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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浸染黑色 怒睁的双眸

    “希望这东西,当它翻转过来并与现实严丝合缝时,我们一般把它称之为新生。”

    ——『绿卫队队长』伊赫涅尔

    奥德修斯,杀气城,橘流殿。

    被毁灭成废墟的卫殿不止是紫流殿,在处刑师迅猛的攻势下,橘流殿也在劫难逃。自从艾尔比零被救活并前往紫流殿之后,橘流殿已无队长级别战力驻守,自然是防御力最为薄弱的卫殿。而拿下橘流殿的处刑师正是从西方极夜之陆前来的处刑师:『巨物』斯蒂芬·邦斯尔,在他那令橘流殿众人前所未见的能力面前,队士们惊慌失措,毫无还手之力。一部分人逃走了,更多的人则是被使徒杀掉或者抓住。斯蒂芬·邦斯尔翘着二郎腿歪坐在橘流殿的队长席位上,看着台阶之下一群被戴上镣铐的剑客队士。两名手持军旗的使徒站在斯蒂芬·邦斯尔左右,使他那吊儿郎当的坐姿平添了几分威严气息。

    被逮捕的剑客们熙熙攘攘聚在殿内,为了安全考虑,斯蒂芬·邦斯尔特意没收了剑客们的武器,并且强迫他们穿上破烂的斗篷,以遮挡剑客们的眼睛,让他们无法辨别方位。

    “啊?真来啊?我看算了吧……”一个剑客小声说道。

    “笨蛋!横竖不都得死吗!”另一个年轻剑客压低声音训斥道。

    斯蒂芬·邦斯尔忽然站起身来,笔直的身形宛如雕塑,军靴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了!好了!肃静——”斯蒂芬·邦斯尔故意拖慢长音,“下面进行剑客资质选拔大赛!”

    斯蒂芬·邦斯尔一把夺过身旁使徒手中的军旗,亮出旗帜顶端闪着寒光的枪尖,用手指着剑客,让他们靠墙站成一排。

    “吾会从左边依次刺起!要是惜命,死活都想投靠吾辈的话,就要像舔主人鞋子般匍匐在吾脚下!”斯蒂芬·邦斯尔的嗓音中气十足,有一种军人气质,“你们都是从最初的袭击中凭借运气、智慧和力量幸存下来的!列位千万不要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只……只要报上名字的话……就可以投靠活命吗。”一名剑客抬起头颤颤巍巍地说。

    斯蒂芬·邦斯尔毫不犹豫一枪刺了过去,那名剑客的心脏瞬间被贯穿,鲜血洒满了半面墙壁。

    “当然不是!”斯蒂芬·邦斯尔阴阳怪气地对剩余的剑客们说道,“提出申请的人要依次接受测试!只有通过选拔的人,才有资格进行到下一步!”

    又一名剑客惨死在斯蒂芬·邦斯尔手中的长枪下。

    “这就是听不懂话的下场!”

    不知是不是因为满墙的血液刺激到了斯蒂芬·邦斯尔,他开始随机寻找剑客并杀死,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对话,仅仅只是单纯掠夺他们的生命罢了。随着利器贯入肉体再拔出的声音,垂死剑客的惨叫声也不绝于耳,然而这更激起了斯蒂芬·邦斯尔的杀戮欲望。

    “团长他……真的想要选拔剑客吗?”站在队长席位后面的两名使徒闲聊着。

    “他压根就没想吧。”一名使徒无奈地回答道。

    半空中忽然出现一身高高扬起的破烂斗篷,当众人反应过来时,手持短刀的剑客已经站在斯蒂芬·邦斯尔面前,将刀锋抵住他的颈动脉。

    “我是艾尔比零队长麾下的四队:阿尔杰!”剑客年轻的声音响彻橘流殿,“你以为我会受你们这群下三滥的摆布吗!”

    “团长!”“团长!”使徒们争先恐后的大喊,举起长枪想要杀死剑客,但又担心团长遭遇不测,因此迟迟不敢上前。

    “太慢了!你们反应过来喊团长的速度!”斯蒂芬·邦斯尔看着脖子旁边的刀刃说道,“真是奇怪,武器不是都已经没收了吗?”

    “是啊……都确认过的。”使徒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个……难道是吞进肚子里了?”

