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进城
相对于其他地方，夜之城的边境线可谓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作为新美洲独立州之一，边境线可是地头蛇夜市公司的捞钱好地方，自然马虎不得。
清晨，高耸入云的边境白墙隔开了夜之城与恶土，仅留下车道以供穿梭。
钢筋混凝土组成的边境站小楼外墙上，正播放着宣传广告：“夜之城，逐梦之城！”。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宣传广告下，一众穿着厚重防弹衣，手持长枪短炮的夜之城警卫队警员。和数量更多，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夜之城警卫队‘外包工’。
他们鹰视狼顾，在自动炮塔的‘帮助’下，打量着每一辆进夜之城的车辆，如同饿狼打量着流着油的肥肉。
毕竟有油水养着，同属夜之城警卫队，他们的装备只比什么都敢装的暴恐机动队差点。
微光下，安悠坐在‘霆威’越野车后座上，逐渐驶入了‘边境申报’关卡的长队中。
昨晚一晚是在车里度过的旅途，流浪者首领，索尔许诺的‘好车’还没修好，只能继续乘坐帕南许诺给他的‘霆威’越野车。
帕南说载他们到夜之城，就分开。或许是想多开一段时间自己的爱车。
一路上，安悠还能裹着风衣在后座上小憩，可轮流开车的帕南和瓦莱莉，感觉就不太美好。
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副驾驶位置上的瓦莱莉昏昏欲睡，作为司机的帕南更是提不起劲的样子。
“我们出夜之城也没这么麻烦。进城这么长的队？”安悠主动打开了话匣子，打算和瓦莱莉聊聊，给她提提神。
“这是你第一次？”帕南兴奋了起来：“需要我这个经验丰富的司机给你介绍流程吗？”
“不必了，帕南。”安悠摇摇头，这种事交给帕南就好。
他只关心瓦莱莉。
“说来听听，排队闲着也是闲着。”瓦莱莉打着哈欠说道。
帕南熟稔地报着流程：“交报关单子，交钱，过关。夜之城，带啥出去没人管，可往城里进，不扒层皮他们不放人。”
“听上去很简单嘛。”瓦莱莉还是睡眼惺忪。
“夜之城警卫队，我就特么不交钱！”车辆长队前方突然爆发了枪响。
安悠立刻移到后座中间，望向枪响发生的地方，又被清醒过来的瓦莱莉，按倒在后座上。
安悠侧躺在后座上，毫无紧张感地说道：“似乎有人觉得过关并不简单。”
飞来的流弹击碎了‘霆威’越野车的倒车镜。几枚子弹撞在车前窗的玻璃上，又被弹飞。
帕南缩在方向盘后，叮嘱道：“小心点，安悠。边境线上的夜之城警卫队，可不是什么善茬。”
三人探头探脑观察前方局势，一辆红色轿车过卡时没停，疾驰而去。驾驶座上的人，伸出一杆突击步枪，扫射着周围。
夜之城边境警卫队大多数人还在原地站岗，不为所动。
只有一个边境警卫队员动了。
他全身包裹着黑色亮面防弹装甲，踩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颤音。
顶着子弹，他冲到枪声来源的轿车后，突击步枪的子弹只在光滑的防弹装甲上擦出刮痕。
没有问询，没有警告，他抓住车尾，抬起了车，左右手上下一错，轿车翻了过来。
“什么？”驾驶座上的人猛踩油门，后驱动的轿车后轮高速空转，又无一丝动力。
边境警卫缓缓走到驾驶车门前，一把撕下了车门，随手扔出，摔在远处。
在驾驶员恐惧的眼神中，边境警卫松开安全带，提着左腿，把他从车里提了出来。
沉闷的电子音从亮面头盔下发出：“交罚款吧。”
“我有钱的话，还要逃？”驾驶员颤抖着说。
“又是个穷鬼。去夜之城监狱干到死吧。”边境警卫当即松手，几个没有穿防弹衣的外包工涌来，把驾驶员拖走了。
边境警卫接过外包工递来的喇叭，跳上翻覆的轿车底盘，高声喊道：“今天，所以过边境的税，多收一成！就当我维护你们平安的安保费！”
车辆组成的长龙立刻爆发出叫骂声：“这关我们屁事？”
边境警卫从容地放大了音量，再次吼道：“不付钱的，滚！想逃的，自己试试！”
车的队伍又恢复了流动。
