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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4

    雾气,周围全是朦胧的雾气。

    女孩儿彷徨的徘徊在迷雾之中,时煦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身处迷雾当中的女孩儿身上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时煦记得那是自己小学时候穿着的校服,那个在迷雾里徘徊的女孩儿是小时候的自己。

    迷雾中的小女孩儿忽然停下了脚步,她忽然听到了迷雾外面有什么声音,时煦也下意识跟着小时候的自己屏住呼吸听起来,迷雾的外面是一个女人若有若无的哭声。

    “妈妈!”女孩儿焦急起来,她拼命想要拨开眼前的雾气,但那些雾气越来越浓,女孩儿已经分不清方向,她焦急的在迷雾中胡乱奔跑,最后不知道被什么绊倒,女孩儿摔在地上。

    “妈妈……”

    迷雾外面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而伴随着女人的哭泣,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一个男人怨毒的咒骂声,时煦明白了,那是自己小时候父母在吵架的情景。

    迷雾外的咒骂声越来越大,女人的哭泣转变成了求饶,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儿跪在迷雾当中,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周围的迷雾渐渐将女孩儿吞噬,时煦再也看不清那个女孩儿的动作了。

    时煦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那个小时候的自己哭了起来,她能感觉到有些温热的泪珠划过自己的面颊,痒痒的。

    时煦向前伸出手,想要为小时候的自己拭去脸上的泪珠,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忽然骤然响亮了起来,紧接着是各种东西打砸的声音。

    “砰!”那是啤酒瓶砸向地板的声音,时煦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呼……”时煦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自己这是做噩梦了么,那个混蛋真是给自己童年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啊,到现在还是偶尔能在梦中遇到这样的场景。

    时煦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屋子里面并没有拉上窗帘,外面霓虹灯光足以让她看清屋内的一切,密米尔和陈柩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面,两个人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砰!”门外是沉闷砸东西的声音。

    不是梦,刚才确实外面有什么巨大的声音在酒店房间外的走廊响起,自己的噩梦也因为这巨大的声音中断,自己是被吵醒的。

    时煦皱起了眉头,外面走廊的声音越来越吵,时煦能够听到外面有人用日语骂着各种脏话,这里不对劲!

    “嘿,别睡了,醒醒,出事了。”时煦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她跑到沙发前摇晃着抱在一起正睡得香甜的两个人。

    “嗯?几点了?”密米尔朦胧的睁开眼睛,他打了个哈欠,看清了自己怀里正抱着陈柩,陈柩也是睡眼朦胧,两个人迷迷糊糊坐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砰!”

    时煦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更是夸张,有什么东西正在砸这个房间的门。

    “巨人过来找我们了?!”两个人顿时睡意全无,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

    “你见过巨人还会说日语吗?”时煦没好气的回应:“是人,有人拿东西砸我们的房门。”

    宽敞的庭院中种着不少被精心修剪过的樱花树,深灰色的围墙将这座樱花林包围,庭院的中间地面上是黑色的大理石筑成的小路,正是东京三月的时节,从树上凋零的粉色花瓣带着黄色的花蕊将黑色的大理石路面点缀。现在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还远远没有到它们陆续凋零的时候,它们落在黑色的大理石路面上是因为不久前的一场大雨和今夜里微凉的晚风。

    莺草御前平静的坐在庭院当中,他的面前一张长桌,长桌前是一条清冽的小溪,莺草家主深夜一个人坐在这里,微风吹散了乌云,月光将溪水照的白亮,他能够清晰看到面前落花流水的场景,作为日本的国花这也是他最喜欢的花,它象征着热烈与希望,他熏陶在樱花浓郁的香气当中,试图在这样的环境下忘记家族的琐事。

    今天晚上的一切似乎都很平静,莺草御前深吸一口气,今夜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来,可是他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出现,是什么呢?是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巨人希尔罗金要在这里出现?作为日本黑道新五家的莺草家家主他迟迟不敢露面,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的胆子似乎比之前小了不少。