    斯蒂芬·邦斯尔没有理会使徒,他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佩剑,仅用剑柄就击晕了面前将刀横在他脖子上的阿尔杰,随后优雅的收剑入鞘,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阿尔杰根本毫无反应。

    “杀了他吗?”使徒上前抓住晕倒的阿尔杰说道。

    “不,陛下的命令是要把有胆识的笨蛋带回去。”斯蒂芬·邦斯尔将军旗交给使徒,“他合格了,记得留活口。”

    使徒们一拥而上,拿绳子紧紧把阿尔杰绑起来。斯蒂芬·邦斯尔沿着台阶缓步登上队长席位。

    “这种水平的都能进血誓队,看来吾是高估他们了。”斯蒂芬·邦斯尔自言自语,“想来也对,就算是队长级别的艾尔比零在谢赫·贝亚面前不也束手无策吗?所以只能说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哇啊!”后面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喂!别太过分了!”斯蒂芬·邦斯尔大声说道。

    两个身影穿梭在使徒之间,各自持着佩刀砍杀着数量众多的使徒,刚才的惨叫声并不是剑客发出的声音,而是这些使徒。狂风带着血腥味吹进橘流殿,斯蒂芬·邦斯尔回头望去,拔出西洋剑,将剑刃横在眼前。

    “你们是什么人?”斯蒂芬·邦斯尔冷冷地问道。

    两名剑客甩净刀身的血迹,踏着使徒的尸体嚣张地看着斯蒂芬·邦斯尔。

    “哦?说艾尔比零队长坏话的人,竟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沙弗朗尼二队说道,“你们的人好像带走了艾尔比零队长吧!”

    “只不过是打败橘卫队的四队而已。”卡伊德罗三队说道,“别那么得意忘形!”

    “真杰出啊!”斯蒂芬·邦斯尔拍拍手,随后抬起右手,做出“1”的手势,再次说出了他那句惯用的口头禅:

    “你们投降如何?”

    奥德修斯,杀气城,黑流殿。

    黑衣队长端坐在殿外的阳台,炯炯有神的目光被橘流殿那边的硝烟所吸引,他的二队站在队长身后一动不动。

    “好大的烟啊!”黑流殿的队长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随后他站起身来,舒展着全身的骨节。“留在这里,奥本。”

    “是!席伦千门队长!”奥本二队毕恭毕敬地回答。

    一阵风吹过的声音响起,黑流殿队长早已不在此处。

    奥德修斯,杀气城,橘流殿。

    极强的威慑吸引了斯蒂芬·邦斯尔,这种程度的威慑在他的印象中还没见到过能与之匹敌的。斯蒂芬·邦斯尔左手拖着沙弗朗尼,右手拖着卡伊德罗,缓缓走出殿外,看向站在殿门口那个苍老的身影。

    席伦千门队长。

    “哎呀,这回是队长吗?”斯蒂芬·邦斯尔放下两名剑客,扶正白色的礼帽。“今天的客人还真多。”

    席伦千门从背后拔出长刀,斯蒂芬·邦斯尔注意到这个人的长刀并不在腰间,而是在背部,而他的刀似乎看起来确实要长一些。

    “从背后拔出的长刀吗?真是稀奇,不过——”斯蒂芬·邦斯尔眯起眼睛说道,“吾听说过你哦,席伦千门!”

    “这样啊……”席伦千门说道。

    “陛下给所有刑军团的情报中有关于你的哦。”斯蒂芬·邦斯尔挥动手臂,使徒们一拥而上。

    “你已经是被列入了必须优先处理的队长:黑总队队长席伦千门!”

    使徒纷纷拔出佩剑,席伦千门跃向空中,踩在橘流殿的屋檐上,居高临下看着斯蒂芬·邦斯尔和他的使徒。

    “你就是打败艾尔比零的处刑师吗?”

    “哎呀,你连吾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随便挑起战争。”斯蒂芬·邦斯尔拔出西洋剑指向高处的席伦千门,动用威慑让剑尖凝聚起一团蓝色的火光,“听你的语气,倒像是预想,而非确信。”

    密集的弹雨射向席伦千门,将橘流殿屋檐的一角都打塌下来,霎时间浓烟滚滚。

    “全中!”斯蒂芬·邦斯尔激动地说道,“不是吧,你没这么弱吧!”

    金属碰击的声音响起,席伦千门的长刀带着狂风从天而降插在斯蒂芬·邦斯尔面前的地面上。

    “奇怪,艾尔比零曾说过——”席伦千门苍老的声音从高空传来,“打败她的处刑师的威慑没这么强啊。”

    浓烟散去,席伦千门单手抓住了斯蒂芬·邦斯尔发出的弹雨攻击,并且将其全数扔至下方。

    “什么!”斯蒂芬·邦斯尔瞪大双眼,然而他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得硬扛下了自己打出的攻击。

    席伦千门稳稳落地,他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并且用极快的疾行速度将沙弗朗尼和卡伊德罗搬回较为安全的橘流殿内。

    席伦千门,杀气城中镇守中央黑流殿的队长,也是血誓队九支队伍中唯一一个总队队长,其年龄之大堪称杀气城的活历史年表。不论是斩术还是疾行,席伦千门都远远胜过其他队长,而黑流殿的防御能力在各个殿中也是相当杰出的。

