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同盟军在距离纳尔西80公里的边境地带朝政府军发起了迅猛进攻,随后在己方整个势力范围内的山区全面展开了游击战和袭扰战。

    双方开始了猛烈的火力对持,不断有人受伤又不断有人补上,弹雨纷飞,没完没了地朝着对方射去,一时间双方的士兵的掩体被打得碎石飞溅、树木千疮百孔。

    很快,更多的重机枪加入了攻击的行列。

    “他们火力太猛!交叉撤退!!”政府军战事长官嘶声大吼!

    但是他们的撤退速度比不上对方的进攻速度,随着不断发出的机枪扫射声爆炸声还有惨叫声的减弱,这片山头的惨烈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战败的一方没有留下任何幸存者,因为敌方所有活着的生命全部被战胜方用轻机枪屠杀殆尽。

    原本山花烂漫的这片山区变成了地狱般的修罗场,士兵们退去后,只留下满目苍夷的战场上绽放的黑红血花。

    这将近一个月来,凉栀一直都听闻有伤亡,莫弈星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双方的战斗次数更加密集,政府军的重炮与空中攻击还有地面部队的攻势从未中断过,但同盟军因对山区环境熟识度高,加上漆拉和莫弈星手下训练出了强悍的个人战斗力,在敌众我寡的数次战斗中,并未丢失多少地盘。

    双方你打过去我抢回来,各有死伤,渐渐又陷入了胶着的战况中。

    而随着战争的爆发,被战火波及的大片土地上的人们拖家带口躲避着战火,朝着大国边境涌去,渐渐形成让邻国头痛的难民。

    而凉栀这边的难民也越聚越多,凉栀看着这个后山的上百间难民房,一间小小的难民房里就挤下了近百名名幼小儿童,没有床,没有被子,更没有蚊帐,谁也不知道,如果战事不结束,这些孩子将如何渡过严酷而漫长的绿洲湖雨季。

    凉栀此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战争,她更明白了为何莫弈星非要搅到这边的同盟军阵营中来,为了权益和和平,比起战争,莫弈星更希望看到这片土地能够焕发生机,所以他现在,只能尽力去博。

    又过了几天之后,凉栀从一些士兵的嘴里得知邻国派出了特别谈判小组进入绿洲湖岛,准备秘密出面周旋各方达成和谈共识,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下自家后院不远处的这场战争。

    凉栀稍一思想就知道了,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虽然这场战争只是绿洲湖岛的内战,但若是再打下去,将会带来整个地区的动荡不安,这是绝大多数国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还有难民,如果不调停,那么就会流离失所,如果邻国妥善安置了这些来躲避战乱的难民,那么挑起战争的双方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打下去,无限延长这场战争,于情于理,只有调停,让双方重新上谈判桌,重新谈判。

    只有这样,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们才能得到暂时的安宁,不过,就算是暂时的也好,这也是对这片土地和人民最好的休整了。

    在邻国暗中施加的压力下,两军终于停火,同意谈判,政府军没有再提出要求对方缴械的条件,政府军希望先签署停火协议,而同盟军希望先得到可靠的承诺,再签署停火协议。

    数日的争吵谈判后,双方你退我进地确认了边界线,和谈开始迈向未来的经济和政治如何自治的方向,消息传出后,境内几乎是四方欢腾,许多逃出的难民开始陆续返回满目苍夷的家园,期待着真正的和平到来的那一天。

    凉栀听到这个消息后,怔楞了一会儿,随后她回到了房间,告诉其他人不可打扰后趴在床上,哭了一场,她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这么多天,她一直帮助士兵缝合伤口,帮助流离失所的难民,包括上阵杀敌,那一股股鲜血洒在身上的感觉,她一直记到了现在,现在她仍觉得耳边还是在响起轰鸣炮火声。

    她明白了,她全明白了,这是她欠莫弈星的,真的是她欠他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估计他早就藏起来了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开心快乐的过一辈子。

    莫弈星因为她来到了这片土地,因为她被困在这片土地,被迫爱上了这片土地,她的心好痛,他应该是活着的吧。这些天,她不敢去探寻他的任何消息,她怕。

    突然,凉栀的手机铃声响起,凉栀拿起一看是楚星渊“喂,星渊,我没事。”

    “莫家已被重创,他们将莫弈星推出来,现在,这边的人,要将他带回国内,阿栀,现在……”

    凉栀没听完楚星渊说的,她觉得浑身冰凉,过了许久,凉栀重新将电话捡起,楚星渊还没挂掉“星渊,那件事你办好了吗?”

