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收尾
安悠把‘应龙’冲锋枪塞入风衣中，又返回黑诊所。
或许因为刚刚他已经释放了足够多的善意，大卫只是紧随其后。
可当安悠转头，看到大卫紧张中带着一丝畏惧的表情才明白，比起善意，大卫可能更觉得他有点癫狂。
“放松点，大卫。我是葛洛莉亚女士的同事。”安悠为了缓解大卫的焦虑，拉着他坐在锈迹斑斑的长椅上，看着夜之城警卫队熟练麻利地固定证据，处理现场。
“谢谢。谢谢你。”大卫嗫嚅着说道。
他并不确定眼前这个见面就抽枪开干，拿着暴恐机动队徽记的家伙算不算‘正常人’。
对于夜之城大部分人而言，暴恐机动队，只是由疯子组成，去与另外一群疯子残杀的队伍。
“聊聊吧，大卫，我对你很感兴趣。发生了什么？”安悠扔给大卫一瓶随身带着的甜茶，示意他打开。
大卫手忙脚乱地抱住甜茶，简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本来在荒坂下属的荒坂学院上学，妈妈全力供着他，只是为了希望他以后出人头地，能站在荒坂塔顶。
而他为了省钱，使用了黑软件，昨天被叫家长。
结果回来的路上，被卷入动物帮和公司人间的枪战，两人身负重伤。
由于没有付钱，负责医疗的创伤小组，也没有救治他们，而是让他们在原地等死。
听过大卫的简述，安悠叹了口气。
大卫的家庭，明显早已在边缘晃荡，只是为了搏一个美好的明天，却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当下。
安悠从黑诊所的冰柜里，找出一堆冰袋，贴在大卫脸颊的伤口上：“再离开这里之前，还有个人要处理。”
他带着大卫走进长廊，夜之城警卫队的人员，早已把毫无还手能力的黑医生们绑好。
他们看到安悠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人主动走上前来，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电子烟弹，双手捧着递给安悠。
“先生，多谢您。”
“您是？”安悠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不动声色地把电子烟弹推回去。
“先生您不记得我们也是正常的。”这人说道，他手舞足蹈，扮成赛博疯子：“那天是我执勤，结果碰见赛博疯子。多亏您救了我们。那是我们只能看到您的背影，但您的头盔着实显眼。”
安悠并不觉得那算一种救，当晚等他和瓦莱莉加入战斗时，早已混乱不堪，警卫队也死了不少。
不过既然他们觉得安悠有恩，那事情就好办了。
“我想‘提审’他们。”安悠轻声说道，眼神朝已经被捆好的开膛凶医们转去。
“应该的，应该的，先生。开膛凶医，他们和清道夫狼狈为奸，死有余辜！”警卫队员正义凛然地说道。
安悠其实并不相信警卫队员的表情，他拖着一位开膛凶医，带着大卫走进了房间。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管。”在丧失了反抗能力的开膛凶医恐惧的眼神中，安悠转身离开，留下他和大卫独处。
不多时，大卫愤怒的吼声和开膛凶医的惨叫声传来。
安悠则开始用自己的黑客技术，在黑诊所搜索情报，一条有趣的邮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清道夫联盟”。
点开邮件，清道夫们用脏话抱怨道，沃森区有个义体医生假清高，不收黑货。
有成员上门‘推销’，还被他一拳干碎了下巴，只得换了个钛合金的。
安悠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沃森区不收黑货的医生，他恰好认识，是老维。
下次还是劝他小心点比较好。
在大卫发泄完毕后，安悠留下了电话与他分别，挥挥手就汇入了人流。
只留下大卫在原地，怔怔地愣神。
奇奇怪怪的人，让他捉摸不透。
=====================
葛洛莉亚再次惊醒时，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儿子大卫惊喜的脸庞，脸上的泪珠还没擦干。
四周是干净整洁到纤细无尘的病房，洁白柔和又温暖的被窝让她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冰冷的声音把她从迷茫中叫了回来，一只裹满绷带的手中拿着平板在她眼前晃了晃：“现在是记忆检查，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葛洛莉亚，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她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被缝上了，干涸的舌头僵硬无比。
“现在的地点？”
“一个病房？我也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回忆过去，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车祸，我的儿子。。。”
大卫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温暖的掌心给予了她真实的感觉。
“很好，我没问题了。”裹着绷带的手消失在了视野中。
葛洛莉亚只觉得疼痛感迅速传来，浑身各处和被扔进了搅碎机一样。可她更多的是担心，这病房十分高档，属于她付不起账单的类型。
想到账单上的天文数字，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更加发昏。
“大卫，这里的账单。。。”
她的话被一个温和的男声打断了：“账单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垫付了。”
她的目光转向床边，安悠正坐在椅子上，目光闪烁，似乎在滑动着信息：“葛洛莉亚女士，具体账单到时候会交给你。而现在，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
葛洛莉亚点点头：“无论是什么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尽力回答。”
“我的问题很简单，义体，在哪里？”安悠问道。
因为大卫在场，安悠选择了相当隐晦的说法。
在葛洛莉亚告诉他义体就在自己家中后，安悠也不再拖延，只留下了几句客套话，就再次返回了葛洛莉亚家中。
他刚黑入系统打开门，立即警觉起来，有人在他之前来到了这里。
可门口已经洞开，一个留着金色莫西干发型的壮汉，双手挥舞着铁拳向他冲来，一拳直击他的面门。
顿时他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软软倒在地面上。
在昏迷前，他听到了熟悉的冷清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曼恩，他是好人！”
