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好心同事
圣多明戈区，作为夜之城初始就存在的区域之一，五十年前核爆时也恰好没受到太大波及。
可逃过核爆，却逃不过巨型企业的争夺。
这片区域见证了荒坂株式会社，军用科技与夜氏公司的工业项目争夺，经历过被夷为平地，也经历过重建。
公司只考虑如何多赚一分钱，没有考虑在这里的民众如何。
破旧的超级摩天楼墙面上绘着涂鸦，分割好的廉价公寓中蜗居着对未来期待的人们，不对未来期待的也很难忍受这里糟糕的空气，和吵闹的发电站。
街头六街帮的人众，穿着军绿色或者军褐色背心，站在街口抽电子烟弹闲聊，时不时爆发出哄笑。
安悠小心地绕过街头由人或者废物组成的垃圾堆，走进破败的高楼，十五层的楼里甚至没有电梯，只有水泥铸成的楼梯。
他没有选择穿暴恐机动队那套显眼的制服，而是依旧穿着深褐色短风衣。
爬上楼，安悠停在了葛洛莉亚公寓门口，冷漠地敲敲冰冷的铁门。
葛洛莉亚女士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可原因未知。找出原因，才能帮助他们。
“谁？”一头蓬乱金发的少年打开了门，他脸上贴着医用绷带，眼睛还肿着，相当狼狈。
“大卫，马丁内斯？”安悠心里一凛。
坏了。昨天凌晨，与赛博疯子战斗时，并没有想到这点。
“如果你是来讨债的，那我现在没钱。”大卫低眉顺眼地说道。
安悠皱起眉头。自己这身穿着看上去还算正常，怎么会被认为是讨债的？
“我是她的同事，安，找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女士。是急事，有关她在夜之城警卫队的工作疏漏。”安悠拦住大卫，冷酷地说道。
他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拿钱办事的私家侦探，不近人情。
大卫不耐烦地吼道：“我说我没钱！”
“我要见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女士。”安悠重复着他的要求：“现在。”
“我妈妈，她现在正在住院。”大卫偏着头艰难地吐出信息：“真倒霉。昨天在路上，我们遇到了动物帮和公司混战，妈妈她现在身受重伤。”。
安悠转过身去，干脆利落地说：“带路。”
“什么？”大卫愣住了。
“我说带路去医院，我现在就要见她。”安悠已经迈步消失在楼梯上，同时拨通了‘绷带’的电话。
大卫站在原地咬咬牙，最后还是不顾身上的疼痛，选择跑在安悠前面带路。
========================
黑漆漆的地下黑诊所的门口，大卫十分疑惑。
以他看来，眼前神神秘秘的这个人，又穷又怪。
在夜之城，他竟然没开车！带着他坐地铁。
除了穷，不会再有其他解释了。
他正打算走上前去，问问黑诊所医生，妈妈的病情如何，却被安悠一把推开。
想到妈妈现在的伤情，被推开的他张嘴欲骂，可安悠接下来的行动，让他目瞪口呆。
安悠顺滑地从风衣中抽出了一把冲锋枪，优美又华丽的外观，比起凶器，它更像一个科幻玩具。
他右手举枪对准门口的医生的脑门，另一只手举着一个黑色证件，上面印着亮闪闪的夜之城警卫队标识。
“暴恐机动队办事！突击检查！抱头蹲下！”
他熟练地低声威胁道，仿佛轻车熟路的悍匪。
被枪指着的医生两股战战，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顺从地抱紧自己的后脑勺。
他嗫嚅着嘴唇，还未开口，一发子弹从他耳边划过，镶进了身后的水泥里。
“别叫，叫就是你先死。”安悠劝诱道：“你们的清道夫保镖几个？在哪里？”
他早已接入地下小诊所的网络，摄像头下，‘病人们’被粗劣皮带绑在病床上，‘医生们’围在他们身边，正在熟练地摘除器官。
‘病人们’嘶吼着，却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器官被取走。
‘医生们’聊着****的价格，和讨论街头的廉价超市物价一样。
不出所料，这种地下小诊所，并不是治病救人，而是杀人带血。
他们最大的收益来源并不是诊金，而是与清道夫合作卖器官。
