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申鹤
“这些……怎么看都是药材吧……就这样，真的能吃吗？”
狄仁杰一脸不信任地看着眼前正为自家徒弟挑拣伙食的留云借风真君。
“当然可以，虽然味道略微苦些，但也算得上可以下咽，同时也具备饱腹之效，算得上是上好的食物了。”
正说着，顺便叼了一朵清心和琉璃袋放在狄仁杰，意思再明显不过。
要不信，你就尝尝？
“白色的是清心，生长在高山的峰顶之上，因此在人间流传并不广泛，但相对的，它也因此十分纯洁，并未沾染污秽。”
“紫色的，这种向下盛开的花是琉璃袋，仅生长在山壁之上，而向下盛开使得其花的香气能够保存的更久，吃起来倒也不会过于苦涩。”
“对了，我们一律只吃‘花’的一部分，至于根和茎，，通常带有杂质，是不建议食用的。”
留云借风仔细地向狄仁杰介绍着，在其看来，这种天然诞生之物比人间那先繁琐的“美食”强过千万倍。
曾几何时，自己也喜好在山间寻之而食。
只不过辟谷过后，平日里便再没有心思浪费时间在进食上，而是整日埋头在洞府里捣鼓自己的机关术。
像是忽然来了兴趣，留云借风扯下自己面前的清心的一片叶子，咀嚼起来。
嗯，还是那个味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
同样拿起了清心，摘下一片放到嘴里，初尝并不觉得什么，只是闻到一股清香。
直到将花瓣嚼碎，苦涩才蔓延至整个口腔。
要说的话，味道与长安的中药，倒是有几分相似。
琉璃袋也是同样的苦，忍得狄仁杰险些憋出痛苦面具。
他发誓，今后自己绝不会再生吃这种东西，小铃兰也不会！
不过看起来这位真君的徒弟年纪也不算小了，如果这些年一直都在吃这些东西……
嘶……不愧是仙人子弟，到底是不同于我等凡间之人。
“待到天明，小家伙醒来，我等便不叨扰真君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去往璃月港的路，那继续待在人家的洞府，便也不是特别礼貌了。
“也好……刚好我有一弟子甘雨在璃月港任职，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报上本仙的名讳为去她那寻求帮助，想必她不会拒绝。”
“最显眼的就是头顶上的角……不过听闻其在璃月港也颇有名望，找人问问的话找到她倒也不困难。”
虽然是一只鹤，但狄仁杰也能想象到，眼前这位仙人讲述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
看到自家的孩子能够融入人世，而且还混得不错，这的确让留云借风感到欣慰。
“那便多谢真君了。”
略显客套地道了声谢，无话题可聊的两人渐渐沉寂下来。
一位疑似“魔神”的外来人毫无预兆地来到璃月的领土，哪怕已经确定了是一位无恶意的年轻人，但这终究是一个不可控都因素。
事实上，哪怕最后他不会去找甘雨，留云也会一直让她关注着对方，至少不能让他在璃月惹出什么乱子。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传信帝君，具体事宜，还是留给他老人家定夺吧。
各自打了心中的小算盘，在大是大非面前留云也忍住了自己找话题的本能。
一人一鹤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后半夜。
……
清晨，狄仁杰知道，小铃兰估摸着又犯了赖床的习惯，正想入到洞府内将其带出来，却看到门口出来一位白发的，身材高挑的少女。
“申鹤”
他记得昨晚留云借风向他提及过自己的两位徒弟，不过只是粗略地说了说，充其量也就只让狄仁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与特征。
那位“甘雨”据真君所说在璃月港任职，那么眼前的这位，便是另一位名叫“申鹤”的徒弟了。
察觉到有外人来到，申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或者说，她并不具备“反应”的能力。