    “阿栀,不值得。”

    “其实,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他想做的,既然莫家不要他,我要他。他值得这个世上所有美好。”

    “再给我七天时间。”楚星渊说完就挂了电话。

    凉栀将与楚星渊的通话记录删除,随后仰面躺在床上,这么些天来,她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她原本只是想让莫家遭到与她家族一样的重创,想和莫弈星结束,可是,她搞垮了莫家,可莫家却把锅全甩在了莫弈星的身上,这她可不让。

    莫家的锅,莫家自己背,莫弈星,他不能出事……

    莫弈星回来时,并没有见到凉栀,他进了房间才知道,凉栀在睡觉,莫弈星看了看凉栀,发现她的手上,纵横着些许伤疤。他知道,这么些天,必定是累极了,他很心疼凉栀,让她见到了战争。

    莫弈星并没有打扰凉栀,而是拿了个凳子,坐在凉栀床前,柔和的看着她,抓着她的手,就这么睡了。

    凉栀醒来时就看见了莫弈星,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凉栀呆呆地看着睡着的莫弈星,颤颤巍巍地伸到了他的鼻子底下,随后凉栀的泪就这么流下了。

    莫弈星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替她拂去泪痕“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爱哭。”

    “莫弈星,我的弈星,我怕,我好怕……呜呜呜……”凉栀一把将莫弈星捞过来,躲进他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莫弈星回抱住她,笑着,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他也怕,他怕他自己回不来了,如果回不来了,这个女人该怎么办,她现在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他了。幸好,她活着,他也活着。

    而此时的郯城,蓝启之作为中方抓捕莫弈星计划中,表面上他是邻国介入战争调停的一方,实际上,他是来逮捕莫弈星的。可是他居然打听不到凉栀的消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所接触到的同盟军高级官员竟都不清楚凉栀的情况。

    他只知道,莫弈星在军中威望极高,军情-事务是直接和最高领导人报告,普通官员一年都难得见上他一面。

    当然,冲着那个杀神的名号,众人也不是那么有胆量和他打交道。他知道莫弈星威望高,但没想到这么高。他不甘心,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费尽心思得到的女人,可却禁锢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哼,莫弈星,你都自身难保了,有什么资格再占着凉栀。

    过了几天后,凉栀跟着莫弈星去处理事情。和谈取得重大进展后,双方军队开始有序撤离,但这场战争伤亡了太多战士,后续抚恤金,伤残补偿金还有军队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需要去处理。

    两人出现在庆功宴上时,凉栀跟莫弈星成为了焦点,毕竟帅男俊女,谁不爱啊,凉栀看着莫弈星“阿星,去吧,别陪着我了,我可以的。”

    “那你别乱跑哦,我让莫圻和绾青陪你。”莫弈星想了想后说。

    “去吧你,话那么多。”凉栀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莫弈星宠溺摇摇头,就走到了几位高级军官面前。

    “诶,凉小姐,你掉钱了。”莫圻打了个响指后说。

    “莫圻,你找理由的方式能不能好点儿。”

    “你这眼睛都黏在莫弈星身上了,你还能看到我呀。厉害呀。”莫圻开玩笑道。

    “咋的,昨晚,绾青没揍你吗?”自从凉栀知道莫圻和绾青是一对后,尤其是莫圻打不过绾青后。

    “诶,打人还不打脸呢,你这揭我短啊。”

    “对了,莫圻,莫……”凉栀的话还没说完,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神情高傲。

    她环视了一周,随后朝着凉栀走来,凉栀一脸疑惑,这个女子,她认识么?