“边境这群吸血鬼，又找理由加税，最后全进他们自己腰包！”帕南咬牙切齿地说道。
车内的安悠拍了拍帕南肩膀：“我们进城收税是多少？”
“一人人头费两千。车三千。”帕南回道。
“好贵。”瓦莱莉算了一下，一次进城九千块，接近一万了。
说话间，已经轮到了他们，‘霆威’停在检查区域内。
“请留在交通工具内。扫描即将开始。”温柔的合成女声从车外响起：“扫描结束，请上缴相关文件。”
“在这等着，别熄火。”帕南拿着装着报关文件的数据芯片塞进口袋，掏出一叠现金点了点。
确认芯片数据和现金数目无误后，她钻出‘霆威’，走向边境站的小楼。
帕南走进了边境办公室，里面只有简陋的一桌两椅，桌子上散乱地扔着电子书，墙上挂着摄像头。
桌子对面坐着一脸凶相的外包工，他两腿翘在桌子上，衬衫扣子没扣，露出粗糙的黑色仿生皮肤和粗壮仿生胸肌。
一看到帕南进来，他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车？”
“霆威。”帕南没有烟火气地掏出现金，不动声色地用手挡着，确保摄像头看不见。
“几个人？”外包工的脸色缓和了，他微微点头。
“三个。”帕南把现金压在电子书下，推给了外包工。
“行。”外包工从电子书下抽出现金，点了一轮。
“等着吧。”他拿起电子书，开始操作。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不多时，外包工抬起头：“报关完成了。培训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对了。欢迎来到夜之城。”
“哐！”
门被撞开了，一个边境警卫踹门而入。
“你是门口那个越野车的车主？”边境警卫问道，他镜面般的头盔上映出了帕南紧张的脸。
“对，有什么事吗？”帕南问道，她同时在局域网中，向瓦莱莉传达了信息：“情况不妙。”。
边境警卫语气柔和下来：“都是同僚，我过来聊两句。你是暴恐机动队，我是边境警卫，一个系统的。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同僚？”帕南愣住了。
暴恐机动队？安和V，他们是做这个的？看不出来呀。那群人不都是疯子么。
看到帕南这样，边境警卫失去了兴趣：“嗨，又是个屁都不懂的外包工。也是，正主在车上坐着呢。”
他转头敲敲桌子，桌子上的电子书纷纷弹起：“你怎么办事的？公事公办会不会？又没查系统就收钱？”
“冤枉啊，我可是兢兢业业的。”外包工挤眉弄眼，把钱又塞回给了帕南。
边境警卫拍了拍帕南肩膀：“暴恐机动队的同僚，自然有优先通行权。下次给他们开车，直接走快速通道。行了，你回去吧。”
“好的。”帕南僵硬地攥着现金走出边境站小楼，回到车上。
临时工走上前来，谄媚地给边境守卫递上一盒电子烟：“咋回事啊？”
边境警卫看也没看一眼，扭头就走：“谁给你的胆子，敢闷头收钱的？干活上点心，那辆车里面坐着俩暴恐机动队的疯子！杀人不用写报告的！”
临时工腹诽着，还不是你们这群人要收黑钱，黑锅我全背。
他嘴上打着哈哈，把电子烟塞回口袋：“是是是，我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打开电子书，他登录系统，查询了车上的人员信息，当即吓了一跳。
除了帕南，两个人员信息是两条空条信息，没有人名也没有头像，只剩下血红小字注明：“暴恐机动队”。
“差点出事，万一那俩赛博疯子闹起来，我小命难保喽。”他拍拍胸口，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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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南站在‘霆威’车旁，僵在原地，没开车门。
在她的印象中，暴恐机动队全是赛博疯子，义体植入物，装得没个人形。
瓦莱莉挺正常的，她绝对不是。
安悠。。。他或许，可能，勉强算是正常。。。吧？
“噔”车门被推开，帕南小步后跳，差点摔倒。
