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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6

    “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莺草信看着女人潇洒离去的背影,有种屈辱的感觉。

    “不然呢,我们要怎么样?大打出手和绀野家彻底开战么,那样我们都不会好过的,能从五家上一轮的洗牌中存活下来的我们都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信,我要教给你的是,有时候能够看得到的敌人并非是我们的敌人,真正的敌人不到最后是不会让你看到他的真面目的,要有耐心。”莺草御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今晚的事情到此为止,让你的人将这里收拾出来,楼上那些客人派人和他们沟通,为他们送上丰盛的夜宵,多花钱堵住他们的嘴,告诉他们今晚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那几个人很奇怪,他们并没有和我们打架的意思,一种情况是他们不想参与到我们的事情当中,和这件事无关,又或者他们是那种没有攻击手段的‘魔术师’们,那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很可疑了。”莺草信又想起了逃出酒店的三个人。

    “让前台查他们的入住信息,无论他们是谁,用什么方式都可以,找他们问个明白。”莺草御前离开了餐厅。

    “查到了,这几个人是今晚刚刚入住在这里的,四楼六号房间。”有人将名单递给了莺草信。

    “是陌生人啊,外来的家伙到这里做什么呢,带我去他们的房间。”莺草信翻看着名单,在酒店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陈柩他们之前入住的房间。

    “有他们休息过的痕迹,或许他们只是来这里睡觉的。”莺草信的身边有人观察着这里。

    莺草信没有说话,他走到了浴室门前,浴室里面的花洒还在滴着水,浴室里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是绀野家的人。”倒在地上的男人手背上纹着象征着绀野家的仙鹤模样的刺青,有人一眼认了出来。

    “把他送到绀野家,告诉她们这里的一切,就说有外人打伤了她家的人,顺便把这几个人的名单也送过去。”莺草信将手里的名单拍在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的肚子上,示意手下将这个男人抬走。

    西新宿的二层小旅店里面,三个人完全不明白那边今晚发生了多大的动静,更不清楚那些人打来打去最后会牵连到他们。三个人坐在房间里面的桌子前扒拉着碗里的拉面,这家小旅店附近全是各种小吃店,和那些门口闪亮着招牌的店铺门口相比这里就显得非常不起眼。戈培斯在将他们送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临走前告诉他们没必要因为这次任务过于紧张,在没有那只怪物的具体消息之前他们只需要将这次任务当作一次休假来看就好了。

    “舒服。”密米尔喝掉碗里面最后一口汤,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如果巨人一直不出现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一直在这里享受生活。”

    “刚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差点被黑道追杀,我可谈不上什么享受。”陈柩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混乱的场面,他只希望那些黑道不会一直盯着他们,他们都在那家酒店办理过入住手续,要是那些人追着他们不放还是很麻烦的。

    “你们不困吗,我是困得不行了。”时煦打着哈欠放下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我睡不着了,我要出去逛逛,你要一起吗?”密米尔和时煦有不同的想法,他乐观的认为暂时巨人不会出来找麻烦,他可以在这里好好享受这里的夜生活,他戴上一只微型的耳机,那是戈培斯给他们的同声传译耳机。这东西对于不懂日语的密米尔来说简直是神器,陈柩也有一个,他的日语水平还停留在平时看日本动漫学的那几句,时煦则是完全不需要这东西,她也看日漫,只不过她看过之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成功掌握了这门语言,陈柩知道这件事之后忍不住骂她变态。

    “我就不去了。”陈柩拒绝了密米尔,他其实并不困,但他也不想今晚再出去了,万一再遇到乱七八糟的家族黑道惹出点事情那就更麻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柩决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陈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戈培斯在为他们准备房间的时候确实费了心思,这家旅店的二楼正好三个房间,房间的外面是客厅。这里看布局应该就是旅馆主人的家,现在被当作了旅店,店主住在一楼的小屋子里。

    陈柩躺在床上打开手机,QQ上面一连串的消息全都是一个人发过来的,陈柩点开信息,那个挂着动漫头像的“侠盗”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回话,自从陈柩和他说自己要来东京之后这家伙就一直问个不停,说是过来一定要找他一起玩。

    “我刚刚到旅店。”陈柩打字回复。

    “喂,不是吧,这么晚才住下。”

    让陈柩意外的是他的信息发过去之后竟然秒回,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家伙不用睡觉的吗。

    “你还不睡?”陈柩诧异的问道。

    “害,像我们这种人通宵都没什么问题。”隔了几秒。对面传来回应。

    陈柩不清楚他说的“我们这种人”是哪种人,他接着敲键盘:“你在哪里住?”