    “哦吼,好玩了,这个女人喜欢莫弈星,她很疯狂的。”莫圻露出怪异的表情。

    “你是凉栀?”那女子走到凉栀面前审视了一下凉栀后说。

    “姑娘有何贵干。”

    “并没有什么贵干,只是想认识认识他捧在心尖上的人。”

    “谢谢你的抬举。”

    “江小姐,您找她有何事。”莫弈星走过来后说。

    这是她错觉么?当莫弈星来到身侧时,那个江小姐似是浑身被水泡过一样柔,在最近的绾青毫不客气地呕了一声,那江小姐轻柔开口,声音腻得恶人“只是听说姐姐智勇双全,然后看看,你已经很久没找我了。”那江小姐眯着眼,亲昵的靠了过去。

    绾青都想吐了,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找个僻静角落呆着。

    莫圻则是举着酒杯是看的兴致,在江小姐靠过去的时候挑了下眉。

    “江小姐,你懂的,我从来不怜香惜玉。”莫弈星冷漠地说。

    江小姐也不恼,随后笑着说“我懂,既然已经有了女朋友了,那我也打算不纠缠你了,赏个脸,喝一个。”江小姐拿起刚刚莫弈星搁在桌面上的酒递过去。

    莫弈星只觉得觉得聒噪,接过酒杯刚要喝。

    “我渴了阿星。”一直不吭声的凉栀伸手,那么等着。

    莫弈星一愣,心想这咋了,这么多酒,为啥要他手中那杯,难道吃醋了?不至于吧,他又对这女人没兴趣。傻了吧唧的递给凉栀。一饮而尽后,凉栀抬头看见了江小姐绿了的脸。

    凉栀在江小姐出门后说有事先回去一趟,接下来,你们玩的开心。

    莫弈星刚要走就被莫圻给扯回来,后者嘴咧的都没边儿了,凑过去给莫弈星悄悄说了句“刚内女的在你水里下|药了。”

    “什么?”

    “在向你靠过去的时候,手偏了一下捏了粉在酒杯里,下的什么药我就不知道了,我估摸着凉栀也看到了,她应该是顾着你的面子,怕你脸上挂不住,悄无声息的替你处理了,你还是快回去吧,万一是什么要了命的药呢。”

    莫弈星感觉脑门一凉,站起来就要走,想起来点什么回头对莫圻嘱咐。

    “告诉江北,他的女儿,别要了。你先给我关起来不用处理,给我下|药的人这辈子她是第一个,我来收拾。”

    莫圻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想着今年真是格外的有趣。

    莫弈星在回来的时候心里就犯怵,进了屋把门关好就到处找凉栀,最后发现她窝在沙发上手里拽着被子。

    莫弈星拍了拍她发现那人抖的厉害,心里疑惑就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

    下一秒手就呆滞在空中,眼前的凉栀双颊通红,一下下喘着粗气,双眼微眯,汗淌了一脸,双手扯着被子嘴里哼哼唧唧的看上去难受的要死。

    “别,别碰我……”

    莫弈星手足无措起来,这二十二年来第一次,他现在知道那江小姐给下的是什么药了。莫弈星知道有个做梦都想和他干的人存在,没想到最后真的这么卑鄙这么极端。既然目标是他,那么想想就知道这药该有多猛。

    莫弈星伸了只手进去挨近凉栀的颈窝,光是指甲冰凉的触感,凉栀就一阵战栗,半眯着眼张着嘴轻叫了几声。

    她弓起背,费了劲的把被单往自己身上掩了掩,避开莫弈星的手把头撇在一边。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在莫弈星面前,她不想这么狼狈。

    “别……阿星,别……”

    “那你会死。”

