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共谋
江婷收到洛熙宁的信时她正坐在前厅看着蔡枫和其他人争执。
“刘大人的身子骨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倒。”
蔡枫回应：“薛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吧，刘大人如何病倒的你来同我争个什么劲儿？你不应该去问大夫吗？”
“哼！你这人居心叵测谁知道你会不会联合大夫加害刘大人。”
“薛涛！”蔡枫呵斥一声，“你无凭无据就联合一众大人跑到知州府上来撒野，你又是何居心？！”
“你！”
江婷看完了洛熙宁的信后将信收下去才开口。“薛大人，我是为刘大人看病的医师，我叫虞苓，是锦医堂的医师。”
“锦医堂？可是江湖上据说能医活死人的锦医堂？”薛涛惊讶道。
“不错。想必诸位对我们锦医堂也早有耳闻，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薛大人若是不信自可派郎中前去探查一二，看看我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
蔡枫看了一眼江婷，他知道江婷肯定不是真正的虞苓医师，所以他对江婷这番话不得不产生几分敬佩。
薛涛听了江婷这一番话后，气势就弱了几分。“竟然虞医师都这般说了，自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不知道诸位大人还在争论什么？刘大人的确是中风之症，而他年纪本就大了，中风一事并不稀奇。”江婷看了看蔡枫，“蔡大人。”
“医女请讲。”
“刘大人的病需要静养，但若遣诸位大人现在回去想必大人们也是不乐意的，不如就先将诸位大人安置在知州府内，如何？”
“这……”蔡枫还有些犹豫，但他看江婷的神色严肃了几分后就立刻改口道：“不错，医女所言极是。来人，带诸位大人下去休息。”
其他的大人本来就是被薛涛喊来的，他们见薛涛没有表态，所以也没有反抗，跟着下人离开了。
如今正厅里就剩下江婷和蔡枫二人。
“医女，这些人留下就是个麻烦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
“将他们就在知州府才能被我们看住了，你怎么能保证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人已经投靠了其他人好通风报信。”
蔡枫恍然大悟，“是是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你去派人看着这些人，别让他们给外面递消息。”
“是。”
洛熙宁他们到安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先去知州府？”顾屹宸问。
“现在就去会不会太草率了？”容瑾说。
“我在快到安州的时候已经给江婷送了信。”洛熙宁看了眼顾屹宸，“你们要不先找家客栈休息，我去知州府。”
“你一人去？”容瑾说，“我们为什么不去？”
洛熙宁对他笑了下，“容公子，不知你去知州府作甚？”
容瑾：“……”
“安州我可不想拱手相让，顾将军你们若是要去调查那个小官的事去了知州府不方便。”洛熙宁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若去了知州府肯定会从中插手一二，到时候安州就不再受她一人管辖了。
而原先就这么打算的容瑾：“……”
“可。”顾屹宸说。
“当然将军若有需要给我送信。”
说完洛熙宁就带着芷沫和楉沅离开了。
“芷沫，你去趟惠安堂，去看看虞苓姑娘。”
“是。”芷沫应下。
容瑾看着洛熙宁离开的背影不解，“就这么分道扬镳？”
顾屹宸睨了他一眼，“你去知州府作甚？”
容瑾咬牙切齿，“行，你们厉害！”顾屹宸不再理会这件事了，“先去客栈吧，我们有我们的事儿。”
洛熙宁没在戴面纱，但她戴上了帷帽。
洛熙宁和楉沅是走后门进的知州府。“见过公主。”
“江小姐这些时日辛苦了。”
江婷摇了摇头，“公主是先去见蔡枫吗？”
“明日再去。”洛熙宁和江婷是在江婷的寝屋内。她取下了帷帽，“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再处理他。”
“那公主就先在这儿歇息一晚。”
洛熙宁没有拒绝。
江婷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翌日。
蔡枫一早就来找江婷要解药。
“大人别急，此药七日之内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蔡枫瞪了她一眼：“你背后那人什么时候来见我？”
“蔡大人。”
洛熙宁从屋门外进来。
蔡枫回头看见洛熙宁的样子，他并不认识。
“你，你是何人？”
“蔡大人不是要见我吗？”洛熙宁冲他笑了笑。
“你就是她背后那人？”蔡枫指了指江婷。