    几年前那位黑道的新王突然崛起,这让他们几个家族人人自危,在见识到那位年轻的王的手段过后,莺草御前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他没了年轻时候的热血和果断,他就像这树上的樱花,热烈但花期短暂,而坐在这里的他大有一种要被风雨摧残提前凋零的味道。

    莺草御前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面前的长桌上摆着一台手机,喝完这杯酒他就要从这里离开回去睡觉,他心里希望在这一会儿的时间内绝对不要有什么电话打进来,自己又可以舒服的度过这一晚。

    事与愿违,莺草御前刚刚端起酒杯,桌子上面的手机像听到了这位家主的心声和他作对一样震动起来。

    莺草御前握着酒杯的手停顿下来,一枚飘落的樱花瓣正好落在了杯中,他放下酒杯,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家族下面的产业被人搞了。”

    一句话如同闷雷一样差点没让这位家主把桌子掀了:“你说清楚,什么产业。”

    “酒店,新御酒店,靠近机场的那一家,被人砸了。”

    “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莺草家主大怒,刚才还在对自己的性格发出忧伤感慨的他忽然又变回了那个叱诧风云的黑道霸主,有人在他的地盘闹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还没办法知道他们是谁,我们的人正在和他们僵持,他们人很多,准备的很充足,我们这里需要援军。”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莺草御前挂断了电话。他很清楚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和自己作对,出了这样的情况,他不可能坐视不理,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次他要带人亲自到场。

    “什么事,父亲。”电话那头是恭敬的声音。

    “信,带几个人,机场那边的新御酒店有人闹事。”

    “我已经在路上了,他们有人通知了我,我觉得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可以搞定,就没有通知您。”莺草信坐在车上,最多几分钟,他就会抵达新御酒店将那里的麻烦摆平,莺草信挂断了父亲的电话,任何试图挑衅家族的人都会被他清除,莺草信精心整理着自己衣服的袖口。

    木门被消防斧劈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暴徒踢碎了木门来到了房间里面。

    “都不许动!”闯进屋子的人大吼,将熟睡的客人从睡梦中惊醒,客人们惊慌失措不明所以,一个个抓着床单蜷缩在床的边缘,屋里的女人刚开始尖叫就立刻被人拿着刀抵住喉咙威胁。

    时煦听着隔壁房间发生的一切,他们三个也紧张起来,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们跑吧。”这是陈柩的第一个反应,那群人危险且来历目的不明,能够避开当然是最好的,可是时煦却摇了摇头,表示这个方法行不通,因为从楼下传来的声音来判断,楼下全是他们的人,他们数量浩大,绝对是有组织的发动,而能够集结这么多人在这里闹事的毫无疑问是这里的黑道势力。

    “我们刚到这里就发生这样的事,不会是故意针对我们吧。”密米尔无比怀疑这一切就像是串通好的。

    “我想不到日本黑道针对我们的理由,我们是来帮他们消灭怪物的,又不是消灭他们的,他们没理由对我们动手。”时煦觉得这些人不是来专门找他们的。

    “日本黑道也知道怪物的事?”陈柩问道。

    “他们和我们是一类人,日本黑道没有一家是省油的灯。”时煦匆忙解释一句,她没办法再多说下去了,因为隔壁的动静已经安静下来了,他们的门外响起了暴力开门的声音,至少有三四个人要破门而入。

    “这里是四楼。”密米尔懊恼的从窗边走了回来,这意味着他们也没办法从窗外逃生。

    “跟他们干!”时煦撸起袖子,一副拼命的架势。

    “你不是说过不要和日本黑道闹出矛盾么,我们这才刚来这里第一天就要和他们树敌了吗?”陈柩挠挠头,事情要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了。

    “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们要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说不定会变得和隔壁那些人一个下场,之前的话作废,我们现在要想的是能不能打过他们。”时煦摩拳擦掌,看着濒临崩溃的门板跃跃欲试。