    身为黑总队队长的席伦千门,则是死亡的代表。

    一串蓝色的火光向橘流殿内袭来,席伦千门转身挥刀,将弹雨尽数弹开,这些火光落在橘流殿周围,强烈的爆炸激起了规模浩大的尘暴。

    “这样啊……竟能避过吾等处刑师的灵雨,并且还能徒手接住并掷回。”斯蒂芬·邦斯尔捋着额前的头发从浓烟中走出,他的礼帽已经在刚才的交锋中被打掉了,“真是让吾对自己的思虑不周而汗颜啊……”

    席伦千门保持着战斗姿势,没有回话。

    “不过吾刚才好像听你说了,击败艾尔比零的处刑师威慑不如吾。有意思——”斯蒂芬·邦斯尔打理着自己的头发,随后阴沉地盯着席伦千门说道,“开玩笑!”

    “什么意思?”席伦千门说道。

    “没别的意思,请见谅,吾多嘴了。”斯蒂芬·邦斯尔收起佩剑,“这么看……待战斗结束,又有新消息要向陛下禀报了。”

    “你口中的陛下,是不是曾经那个人?”

    “吾没必要回答你,你知道了又怎样?”斯蒂芬·邦斯尔背过手说道,“就在刚刚,陛下已经下达了死命令:令吾在此全力击溃你!也就是说,你要命丧于此,那些情报对你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斯蒂芬·邦斯尔将手放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但并没有拔出剑来,反而全身凝聚起巨大的威慑。

    “好了,就让你见识一下吧。”斯蒂芬·邦斯尔悠悠地说道,“你应该也从艾尔比零的口中耳闻过这力量吧!吾等处刑师的最终形态!”

    突然之间,斯蒂芬·邦斯尔的双眼睁大,露出白色比黑色多的眼球,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拔出剑来,威慑骤然达到了顶峰。斯蒂芬·邦斯尔的身躯变大,手上的西洋剑也变成了蓝色的光剑,从远处看去,斯蒂芬·邦斯尔就像是一个手持光剑的巨人,其头部的高度甚至达到了橘流殿的顶端。

    “就让吾来告诉你,它的正名是什么吧!”斯蒂芬·邦斯尔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

    “处刑师·圣灭态『圣之扩张』!”

    席伦千门感知着斯蒂芬·邦斯尔圣灭态的威慑,即使是以总队队长之姿,这种程度的威慑还是让他提起了些许兴趣。

    “感受到……吾等力量的脉动了吗?”斯蒂芬·邦斯尔折跃来到席伦千门的后方,在圣灭态的加持下,他的折跃令席伦千门都没反应过来。当席伦千门猛然回头时,斯蒂芬·邦斯尔的巨型光剑已经迎头劈下。

    “将惩戒你的!刑军团的力量!”

    奥德修斯,杀气城,蓝流殿。

    特拉尼仍然在队长室忙活,对他来说,队长室等同于实验室。艾德勒二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承载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总队队长昨天在黑流殿跟我提到过处刑师·圣灭态。”特拉尼说道,“虽然他还是认为我对已知的情报讳莫如深。”

    “海曼·哈里斯在与雨修卡队长战斗的时候,曾一度失去过处刑师的所有能力,是吧队长。”艾德勒二队说道。

    “原因就在于此。”特拉尼说道,“聚集周遭的浮尘进行战斗,这会形成对处刑师的一种限制。佩戴能够操纵浮尘的西洋剑,再将自身的威慑调整到最大值,借由拔出剑可获得处刑师最终的力量。”

    “也就是处刑师·圣灭态。”艾德勒点着头说道。

    “可惜,那股巨大的力量亦是处刑师的绝唱。”特拉尼补充道,“从目前所观测的结果来看,使用这股力量的人将会因气力尽散而丧失处刑师的基本能力。”

    奥德修斯,杀气城,橘流殿。

    斯蒂芬·邦斯尔的巨剑被席伦千门挡下,然而此等的威力就连黑总队队长都无法完全化解,弹开斯蒂芬·邦斯尔的刀刃后,席伦千门疾行登上橘流殿的屋檐,想要尽可能接近斯蒂芬·邦斯尔的头部再进行有效攻击。

    “怎么?疑惑了?洞察你的心,并让吾断言吧!”斯蒂芬·邦斯尔再次一剑砍了上去,这也难怪,凭借『圣之扩张』带来的身体巨大化收益,不论席伦千门怎么躲最终都躲不过斯蒂芬·邦斯尔的眼睛,最终还是要面对处刑师巨大的刀刃。

    “你对吾的圣灭态很惊讶是吧。”斯蒂芬·邦斯尔说道,“完全不同!”