“是，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洛熙宁看了眼楉沅，楉沅会意福了福身离开了屋内，顺带还关上了门。
蔡枫狐疑地看着洛熙宁。“你究竟是何人？”
洛熙宁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总归是要知道的。”洛熙宁说，“我乃云州公主洛熙宁，圣上亲封的婧安公主。”
“云州公主？！”蔡枫惊讶。
“所以蔡大人应该明白，你想要的我可以予你，我想要的蔡大人应该也能明白。”
“你想要安州？”
“是。”洛熙宁笑了笑，“但大人可以放心，安州的知州只会是你。”
实话说蔡枫有些心动了，他这么些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能成为安州的知州吗？如今洛熙宁就将这个位置摆在他眼前，说是不动心也是假的。
他道：“你，你如何能让我当上知州。”
洛熙宁笑了笑：“蔡大人如今都努力这么多了，差得也就只有个名正言顺罢了。蔡大人若相助于我，我拥护大人也不是不行。”
“那些其他的地方官大人不会同意的。”蔡枫皱眉，毕竟谁不想出人头地，刘南若是死了，就代表他们都有可能能当上知州，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会轻易放手。
“可蔡大人不是刘大人的得力干将吗？而且这些年蔡大人为了安州的百姓劳心劳力，这些我们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洛熙宁继续说，“至于那些其他大人，他们不过是后来才侃侃上任，怎么能比得上大人这些年在刘大人心中的份量，所以啊，刘南大人会任命大人你为下一任知州并不稀奇。”
蔡枫没有说话了，而是一直在皱着眉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据我所知，公主并没有接管云州，而且公主虽然被圣上赐了封号，可公主也只能留在洛阳，当人质来牵制住云州洛王罢了。”
江婷都听得一愣，她没想到蔡枫胆子如此大敢直接这么对洛熙宁说话。她看了眼洛熙宁，后者并没有恼怒。
洛熙宁嗤笑道：“不错，蔡大人很有胆量。我是留在洛阳当质子，但你猜我又是如何来到安州找你的？嗯？”洛熙宁收了笑，“蔡枫，我不是非你不可，安州内的人才不是只有你一人，能为我效力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可以直接选择废了你然后换个人扶持，你要记住，我不是非你不可，但你是非我不可！”
蔡枫一惊，确实，洛熙宁完完全全可以直接杀了他换个人当知州，可他自己却杀不了洛熙宁。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看来是我想多了。那蔡大人是什么意思呢？”
“我可以帮你，但她必须留下。”蔡枫指向江婷。
洛熙宁拒绝道：“不行。”
“为何？”蔡枫只想留下个洛熙宁的人好来牵制住洛熙宁，可没想到洛熙宁直接拒绝了。
“蔡大人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什么人？”
江婷冲蔡枫福了福身，“小女江婷乃是吏部尚书江大人之女，江家的大小姐。”
蔡枫一惊，“江家……大小姐……”
“蔡大人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留下了吗？而且蔡大人也不要忘了，你如今还不是知州，来日若真的成为安州的父母官，但是以洛阳那些大臣的手段，你觉得自己又能选择什么？与其这样大人还不如和我合作，起码我会让大人这个知州当的心安不是吗？”
蔡枫闭了闭眼，“好！我答应你。”
洛熙宁一笑，“大人是个明白人。”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这件事先不急，等大人成了知州再谈。”洛熙宁问江婷，“其他大人还在知州府？”
“是，都被管控住了。”江婷回答。
“楉沅。”洛熙宁对门外叫了一声。
“奴婢在。”楉沅推门进来。
“去，让芷沫把虞苓姑娘带来。”
“是。”
蔡枫不解，“公主这是何意？”
“刘大人不是还病着吗。”洛熙宁说，“大人要成为新的知州，那旧的便不能留。”
……
虞苓刚被芷沫带来知州府的时候并不配合，吵着嚷着要洛熙宁放了她。最后还是江婷出面让她为刘南问诊。
“他的病不好治。”虞苓把完脉说。
“能治好？”洛熙宁问。
“如果是我来治，三个月内治好的几率很大。”
洛熙宁走近虞苓，虞苓往后退了几步，“你干嘛？”
“虞姑娘，刘大人的病是中风之兆，已时日无多了是吗？”
洛熙宁虽然是笑着看虞苓的，但虞苓还是会下意识紧张一下，她声音有些犹豫：“是……是。”
“那就好。”洛熙宁顿时方才那般的压迫消失殆尽，仿佛她一直是带着笑温柔地同虞苓讲话一样。
“我想请虞帮个忙。”洛熙宁说。
“什么忙？”
“帮我请锦医堂的邱毅医师来知州府一趟。”
