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归宿
阁楼顶楼，叶渊倒在地上，面容狰狞，口鼻流血不断，挣扎着伸出手摸向腰间的储物袋。
直到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陈泽的计划。
“陈泽，我要你死！”
“你在叫我？”
陈泽从楼梯冲了上来，手持银色匕首狠狠刺向叶渊想要抓储物袋的手。
叶渊心中一惊，连忙缩手翻身躲过。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紧跟在陈泽后面的纪星一脚踢中小腹，从地板上擦出很远的距离。
“狗杂种，老子要让你给小黑偿命！”
叶渊趁势起身，刚要伸手，李恒与赵安便拿着匕首刺向他的双手。
“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弑主，给我死！”
叶渊不愧是快要突破至练气二重的人，哪怕身中剧毒无法动用太多灵力，身体素质也比陈泽等人强了不少，侧身躲过李恒与赵安的攻击后，强忍着头颅的刺痛散开了灵识。
但很快叶渊的眼神就变了，因为他发现他的灵识散开之后，对陈泽他们居然没有丝毫影响。
“怎么可能！”
陈泽与纪星对视了一眼，紧握匕首也冲了上去，在叶渊身上割开一道道伤口，始终不让叶渊有机会碰储物袋。
这是陈泽早就计划好的。他们虽然已经是练气一重，但对于修士的手段实在不了解。
为了防止意外，陈泽定制计划时第一目标就是叶渊的手。
不能让叶渊碰储物袋，也不能让叶渊掐诀打开光幕。光幕一打开，附近的修士就会察觉到这里的动静。
燕歌手持匕首站在不远处，看起来有点犹豫，哪怕已经习惯了死亡，可真要她与人厮杀她也不太敢。
陈泽知道她性格如此，也没有勉强，只是让她在旁边观察等待机会。四个人围攻叶渊足够了，人再多就施展不开了。
很快，叶渊的衣袍便被鲜血染红，身上满是伤痕。如此重的伤势，若是凡人早就活不成了，可叶渊依旧有还手的力气。
眼看叶渊被纪星一肘狠狠打在天灵盖上，燕歌终于下定决心，看准了时机冲了上去，将匕首狠狠刺入叶渊的后背。
与此同时，李恒与赵安的匕首也刺入叶渊的胸膛，若非叶渊最后关头扭动身体，已然被刺破心脏。
这一下，叶渊彻底没了反抗之力。
叶渊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看着眼神平静的陈泽，不禁心生悔意。
当初秦山把这五位交给他的时候，以传音之法告诉了这五人的性格特点，对陈泽的介绍最多，还特意提醒过他要小心陈泽。
这些话他没有听进去，他始终认为，一个灵奴而已，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今日，他见到了滔天巨浪！
纪星四人齐齐看向陈泽，等着陈泽动手，现在他们已经对陈泽完全信服，陈泽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不会犹豫。
陈泽扬起匕首朝叶渊脖子上狠狠一划，体内的灵力全部都凝聚在这一击上，“叶渊，结束了！”
几人还未来得及高兴，一道白光突然从叶渊身上散出，将陈泽手中的匕首狠狠弹开。
叶渊沐浴在白光中，一身伤势快速恢复，虽然体内的剧毒还没有解除，但已经被他压了下去。如果叶渊愿意，他现在就可以打开光幕找人帮忙。
但叶渊自然不愿意，他素来心高气傲，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了此事。
叶渊手持银色长剑，看着五人的目光充满杀机，尤其是看向陈泽时，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
一个小小的灵奴，居然伤他至此！
灭口，一定要灭口，绝不能让此事泄露出去！
凌厉的剑气飞出，径直斩向五人。
“砰”的一声，顶楼墙壁纷纷破裂，五人从楼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口吐鲜血。
虽然躲得及时，但叶渊这一剑还是让他们身受重伤。
灵奴与修士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陈泽眼中充满不甘，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出错，可叶渊为什么还没死！
叶渊飞身落下，看着陈泽这副反应，显得十分满意，他就喜欢这种碾压的感觉，“难得你忍了这么久，我还是小看你了。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手段都是虚妄。我猜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没死。”
叶渊从衣服里拉出一块刻着复杂图案的玉佩，戏谑道：“这是师尊给我的护身法器，就凭你们五个气海破了的废物，是打不破的。”
其实叶渊并没有说实话，刚刚那种危机之下，他因为惊慌失措忘记了自己还有护身法器这件事。直到陈泽那致命的一刀落在他的脖子上，法器这才被动激发，自行护主。
若不是这件护身法器，他已经死了。
不过这种事，他显然不会说。
陈泽紧紧握着手腕上的铜钱，苦涩一笑。
这就是力量吗？
明明已经计划的天衣无缝，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显得那么脆弱！
陈泽缓缓闭上了眼，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甚至是被叶渊折磨至死的准备，喃喃道：“娘，下辈子再见了。”