或许因为刚刚他已经释放了足够多的善意，大卫只是紧随其后。
可当安悠转头，看到大卫紧张中带着一丝畏惧的表情才明白，比起善意，大卫可能更觉得他有点癫狂。
“放松点，大卫。我是葛洛莉亚女士的同事。”安悠为了缓解大卫的焦虑，拉着他坐在锈迹斑斑的长椅上，看着夜之城警卫队熟练麻利地固定证据，处理现场。
“谢谢。谢谢你。”大卫嗫嚅着说道。
他并不确定眼前这个见面就抽枪开干，拿着暴恐机动队徽记的家伙算不算‘正常人’。
对于夜之城大部分人而言，暴恐机动队，只是由疯子组成，去与另外一群疯子残杀的队伍。
“聊聊吧，大卫，我对你很感兴趣。发生了什么？”安悠扔给大卫一瓶随身带着的甜茶，示意他打开。
大卫手忙脚乱地抱住甜茶，简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本来在荒坂下属的荒坂学院上学，妈妈全力供着他，只是为了希望他以后出人头地，能站在荒坂塔顶。
而他为了省钱，使用了黑软件，昨天被叫家长。
结果回来的路上，被卷入动物帮和公司人间的枪战，两人身负重伤。
由于没有付钱，负责医疗的创伤小组，也没有救治他们，而是让他们在原地等死。
听过大卫的简述，安悠叹了口气。
大卫的家庭，明显早已在边缘晃荡，只是为了搏一个美好的明天，却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当下。
安悠从黑诊所的冰柜里，找出一堆冰袋，贴在大卫脸颊的伤口上：“再离开这里之前，还有个人要处理。”
他带着大卫走进长廊，夜之城警卫队的人员，早已把毫无还手能力的黑医生们绑好。
他们看到安悠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人主动走上前来，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电子烟弹，双手捧着递给安悠。
“先生，多谢您。”
“您是？”安悠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不动声色地把电子烟弹推回去。
“先生您不记得我们也是正常的。”这人说道，他手舞足蹈，扮成赛博疯子：“那天是我执勤，结果碰见赛博疯子。多亏您救了我们。那是我们只能看到您的背影，但您的头盔着实显眼。”
安悠并不觉得那算一种救，当晚等他和瓦莱莉加入战斗时，早已混乱不堪，警卫队也死了不少。
不过既然他们觉得安悠有恩，那事情就好办了。
“我想‘提审’他们。”安悠轻声说道，眼神朝已经被捆好的开膛凶医们转去。
“应该的，应该的，先生。开膛凶医，他们和清道夫狼狈为奸，死有余辜！”警卫队员正义凛然地说道。
安悠其实并不相信警卫队员的表情，他拖着一位开膛凶医，带着大卫走进了房间。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管。”在丧失了反抗能力的开膛凶医恐惧的眼神中，安悠转身离开，留下他和大卫独处。
不多时，大卫愤怒的吼声和开膛凶医的惨叫声传来。
安悠则开始用自己的黑客技术，在黑诊所搜索情报，一条有趣的邮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清道夫联盟”。
点开邮件，清道夫们用脏话抱怨道，沃森区有个义体医生假清高，不收黑货。
有成员上门‘推销’，还被他一拳干碎了下巴，只得换了个钛合金的。
安悠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沃森区不收黑货的医生，他恰好认识，是老维。
下次还是劝他小心点比较好。
在大卫发泄完毕后，安悠留下了电话与他分别，挥挥手就汇入了人流。
只留下大卫在原地，怔怔地愣神。
奇奇怪怪的人，让他捉摸不透。
=====================
葛洛莉亚再次惊醒时，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儿子大卫惊喜的脸庞，脸上的泪珠还没擦干。
四周是干净整洁到纤细无尘的病房，洁白柔和又温暖的被窝让她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冰冷的声音把她从迷茫中叫了回来，一只裹满绷带的手中拿着平板在她眼前晃了晃：“现在是记忆检查，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葛洛莉亚，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她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被缝上了，干涸的舌头僵硬无比。
“现在的地点？”
“一个病房？我也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回忆过去，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车祸，我的儿子。。。”
大卫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温暖的掌心给予了她真实的感觉。
“很好，我没问题了。”裹着绷带的手消失在了视野中。
葛洛莉亚只觉得疼痛感迅速传来，浑身各处和被扔进了搅碎机一样。可她更多的是担心，这病房十分高档，属于她付不起账单的类型。
想到账单上的天文数字，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更加发昏。
“大卫，这里的账单。。。”
她的话被一个温和的男声打断了：“账单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垫付了。”
她的目光转向床边，安悠正坐在椅子上，目光闪烁，似乎在滑动着信息：“葛洛莉亚女士，具体账单到时候会交给你。而现在，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
葛洛莉亚点点头：“无论是什么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尽力回答。”
“我的问题很简单，义体，在哪里？”安悠问道。
因为大卫在场，安悠选择了相当隐晦的说法。
在葛洛莉亚告诉他义体就在自己家中后，安悠也不再拖延，只留下了几句客套话，就再次返回了葛洛莉亚家中。
他刚黑入系统打开门，立即警觉起来，有人在他之前来到了这里。
可门口已经洞开，一个留着金色莫西干发型的壮汉，双手挥舞着铁拳向他冲来，一拳直击他的面门。
顿时他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软软倒在地面上。
在昏迷前，他听到了熟悉的冷清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曼恩，他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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