟出了吴醒这番动作的真意,便就与人解释着,“这坏家伙不愿钻山沟沟,是怕被人误会,判他个图谋不轨,倒不如光明正大,显得磊落一些。”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暖壶瓶里装星图,还有胆大包天自己送上门来的。哈哈……”要塞未到,前门把守将马勒,高岗一串穿云箭,将那赶车三寸小黑娃钉了个烟消云散,却也让几个憨头憨脑的把守看了个新奇,“车上的‘苦主’快快下车受降,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为何喊“苦主”呢?吴醒这个混不吝,路上砍了树,招呼一众三寸丁,打了一个三寸厚的棺材拖在马车后头,棺材上还插花拜柳,倒是符合他此行的目的,送“尸”。

    瞧要塞身后这一片山脉,新山空翠柳,桃儿红了一片山,它高耸,像极了挨在一块的三本打开的古籍,各处营房搭建,高低不等,兵强马壮。

    面对把守们一番拦截吼喝,三女有些紧张,唯独那吴醒跳下马车来落地便“噗嗤”一笑,也不理会那几位把守们正渐渐怒染眉梢。

    眼前这家伙好生厉害,毛竖尖尖当做牛角使了,其它的毛剃了个光溜,活脱妖精洞里出外巡山响锣那小妖。哈哈,一窝子人才,再瞧瞧那位,脑袋顶上是方的,大马猴扁头怪。

    吴醒这一通嬉笑连带话不防人,他正拿手肘顶着妖猫逗趣来。

    百里语蓉这回有些机灵了,那家伙这般放肆又撺掇妖猫一同窃窃私笑,估计是要让同为兽族的“蓝灵”出面帮忙应付关卡。

    “说我等长得怪?”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那领头的把守指到自家鼻子上,他又左右看了看随行的自家兄弟,马儿俊、猴儿跳,哪出问题了?看来这人智力不大高,估计那脑子在“化龙池”里没洗透彻。

    直到后边营房走出个大汉骂骂咧咧而来,这家伙才反应过来,可还没嚷开呢,营地里深些有人却是抢了孝帽一般急躁,“唉哟!打死我了,别抽了。我不知,什么都不知道。求求诸位大爷了,放了我吧。”

    “啪”这么一声,吴醒几人都听出了那皮开肉绽的场面,待得皮鞭吆吆赶牲口,他们方看清这“牲口”的面貌,这两条燕尾辫,冷不丁叫他领着百里语蓉和妖猫二女赶紧别过脸去,心里还边念叨:“边上死去,可千万别靠过来。”

    “吴兄台救救兄弟……”这声音是渐渐软了下来,可见这燕尾男一路被打了多少顿,而他这一声唤,可不让押送的这一队海妖怒目睁睛来。

    冤家路窄,怎么是这些个宇武北极血妖?吴醒自做贼心虚,躲在那儿,屁股向人更是无礼。

    百里语蓉也不知这家伙为何直冒虚汗,眼神闪闪躲躲,可要命的正主过来了呀,那家伙若不接应,也唯有扯了人家袖口求了那妖猫。

    可恨哪,虎落平阳被犬欺,妖猫欺人太甚,这节骨眼上还敢勒索“十万大洋”!吴醒自是打掉牙往肚里咽,认了。可大姐头即便出面,也架不住那一伙凶神恶煞挤进来,抓住吴醒肩膀将他扯得转了过来,便要问,“小子!你……”

    “大人威武,小人惶恐。我就是个马夫,就住远山脚下,这一趟就挣些嚼裹钱,大人饶命啊。”吴醒点头哈腰带作揖,摇头怕怕,“再不敢来了,再不敢来了。”

    门前几位把守一看这位方才还神气非常的家伙吓尿了裤子,他们高声笑来,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笑声虽高扬,但那几位凶神恶煞的血妖因被呛了声,怒意更胜。眼看要坏事了,吴醒真行了大礼,“英雄!”他这猛虎落地式一跪,且叫那半生不死的燕尾男方要张开的嘴咧得更大了,面色痛苦非常,还不是因为“裆下之痛”实在难忍非常。

