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茅蒙拜师学艺

    说起茅蒙，可能很多人感到陌生，但说起三茅真君，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三茅真君又称三茅君，是道教茅山派创教祖师，道教及汉族民间所信奉的神祗，即汉代修道成仙的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是道教茅山派的创始者，道教称为大茅君茅盈、中茅君茅固和三茅君茅衷。三茅真君原来是出生在咸阳南关的三兄弟。

    大茅君茅盈，字申叔，十八岁时就弃家赴北岳恒山读老子书及《易》经，服饵内修积六年，后面见西王母，受玉佩金铛之道、太极玄真之经，四十九岁时学成得道而归。中茅君茅固，字季伟，汉景帝时举孝廉，累迁至武威太守。三茅君茅衷，字思和，汉宣帝时迁洛阳令，后拜为五更大夫、西河太守。茅盈飞升后，两兄弟均弃官还家，求兄于东山。

    茅盈乃授以延年不死之法。两兄弟修道三年，佩服九转还丹后，亦飞升成仙。茅氏三真得道后，来到句曲山（江苏句容的茅山），掌管此山，故句曲山后名茅山。齐梁陶弘景编定之《真灵位业图》，即称大茅君茅盈为“司命东岳上真卿太元真人茅君”，列上清左位；称中茅君为'句曲山真人定禄右禁师茅君'“右禁郎定禄真君中茅君”，列太清左位和第六中位；称三茅君为“三官保命小茅君”，列第六左位。宋太宗和宋真宗、徽宗、理宗等屡有加封。茅盈被封为“上茅九天上卿司命太元妙道冲虚圣佑真应真君”，茅固被封为“中茅地仙上真定禄右禁至道冲静德佑妙应真君”，茅衷被封为“下茅地仙至真三官保命微妙冲慧神佑神应真君”，总称三茅真君。这里说的茅蒙就是三茅真君的高祖。

    茅蒙，字初成，是陕西咸阳南关人，生活于周朝时期。茅蒙性情慈悲良善，平日常积德行善，俭朴素净，博学多闻。他预见周朝将越来越衰败，所以从来不到诸侯那里求官作。他常常感慨人生转眼即逝，要抓住适当的时机自己处理好自身的事情。于是他拜北城鬼谷子为师，跟他学习长生之术和仙丹秘方。后来他又进入华山，远离尘世静心修炼，修道炼丹，丹成而乘龙驾云，白日成仙升天。在他成仙之前都城里就流传着一首歌谣：“神仙得者茅初成，驾龙上升入太清。时下玄洲戏赤城，继世而往在我盈。帝若学之腊嘉平。”嘉平是腊月的一种叫法，秦始皇听说后，就把腊月改名叫“嘉平”了。

    茅蒙早年听说云梦山来了个世外高人，便走出殷实的家庭来向鬼谷子拜师求学。鬼谷子教茅蒙养性长生之术，叫茅蒙住在云梦山太阳洞中，除了每日烧水做饭，打扫庭院外，只是让他每日清晨和傍晚对着树林长呼、长吸各七七四十九次。鬼谷子心里有数，此人今后终能成仙，但目前身体虚弱，不可急功近利，只可循序渐进，否则极易走火入魔。茅蒙倒也实在，每日里勤勤恳恳，认认真真，严格遵照先生的要求去做。该呼吸七七四十九次，他绝不呼吸四十八次。渐渐地，茅蒙感觉到过去腹中的下坠感已经消失，身体也比以前轻松多了。

    有一天，鬼谷子将茅蒙叫到树林中一块草坪上说：“连日来，让你练吐故纳新之法，练得如何了？”茅蒙说：“先生所言，莫非指每日两次的呼吸？”“正是！”“弟子练此已半年有余，已觉腹中平静清爽，四肢也强健有力了。”“你要清楚，这吐故纳新之功，乃是万功之母。不会呼吸，则不能取天地造化之精华，不能去身体污浊之糟粕，又何能化天道、地道、人道为一体，溶天功、地功、人功于一身？此功若炼到精深处，呼时飞沙走石；吸时树木为之仰俯。你仍须多下功夫，练好此功。”“是，先生！”

    “你既已有吐纳之功的基础，我今日传与你另一上乘修身养性之功法——‘仿生功’，这‘仿生功’乃是为师仿照龙、龟、蛇、熊、鸷等鸟兽的动作演化而成，其一招一式，均模仿这五种禽类。它贯通天地，融会人禽，集自然之精华与人之灵性为一身。常练此功，即可强身健体，不生百病。若要练到精深处，则可脱胎换骨，体轻如燕，跑跳自如，飞身腾跃，且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夺天地之造化，享自然之不朽。不知此功可愿学？”“弟子愿学！”“既然如此，俯耳上来。”鬼谷子在茅蒙耳畔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茅蒙不住地点头。此后，每日清晨，茅蒙早早地就起身，先对着树林练吐纳功，再练上一通仿生功，天天如此。

    又过了十几天，鬼谷子将茅蒙叫到身边，问：“近日仿生功练得如何了？”“弟子遵照先生的教诲，刻苦练习，已有进展。”“如此说来，练一招‘鸷击长空’来让我看看。”茅蒙在鬼谷子面前练了起来，鬼谷子看了连连摇头。一招还没练完，就一口喝住：“练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的动作怎么如此柔软，这那里是什么鸷，分明是只母鸡！像你这样愚钝，还练得什么仿生功，还想什么长生。从今天起，你也不要练什么仿生功了，以后就上山采药吧。”说完，恨恨地拂袖而去。茅蒙像挨了一闷棍似地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他不怨恨先生，他只怨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练好先生所教的功夫。他不灰心，他心里想，跟这样好的先生学艺，就是采一辈子药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茅蒙就上山采药了。上山采药可不容易的事情，要攀悬崖，爬石壁，对外行而言，这是很危险的活儿。茅蒙没有采过草药，他的胆子又小。一爬上悬崖，望下一看，下面是高深莫测的峡谷，大脑就“嗡”的一下旋转起来，心怦怦直跳。可是茅蒙对先生很敬重，先生交给的事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完成。开始，他只是在低处或安全的地方采药。渐渐地茅蒙对高度也不怎么害怕了，就到较为险要的地方去。时间过得很快，茅蒙慢慢适应了采药的生活，他不再对高度感到恐惧，而在悬崖上翻跳倒成了他的一种乐趣。这一天，茅蒙采药累了，坐在崖头上休息。突然，一个黑影快速从眼前掠过。茅蒙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秃鹫在天空盘旋翱翔。它伸展着双翅，十分雄健地盘旋在天空中，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地面。突然它如利箭一般一个猛扎下来，抓住地面上的一只动物，腾空而去。茅蒙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羊羔。茅梦心中若有所动，马上立起身来，模仿起那秃鹫的动作来。此后，茅蒙每天上山都要遇见这只秃鹫，每天他都要模仿秃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