    “西新宿,洪源公寓。”

    “我也在新宿。”

    “这么巧,那你明天可以过来找我。”

    “恐怕不行,我有工作。”陈柩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明天说不定有什么打算,他想了想拒绝了他,两个人闲聊了几句过后陈柩再发信息那边没了动静,陈柩估计他应该是睡着了。

    陈柩关掉手机,看着窗外黄色的月亮发呆,一旦静下来,他的脑袋里面还是会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各种事,尤其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女孩儿,上次在海底那件事过后,那个女孩儿再次销声匿迹,自己也再也没有做过那种极为怪异的梦。那个满是冰雪的国度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个剑形的建筑又为什么被建立在那里,那个女孩儿是谁……种种疑惑让陈柩想到失眠。陈柩看着月亮的眼神变得溃散,在他的眼中月亮的形状似乎发生了变化。月亮的颜色渐渐黯淡了下来,黄色的月亮渐渐变成了暗黄色,又变成了黑色,最后,是一抹血红,血红的圆型轮廓中是一道黑色的裂缝,那是一枚血红色的眼瞳,针状的瞳孔正死死的注视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你吗?”陈柩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又要见到那个女孩儿了,这一次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

    窗外人影飘动,在窗口默默停下,陈柩能感受到那影子正扭头看着自己,猩红的目光像是最残忍的凶兽。

    这里是二楼,没什么人能够凭空漂浮在窗外。

    “是我。”

    空洞又熟悉的声音响起,陈柩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怪物就行。

    “为什么你每次都是那么神秘,你到底是谁?”陈柩在心底发问,他明白这个女孩儿能够听到他心里说什么。

    “你问过好多次这个问题了,可是我不知道,就像你也不清楚你到底是谁,对吧。”

    女孩儿的一句话让陈柩心里的疑惑更多了,自己不清楚自己是谁?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认为这句话是无稽之谈,但现在他确实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因为我们都不清楚自己是谁,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啊。”黑色的人影缓缓穿过窗户,一步步的走到陈柩面前,她还是和之前陈柩见到的她一模一样,带着透明般的皮肤,精致的脸蛋,冰雪一样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一丝不挂的完美身材。

    这是陈柩第一次在真实的世界见到这个女孩儿,之前都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那座剑形建筑里面见到的她。

    “是你打碎了束缚我的牢笼,我才不用在那里和你相见。”女孩儿读懂了陈柩的心思,解释道。

    打碎牢笼?是自己让那里的冰层破裂她才能出来的么,陈柩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提出的问题,是很认真的在想哦,我到底是谁?我想了好久,我应该是你的一部分吧。”女孩儿歪着头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陈柩。

    “我的一部分?”

    “你也算是我的一部分哦,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吧,我不懂得该怎么描述。”女孩儿又补充了一句。

    这算是什么关系。陈柩听的云里雾里。

    “那你这次出现……”陈柩觉得每次她的出现都是在帮自己解决问题,这次无缘无故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找你聊聊天。”女孩儿的回答让陈柩愣住了。

    聊天,为什么?陈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儿大半夜找自己聊天,他更不知道自己能和这个女孩儿聊些什么,他唯一能和这个女孩儿聊的问题就是问问她到底是谁,可是自己这个疑问非但没有从这个女孩儿嘴里得到答复,反而越问越乱。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女孩儿站在床边低头看着陈柩。

    “我……好吧,我怎么称呼你呢,就算我们都是互相的一部分,这么说起来怪怪的,但你总要有个名字吧。”陈柩扎耳挠腮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孩儿交流起来。

    “名字……名字……”女孩儿又陷入了沉思,“我们从神剑中诞生,你诞生的时间要比我早,按照人类的说法,你应该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你叫我妹妹好了。”