义体，植入物，甚至原装的。原装的也有需求，不一定是装，也可能是满足其他欲望。
医生？这些人只能算是老维看不起的‘开膛凶医’。
“一共五个。三个在进门右转第一间房间，两个在其他房间。。。”开膛凶医也不犹豫，当场就卖掉了队友的情报，只为求一条活路。
安悠通过网络链接确认了他所言不假，标记好了摄像头下的人物，倒转枪口，一枪托打晕了他。
“站这等我，看好他。”安悠也不管震撼的大卫，径直窜进了走廊。
他根本没有进门，只是把门推开小缝，滚进去手雷。
伴随着连续的三声巨响，在尖叫声中，安悠走出了长廊，身后是爆炸扬起的烟尘。
烟尘散去后，只有墙壁上的巨大的空洞，说明他刚刚做了什么。
四个穿着沾着血迹医用围裙的开膛凶医，从房间中跑出，迎接他们的是在空中爆开的震撼弹。
安悠的‘应龙’冲锋枪在狭小的空间内发挥优异，子弹扫射向四个被震得晕晕乎乎开膛凶医的四肢。
他们纷纷倒下，在地面上惨叫挣扎，把本就有着血污的医用围裙变得更加脏乱。
大卫这才从震惊中找回意识。
他的愤怒溢于言表，却又不敢和手持冲锋枪的悍匪正面对决：“你干嘛？这里是诊所！我妈妈，妈妈她还在里面。”
安悠毫不在意，一脚踹醒地上的开膛凶医，问道：“葛洛莉亚-马丁内斯，红头发的女性，她在哪？”
“你们暴恐机动队果然全是疯子！”开膛凶医躺在地上，眼前的黑诊所已经满目疮痍。
“我问的是地点。”安悠再次开枪，在开膛凶医的腿上绽开血花。
他脸上冷酷的表情配合背后的废墟，开膛凶医彻底被吓破胆。
“最里面的病房。”
“你们动她了吗？”安悠追问道。
“没有，没有！”开膛凶医连连否认，他的声音小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卸货，你就来了。”
“卸货？”大卫愣在原地。
安悠的话就是问给他听的。
安悠又是一枪托打晕开膛凶医，拉着呆滞的大卫，走过被手雷开了洞的房间，走到所谓的‘病房’中。
‘病房’相当简陋，只有一张病床和一个移动架子。
移动架子上摆着各类手术器材，长时间未经清理导致上面沾着凝固的血块。
肮脏病床上铺着沾着暗红色血污的床单，洁白色的底色几乎被掩盖，发黄的枕头上也沾着点点血污。
病床上躺着一位红发女士，似乎因为疼痛，她在昏迷中紧皱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未经包扎，部分伤口处玻璃碴子还未取出。
只是经历了粗略的缝合止血，人死不死看运气。
“妈！”大卫扑向病床，又停在了病床前，不敢触碰她。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更加愤怒。握着拳头嘎吱直响，无处发泄。
黑诊所分明没有任何救助，只是单纯地把妈妈葛洛莉亚吊住命，以确保器官新鲜。
本以为是救命的地方，却成了害人的黑店。
大卫看到妈妈在睡梦中依旧痛苦的神情，心疼无比。
他知道自己一无所有，钱，地位，没有任何能说动安悠的价值，只有一片真心。
他不由得拿出在学校里学习的日式礼仪，深深鞠躬：“您是妈妈的同事吧。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任何事我都愿意做。”
安悠看也不看他一眼，脱下风衣，小心翼翼地包裹住葛洛莉亚，避免摩擦到她的伤口或者造成二次损伤。
他横抱着葛洛莉亚快步走出黑暗的诊所，走向光明。
大卫连忙追上他的脚步，刚出门，从黑暗到光明中，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伸手挡眼。
在耀眼阳光中，一辆夜之城警卫队的浮空车缓缓降下，里面跳出五位夜之城警卫队警员，他们绕过大卫和安悠，冲进黑诊所。
作为压轴，一位双手缠着绷带，穿着洁白崭新医生制服的人从浮空车上跳下。
刚一落地，他从浮空车上拽出一辆医用推车，干净整洁的推车上闪着亮光。
“就是她，‘绷带’。”安悠缓缓把葛洛莉亚放平在病床上。
“接下来交给我。有我在，你放心。”‘绷带’微微点头，应承下来。
他瞥了一眼大卫，转身把医用推车推进浮空车，拉好浮空车门，隔绝了大卫的视线。
在大卫期待的眼神中，浮空车缓缓升空，平稳地滑向远方。
