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浮动
“邱毅？”
“是。锦医堂的名医众多，但这位邱医师我却是早有耳闻。传闻他深居简出，一心只想研究医术，故而他没有什么好友但这一身医术却是非常人所能及。”洛熙宁说。
虞苓没有反驳，因为邱毅的确如洛熙宁所说般。“你为何想见邱毅？”
“当然是有事想请他帮忙了。我去请他不见得邱医师会出山，可虞姑娘不一样，你和邱医师同门，你若请他他或许会出山。”
虞苓思索，“你……我凭什么帮你？”
洛熙宁好气地说：“姑娘也可以不帮我，不过姑娘若帮了我，我自会许你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云州昙山上有不少灵药。”洛熙宁的话点到为止。
虞苓有些惊讶。
天下为医者不可能不知道昙山。准确来说昙山并不算是云州的。它介于云州和宜州之间，靠近启国边境的一座小山。可这座山虽然小，但价值却十分的高。不仅草药繁多，山上还有许多矿物。
锦医堂虽然是数一数二的医馆，可锦医堂上上下下的草药加起来还不足昙山一半多。
实话说虞苓有些心动了。
“好，我可以写信给邱医师，不过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且不伤我们二人的性命。”
洛熙宁笑笑：“当然。”
客栈内。
“大人，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容瑾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说：“你不知道？你可是杜韦昌的人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来了安州？”
跪着的人猛然一惊：“我，我不是杜大人的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杜韦昌。”
顾屹宸这时开口了。“你若是不认识杜韦昌，那你慌什么？”
“……”跪着的人低头不言。
顾屹宸看了他一眼发现不对劲。
“泽忱！”
泽忱当然也发现了不对劲。见顾屹宸这么一喊就立刻上前，一把抓住跪着的那个人。
可还是晚了。
那个人嘴角溢出鲜血。泽忱探了探呼吸，然后将那个人扔下。
“主子，人死了。”
容瑾：“死了？不是，他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顾屹宸回答。
“那这线索又断了。”容瑾有些不甘心，“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竟然这么有手段！当真让我们查不出一点门路来。”
顾屹宸问泽忱，“见容花有线索了吗？”
“有。”泽忱禀报，“暗卫追查见容花的线索，发现此花其实在安州也并不广泛使用。唯独追查到了一家医馆近些天有购买见容花的痕迹。”
顾屹宸皱眉：“什么医馆？”
“锦医堂。”
……
“诸位大人可还有异议？”蔡枫问。
他问的对象正是前些天来闹事的那群大人。
以王大人为首的诸位大人没有说话。因为方才有三位医师都给刘南看诊过，是中风不假而且没有痊愈之计。
那就意味着安州要重新选择新的知州了，谁最合适，那个人不言而喻。
而且王大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再说什么了。等刘南断气的那一天就是蔡枫成为新的知州之时。
蔡枫见他们沉默的样子很是高兴，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因为有了洛熙宁的扶持才当的知州。
送走了那些麻烦的地方官大人们，蔡枫心中不禁爽快。
“蔡大人。”洛熙宁叫他。
“公……小姐有何吩咐？”这是洛熙宁让改的称呼。
“既然如今安州大权已经在大人手中，那我也不得不向大人讨要几样东西。”
蔡枫看了看洛熙宁旁边的江婷。后者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在看书。
“什么东西？”
“兵符，和城防图。”
“什么！”蔡枫噌的一下站起来。
“大人也不用这般惊讶，我要的这两样东西于大人来说可有可无。”
“什么叫可有可无！？”
洛熙宁被蔡枫吼的这一嗓子弄得有些恼了。
“蔡大人。”洛熙宁的声音有些冷。