    什么意思,自己活了十九岁,上来就被莫名其妙的女孩儿否认了自己从哪里出生的。什么神剑,是他之前见过的那座剑形建筑吗,自己只是好奇失足从冰层上掉了下去,怎么就变成和这个女孩儿一样的人了。自己的母亲是庄薇琳,父亲是陈季,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妹妹,陈柩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设定。

    “那是你为自己打造的幻觉么,你的家庭,你曾经沉沦在那里。”女孩儿读懂了他的心思,他们真的像是彼此的一部分,至少这一点女孩儿没有说谎。

    “什么和什么啊,明明是你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更可疑好吧。你说我们是互相的一部分,那为什么我听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陈柩试着找出不对劲的地方进行反驳,这个神秘的女孩儿有可能在戏弄自己。

    “因为我用这里思考。”女孩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忽然她伸出手,冰凉的触感让陈柩身上一颤,女孩儿抓着陈柩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贴去。陈柩被这女孩儿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这是干什么,这算非礼吧,还是被强迫的非礼,陈柩想挣脱,但手已经贴在了女孩儿的胸口。

    那是冰凉细腻的触感,但陈柩没有享受这种感觉,他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副躯壳的空洞,美丽的外表精致的身材却是一副空洞的外壳,空洞的女孩儿赤身裸体的站在面前也让人产生不出一丝欲望。

    “我没有心脏,你的心脏就是我的,所以你的情绪我感受的到,我能够听到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能够听到的,只有我空洞的声音。”

    陈柩忽然觉得自己脸颊上痒痒的,他抬起手摸了一把,他竟然哭了。为什么哭,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自己触摸那个女孩儿的一瞬间,周围的世界安静下来了,这个世界一切都不复存在。在漫天飞舞大雪的寒风中,只有他们彼此,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种压抑到喘不过气的孤独感滋生,只是一瞬间就让陈柩对那种绝望的孤独感到了恐惧。

    “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哥哥。”女孩儿的眼角也划过一滴泪水。

    陈柩一把推开女孩儿,周围的一切这才恢复如初。还是比较安静的夜晚,但是周围却有了光亮,外面微弱的动静在陈柩听起来是那么让人安心。

    “我不想和你聊下去了。”陈柩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他重新躺回床上,用杯子将自己蒙住,外面安静下来,也许那个女孩儿消失了,也许女孩儿正静静的在床边看着他。

    那个女孩儿是妖怪,他能够左右自己的情绪,还喜欢用魅惑的声音编造不存在的事。陈柩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拼命的想要将这一切忘掉,尤其是刚刚那种让他恐惧的孤独感,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陈柩怎么也忘不掉,蒙在被子里的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掀开被子,窗外月色如旧,那个神秘女孩儿早就消失不见了。

    放在聊斋那种小说里,自己这种情况应该算是被鬼上身了对吧。陈柩再次从床上坐起来懊恼的挠挠头,这么复杂的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有种感觉,那个女孩儿不是消失了,而是住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面,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他急需找一个靠谱的人说出这件事,对于现在的陈柩来讲,说出来他的心里会舒服一点,不对,只要让他见到一个活人,那就足够让他安心的了。

    陈柩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半,他计算着时间,隔壁的时煦应该还在睡觉。七点,早上七点他要准时找到时煦将这些事全抖出来,他要憋疯了。不知不觉间,陈柩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找时煦了,有时候时煦会说他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她像自己的老母亲什么事情都要她操心,陈柩只是笑笑,接触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确实非常依赖时煦,这点他无法否认。

    时间在这个时候好像静止了,陈柩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数字艰难的变动着,他急得满头大汗,真希望可以快点挨到早上。

    “砰砰砰!”门外是焦急的砸门声,时煦打着哈欠开了门。

    “喂,怎么回事,是动物园的熊猫大哥跑出来了吗?”时煦一开门就看到蔫头耷脑的陈柩,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站在自己门口。

    “闹鬼了。”这是时煦开门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拜托,熊猫大哥,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如果是闹鬼你应该半夜告诉我,我还能够满足一下好奇心。”时煦无聊的看着这个大早晨失魂落魄的小子,认为他只是因为任务的原因压力过大做噩梦了。