“妈的，死就死了，干！”纪星狠狠骂了一声，只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再次手持匕首冲了上去，“陈泽，你给老子振作一点。我掩护你，你赶紧逃。你是我们几个里最聪明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下去。若是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去离原县白羊村找到我爹娘，告诉他们我下辈子还给他们当儿子！”
一向沉默寡言的赵安，也紧握匕首冲了上去，罕见地说了很多话，“陈泽，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那晚集体叛逃，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欠你的一命，今日还你！我家在江县廊桥镇，你若是能出去，记得照顾我爹娘。”
“兄弟，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放弃了。是你让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不可以放弃，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一起拼过。我家在阳城李家村，我爹娘就拜托你了。”李恒朝陈泽笑了笑，一改往日的老实软弱，笑得十分洒脱，随后握着匕首杀向了叶渊。
燕歌突然亲了陈泽一下，朝着陈泽嫣然一笑，一向柔弱的她，眼中竟也充满了坚定，跟着冲了上去，“其实那晚你也救了我，只是可能你不记得了。我家在柳城青石巷，一定要记住哦。你走吧，带着我们的希望活下去！”
陈泽看着几人在叶渊的剑下渐渐血肉模糊，泪流满面，“不可以，怎么能用你们的命换我的命……”
纪星转头怒骂道：“还犹豫什么，你想让我们几个白死吗？你给了我一个替小黑报仇的机会，你不欠我什么了，赶紧滚啊！”
“啊！”陈泽怒吼一声，猛地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又不断起身厮杀的几人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掐诀打开光幕冲了出去。
片刻后，叶渊御剑从庭院飞出，灵识完全散开之后，阴沉着脸朝陈泽逃跑的方向追去。虽然他御剑看起来飞得很慢，却要比陈泽跑的快上不少。
御物飞行，这是每个正常修士都会的，只不过练气一重的修士灵气实在太少，坚持不了多久，因此不到必要时候没有人会使用。
平原之上，陈泽按照脑海中的地图发足狂奔，一道剑光突然闪过，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他的脚筋，被斩断了！
叶渊不紧不慢地落在陈泽面前，用力踩住陈泽的胸膛，“怎么不跑了？”
陈泽死死地盯着叶渊，原来假装的卑躬屈膝早已消失不见，“你要杀就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叶渊冷笑一声，手中银色长剑轻轻挥舞，陈泽身上便出现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渗出丝丝鲜血，“我会看着你血枯而亡，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你体内的毒解了吗？消耗这么多灵力，你压得住吗？”陈泽眼中透露着嘲弄，抬手指了指叶渊的储物袋，“这里面倒是有几种丹药能解，不过都是我炼的，你敢吃吗？”
“你！”
叶渊刚想说话，体内气血突然翻涌，喷出一口黑血后，连忙盘膝打坐运转灵力压制体内的毒素，再也顾不上陈泽。
虽然脚筋已断，但陈泽却笑得十分开心，见叶渊已经无法阻止他，双手扣进土里，拖着身体慢慢前行。
他知道他回不去了，可哪怕能离家近一步，也是好的。
血液的流失，让他虚弱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脑海中的地图渐渐出现了偏差。
当一副枯骨出现在他眼中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抬起头停下看着眼前景象，瞳孔剧烈收缩，不禁心生悲凉。
白骨皑皑，堆成了一座小山。小山中央露出一根石柱，石柱上写着一行古朴大字。
不惧死者，血染此地，或有一线生机！
这个方向是……
北方！
陈泽瞬间明白，之前那位老者口中灵奴最后的归宿就是这里了。这些尸骨，应该都是魔极宗的灵奴。在他们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都会来此搏那一线生机。
死在此处，也许是这些灵奴最有尊严的死法。他们不是被抽干灵气而死，而是自己选择了死亡。他们不能决定自己如何生，但是能决定自己如何死！
与之相比，那所谓的一线生机，反倒不重要了。
陈泽费力地爬上了白骨堆，爬到那根石柱面前，喃喃道：“既然阴差阳错来到这里，便是天意。能否有这一线生机，也听天由命吧。”
身后风声突然响起，看着压制了毒素再次追来的叶渊，陈泽摸了摸手上的那枚铜钱，露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
随后，一头撞上了石柱！