    “看他们那个磨蹭的速度,应该只是普通人而已,小事一桩。”密米尔吹着欢快的口哨,他也来了斗志,活动着双臂做着伸展运动。

    被斧头劈的七零八落的木门被人硬生生撞开,像他们预料的那样,几个人闯进了他们的房间。

    “这里没人?”进来的几个人一愣,眼前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

    “搜!”为首的男人按下了房间的灯光开关,刺眼的灯光点亮了整个房间。

    “老大……”刚进去浴室的一个小弟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软绵绵倒下。

    “有人埋伏!”为首的头儿反应非常迅速,他听到异常的声音之后迅速远离了浴室,同时他的手伸向身后,掏出了一枚类似手雷的东西,那不是手雷,那是一枚特制的催泪弹,男人伸手想要扯掉拉环,经常在黑道混的他正是因为万事都小心谨慎才能成为几个人的老大,有一点风险他都要动用这些武器,这些东西再难弄也没有自己活着重要,事实也证明他带的催泪弹确实救过他不少次。

    男人拉动拉环的手停住了,他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浴室的门被缓缓拉开,白色的雾气从浴室里面飘出来,还没等这些人看个仔细的时候,狰狞的怪物从浴室一步步走了出来,怪物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正死死的盯着举着催泪弹的男人。

    “鬼……鬼啊!有鬼!”几个男人鬼哭狼嚎,他们根本顾不上在浴室里昏倒的同伴,争先恐后夺门而逃。

    “趁现在,快走!”时煦带着两个人来到了走廊。

    “鬼!闹鬼了!”到了走廊,隔壁房间里忽然传出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紧接着陈柩就看到住在隔壁的客人吓得昏厥过去。

    “那些人没打算要客人的性命,他们只是吓唬吓唬这里的客人。”陈柩看到隔壁的情况明白了一切。

    “这谁知道,我还以为他们被杀了呢,不管了,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跑。”时煦解除了自己的伪装,这副样子再让更多人看到那就解释不清了,如果明天的新闻全是关于鬼怪的报道要找人压下新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喂,你们几个家伙,怎么了?”几个人失魂落魄的跑下楼,立刻被人拦了下来。

    “有鬼!有鬼!”几个人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半天,说的所有人都疑惑起来。

    “把他们带下去,不会是吸了致幻剂吧。”绀野百合挥了挥手,决定让这几个家伙清醒过来以后再问话。

    “继续,闹得越大越好,只要不伤害那些客人,随你们怎么折腾。”绀野百合手里拄着一条特殊的手杖,手杖的手柄部分是造型夸张的玫瑰花的形状,剩下的部分是很多根突兀的黑色尖刺,整条手杖像是一枝巨大的玫瑰花。这个女人一直用这样一条特殊的兵器战斗,在不使用它的时候它也可以变成一条危险的艺术品,女人坐在酒店大厅的中央,手指有节奏的在手杖的玫瑰花瓣上敲动,现在已经是东京时间凌晨一点,女人计算着时间,得到消息的莺草家应该快要过来了。

    汽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响起一阵吱吱让人牙酸的声音,黑色的汽车停在新御酒店门口,汽车身后的地面上划出了两道黑色的印记证明着这辆车是以什么样惊人的速度来到这里的。

    “喂喂,莺草家都要被一窝端了竟然只是派出来一个小毛孩子来解决事情吗?”女人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她看着对面的莺草信,莺草信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从身高来看他要比绀野百合矮一个头,从身高来看他确实有点像是还未成年的小孩子,再加上他那张白净稚嫩的脸庞谁也不会知道他真实的年龄。

    莺草信对女人的话不为所动,他慢慢来到女人面前,俯视坐在那里的女人:“你想过你做这一切的后果了么?”

    “在我思考这么做的后果之前,莺草家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够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吗?”女人迎上莺草信的眼神,两人的目光中火花碰撞,两个家族的小弟们围成一圈,两个人明显是要进行一场决斗,他们这些小弟的任务就是在外面喝彩助威。

    “喂,我说,咱们趁这个时候偷偷溜走吧。”酒店其他的安全通道要么被人上锁,要么被人用棍子别住,他们三个人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只能从酒店的正门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就让时煦故技重施,正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时煦点了点头,三个人躲在楼梯后面观察着下面的战况。

    “我不记得我们莺草家对你们绀野家做过什么事情,但是眼下你的罪证我看的一清二楚。”莺草信微微皱起眉头,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绀野家的人又不是疯子,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闹事,这里面或许还有别的情况。