    “要不……你再睡一觉。”陈柩有些不好意思,见到时煦,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剩下的话可以慢慢聊,只要他确认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还没有变动就行了。

    “你发什么疯,叫我起来又和我卖关子,去楼下弄点早餐来,我睡不着了。”时煦捋了捋额前几根乱糟糟的头发,打发着眼前的这个小子去拿早点。

    戈培斯昨晚就和他们说过,这里的一日三餐也归这家旅店的老板负责,他已经支付了旅店老板丰厚的报酬,这个时间这里的老板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等着他们下去吃,或者再过一会老板会亲自送上来。

    “哦哦。”陈柩跑到楼下,不一会儿拎着几个袋子跑了上来。

    “豆浆油条,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到这个东西。”时煦惊讶的看着陈柩打开的袋子。

    “昨天太晚了没有留意过,这里的老板是个中国人,这些东西是他自己做的。”陈柩掰开一段酥脆的油条,熟悉的味道让他对昨晚那些事情的恐惧降低了不少。

    “真香,老板这手艺要是开个早餐店应该会火爆。”时煦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豆浆,撕了一小块油条塞进嘴里:“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要那么着急。”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千万别害怕。”陈柩灌了一大口豆浆,吐出一口热气,有时煦在他身边会让他安心很多。

    “快说啦真啰嗦。”时煦催促道,她见多识广还没有什么事能够吓到她的。

    陈柩从头讲起,将昨天晚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边。

    “没了?”时煦听完之后没有任何感觉。

    “没了。”陈柩在心里佩服时煦,不愧是她,这样的事情在她听起来毫无反应。

    “所以你半夜不睡觉,那个女孩儿忽然闯到你房间,想让你非礼她?”时煦轻描淡写总结道。

    “姐姐,你有认真听我说的是什么吗?那不是普通的女孩儿,那是鬼啊,要不就是怪物,它会蛊惑人心,让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我当时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只有我和那个来历不明的怪物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陈柩急切地解释着。

    “有那么严重吗,不会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吧,她之前还救过你的命呢,不只是你,我的命也算是她救的吧。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也没办法推测出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应该不会是害你的吧,毕竟按照你的说法你们都是彼此的一部分,你出了什么意外对她也没好处。”时煦依旧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我根本不是在担心她会不会害我,我也经历过那么多怪物了,没有那么脆弱,让我害怕的是她带给我的那种感觉,那种孤独的感觉你知道么。我害怕我第二天醒过来再也看不到你……看不到你们,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陈柩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似乎有些暧昧,又加了一句。

    “放轻松啦,这不是没事了么。”时煦只好暂时安慰他,但她听到陈柩刚才的话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我说,确实有点不对劲,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你说那个在我身体里的怪物对我们做了什么吗?”陈柩再次慌乱起来。

    “别满脑子怪物怪物的,那是你的救命恩人,白捡个妹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时煦敲了他脑袋一下:“你没发现我们这里少个人么。”

    “啊。”时煦这么一说,陈柩终于发现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密米尔还没有回来。

    “他昨天晚上说要出去逛逛,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陈柩想了起来。

    “什么时候。”时煦感觉有些不安。

    “你回房间睡觉之后。”

    “我给你拿张卡还在么。”时煦如临大敌,最让她感到头疼的事情恐怕要变成现实了。这两个人里面她非常不放心密米尔,她早就想过这家伙到了东京以后可能不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但没想到这家伙跑的这么快。

    “没……没了。”陈柩翻遍了自己的口袋,那张装着十万块的卡不翼而飞。

    “密米尔你这个混蛋!”时煦彻底抓狂。

    “你先别着急,或许他只是没玩够,过一会就回来了呢。”陈柩替密米尔苍白的解释,他心里其实也同样没底。

    “你看看他的手机还能打通么?”时煦放弃的瘫坐在椅子上,这次出师不捷,才刚来到这里就少了一个队友,这让时煦对这次任务的前景堪忧。

    “打不通。”果然在尝试了几次之后,陈柩懊恼的关掉了手机。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相信那家伙嘴里的一句话了。”时煦举着半截油条发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柩小心翼翼问时煦,他把那张卡弄丢了,这让陈柩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那家伙阴险了,院长就不应该同意他加入这次任务。给院长打电话,和他说明情况,放心,有院长作为后台,还有戈培斯这个补给能手,我们还不至于被困在东京饿死。”