仅仅是朝狄仁杰略微点头，以表示自己见过对方，便朝着自己的师父走去。
讲道理，被红绳所束缚的申鹤并不知道“惊讶”为何物，她只是对于自己床边出现的小狐狸以及洞府前的这位青年感到有些意外，仅此而已。
“师父。”
来到留云借风身旁，略显木讷地向对方请安。
“早上好，申鹤。”
点了点头，留云转过身来。
“无须在意，按照往常一样便可。”
“好。”
带上了些许石桌旁的清心，在狄仁杰有些震惊的目光中，微微一点，就这么自高耸的山巅，一跃而下。
该说不愧是仙人子弟吗……
狄仁杰暗叹。
对方冷淡的模样简直像极了长安大街上贩卖的轻小说里的“仙女”的形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心寡欲的脸庞以及近乎完美的身材，让狄仁杰都不由得感叹对方根骨之优秀。
不过……
自对方一出现，自身，不如说是自身的神力便开始有些躁动，甚至隐隐有些……急不可耐？
要知道，狴犴所象征的“正义”，只有面对极恶之时才会表现出这般近乎贪婪的模样。
像是……许久未进食的群狼突然看到了草原上的羊羔，恨不得立马将对方撕碎。
但是……为什么？
对方的行径应该不是问题，甚至应该算得上上佳，要不然也不会被仙人收为弟子。
但是问题就在于……
狄仁杰走到崖边，与留云借风一样向下看去，申鹤正在底下的泉眼处接引着琼浆。
此时的申鹤并未展现出仙力，宛如一个普通人一般，而狄仁杰，注意到了系在其上衣和用于束发的红绳，其上正散发着仙力。
这明显不属于申鹤自己，而且，它仿佛在镇压着什么。
双眼镀上一层金芒，稍稍运转神力，狄仁杰定睛看去，发现了被洁白的仙力镇压在体内，汇聚在红绳四周的丝丝黑雾。
那是申鹤命格的显现，同样也是让狴犴感到兴奋的源头。
“孤辰……劫煞。”
艰难地说出申鹤的命格，狄仁杰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孤辰与劫煞这两种命格经常被长安的算命先生所提起，他们常常会以此来忽悠不经世事的小年轻，并借此请对方“破财消灾”。
狄仁杰一脸不信任地看着眼前正为自家徒弟挑拣伙食的留云借风真君。
“当然可以，虽然味道略微苦些，但也算得上可以下咽，同时也具备饱腹之效，算得上是上好的食物了。”
正说着，顺便叼了一朵清心和琉璃袋放在狄仁杰，意思再明显不过。
要不信，你就尝尝？
“白色的是清心，生长在高山的峰顶之上，因此在人间流传并不广泛，但相对的，它也因此十分纯洁，并未沾染污秽。”
“紫色的，这种向下盛开的花是琉璃袋，仅生长在山壁之上，而向下盛开使得其花的香气能够保存的更久，吃起来倒也不会过于苦涩。”
“对了，我们一律只吃‘花’的一部分，至于根和茎，，通常带有杂质，是不建议食用的。”
留云借风仔细地向狄仁杰介绍着，在其看来，这种天然诞生之物比人间那先繁琐的“美食”强过千万倍。
曾几何时，自己也喜好在山间寻之而食。
只不过辟谷过后，平日里便再没有心思浪费时间在进食上，而是整日埋头在洞府里捣鼓自己的机关术。
像是忽然来了兴趣，留云借风扯下自己面前的清心的一片叶子，咀嚼起来。
嗯，还是那个味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
同样拿起了清心，摘下一片放到嘴里，初尝并不觉得什么，只是闻到一股清香。
直到将花瓣嚼碎，苦涩才蔓延至整个口腔。
要说的话，味道与长安的中药，倒是有几分相似。
琉璃袋也是同样的苦，忍得狄仁杰险些憋出痛苦面具。
他发誓，今后自己绝不会再生吃这种东西，小铃兰也不会！
不过看起来这位真君的徒弟年纪也不算小了，如果这些年一直都在吃这些东西……
嘶……不愧是仙人子弟，到底是不同于我等凡间之人。
“待到天明，小家伙醒来，我等便不叨扰真君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去往璃月港的路，那继续待在人家的洞府，便也不是特别礼貌了。
“也好……刚好我有一弟子甘雨在璃月港任职，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报上本仙的名讳为去她那寻求帮助，想必她不会拒绝。”