    “我没有想到莺草家真的这么无耻,做过的事情到现在依旧不敢承认对么,你这副人畜无害的皮囊还要戴在身上多久呢?”绀野百合缓缓站起身,手中握紧了那支玫瑰手杖。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嘴里在说些什么,你们女人都喜欢这样无理取闹吗?”莺草信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了,他摊开双手,示意这件事或许可以慢慢谈。

    “无所谓,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你们为自己找一些蹩脚的说辞了。”这个女人竟然拉开了架势,很明显,她在宣布这场决斗的开始。

    “我也没有更多的耐心听你在这里说着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你搞砸了我们的生意,无论如何,你没办法从这里离开。”莺草信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他清秀的面容平添了一丝厌恶,他向后退去,同时从衣袖中抽出金色的什么东西。

    那就是一张A4纸大小相等的金色纸片,除了颜色不同于一般的纸张以外没有任何不同,莺草信手里夹着那张金色的纸片,这就是他的武器。

    “要使用你作为忍者的把戏么,你们这样的人做些见不得光的暗杀活动或许还称得上合格,要用这种东西光明正大的和武士决斗,不觉得太天真了么?”

    忍者作为日本镰仓时代就出现的奇特职业,却很难有人能对“忍者”这两个字进行准确的定义。忍者们的职责大部分都是在小时候进行严苛的训练,将他们培养成执行命令的杀人机器,在如今的日本忍者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就业机会。忍者们从一出生就成长在黑暗中不被人察觉,这些人从未走进过大众的视野,所以销声匿迹也不会有人察觉,但在黑道中忍者却意外活跃。莺草信就算是忍者之一,他从小就接受忍者的忍术训练,身体也是因为那些超负荷的训练折磨的停止发育。

    金色的纸片在莺草信手中跳动,在他的手中纸片迅速变化了形状,纸片被折成了纸飞机的模样从他的手中飞出,扑向了对面的那个女人。

    金锭·纸折。

    这东西算是莺草信一个人的独门秘术了,很难有人能够想到将忍术和折纸联系在一起,就算是莺草信的父亲莺草御前在听到儿子的这个想法之后都觉得花里胡哨华而不实,可是在见识到这东西变化莫测杀伤力不俗以后,莺草御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研制的这种忍术确实有一定的作用,这一点眼前的绀野百合也和莺草家家主的想法不谋而合。

    金色的纸飞机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扎向绀野百合,绀野百合举起了手杖,手杖柄端雕刻的玫瑰花挡住了那架纸飞机,纸飞机的尖头扎在了金属手杖中让女人感到这东西威力不俗。

    伴随着纸飞机一起飞向女人的还有莺草信,在手杖抵挡住纸飞机的一瞬间,他也来到了女人面前,另一只手夹着金色的纸张划向女人的脖颈,那样极致的速度即使用的是普通的纸片也很容易割开人体的皮肤组织,绀野百合再也没有半点轻视的意思,她飞快向后面退去,和莺草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没有丝毫的迟疑,在确定自己的纸片没办法割断对手的咽喉,莺草信再次折动手中那张金色的纸片,金色的千纸鹤从他的手中飞起,即使和自己拉开距离,莺草信仍然有足够的信心将敌人在远处击杀。

    和他眼花缭乱的招式相比,绀野百合的攻击就要显得平庸很多,那支玫瑰手杖是这个女人唯一的武器,在女人的手中这支手杖被当作一根苗条的狼牙棒来使用,女人挥动着手杖,金色的千纸鹤在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刻被手杖弹开,她的反击也在这一刻开始,她开始利用自己武器长度的优势和莺草信纠缠在一起,在自己凌厉的攻势下她不相信面前这位忍者能够全部避开。

    莺草信依旧用金色的纸片抵挡,他的衣袖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张这样的金色纸片,他不仅仅用这种东西作为武器,他将这种纸片作为盾牌,带有尖刺的手杖没办法刺进他的皮肤,纸片像软甲一样保护着他,被手杖砸过后的金色纸片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针扎的痕迹,莺草信在防御的同时也注意着女人的状态,随时找机会反击。