    “砰砰。”门外是一阵敲门声,陈柩还以为是旅店老板,打开门一看,是戈培斯。

    “早上好,姑娘小伙子们,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戈培斯从外面走了进来。

    “糟透了,我们的人中出了内鬼,可恶的老鼠带着我们所有的家当跑掉了。”时煦无奈的摊开了双手,和戈培斯说明了情况。

    “啊,情况这么复杂么,据我所知卡俄斯应该不会派些不靠谱的人来参加这种任务的,可能这次是个例外,我会向院长那边反应这里的情况,我这里还有一些现金,你们可以先用着。”戈培斯从衣服里面抽出一个皮包,里面是取出一些日元和一些硬币。

    “关于巨人,我目前还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最近的东京非常平静,甚至连一些恶性事件发生的都比之前要少,日本的黑恶势力平静的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昨天晚上我们见到那么大的动静,就像是一潭死水里一朵小小的涟漪,很快就平静下来了。那里发生那么大规模的打斗暴乱,甚至连新闻都没上过。”戈培斯坐在餐桌前对这几天的事情进行分析。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日本的黑道家族都想躲起来,就算是针锋相对的两个家族也因为某些事情而放弃了争斗。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们心照不宣的如此默契呢?”时煦晃着杯子里的豆浆。

    “他们或许也知道巨人的事情。”陈柩举手发言。

    “说的通,那些人可能真的知道巨人在东京这个消息,所以他们要干嘛?联合起来对付那只怪物?那倒省了我们出手干预了。”时煦没有否认陈柩的猜测点了点头。

    “问题是,这些家伙真的能够团结起来对付巨人希尔罗金么,我看未必吧。”戈培斯冷笑了两声:“早在十年前旧五家的时候,他们就面临过这个难题,根据记载他们并没有联合起来,而是想要将一个人推向风口浪尖,剩下的几家坐享其成。”

    “换做是我的话,我绝对不想当那样的出头鸟,宁愿大家一起玩完,也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去当冤大头。”陈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几个人大多数和你一个想法,毕竟都算不上朋友,在没有巨人威胁他们的时候他们甚至不能够坐在一起,没有人愿意为了敌人冲锋陷阵,但是那次事件确实有一家站了出来,而且是自愿的。”

    “谁会这么傻啊。”陈柩不明白,那个跳出来自告奋勇打头阵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傻子,自己去冲锋陷阵为那几个虎狼做嫁衣,还将自己的家族断送在那群虎狼手中,一家之主做这种蠢事已经违背了常理。

    “织田家的家主,织田长生。”戈培斯说道:“当时这件事在日本的黑道界轰动很大,没有人能够想到织田家主会选择自我牺牲来抵御那样的怪物,虽然织田家在那一次战斗以后确实没落了,但在黑道界的那几家还是很尊重织田家主的,他们佩服织田家主的气魄和豪迈。”

    “猫哭耗子。”时煦不屑说道:“要是真的尊重织田家主,织田家也不会没落了。”

    “毕竟是黑道嘛,织田家产业丰厚,没人会对那样巨大的利益不心动,瓜分也很正常,不过织田家主正是因为知道这样的结局依然选择牺牲自己,这才是真正让人震撼的啊。”戈培斯总结道。

    “所以这一次,他们又要面临一样的难题了?这次他们会推出来哪一个倒霉鬼出来替他们抵御怪物?”时煦看着戈培斯,戈培斯应该是在这里做足了功课,对这里的黑道势力分布掌握的一清二楚。

    “应该是他们五家的‘王’。”戈培斯笑了笑:“‘王’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我猜那几家现在都眼巴巴的等着那位王能够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

    “圈子真乱。”陈柩感慨道。

    “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巨人是一只怪物,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场战争。输掉的人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退出战场,等着看吧,这里的黑道很快将会迎来下一次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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