“刘大人的身子骨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倒。”
蔡枫回应：“薛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吧，刘大人如何病倒的你来同我争个什么劲儿？你不应该去问大夫吗？”
“哼！你这人居心叵测谁知道你会不会联合大夫加害刘大人。”
“薛涛！”蔡枫呵斥一声，“你无凭无据就联合一众大人跑到知州府上来撒野，你又是何居心？！”
“你！”
江婷看完了洛熙宁的信后将信收下去才开口。“薛大人，我是为刘大人看病的医师，我叫虞苓，是锦医堂的医师。”
“锦医堂？可是江湖上据说能医活死人的锦医堂？”薛涛惊讶道。
“不错。想必诸位对我们锦医堂也早有耳闻，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薛大人若是不信自可派郎中前去探查一二，看看我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
蔡枫看了一眼江婷，他知道江婷肯定不是真正的虞苓医师，所以他对江婷这番话不得不产生几分敬佩。
薛涛听了江婷这一番话后，气势就弱了几分。“竟然虞医师都这般说了，自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不知道诸位大人还在争论什么？刘大人的确是中风之症，而他年纪本就大了，中风一事并不稀奇。”江婷看了看蔡枫，“蔡大人。”
“医女请讲。”
“刘大人的病需要静养，但若遣诸位大人现在回去想必大人们也是不乐意的，不如就先将诸位大人安置在知州府内，如何？”
“这……”蔡枫还有些犹豫，但他看江婷的神色严肃了几分后就立刻改口道：“不错，医女所言极是。来人，带诸位大人下去休息。”
其他的大人本来就是被薛涛喊来的，他们见薛涛没有表态，所以也没有反抗，跟着下人离开了。
如今正厅里就剩下江婷和蔡枫二人。
“医女，这些人留下就是个麻烦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
“将他们就在知州府才能被我们看住了，你怎么能保证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人已经投靠了其他人好通风报信。”
蔡枫恍然大悟，“是是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你去派人看着这些人，别让他们给外面递消息。”
“是。”
洛熙宁他们到安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先去知州府？”顾屹宸问。
“现在就去会不会太草率了？”容瑾说。
“我在快到安州的时候已经给江婷送了信。”洛熙宁看了眼顾屹宸，“你们要不先找家客栈休息，我去知州府。”
“你一人去？”容瑾说，“我们为什么不去？”
洛熙宁对他笑了下，“容公子，不知你去知州府作甚？”
容瑾：“……”
“安州我可不想拱手相让，顾将军你们若是要去调查那个小官的事去了知州府不方便。”洛熙宁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若去了知州府肯定会从中插手一二，到时候安州就不再受她一人管辖了。
而原先就这么打算的容瑾：“……”
“可。”顾屹宸说。
“当然将军若有需要给我送信。”
说完洛熙宁就带着芷沫和楉沅离开了。
“芷沫，你去趟惠安堂，去看看虞苓姑娘。”
“是。”芷沫应下。
容瑾看着洛熙宁离开的背影不解，“就这么分道扬镳？”
顾屹宸睨了他一眼，“你去知州府作甚？”
容瑾咬牙切齿，“行，你们厉害！”顾屹宸不再理会这件事了，“先去客栈吧，我们有我们的事儿。”
洛熙宁没在戴面纱，但她戴上了帷帽。
洛熙宁和楉沅是走后门进的知州府。“见过公主。”
“江小姐这些时日辛苦了。”
江婷摇了摇头，“公主是先去见蔡枫吗？”
“明日再去。”洛熙宁和江婷是在江婷的寝屋内。她取下了帷帽，“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再处理他。”
“那公主就先在这儿歇息一晚。”
洛熙宁没有拒绝。
江婷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翌日。
蔡枫一早就来找江婷要解药。
“大人别急，此药七日之内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蔡枫瞪了她一眼：“你背后那人什么时候来见我？”
“蔡大人。”
洛熙宁从屋门外进来。
蔡枫回头看见洛熙宁的样子，他并不认识。
“你，你是何人？”
“蔡大人不是要见我吗？”洛熙宁冲他笑了笑。
“你就是她背后那人？”蔡枫指了指江婷。
“是，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洛熙宁看了眼楉沅，楉沅会意福了福身离开了屋内，顺带还关上了门。