蔡枫这才将理智召回。“小姐息怒，是我之过。”
洛熙宁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可以扶持你当知州，我也可以去扶持其他人！大人可不要还没当上知州就开始给我摆架子，你要知道，一个安州知州在我这儿可算不了什么！”
蔡枫开始慌张：“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了。洛熙宁是云州公主，又是皇上亲封的婧安公主，一个安州知州对她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这两样东西大人给是不给？”
“不知道小姐要这兵符和城防图作甚？”
洛熙宁的耐心有些告竭，她开始怀疑自己让蔡枫当知州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了。“大人既然成了安州知州，我又不会长待在安州，所以不得有些筹码握在手中吗？”
洛熙宁坦白了说。
“不待在安州？”
废话。
洛熙宁心中暗道。
“是，我得回洛阳。”
江婷在一旁友善提醒蔡枫，“蔡大人可不要有其他不该有的小心思。”
蔡枫连忙低下头，“哪儿敢？”
“大人去取兵符罢。”洛熙宁不想同蔡枫废话了。这些日子车马劳顿，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蔡枫也看出洛熙宁有些疲乏，随意拱了拱手道：“我这就去。”
然后说罢就离开了。
“公主可是不舒服，我见你脸色有些差。”
“无妨，这些天有点累了而已。”洛熙宁摆了摆手。
“公主还是去休息会儿吧。”楉沅有些担心，毕竟洛熙宁身子不大好，况且现在人在安州，若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太好了。
洛熙宁没有拒绝，准备去休息会儿。刚走出厅门就被芷沫打断了脚步。
“公主，顾将军找你。”
“他人呢？”洛熙宁问。
“如今已经在知州府了。”芷沫看出了洛熙宁的顾虑，所以开口道：“公主放心，蔡大人并不知道。”
洛熙宁点了点头。“我现在去找他。”
顾屹宸是在洛熙宁屋内等她的。因为此处基本没有什么人，所以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找我所谓何事？”
“你可听过锦医堂。”顾屹宸直接进入正题。
“锦医堂？当然知道，怎么了？”
洛熙宁感觉有事发生，她的眉皱了下。
“我同你说过，嘉王落马之事不是意外，是因为有人往他的香囊里放了见容花。”
这件事洛熙宁还记得，她点了点头，“你当时说见容花只有安州有，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线索了？”
顾屹宸不置可否。“泽忱去查了，发现不对劲。见容花的确是只有安州有，但发现此花其实在安州也并不广泛使用，只有个别医馆用其入药，可也只是少量。唯独锦医堂不同，泽忱查到锦医堂最近有大量收购见容花。”
“大量收购……”洛熙宁喃喃着。“可若要给嘉王下药并不需要大量的见容花。”
“是，但别忘了，见容花的药性是另野兽发狂。我当时发现见容花后就找人了解过此花。这花可以入药，用来治疗疫病，可疫病并不是非要此花不可，而且有其他的草药比见容花的药效更好，而且储量多。想要治疗疫病见容花并不是个最好的选择。”
“见容花除此之外再无用处？”洛熙宁问顾屹宸。
顾屹宸耸了耸肩，示意就这样。
“锦医堂，”洛熙宁对顾屹宸说，“锦医堂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馆，说是医馆倒不如说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锦医堂有不少弟子，个个精通药理，而且我最近恰好要对上锦医堂。”
“嗯？”
“锦医堂的虞苓医师曾被蔡枫请来给刘南看诊，可半路被江婷截了，于是乎江婷就扮做虞苓来到知州府。而我呢目前已经处理好了知州府的事。所以我让虞苓替我请邱医师出山来安州一趟。”
“邱医师？那是何人？”
“一位江湖游医，七年前拜入锦医堂，这位邱医师的医术精湛，自从拜入锦医堂后就极少出山。”
“那你为何找他？”顾屹宸并不太了解江湖之事，但听了洛熙宁的介绍后越发不解。
“向他打听一件事，顺便请他帮我个忙。”
“什么忙？”顾屹宸追问。