    “就是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那两个日本人的对决上面,我们趁机快跑。”两个人的对决足够精彩,周围所有的小弟都观看两个人精彩的对决,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为各自的阵营呐喊,只有三个人没有心思在意这场对局,他们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事态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呢,在这里多待一秒他们都没有安全感。

    三个人贴着墙壁缓缓下楼,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几个靠在墙壁上慢慢往酒店的大门口蹭去,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两个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绀野百合的手臂被金色的刺猬扎中,她的手杖已经落在了莺草信的手中,莺草信从身后的腰间抽出金色的绳索,将女人连同那根手杖一起捆在了一起,手杖上突兀的尖刺将女人扎的浑身是血,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咒骂着莺草家,而回应她的是莺草信将那只纸折的刺猬塞进了她的嘴里。

    “如果你不想你的舌头烂掉的话,就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了,最好也不要用嘴巴呼吸。”莺草信拍了拍手,示意这场闹剧应该到此为止了。

    女人被迫跪在他的面前,可是莺草信知道他并没有胜利,这个可恶的女人今晚带人几乎拆了他们家族经营的酒店。不仅仅是物品的损失,这也意味着这座新御酒店的名誉就此一落千丈,明天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东京,到时候在没有客人能够没有顾虑的踏进这家酒店,这家酒店的产业最坏的结果是宣告倒闭,这种毁灭性的打击不是这女人一个人能够偿还的,这一切绀野家必须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为百合小姐报仇!为了绀野家的尊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场面顿时又混乱起来,拿着各种武器穿着黑色西服的小弟们暴起,嗷嗷吼叫着冲到前面要解救绀野百合。

    “不要急不要急,你们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今天都别想从这里离开。”莺草信摊开双手,一沓金色的纸片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身后带来的那些人堵住酒店的大门,防止这些家伙们从这里离开。

    “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开始混战了!”三个人就快要挤到门口了忽然战局发生了改变,有人守在了门口堵住了大门,三个人被卷入了战局。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代表他们哪一边的势力为他们战斗了吗?”陈柩险险躲开一根飞过来的棒球棍,场面混乱的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不给任何一方当枪使,我们把门口那几个解决之后快点离开这里。”时煦拉着陈柩的手避免他在混乱中走丢了。

    “喂喂,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有人发现了他们三个,在这里面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制服,只有他们三个穿着休闲的衣服,看起来好像在这里旅游,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刚才在围观绀野百合和莺草信的决斗没人注意他们,现在混乱起来马上有人发现了他们。

    “喂,你们几个……”莺草信注意到了那三个人。

    “吼!”怒吼声响起,厉鬼一样的怪物自混乱中冲天而起,这一变故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鬼!有鬼!”有人惊呼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只恐怖的“鬼怪”摇摇晃晃撞向门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跟在鬼怪后面,门口的几个人被恐怖的气息吓得一动不动,三个人趁着这个机会逃出了酒店。

    “是障眼法,蠢货,把他们几个追回来,别让他们跑了!”莺草信虽然不清楚这几个人什么目的,但他觉得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无比可疑,千万不能让他们从这里逃走。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没有人可以从这里离开!”白色的远光灯打在了三个人身上,汽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莺草御前亲自到场,他现在的心情要比这座酒店目前的状况还要凌乱,他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胆子,在自家的地盘上闹事。

    “坏了,他们怎么还有援军啊。”刚出了酒店门口的三个人在白色车灯的照耀下无所遁形,后面那些人在莺草信的责骂下也缓缓向几个人靠拢过来,吓人那招对付他们已经失去了作用,时煦放弃了伪装,看来今天不把这些人全都揍趴在地上他们是别想离开了。

    “还是躲不开啊,打起精神来朋友们,战斗开始了。”密米尔拉开架势,一副拼命的姿势。

    “上车上车!”黑色的汽车咆哮着降落在几个人面前,谁也没有看清这辆车是从哪里冲进来的,汽车的主人降下车窗,那是个留着大胡子的德国男人。

    “戈培斯!”时煦认出了坐在上面的司机,当下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间,三个人爬上汽车,汽车在轰鸣过后甩掉那些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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