    那些血妖一回头,听了那厮一路报丧般的哀嚎正是烦心得紧,恶狠狠地追上这一顿皮鞭,打得燕尾男呜呼背过了气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那吴醒由神神威威变得唯唯诺诺只能用神速来形容,叫这百里语蓉看了个走马观花,眼花缭乱。也正是有此,才让吴醒避开了一劫,唯那妖猫和云大小姐窥明,方才这坏家伙一跪之力,趁乱中巧用脚尖把地上碎石踢了出去,冷不丁正中燕尾男“靶心”,那蛋痛的滋味可一点不好受,力气是发不出来,一阵阵腿软筋麻。

    虽除了一“害”,可那队血妖不死心呀,转回身来还是没打算放过吴醒,又问,“你……”

    “小的姓叶。家住南山脚下,平日打柴为生。打小与白狐族小美认识,因它年幼时被我在山中所救,后来我两人常年一同玩耍,便就认得些山路,今日受雇领路充个脚力,小的啥都不知道,大人您且问她们吧。”

    瞧把他给机灵的!还会窥人心中所想。那些血妖又被呛了声,气得鼻子都歪了,奈何他们八爪鱼一族,着实难为了他们。

    赶在这时,方才在营房里呼喝那大汉吧嗒两口烟过来了,这大汉细上下一打量三位美人,瞧这细皮嫩肉的,也不知他那笑容里带着什么“歹意”,唯独没拿正眼看待地上那条死狗,更不知他打个什么主意,在三美的目光迎送之下自绕到了马车后头,伸手就要“升棺发财”!

    急一时却叫一双白嫩的小手把棺盖给按住了,且听那妖猫抖出威风,“大胆个奴才,先人尊容也是你能冒犯?”

    大汉和血妖们一瞧这位“小姐”那怒而发笑的面容,透着个不怀好意,想必这棺材的正主大有来头。岂不知这猫是心里正“美”着呢,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谁让她将了吴醒一军。

    此四人中,唯妖猫是兽族,从而让这些兽将左右视线交错而过,各自心中拿捏,“兽有三目”,隐而不现,唯受“种魂”契约之苦,方可显出“赤目腥红”。眼下这姑娘散着“妖气”倒是无恙,再依其他两位小“奴婢”这般细声伺候,反倒给他们兽族长了脸!可人族不得踏入兽王林,这是规矩,谁也改不了。

    果不其然,人族在兽王林里的地位可谓不如一只蚂蚁,妖猫自袖中拿出吴醒偷偷塞给她的一封书信,且叫那大汉撕了个粉碎,还大骂一番,“什么‘郭先生’,本将未曾听说过。你还敢拿此书信欺瞒我等?”

    这回好,该死的“关山迢递”给吴某人送了一份断头的买卖,还自诩是这兽王的“把兄弟”,真是上了一回大当。当然,他自不信这把兄弟的承诺,但怪在“关”字派这么大的组织名声摆在那儿呢,至少一封书信能把关口叫开来该是不假才对。

    如此,吴醒心思百般斗转,这趟买卖不要了,干脆赔个笑脸退去便是,指不定回去之后还能找“关山迢递”赔些精神损失费。

    你想退人家得让哪。大链子都套了过来,唯独就锁倒霉鬼吴醒一人,至于那两个看似奴婢的姑娘,这大汉心里吃不准妖猫有何来历,但凭借这封欺上瞒下的书信,他便能依律将人扣押下来,况且如今是“非常时期”,要不然,这些海妖为何个个都出动了,一夜之间,兽王林外围地带,但凡是修士人家全都擒了回来,他也正苦恼后头牢房不够用了,方才就在差派手下加紧再盖上一些。