可逃过核爆，却逃不过巨型企业的争夺。
这片区域见证了荒坂株式会社，军用科技与夜氏公司的工业项目争夺，经历过被夷为平地，也经历过重建。
公司只考虑如何多赚一分钱，没有考虑在这里的民众如何。
破旧的超级摩天楼墙面上绘着涂鸦，分割好的廉价公寓中蜗居着对未来期待的人们，不对未来期待的也很难忍受这里糟糕的空气，和吵闹的发电站。
街头六街帮的人众，穿着军绿色或者军褐色背心，站在街口抽电子烟弹闲聊，时不时爆发出哄笑。
安悠小心地绕过街头由人或者废物组成的垃圾堆，走进破败的高楼，十五层的楼里甚至没有电梯，只有水泥铸成的楼梯。
他没有选择穿暴恐机动队那套显眼的制服，而是依旧穿着深褐色短风衣。
爬上楼，安悠停在了葛洛莉亚公寓门口，冷漠地敲敲冰冷的铁门。
葛洛莉亚女士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可原因未知。找出原因，才能帮助他们。
“谁？”一头蓬乱金发的少年打开了门，他脸上贴着医用绷带，眼睛还肿着，相当狼狈。
“大卫，马丁内斯？”安悠心里一凛。
坏了。昨天凌晨，与赛博疯子战斗时，并没有想到这点。
“如果你是来讨债的，那我现在没钱。”大卫低眉顺眼地说道。
安悠皱起眉头。自己这身穿着看上去还算正常，怎么会被认为是讨债的？
“我是她的同事，安，找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女士。是急事，有关她在夜之城警卫队的工作疏漏。”安悠拦住大卫，冷酷地说道。
他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拿钱办事的私家侦探，不近人情。
大卫不耐烦地吼道：“我说我没钱！”
“我要见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女士。”安悠重复着他的要求：“现在。”
“我妈妈，她现在正在住院。”大卫偏着头艰难地吐出信息：“真倒霉。昨天在路上，我们遇到了动物帮和公司混战，妈妈她现在身受重伤。”。
安悠转过身去，干脆利落地说：“带路。”
“什么？”大卫愣住了。
“我说带路去医院，我现在就要见她。”安悠已经迈步消失在楼梯上，同时拨通了‘绷带’的电话。
大卫站在原地咬咬牙，最后还是不顾身上的疼痛，选择跑在安悠前面带路。
========================
黑漆漆的地下黑诊所的门口，大卫十分疑惑。
以他看来，眼前神神秘秘的这个人，又穷又怪。
在夜之城，他竟然没开车！带着他坐地铁。
除了穷，不会再有其他解释了。
他正打算走上前去，问问黑诊所医生，妈妈的病情如何，却被安悠一把推开。
想到妈妈现在的伤情，被推开的他张嘴欲骂，可安悠接下来的行动，让他目瞪口呆。
安悠顺滑地从风衣中抽出了一把冲锋枪，优美又华丽的外观，比起凶器，它更像一个科幻玩具。
他右手举枪对准门口的医生的脑门，另一只手举着一个黑色证件，上面印着亮闪闪的夜之城警卫队标识。
“暴恐机动队办事！突击检查！抱头蹲下！”
他熟练地低声威胁道，仿佛轻车熟路的悍匪。
被枪指着的医生两股战战，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顺从地抱紧自己的后脑勺。
他嗫嚅着嘴唇，还未开口，一发子弹从他耳边划过，镶进了身后的水泥里。
“别叫，叫就是你先死。”安悠劝诱道：“你们的清道夫保镖几个？在哪里？”
他早已接入地下小诊所的网络，摄像头下，‘病人们’被粗劣皮带绑在病床上，‘医生们’围在他们身边，正在熟练地摘除器官。
‘病人们’嘶吼着，却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器官被取走。
‘医生们’聊着****的价格，和讨论街头的廉价超市物价一样。
不出所料，这种地下小诊所，并不是治病救人，而是杀人带血。
他们最大的收益来源并不是诊金，而是与清道夫合作卖器官。
义体，植入物，甚至原装的。原装的也有需求，不一定是装，也可能是满足其他欲望。
医生？这些人只能算是老维看不起的‘开膛凶医’。