“最显眼的就是头顶上的角……不过听闻其在璃月港也颇有名望，找人问问的话找到她倒也不困难。”
虽然是一只鹤，但狄仁杰也能想象到，眼前这位仙人讲述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
看到自家的孩子能够融入人世，而且还混得不错，这的确让留云借风感到欣慰。
“那便多谢真君了。”
略显客套地道了声谢，无话题可聊的两人渐渐沉寂下来。
一位疑似“魔神”的外来人毫无预兆地来到璃月的领土，哪怕已经确定了是一位无恶意的年轻人，但这终究是一个不可控都因素。
事实上，哪怕最后他不会去找甘雨，留云也会一直让她关注着对方，至少不能让他在璃月惹出什么乱子。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传信帝君，具体事宜，还是留给他老人家定夺吧。
各自打了心中的小算盘，在大是大非面前留云也忍住了自己找话题的本能。
一人一鹤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后半夜。
……
清晨，狄仁杰知道，小铃兰估摸着又犯了赖床的习惯，正想入到洞府内将其带出来，却看到门口出来一位白发的，身材高挑的少女。
“申鹤”
他记得昨晚留云借风向他提及过自己的两位徒弟，不过只是粗略地说了说，充其量也就只让狄仁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与特征。
那位“甘雨”据真君所说在璃月港任职，那么眼前的这位，便是另一位名叫“申鹤”的徒弟了。
察觉到有外人来到，申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或者说，她并不具备“反应”的能力。
仅仅是朝狄仁杰略微点头，以表示自己见过对方，便朝着自己的师父走去。
讲道理，被红绳所束缚的申鹤并不知道“惊讶”为何物，她只是对于自己床边出现的小狐狸以及洞府前的这位青年感到有些意外，仅此而已。
“师父。”
来到留云借风身旁，略显木讷地向对方请安。
“早上好，申鹤。”
点了点头，留云转过身来。
“无须在意，按照往常一样便可。”
“好。”
带上了些许石桌旁的清心，在狄仁杰有些震惊的目光中，微微一点，就这么自高耸的山巅，一跃而下。
该说不愧是仙人子弟吗……
狄仁杰暗叹。
对方冷淡的模样简直像极了长安大街上贩卖的轻小说里的“仙女”的形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心寡欲的脸庞以及近乎完美的身材，让狄仁杰都不由得感叹对方根骨之优秀。
不过……
自对方一出现，自身，不如说是自身的神力便开始有些躁动，甚至隐隐有些……急不可耐？
要知道，狴犴所象征的“正义”，只有面对极恶之时才会表现出这般近乎贪婪的模样。
像是……许久未进食的群狼突然看到了草原上的羊羔，恨不得立马将对方撕碎。
但是……为什么？
对方的行径应该不是问题，甚至应该算得上上佳，要不然也不会被仙人收为弟子。
但是问题就在于……
狄仁杰走到崖边，与留云借风一样向下看去，申鹤正在底下的泉眼处接引着琼浆。
此时的申鹤并未展现出仙力，宛如一个普通人一般，而狄仁杰，注意到了系在其上衣和用于束发的红绳，其上正散发着仙力。
这明显不属于申鹤自己，而且，它仿佛在镇压着什么。
双眼镀上一层金芒，稍稍运转神力，狄仁杰定睛看去，发现了被洁白的仙力镇压在体内，汇聚在红绳四周的丝丝黑雾。
那是申鹤命格的显现，同样也是让狴犴感到兴奋的源头。
“孤辰……劫煞。”
艰难地说出申鹤的命格，狄仁杰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孤辰与劫煞这两种命格经常被长安的算命先生所提起，他们常常会以此来忽悠不经世事的小年轻，并借此请对方“破财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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