瓦莱莉坐在副驾驶，微笑着向她招招手：“帕南，别发呆，今天还有事要办。”
“我不想办事。我只想回去睡觉，好好睡一觉。”安悠靠在后座上，觉还没补完，精力还没恢复。
“你们是暴恐机动队的？”帕南直接问了出来。
眼前这两人，挺理智的。
“不是。”瓦莱莉干脆地回答。
帕南松了一口气。
对嘛，这才对。怎么会是暴恐机动队，赛博疯子呢？肯定是夜之城警卫队系统出错了。
“不好说。”安悠回忆起当初暴恐机动队的‘队长’，‘起子’那一帮人答应他的条件，或许假身份已经办妥了。
帕南瞬间毛骨悚然，手脚冰凉。
这全解释得通了！怪不得这人心狠手辣，狡诈恶毒，拷问伏击样样精通！
合法的赛博疯子竟在我身边！
刚好车也答应给他了，不如现在离开。
“车就放这了。”帕南低语着，轻轻摸着车身，眼中满是怀念：“好好对待她。”
“嗯？你要走了吗，帕南？”瓦莱莉察觉到了帕南要离去的意思。
后座上的安悠扯出了一抹微笑。
想跑？晚了！
帕南，既然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好司机，那在下个司机出现或者德拉曼修好前，你还必须要为我打工！
车和人，一个也不能跑。
“帕南，不如我们再做笔交易。”安悠坐直，轻声诱导着：“你也不想让爱车离开自己吧？”
“我说话算话！”帕南气鼓鼓地说。
她深知安还在算计她，可爱车，就是恶土上流浪者的立身之本，她割舍不下。
安悠挂起了营业性微笑：“一笔互惠互利的交易，你继续当司机，开着你的爱车。”
“你真有这么好心？”帕南心中的警报几近蜂鸣。
上钩了。
“嗯。你只需要在我们需要用车的时候，随叫随到。”安悠提出了他以为不可能的要求。
他做好了被拒绝，然后提出提前约好车辆使用时间的准备。
“好。”帕南坚定地说道，她坐上了驾驶位：“去哪？”
安悠的准备落了空，他没想到爱车对帕南的吸引力：“威斯布鲁克街，我师母给我寄的东西到了。”
作为新美洲独立州之一，边境线可是地头蛇夜市公司的捞钱好地方，自然马虎不得。
清晨，高耸入云的边境白墙隔开了夜之城与恶土，仅留下车道以供穿梭。
钢筋混凝土组成的边境站小楼外墙上，正播放着宣传广告：“夜之城，逐梦之城！”。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宣传广告下，一众穿着厚重防弹衣，手持长枪短炮的夜之城警卫队警员。和数量更多，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夜之城警卫队‘外包工’。
他们鹰视狼顾，在自动炮塔的‘帮助’下，打量着每一辆进夜之城的车辆，如同饿狼打量着流着油的肥肉。
毕竟有油水养着，同属夜之城警卫队，他们的装备只比什么都敢装的暴恐机动队差点。
微光下，安悠坐在‘霆威’越野车后座上，逐渐驶入了‘边境申报’关卡的长队中。
昨晚一晚是在车里度过的旅途，流浪者首领，索尔许诺的‘好车’还没修好，只能继续乘坐帕南许诺给他的‘霆威’越野车。
帕南说载他们到夜之城，就分开。或许是想多开一段时间自己的爱车。
一路上，安悠还能裹着风衣在后座上小憩，可轮流开车的帕南和瓦莱莉，感觉就不太美好。
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副驾驶位置上的瓦莱莉昏昏欲睡，作为司机的帕南更是提不起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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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帕南兴奋了起来：“需要我这个经验丰富的司机给你介绍流程吗？”
“不必了，帕南。”安悠摇摇头，这种事交给帕南就好。
他只关心瓦莱莉。
“说来听听，排队闲着也是闲着。”瓦莱莉打着哈欠说道。
帕南熟稔地报着流程：“交报关单子，交钱，过关。夜之城，带啥出去没人管，可往城里进，不扒层皮他们不放人。”
“听上去很简单嘛。”瓦莱莉还是睡眼惺忪。
“夜之城警卫队，我就特么不交钱！”车辆长队前方突然爆发了枪响。