蔡枫狐疑地看着洛熙宁。“你究竟是何人？”
洛熙宁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总归是要知道的。”洛熙宁说，“我乃云州公主洛熙宁，圣上亲封的婧安公主。”
“云州公主？！”蔡枫惊讶。
“所以蔡大人应该明白，你想要的我可以予你，我想要的蔡大人应该也能明白。”
“你想要安州？”
“是。”洛熙宁笑了笑，“但大人可以放心，安州的知州只会是你。”
实话说蔡枫有些心动了，他这么些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能成为安州的知州吗？如今洛熙宁就将这个位置摆在他眼前，说是不动心也是假的。
他道：“你，你如何能让我当上知州。”
洛熙宁笑了笑：“蔡大人如今都努力这么多了，差得也就只有个名正言顺罢了。蔡大人若相助于我，我拥护大人也不是不行。”
“那些其他的地方官大人不会同意的。”蔡枫皱眉，毕竟谁不想出人头地，刘南若是死了，就代表他们都有可能能当上知州，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会轻易放手。
“可蔡大人不是刘大人的得力干将吗？而且这些年蔡大人为了安州的百姓劳心劳力，这些我们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洛熙宁继续说，“至于那些其他大人，他们不过是后来才侃侃上任，怎么能比得上大人这些年在刘大人心中的份量，所以啊，刘南大人会任命大人你为下一任知州并不稀奇。”
蔡枫没有说话了，而是一直在皱着眉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据我所知，公主并没有接管云州，而且公主虽然被圣上赐了封号，可公主也只能留在洛阳，当人质来牵制住云州洛王罢了。”
江婷都听得一愣，她没想到蔡枫胆子如此大敢直接这么对洛熙宁说话。她看了眼洛熙宁，后者并没有恼怒。
洛熙宁嗤笑道：“不错，蔡大人很有胆量。我是留在洛阳当质子，但你猜我又是如何来到安州找你的？嗯？”洛熙宁收了笑，“蔡枫，我不是非你不可，安州内的人才不是只有你一人，能为我效力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可以直接选择废了你然后换个人扶持，你要记住，我不是非你不可，但你是非我不可！”
蔡枫一惊，确实，洛熙宁完完全全可以直接杀了他换个人当知州，可他自己却杀不了洛熙宁。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看来是我想多了。那蔡大人是什么意思呢？”
“我可以帮你，但她必须留下。”蔡枫指向江婷。
洛熙宁拒绝道：“不行。”
“为何？”蔡枫只想留下个洛熙宁的人好来牵制住洛熙宁，可没想到洛熙宁直接拒绝了。
“蔡大人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什么人？”
江婷冲蔡枫福了福身，“小女江婷乃是吏部尚书江大人之女，江家的大小姐。”
蔡枫一惊，“江家……大小姐……”
“蔡大人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留下了吗？而且蔡大人也不要忘了，你如今还不是知州，来日若真的成为安州的父母官，但是以洛阳那些大臣的手段，你觉得自己又能选择什么？与其这样大人还不如和我合作，起码我会让大人这个知州当的心安不是吗？”
蔡枫闭了闭眼，“好！我答应你。”
洛熙宁一笑，“大人是个明白人。”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这件事先不急，等大人成了知州再谈。”洛熙宁问江婷，“其他大人还在知州府？”
“是，都被管控住了。”江婷回答。
“楉沅。”洛熙宁对门外叫了一声。
“奴婢在。”楉沅推门进来。
“去，让芷沫把虞苓姑娘带来。”
“是。”
蔡枫不解，“公主这是何意？”
“刘大人不是还病着吗。”洛熙宁说，“大人要成为新的知州，那旧的便不能留。”
……
虞苓刚被芷沫带来知州府的时候并不配合，吵着嚷着要洛熙宁放了她。最后还是江婷出面让她为刘南问诊。
“他的病不好治。”虞苓把完脉说。
“能治好？”洛熙宁问。
“如果是我来治，三个月内治好的几率很大。”
洛熙宁走近虞苓，虞苓往后退了几步，“你干嘛？”
“虞姑娘，刘大人的病是中风之兆，已时日无多了是吗？”
洛熙宁虽然是笑着看虞苓的，但虞苓还是会下意识紧张一下，她声音有些犹豫：“是……是。”
“那就好。”洛熙宁顿时方才那般的压迫消失殆尽，仿佛她一直是带着笑温柔地同虞苓讲话一样。
“我想请虞帮个忙。”洛熙宁说。
“什么忙？”
“帮我请锦医堂的邱毅医师来知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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