    “期满上官”,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带到哪条律法里也罪不至死啊!眼看那吴醒被又拉又拽锁进营房里头了,剩下的几位小姐怕是要怀疑这里头有“事”,非是一封书信能闹得这么大。再者说,依云大小姐之前所说,兽王林虽是禁地,但人族常有人在外围逗留也不见有个好歹。如此看来,这里面一定发生了大事。

    如今百里三人支耳听营地里那伙血妖来要人了,看他们与大汉那非奸即盗般窃窃私语,估计吴醒这小子不知在哪还惹过这伙“宇武的血妖”,难怪这货刚才那么卑躬屈膝,闪闪躲躲。嘿,还是个能手,能下五洋捉鳖,敢上九天揽月呀。

    “慢着!”妖猫喊住了那对押走吴醒的小兵,继而小手戳着下巴,可她那手势可怪,唯露出的三根手指就是做给吴醒看的,待得那家伙面如苦瓜点头认了,她才施计救人。

    直到如今,百里语蓉才明白吴醒之前那句话说得有多么的贴切,“财运上的克星”!话说这猫的账可不好赖,你不给,她可以趁你睡着了再自己拿,防她不得。

    “你们听好了,也站稳了!鸿吼一族,‘汤公兽’是我大哥的把兄弟。如你等敢怠慢本小姐,便摘了你等项上人头。知道棺材里头的正主是谁吗?”

    又来一个把兄弟!险些让后边扮个婢女的两美失笑出声。

    大汉和血妖们一听心中一振!汤公兽早前才立了大功而回,可也惹出了大祸,近期这四处围捕人族修士也是因这场“大祸”引发的。说到这里,他们才开始发觉不对,王族样貌原本就与人无异,个别的如汤公兽喜好弄出些个性,才变化出那般背头尖刺。眼前这姑娘面貌如碧莲之清雅,更显王族贵气。适才皆因她妖气太盛,几位兽将又被吴醒那一番动作给搞得眼花缭乱,心烦意乱,这才忽略了过去。

    可认亲戚也得找对门啊,如方才扮“狗”那位滑头就敢胡说!但是妖猫那后半句问话,就又点中了营内一干人等要害之处,那口“棺材”!

    想到与汤公兽有牵连的大事,该不是那位“大人”已经夭折了吧?想到此,大汉呜呼哀哉,扑坟般嚎啕大哭起来,连带那些不明所以的将士们一听这哭天抢地的嚎,可都全跪下了,他们低头间又窃窃私语,均不明大人家里谁人死了?

    如今倒说不清楚是谁认错了门了!正所谓狗仗人势,酒壮怂人胆嘛,那吴醒虎扑向棺拜,也跟着嚎呢!

    “呜呜呜,你这小子倒仗义。话说你跟着哭个什么劲?”

    “小人体会过大人的悲切。想那白狐小美也是我打的棺材给送走的。可怜我一颗芳心暗许呀,呜呜呜……”

    没错,大汉一看这棺木还是新的,这更笃定了“大人”的死讯!外加吴醒这捣乱鬼,害得人家堂堂一名兽将跪在那摇头大哭,“天亡我族!天亡我族!”

    妖猫真是给吴醒败了。她自然窥得这大汉认错了苦主,如今要是让那些小妖跑到兽王面前报丧去,这回可闹大了。可她心里又一想,他们这一趟还真是来报丧的,不过报的是往时的丧,非新进亡魂。

    这回可好,那猫玩心大起,瞧那吴醒不是喜欢演吗?那就叫你抬棺去。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大汉心里误会的人物在兽族中的地位可是仅次于王族领袖,压根不让那自荐有膀子力气那吴醒上手,一十九人啊!但凡要塞中肩膀上有“星”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到齐了,唢呐一响“嘀啦嗒,啦嘀啦嗒……”

    跟在队伍后头的吴醒心里可乐呀:“这回轮到全村吃席了吧!小爷待会儿要吃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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