洛熙宁看了他一眼，“我可听说吟州出现了疫病。”
顾屹宸对于洛熙宁知道疫病之事并不意外。“所以呢？你想请他来控制疫病传播？”
“不行吗？”
顾屹宸有些奇怪地看着洛熙宁，“且不说你口中的邱医师会不会同意帮忙，再说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吟州有灾情，大部分百姓就会前往宜州避灾，如此一来，我想后面的好处你也能猜到了。”
是，大量流民入宜州，宜州的人就会多起来，这样即使征兵也有了人。
洛熙宁看着顾屹宸没有直接开口。静了一会儿，她才说，“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得了病的人或许有的也会跟着流民一起去了宜州，那么疫病就会扩散，还会威胁到宜州的安危。一个皇帝忌讳的就是手下人办事不利，宜州出现了疫病，孙符禾能逃过问责吗？如果皇帝太过气愤一气之下撤了孙符禾的职呢？那我所做的全都付诸东流！”
顾屹宸一怔。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因为他只考虑到了自己的利益，没有像洛熙宁站在大局上考虑。
“所以吟州的疫病不能扩散，或许说绝对不能扩散到宜州。所以我请邱医师出山。”
洛熙宁继续说道：“邱医师当年能一举闻名就是因为他曾经帮助过汇郡处理过疫病。”
“你开出了什么条件？”顾屹宸不觉得邱毅会无条件地帮助洛熙宁。
“昙山的草药。”
顾屹宸点了点头。“你的目的不止这样。”
洛熙宁和顾屹宸对视。
“是。”洛熙宁坦白，“我想收用邱毅。我需要独属于我的医师。”这是她从荣安乐身上吸取的经验。
“能看出。”
“是吗？怎么看出的？”洛熙宁有些好奇。
“当你说将昙山让出时我就已经猜出了。”
洛熙宁一愣。“为何？”
“昙山地处云州和宜州间，你不会随意地让出，所以你肯定有条件，而且，”顾屹宸看了看洛熙宁，“你对这个邱医师很了解，看来是特意去调查过。我猜你多半是想收用他。”
“不错。不愧是顾将军。”洛熙宁赞扬道。
顾屹宸没有理会她的马屁。“你说你想问邱医师一件事，是何事？”
洛熙宁笑意一收，是关于我娘的。
顾屹宸一惊，“你……”
“是。锦医堂的名医众多，但这位邱医师我却是早有耳闻。传闻他深居简出，一心只想研究医术，故而他没有什么好友但这一身医术却是非常人所能及。”洛熙宁说。
虞苓没有反驳，因为邱毅的确如洛熙宁所说般。“你为何想见邱毅？”
“当然是有事想请他帮忙了。我去请他不见得邱医师会出山，可虞姑娘不一样，你和邱医师同门，你若请他他或许会出山。”
虞苓思索，“你……我凭什么帮你？”
洛熙宁好气地说：“姑娘也可以不帮我，不过姑娘若帮了我，我自会许你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云州昙山上有不少灵药。”洛熙宁的话点到为止。
虞苓有些惊讶。
天下为医者不可能不知道昙山。准确来说昙山并不算是云州的。它介于云州和宜州之间，靠近启国边境的一座小山。可这座山虽然小，但价值却十分的高。不仅草药繁多，山上还有许多矿物。
锦医堂虽然是数一数二的医馆，可锦医堂上上下下的草药加起来还不足昙山一半多。
实话说虞苓有些心动了。
“好，我可以写信给邱医师，不过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且不伤我们二人的性命。”
洛熙宁笑笑：“当然。”
客栈内。
“大人，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容瑾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说：“你不知道？你可是杜韦昌的人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来了安州？”
跪着的人猛然一惊：“我，我不是杜大人的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杜韦昌。”
顾屹宸这时开口了。“你若是不认识杜韦昌，那你慌什么？”
“……”跪着的人低头不言。
顾屹宸看了他一眼发现不对劲。
“泽忱！”
泽忱当然也发现了不对劲。见顾屹宸这么一喊就立刻上前，一把抓住跪着的那个人。
可还是晚了。
那个人嘴角溢出鲜血。泽忱探了探呼吸，然后将那个人扔下。
“主子，人死了。”