安悠立刻移到后座中间，望向枪响发生的地方，又被清醒过来的瓦莱莉，按倒在后座上。
安悠侧躺在后座上，毫无紧张感地说道：“似乎有人觉得过关并不简单。”
飞来的流弹击碎了‘霆威’越野车的倒车镜。几枚子弹撞在车前窗的玻璃上，又被弹飞。
帕南缩在方向盘后，叮嘱道：“小心点，安悠。边境线上的夜之城警卫队，可不是什么善茬。”
三人探头探脑观察前方局势，一辆红色轿车过卡时没停，疾驰而去。驾驶座上的人，伸出一杆突击步枪，扫射着周围。
夜之城边境警卫队大多数人还在原地站岗，不为所动。
只有一个边境警卫队员动了。
他全身包裹着黑色亮面防弹装甲，踩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颤音。
顶着子弹，他冲到枪声来源的轿车后，突击步枪的子弹只在光滑的防弹装甲上擦出刮痕。
没有问询，没有警告，他抓住车尾，抬起了车，左右手上下一错，轿车翻了过来。
“什么？”驾驶座上的人猛踩油门，后驱动的轿车后轮高速空转，又无一丝动力。
边境警卫缓缓走到驾驶车门前，一把撕下了车门，随手扔出，摔在远处。
在驾驶员恐惧的眼神中，边境警卫松开安全带，提着左腿，把他从车里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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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的话，还要逃？”驾驶员颤抖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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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警卫接过外包工递来的喇叭，跳上翻覆的轿车底盘，高声喊道：“今天，所以过边境的税，多收一成！就当我维护你们平安的安保费！”
车辆组成的长龙立刻爆发出叫骂声：“这关我们屁事？”
边境警卫从容地放大了音量，再次吼道：“不付钱的，滚！想逃的，自己试试！”
车的队伍又恢复了流动。
“边境这群吸血鬼，又找理由加税，最后全进他们自己腰包！”帕南咬牙切齿地说道。
车内的安悠拍了拍帕南肩膀：“我们进城收税是多少？”
“一人人头费两千。车三千。”帕南回道。
“好贵。”瓦莱莉算了一下，一次进城九千块，接近一万了。
说话间，已经轮到了他们，‘霆威’停在检查区域内。
“请留在交通工具内。扫描即将开始。”温柔的合成女声从车外响起：“扫描结束，请上缴相关文件。”
“在这等着，别熄火。”帕南拿着装着报关文件的数据芯片塞进口袋，掏出一叠现金点了点。
确认芯片数据和现金数目无误后，她钻出‘霆威’，走向边境站的小楼。
帕南走进了边境办公室，里面只有简陋的一桌两椅，桌子上散乱地扔着电子书，墙上挂着摄像头。
桌子对面坐着一脸凶相的外包工，他两腿翘在桌子上，衬衫扣子没扣，露出粗糙的黑色仿生皮肤和粗壮仿生胸肌。
一看到帕南进来，他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车？”
“霆威。”帕南没有烟火气地掏出现金，不动声色地用手挡着，确保摄像头看不见。
“几个人？”外包工的脸色缓和了，他微微点头。
“三个。”帕南把现金压在电子书下，推给了外包工。
“行。”外包工从电子书下抽出现金，点了一轮。
“等着吧。”他拿起电子书，开始操作。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不多时，外包工抬起头：“报关完成了。培训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对了。欢迎来到夜之城。”
“哐！”
门被撞开了，一个边境警卫踹门而入。
“你是门口那个越野车的车主？”边境警卫问道，他镜面般的头盔上映出了帕南紧张的脸。