直到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陈泽的计划。
“陈泽，我要你死！”
“你在叫我？”
陈泽从楼梯冲了上来，手持银色匕首狠狠刺向叶渊想要抓储物袋的手。
叶渊心中一惊，连忙缩手翻身躲过。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紧跟在陈泽后面的纪星一脚踢中小腹，从地板上擦出很远的距离。
“狗杂种，老子要让你给小黑偿命！”
叶渊趁势起身，刚要伸手，李恒与赵安便拿着匕首刺向他的双手。
“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弑主，给我死！”
叶渊不愧是快要突破至练气二重的人，哪怕身中剧毒无法动用太多灵力，身体素质也比陈泽等人强了不少，侧身躲过李恒与赵安的攻击后，强忍着头颅的刺痛散开了灵识。
但很快叶渊的眼神就变了，因为他发现他的灵识散开之后，对陈泽他们居然没有丝毫影响。
“怎么可能！”
陈泽与纪星对视了一眼，紧握匕首也冲了上去，在叶渊身上割开一道道伤口，始终不让叶渊有机会碰储物袋。
这是陈泽早就计划好的。他们虽然已经是练气一重，但对于修士的手段实在不了解。
为了防止意外，陈泽定制计划时第一目标就是叶渊的手。
不能让叶渊碰储物袋，也不能让叶渊掐诀打开光幕。光幕一打开，附近的修士就会察觉到这里的动静。
燕歌手持匕首站在不远处，看起来有点犹豫，哪怕已经习惯了死亡，可真要她与人厮杀她也不太敢。
陈泽知道她性格如此，也没有勉强，只是让她在旁边观察等待机会。四个人围攻叶渊足够了，人再多就施展不开了。
很快，叶渊的衣袍便被鲜血染红，身上满是伤痕。如此重的伤势，若是凡人早就活不成了，可叶渊依旧有还手的力气。
眼看叶渊被纪星一肘狠狠打在天灵盖上，燕歌终于下定决心，看准了时机冲了上去，将匕首狠狠刺入叶渊的后背。
与此同时，李恒与赵安的匕首也刺入叶渊的胸膛，若非叶渊最后关头扭动身体，已然被刺破心脏。
这一下，叶渊彻底没了反抗之力。
叶渊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看着眼神平静的陈泽，不禁心生悔意。
当初秦山把这五位交给他的时候，以传音之法告诉了这五人的性格特点，对陈泽的介绍最多，还特意提醒过他要小心陈泽。
这些话他没有听进去，他始终认为，一个灵奴而已，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今日，他见到了滔天巨浪！
纪星四人齐齐看向陈泽，等着陈泽动手，现在他们已经对陈泽完全信服，陈泽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不会犹豫。
陈泽扬起匕首朝叶渊脖子上狠狠一划，体内的灵力全部都凝聚在这一击上，“叶渊，结束了！”
几人还未来得及高兴，一道白光突然从叶渊身上散出，将陈泽手中的匕首狠狠弹开。
叶渊沐浴在白光中，一身伤势快速恢复，虽然体内的剧毒还没有解除，但已经被他压了下去。如果叶渊愿意，他现在就可以打开光幕找人帮忙。
但叶渊自然不愿意，他素来心高气傲，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了此事。
叶渊手持银色长剑，看着五人的目光充满杀机，尤其是看向陈泽时，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
一个小小的灵奴，居然伤他至此！
灭口，一定要灭口，绝不能让此事泄露出去！
凌厉的剑气飞出，径直斩向五人。
“砰”的一声，顶楼墙壁纷纷破裂，五人从楼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口吐鲜血。
虽然躲得及时，但叶渊这一剑还是让他们身受重伤。
灵奴与修士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陈泽眼中充满不甘，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出错，可叶渊为什么还没死！
叶渊飞身落下，看着陈泽这副反应，显得十分满意，他就喜欢这种碾压的感觉，“难得你忍了这么久，我还是小看你了。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手段都是虚妄。我猜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没死。”
叶渊从衣服里拉出一块刻着复杂图案的玉佩，戏谑道：“这是师尊给我的护身法器，就凭你们五个气海破了的废物，是打不破的。”
其实叶渊并没有说实话，刚刚那种危机之下，他因为惊慌失措忘记了自己还有护身法器这件事。直到陈泽那致命的一刀落在他的脖子上，法器这才被动激发，自行护主。
若不是这件护身法器，他已经死了。
不过这种事，他显然不会说。
陈泽紧紧握着手腕上的铜钱，苦涩一笑。
这就是力量吗？
明明已经计划的天衣无缝，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显得那么脆弱！
陈泽缓缓闭上了眼，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甚至是被叶渊折磨至死的准备，喃喃道：“娘，下辈子再见了。”