容瑾：“死了？不是，他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顾屹宸回答。
“那这线索又断了。”容瑾有些不甘心，“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竟然这么有手段！当真让我们查不出一点门路来。”
顾屹宸问泽忱，“见容花有线索了吗？”
“有。”泽忱禀报，“暗卫追查见容花的线索，发现此花其实在安州也并不广泛使用。唯独追查到了一家医馆近些天有购买见容花的痕迹。”
顾屹宸皱眉：“什么医馆？”
“锦医堂。”
……
“诸位大人可还有异议？”蔡枫问。
他问的对象正是前些天来闹事的那群大人。
以王大人为首的诸位大人没有说话。因为方才有三位医师都给刘南看诊过，是中风不假而且没有痊愈之计。
那就意味着安州要重新选择新的知州了，谁最合适，那个人不言而喻。
而且王大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再说什么了。等刘南断气的那一天就是蔡枫成为新的知州之时。
蔡枫见他们沉默的样子很是高兴，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因为有了洛熙宁的扶持才当的知州。
送走了那些麻烦的地方官大人们，蔡枫心中不禁爽快。
“蔡大人。”洛熙宁叫他。
“公……小姐有何吩咐？”这是洛熙宁让改的称呼。
“既然如今安州大权已经在大人手中，那我也不得不向大人讨要几样东西。”
蔡枫看了看洛熙宁旁边的江婷。后者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在看书。
“什么东西？”
“兵符，和城防图。”
“什么！”蔡枫噌的一下站起来。
“大人也不用这般惊讶，我要的这两样东西于大人来说可有可无。”
“什么叫可有可无！？”
洛熙宁被蔡枫吼的这一嗓子弄得有些恼了。
“蔡大人。”洛熙宁的声音有些冷。
蔡枫这才将理智召回。“小姐息怒，是我之过。”
洛熙宁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可以扶持你当知州，我也可以去扶持其他人！大人可不要还没当上知州就开始给我摆架子，你要知道，一个安州知州在我这儿可算不了什么！”
蔡枫开始慌张：“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了。洛熙宁是云州公主，又是皇上亲封的婧安公主，一个安州知州对她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这两样东西大人给是不给？”
“不知道小姐要这兵符和城防图作甚？”
洛熙宁的耐心有些告竭，她开始怀疑自己让蔡枫当知州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了。“大人既然成了安州知州，我又不会长待在安州，所以不得有些筹码握在手中吗？”
洛熙宁坦白了说。
“不待在安州？”
废话。
洛熙宁心中暗道。
“是，我得回洛阳。”
江婷在一旁友善提醒蔡枫，“蔡大人可不要有其他不该有的小心思。”
蔡枫连忙低下头，“哪儿敢？”
“大人去取兵符罢。”洛熙宁不想同蔡枫废话了。这些日子车马劳顿，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蔡枫也看出洛熙宁有些疲乏，随意拱了拱手道：“我这就去。”
然后说罢就离开了。
“公主可是不舒服，我见你脸色有些差。”
“无妨，这些天有点累了而已。”洛熙宁摆了摆手。
“公主还是去休息会儿吧。”楉沅有些担心，毕竟洛熙宁身子不大好，况且现在人在安州，若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太好了。
洛熙宁没有拒绝，准备去休息会儿。刚走出厅门就被芷沫打断了脚步。
“公主，顾将军找你。”
“他人呢？”洛熙宁问。
“如今已经在知州府了。”芷沫看出了洛熙宁的顾虑，所以开口道：“公主放心，蔡大人并不知道。”
洛熙宁点了点头。“我现在去找他。”
顾屹宸是在洛熙宁屋内等她的。因为此处基本没有什么人，所以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找我所谓何事？”