“对，有什么事吗？”帕南问道，她同时在局域网中，向瓦莱莉传达了信息：“情况不妙。”。
边境警卫语气柔和下来：“都是同僚，我过来聊两句。你是暴恐机动队，我是边境警卫，一个系统的。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同僚？”帕南愣住了。
暴恐机动队？安和V，他们是做这个的？看不出来呀。那群人不都是疯子么。
看到帕南这样，边境警卫失去了兴趣：“嗨，又是个屁都不懂的外包工。也是，正主在车上坐着呢。”
他转头敲敲桌子，桌子上的电子书纷纷弹起：“你怎么办事的？公事公办会不会？又没查系统就收钱？”
“冤枉啊，我可是兢兢业业的。”外包工挤眉弄眼，把钱又塞回给了帕南。
边境警卫拍了拍帕南肩膀：“暴恐机动队的同僚，自然有优先通行权。下次给他们开车，直接走快速通道。行了，你回去吧。”
“好的。”帕南僵硬地攥着现金走出边境站小楼，回到车上。
临时工走上前来，谄媚地给边境守卫递上一盒电子烟：“咋回事啊？”
边境警卫看也没看一眼，扭头就走：“谁给你的胆子，敢闷头收钱的？干活上点心，那辆车里面坐着俩暴恐机动队的疯子！杀人不用写报告的！”
临时工腹诽着，还不是你们这群人要收黑钱，黑锅我全背。
他嘴上打着哈哈，把电子烟塞回口袋：“是是是，我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打开电子书，他登录系统，查询了车上的人员信息，当即吓了一跳。
除了帕南，两个人员信息是两条空条信息，没有人名也没有头像，只剩下血红小字注明：“暴恐机动队”。
“差点出事，万一那俩赛博疯子闹起来，我小命难保喽。”他拍拍胸口，一阵后怕。
===================
帕南站在‘霆威’车旁，僵在原地，没开车门。
在她的印象中，暴恐机动队全是赛博疯子，义体植入物，装得没个人形。
瓦莱莉挺正常的，她绝对不是。
安悠。。。他或许，可能，勉强算是正常。。。吧？
“噔”车门被推开，帕南小步后跳，差点摔倒。
瓦莱莉坐在副驾驶，微笑着向她招招手：“帕南，别发呆，今天还有事要办。”
“我不想办事。我只想回去睡觉，好好睡一觉。”安悠靠在后座上，觉还没补完，精力还没恢复。
“你们是暴恐机动队的？”帕南直接问了出来。
眼前这两人，挺理智的。
“不是。”瓦莱莉干脆地回答。
帕南松了一口气。
对嘛，这才对。怎么会是暴恐机动队，赛博疯子呢？肯定是夜之城警卫队系统出错了。
“不好说。”安悠回忆起当初暴恐机动队的‘队长’，‘起子’那一帮人答应他的条件，或许假身份已经办妥了。
帕南瞬间毛骨悚然，手脚冰凉。
这全解释得通了！怪不得这人心狠手辣，狡诈恶毒，拷问伏击样样精通！
合法的赛博疯子竟在我身边！
刚好车也答应给他了，不如现在离开。
“车就放这了。”帕南低语着，轻轻摸着车身，眼中满是怀念：“好好对待她。”
“嗯？你要走了吗，帕南？”瓦莱莉察觉到了帕南要离去的意思。
后座上的安悠扯出了一抹微笑。
想跑？晚了！
帕南，既然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好司机，那在下个司机出现或者德拉曼修好前，你还必须要为我打工！
车和人，一个也不能跑。
“帕南，不如我们再做笔交易。”安悠坐直，轻声诱导着：“你也不想让爱车离开自己吧？”
“我说话算话！”帕南气鼓鼓地说。
她深知安还在算计她，可爱车，就是恶土上流浪者的立身之本，她割舍不下。
安悠挂起了营业性微笑：“一笔互惠互利的交易，你继续当司机，开着你的爱车。”
“你真有这么好心？”帕南心中的警报几近蜂鸣。
上钩了。
“嗯。你只需要在我们需要用车的时候，随叫随到。”安悠提出了他以为不可能的要求。
他做好了被拒绝，然后提出提前约好车辆使用时间的准备。
“好。”帕南坚定地说道，她坐上了驾驶位：“去哪？”
安悠的准备落了空，他没想到爱车对帕南的吸引力：“威斯布鲁克街，我师母给我寄的东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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