“妈的，死就死了，干！”纪星狠狠骂了一声，只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再次手持匕首冲了上去，“陈泽，你给老子振作一点。我掩护你，你赶紧逃。你是我们几个里最聪明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下去。若是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去离原县白羊村找到我爹娘，告诉他们我下辈子还给他们当儿子！”
一向沉默寡言的赵安，也紧握匕首冲了上去，罕见地说了很多话，“陈泽，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那晚集体叛逃，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欠你的一命，今日还你！我家在江县廊桥镇，你若是能出去，记得照顾我爹娘。”
“兄弟，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放弃了。是你让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不可以放弃，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一起拼过。我家在阳城李家村，我爹娘就拜托你了。”李恒朝陈泽笑了笑，一改往日的老实软弱，笑得十分洒脱，随后握着匕首杀向了叶渊。
燕歌突然亲了陈泽一下，朝着陈泽嫣然一笑，一向柔弱的她，眼中竟也充满了坚定，跟着冲了上去，“其实那晚你也救了我，只是可能你不记得了。我家在柳城青石巷，一定要记住哦。你走吧，带着我们的希望活下去！”
陈泽看着几人在叶渊的剑下渐渐血肉模糊，泪流满面，“不可以，怎么能用你们的命换我的命……”
纪星转头怒骂道：“还犹豫什么，你想让我们几个白死吗？你给了我一个替小黑报仇的机会，你不欠我什么了，赶紧滚啊！”
“啊！”陈泽怒吼一声，猛地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又不断起身厮杀的几人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掐诀打开光幕冲了出去。
片刻后，叶渊御剑从庭院飞出，灵识完全散开之后，阴沉着脸朝陈泽逃跑的方向追去。虽然他御剑看起来飞得很慢，却要比陈泽跑的快上不少。
御物飞行，这是每个正常修士都会的，只不过练气一重的修士灵气实在太少，坚持不了多久，因此不到必要时候没有人会使用。
平原之上，陈泽按照脑海中的地图发足狂奔，一道剑光突然闪过，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他的脚筋，被斩断了！
叶渊不紧不慢地落在陈泽面前，用力踩住陈泽的胸膛，“怎么不跑了？”
陈泽死死地盯着叶渊，原来假装的卑躬屈膝早已消失不见，“你要杀就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叶渊冷笑一声，手中银色长剑轻轻挥舞，陈泽身上便出现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渗出丝丝鲜血，“我会看着你血枯而亡，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你体内的毒解了吗？消耗这么多灵力，你压得住吗？”陈泽眼中透露着嘲弄，抬手指了指叶渊的储物袋，“这里面倒是有几种丹药能解，不过都是我炼的，你敢吃吗？”
“你！”
叶渊刚想说话，体内气血突然翻涌，喷出一口黑血后，连忙盘膝打坐运转灵力压制体内的毒素，再也顾不上陈泽。
虽然脚筋已断，但陈泽却笑得十分开心，见叶渊已经无法阻止他，双手扣进土里，拖着身体慢慢前行。
他知道他回不去了，可哪怕能离家近一步，也是好的。
血液的流失，让他虚弱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脑海中的地图渐渐出现了偏差。
当一副枯骨出现在他眼中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抬起头停下看着眼前景象，瞳孔剧烈收缩，不禁心生悲凉。
白骨皑皑，堆成了一座小山。小山中央露出一根石柱，石柱上写着一行古朴大字。
不惧死者，血染此地，或有一线生机！
这个方向是……
北方！
陈泽瞬间明白，之前那位老者口中灵奴最后的归宿就是这里了。这些尸骨，应该都是魔极宗的灵奴。在他们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都会来此搏那一线生机。
死在此处，也许是这些灵奴最有尊严的死法。他们不是被抽干灵气而死，而是自己选择了死亡。他们不能决定自己如何生，但是能决定自己如何死！
与之相比，那所谓的一线生机，反倒不重要了。
陈泽费力地爬上了白骨堆，爬到那根石柱面前，喃喃道：“既然阴差阳错来到这里，便是天意。能否有这一线生机，也听天由命吧。”
身后风声突然响起，看着压制了毒素再次追来的叶渊，陈泽摸了摸手上的那枚铜钱，露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
随后，一头撞上了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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