    莫弈星没夸张,他接受过这方面的特训,他之前在俄罗斯时,经常被灌这药,他有免疫力了,可凉栀没有啊,这种药分量足了,药性猛了,这么憋下去真的会出人命,莫弈星估摸着撑死再十分钟,凉栀休克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他扔掉外套,开始解上衣纽扣。凉栀恍惚中看见莫弈星这么些动作,慌得要命使劲往沙发里缩,一口气顺不清楚还急着要说,最可怕的是声音中已经有压不住的呻吟。

    “你,你要干嘛……”

    莫弈星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单手撑在一旁俯下身把头埋在凉栀的颈窝里,轻咬她的耳垂“阿栀,别怕,信我。”

    他们这段时间并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今晚通过时间和药物的加持下莫弈星也沉醉在这温柔乡里,门外偶尔会有巡逻的人来往,营里的房子大都不隔音,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来来往往巡逻的人都被这声音勾起了身体中最原始的涌动。下一批巡逻的时候刻意避得远远的,只依稀地听到声响,倒也不影响。直到天际破晓,这甜腻的声音才没有。

    今天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惊恐又无所适从的状态,一早起来开门的人打哈欠打到一半都给硬生生噎了回去。

    几百多个真汉子被吓的跟猫似得。因为营里最高的三楼的开水房故障了,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副奇景——他们的将军,莫将军拿着盆面无表情的在二楼开水房门前排着队。

    “这究竟是咋了?!”刚起床的士兵随便扯过来个人就问。

    “我怎么知道?!”

    他们可没见过莫弈星什么时候自己接过水,每天一大早就有人泡好茶给他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就连洗澡水都会有人帮准备的。排队接水这四个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们将军身上。

    莫弈星前面接水的一行人一回头惊得半死,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挣扎纷纷退在后面,胆子肥点的上前要接过莫弈星的盆。

    “我自己来。”

    一句话出来又让一瓢人反应了好一会,怀疑是不是将军终于从珠穆朗玛峰上下来,抛弃高冷面瘫逐渐开始走亲民路线了。

    目送着他接完水回屋,一群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营中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但是他们也无聊,毕竟没多少娱乐新闻可以供他们观看,唯一的娱乐就是杀人,泡妞。今天这可算是一个大新闻啊,这高高在上的莫将军居然自己来接水了。

    而舆论中心的人正端着水,给凉栀清理身体。凉栀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莫弈星在给她清洗身体,莫弈星给她清理完帮她穿好衣服后,凉栀也彻底清醒了,啪叽一下,将脑袋搁在莫弈星腿上。

    “不睡了么。感觉还好么。”莫弈星柔声说。

    “不睡了。”凉栀眼睛亮起来,扶着床沿尝试坐起来“我还有笔账要算。”

    “扶我。”凉栀伸手。

    “我要报酬。”莫弈星笑眯眯地看着她。

    “啊?”凉栀一脸惊恐“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报酬?”丫的,昨晚折腾地还不够啊,她都快下不了床了都。

    莫弈星不吭声了,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凉栀。

    凉栀想了想,撑起半边身子同时一手抓住莫弈星的肩,飞快的凑近他的脸打算亲一口,没想到莫弈星留了个心眼,偏了下脸然后顺势扣住凉栀的脑袋,侧过头就唇齿相缠,倾身向前的时候凉栀哼哼唧唧感觉到了那里的疼痛,抵着莫弈星,咄着牙老老实实坐回去。

    莫弈星将她扶了起来,向外走去,如果说营中的人早上处于惶恐状态,那么现在眼前的一幕别说无所适从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眼前分明又是他们莫将军,这没什么,问题是他们将军板着脸像搀佛祖一样搀旁边同样面无表情的凉小姐。

    步履蹒跚,走路姿势诡异。而且还隐约能听到这种对话“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又不是坐月子。”

    “有本事你自己走两步啊。”

    “我肯定能走。”

    他们听不懂,可并不缺乏翻译者,营中被吓成猫的真汉子们一天之内连续受到各种刺激感觉都长见识了,看着这女人老觉得有种压寨夫人的既视感,可是好像,这女人确实是他们将军的爱人啊,而且就现在这个姿势用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还挺疯狂。

    绾青是负责带路的,看见哼哧哼哧费老半天劲儿才走到眼前,披着莫弈星的外套向她打招呼的凉栀,发自肺腑的叹了口气,使劲翻了个白眼。

    ”怎么没见莫圻?”