“你可听过锦医堂。”顾屹宸直接进入正题。
“锦医堂？当然知道，怎么了？”
洛熙宁感觉有事发生，她的眉皱了下。
“我同你说过，嘉王落马之事不是意外，是因为有人往他的香囊里放了见容花。”
这件事洛熙宁还记得，她点了点头，“你当时说见容花只有安州有，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线索了？”
顾屹宸不置可否。“泽忱去查了，发现不对劲。见容花的确是只有安州有，但发现此花其实在安州也并不广泛使用，只有个别医馆用其入药，可也只是少量。唯独锦医堂不同，泽忱查到锦医堂最近有大量收购见容花。”
“大量收购……”洛熙宁喃喃着。“可若要给嘉王下药并不需要大量的见容花。”
“是，但别忘了，见容花的药性是另野兽发狂。我当时发现见容花后就找人了解过此花。这花可以入药，用来治疗疫病，可疫病并不是非要此花不可，而且有其他的草药比见容花的药效更好，而且储量多。想要治疗疫病见容花并不是个最好的选择。”
“见容花除此之外再无用处？”洛熙宁问顾屹宸。
顾屹宸耸了耸肩，示意就这样。
“锦医堂，”洛熙宁对顾屹宸说，“锦医堂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馆，说是医馆倒不如说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锦医堂有不少弟子，个个精通药理，而且我最近恰好要对上锦医堂。”
“嗯？”
“锦医堂的虞苓医师曾被蔡枫请来给刘南看诊，可半路被江婷截了，于是乎江婷就扮做虞苓来到知州府。而我呢目前已经处理好了知州府的事。所以我让虞苓替我请邱医师出山来安州一趟。”
“邱医师？那是何人？”
“一位江湖游医，七年前拜入锦医堂，这位邱医师的医术精湛，自从拜入锦医堂后就极少出山。”
“那你为何找他？”顾屹宸并不太了解江湖之事，但听了洛熙宁的介绍后越发不解。
“向他打听一件事，顺便请他帮我个忙。”
“什么忙？”顾屹宸追问。
洛熙宁看了他一眼，“我可听说吟州出现了疫病。”
顾屹宸对于洛熙宁知道疫病之事并不意外。“所以呢？你想请他来控制疫病传播？”
“不行吗？”
顾屹宸有些奇怪地看着洛熙宁，“且不说你口中的邱医师会不会同意帮忙，再说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吟州有灾情，大部分百姓就会前往宜州避灾，如此一来，我想后面的好处你也能猜到了。”
是，大量流民入宜州，宜州的人就会多起来，这样即使征兵也有了人。
洛熙宁看着顾屹宸没有直接开口。静了一会儿，她才说，“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得了病的人或许有的也会跟着流民一起去了宜州，那么疫病就会扩散，还会威胁到宜州的安危。一个皇帝忌讳的就是手下人办事不利，宜州出现了疫病，孙符禾能逃过问责吗？如果皇帝太过气愤一气之下撤了孙符禾的职呢？那我所做的全都付诸东流！”
顾屹宸一怔。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因为他只考虑到了自己的利益，没有像洛熙宁站在大局上考虑。
“所以吟州的疫病不能扩散，或许说绝对不能扩散到宜州。所以我请邱医师出山。”
洛熙宁继续说道：“邱医师当年能一举闻名就是因为他曾经帮助过汇郡处理过疫病。”
“你开出了什么条件？”顾屹宸不觉得邱毅会无条件地帮助洛熙宁。
“昙山的草药。”
顾屹宸点了点头。“你的目的不止这样。”
洛熙宁和顾屹宸对视。
“是。”洛熙宁坦白，“我想收用邱毅。我需要独属于我的医师。”这是她从荣安乐身上吸取的经验。
“能看出。”
“是吗？怎么看出的？”洛熙宁有些好奇。
“当你说将昙山让出时我就已经猜出了。”
洛熙宁一愣。“为何？”
“昙山地处云州和宜州间，你不会随意地让出，所以你肯定有条件，而且，”顾屹宸看了看洛熙宁，“你对这个邱医师很了解，看来是特意去调查过。我猜你多半是想收用他。”
“不错。不愧是顾将军。”洛熙宁赞扬道。
顾屹宸没有理会她的马屁。“你说你想问邱医师一件事，是何事？”
洛熙宁笑意一收，是关于我娘的。
顾屹宸一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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