“一共五个。三个在进门右转第一间房间，两个在其他房间。。。”开膛凶医也不犹豫，当场就卖掉了队友的情报，只为求一条活路。
安悠通过网络链接确认了他所言不假，标记好了摄像头下的人物，倒转枪口，一枪托打晕了他。
“站这等我，看好他。”安悠也不管震撼的大卫，径直窜进了走廊。
他根本没有进门，只是把门推开小缝，滚进去手雷。
伴随着连续的三声巨响，在尖叫声中，安悠走出了长廊，身后是爆炸扬起的烟尘。
烟尘散去后，只有墙壁上的巨大的空洞，说明他刚刚做了什么。
四个穿着沾着血迹医用围裙的开膛凶医，从房间中跑出，迎接他们的是在空中爆开的震撼弹。
安悠的‘应龙’冲锋枪在狭小的空间内发挥优异，子弹扫射向四个被震得晕晕乎乎开膛凶医的四肢。
他们纷纷倒下，在地面上惨叫挣扎，把本就有着血污的医用围裙变得更加脏乱。
大卫这才从震惊中找回意识。
他的愤怒溢于言表，却又不敢和手持冲锋枪的悍匪正面对决：“你干嘛？这里是诊所！我妈妈，妈妈她还在里面。”
安悠毫不在意，一脚踹醒地上的开膛凶医，问道：“葛洛莉亚-马丁内斯，红头发的女性，她在哪？”
“你们暴恐机动队果然全是疯子！”开膛凶医躺在地上，眼前的黑诊所已经满目疮痍。
“我问的是地点。”安悠再次开枪，在开膛凶医的腿上绽开血花。
他脸上冷酷的表情配合背后的废墟，开膛凶医彻底被吓破胆。
“最里面的病房。”
“你们动她了吗？”安悠追问道。
“没有，没有！”开膛凶医连连否认，他的声音小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卸货，你就来了。”
“卸货？”大卫愣在原地。
安悠的话就是问给他听的。
安悠又是一枪托打晕开膛凶医，拉着呆滞的大卫，走过被手雷开了洞的房间，走到所谓的‘病房’中。
‘病房’相当简陋，只有一张病床和一个移动架子。
移动架子上摆着各类手术器材，长时间未经清理导致上面沾着凝固的血块。
肮脏病床上铺着沾着暗红色血污的床单，洁白色的底色几乎被掩盖，发黄的枕头上也沾着点点血污。
病床上躺着一位红发女士，似乎因为疼痛，她在昏迷中紧皱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未经包扎，部分伤口处玻璃碴子还未取出。
只是经历了粗略的缝合止血，人死不死看运气。
“妈！”大卫扑向病床，又停在了病床前，不敢触碰她。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更加愤怒。握着拳头嘎吱直响，无处发泄。
黑诊所分明没有任何救助，只是单纯地把妈妈葛洛莉亚吊住命，以确保器官新鲜。
本以为是救命的地方，却成了害人的黑店。
大卫看到妈妈在睡梦中依旧痛苦的神情，心疼无比。
他知道自己一无所有，钱，地位，没有任何能说动安悠的价值，只有一片真心。
他不由得拿出在学校里学习的日式礼仪，深深鞠躬：“您是妈妈的同事吧。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任何事我都愿意做。”
安悠看也不看他一眼，脱下风衣，小心翼翼地包裹住葛洛莉亚，避免摩擦到她的伤口或者造成二次损伤。
他横抱着葛洛莉亚快步走出黑暗的诊所，走向光明。
大卫连忙追上他的脚步，刚出门，从黑暗到光明中，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伸手挡眼。
在耀眼阳光中，一辆夜之城警卫队的浮空车缓缓降下，里面跳出五位夜之城警卫队警员，他们绕过大卫和安悠，冲进黑诊所。
作为压轴，一位双手缠着绷带，穿着洁白崭新医生制服的人从浮空车上跳下。
刚一落地，他从浮空车上拽出一辆医用推车，干净整洁的推车上闪着亮光。
“就是她，‘绷带’。”安悠缓缓把葛洛莉亚放平在病床上。
“接下来交给我。有我在，你放心。”‘绷带’微微点头，应承下来。
他瞥了一眼大卫，转身把医用推车推进浮空车，拉好浮空车门，隔绝了大卫的视线。
在大卫期待的眼神中，浮空车缓缓升空，平稳地滑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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