    ”他睡懒觉。”

    ”哦,江小姐带的药搜出来了吗?”

    绾青从兜里掏出一小白瓶”这,一共20片,一片药性就足够了,她大概是磨成了粉。”

    凉栀接过道了谢”关在哪?”

    ”你右手第二间。”

    莫弈星本来是想处理掉这个江小姐来着,但他知道凉栀的性格,所以他把她留给了凉栀,自己作观望状。

    推开门看见江小姐抖抖瑟瑟的抓着铁架床的臂干,泪光闪闪,看见来人是莫弈星和凉栀更是吓得直哆嗦,嘴里一直念叨着饶命。

    凉栀开心了,莫弈星在后面把门关上后他就站在江小姐眼前“再见到我开心吗?”

    “我……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我看你是打算让莫弈星在那么多人跟前上了你是吧?那样多好,不费力自己解释,莫弈星也不好杀了你,正好,也可以娶了你,你一个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委屈你了。”

    “没……没……饶命……别杀我。”江小姐哭着说,她知道她的身世在这里毫无作用,她真的怕了。

    “我不杀你。”凉栀笑了”干嘛说的那么恐怖,我又不是个野蛮人。”细细柔柔的声音让人放下警惕。

    江小姐半信半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在下一秒被擎住下颌骨,凉栀单手就把江小姐的脑袋卡的死死的,用嘴咬开小白瓶的盖。

    “我不野蛮,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是喜欢被干吗,那不用谢了,我助你一把。”边说边强行掰开江小姐的嘴,把那已经磨成粉的春药一股脑全数倒在她嘴里,整个过程眼都没眨一下。笑容也收起来了,表情冰冷。

    之后又给她灌了一嘴的水,强行咽了下去。凉栀放开手,白瓶子往地下一扔,愣是把莫弈星也看怯了三分。他也没想到,凉栀会那么狠,这比杀了她还屈辱。

    ”嗨!”

    另外一个营的几个兄弟在一楼走廊口聚着打花牌,那瘾犯了但是弄不到货,烦躁的边骂脏话边抱怨的时候,听见这声音不耐烦的抬头瞄了一眼。

    有个白皮肤清丽可人的女人披着黑外套眼睛弯成月牙的看着他们。

    几个人愣在那想了好半天,随后看了眼她的身后的莫弈星,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莫将军的那位心尖上的人凉栀么,她怎么在这里?还瞅见一个人拽着个人的后衣领一路拖在地上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身后那人像是被堵住了嘴一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们四个老爷们不敢轻举妄动了,先是给莫弈星低头敬了个礼,然后眼瞅着那个人把身后那人扔在他们脚边。

    不低头去看还好,一低头简直惊呆,那人即使手脚被绑住嘴里被塞了布条他们也能认出来这是江小姐,身上红出一个个小点,她就全身拧巴着用地蹭她的身体,眼睛死闭着但是眼泪鼻涕口水一起往下止不住的流。

    “你们看啊,我总觉得你们应该会需要的。这不,给你们送来了一个人,别客气。”

    “怎么样对待都行,那就这么定了,不用在意场合你们现在就开始吧,说实话她等不了那么久了,你看她饥渴成什么样了,拜托了。”莫弈星冷着声翻译完后凉栀率先转身走了出去,莫弈星走了过去扶她,凉栀转身后瞬间扳下脸开口。

    “今晚找个人把她埋了。若是没死,那就杀了。”营里都是粗大汉,玩死一两个人跟过家家似的,莫弈星侧目看了看凉栀,看来,漆拉说的没错,这个女人适合这片土地。

    “你还挺狠。”莫弈星吭声。

    “我其实还可以更狠。”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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