    席伦千门再次弹开刀刃,继续前往橘流殿的高处。

    “海曼·哈里斯所谓的圣灭态,是早年间就因不堪一击而被摒弃的老古董了!”斯蒂芬·邦斯尔的巨剑再次劈向席伦千门,“也就只有海曼·哈里斯食古不化,为了某个愚蠢的约定,死不接受吾辈的钻研和进化——”

    席伦千门刚躲开高高劈下的刀刃,然而下一秒斯蒂芬·邦斯尔的剑就横劈过来,巨大的剑刃带动了猛烈的狂风,将席伦千门的黑色大衣吹得肆意摆动。

    “那力量与吾的圣灭态相比,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席伦千门将刀刃插进屋檐的瓦片缝隙,硬生生接下了斯蒂芬·邦斯尔圣灭态的横劈。

    “对你们的过去,我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完全不同于海曼·哈里斯的力量吧。”席伦千门缓缓地说道,“那我就踏实了,要是那家伙也弄成这副恶心样子,搞不好我真会亲自斩杀他。”

    斯蒂芬·邦斯尔闻言一怔,没有回答。

    “你的刀锋变迟钝了。”席伦千门用力弹开斯蒂芬·邦斯尔的刀刃,随后疾行登上橘流殿的最高处,此时他的高度正好与斯蒂芬·邦斯尔的头部齐平。席伦千门高高跳起,带着总队队长的威慑砍向斯蒂芬·邦斯尔的颈部。

    “这可不行,”斯蒂芬·邦斯尔贱贱的声音传进席伦千门的耳朵,“你能否……瞄准了再打呢?不过即便你瞄准了,也还是无机可循。”

    席伦千门的刀确实砍中了斯蒂芬·邦斯尔的颈部没错,然而却没有造成一点伤痕。不过此时他也没时间多想,立刻疾行退回了橘流殿顶端拉开距离。

    “你说吾的装束很恶心,对吧。”斯蒂芬·邦斯尔举起光剑,看着剑刃上流淌的蓝色能量,“正确至极的反应,在你们这帮暴虐如杀人犯般的剑客眼中,吾等神圣处刑者之姿,自然恶心碍眼!”

    斯蒂芬·邦斯尔高高举起光剑,操纵着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不仅仅是微尘,树木随风飘扬的种子,花朵生成的花粉,蘑菇的孢子,一切微不足道的东西都朝斯蒂芬·邦斯尔手中的光剑涌去。最终斯蒂芬·邦斯尔手中的光剑变成了一把巨型的十字架,它散发着璀璨的白光,带着神圣的气息。

    “来吧!你就切身感受一下吧!”斯蒂芬·邦斯尔举起十字架,对准席伦千门,“吾等圣灭态『圣之扩张』的力量!”

    三把长刀向斯蒂芬·邦斯尔的头部袭来,强制打断了他的攻击,并且这股强大的力量还将斯蒂芬·邦斯尔击倒,当他那庞大的身躯摔倒的时候,橘流殿几乎快被震塌。

    “那三个家伙是……”斯蒂芬·邦斯尔擦着嘴角的血迹自言自语。

    “以为我们没了战力就大意了吧。”卡伊德罗三队说道。

    “我好像说过不会受你们这群下三滥的摆布吧。”阿尔杰四队说道。

    “让那只嚣张的白瘦猴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沙弗朗尼二队大吼道。

    “呼唤假名!”

    三人同时使用呼唤假名的姿态冲向斯蒂芬·邦斯尔的脑袋,这项能力不止是队长专属,一般来说二队也都可以呼唤假名,如果有天赋的话,即便是三队四队也可以做到。

    “哼!吾辈圣灭态岂会输给你们这样的怪物……”斯蒂芬·邦斯尔说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就又被三人打飞了出去。趁着斯蒂芬·邦斯尔倒地不起的工夫,三人轮番疯狂攻击没有反抗能力的斯蒂芬·邦斯尔,想要把他剁成一堆肉泥。直到他的脖子都被打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三人这才停手。

    “打的这么狠,过分了吧。”阿尔杰说道。

    “哈哈哈!打的狠吗?”卡伊德罗走近斯蒂芬·邦斯尔,踩着他的脑袋,“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抗打,挨了我们三个的呼唤假名攻击这么多下,竟然还能保持原样。”

    一束光剑刺进卡伊德罗的喉咙,卡伊德罗带着疑惑的神情,向后倒了下去。

    “这样啊……情报中并没有提到会有如此的力量。”斯蒂芬·邦斯尔缓缓站起身,将被打歪的脖子用手掰正,“看来必须向陛下建言,派遣更多的处刑师。”

    斯蒂芬·邦斯尔站起身,举着光剑再次吸收着周围的微尘,手中的光剑逐渐变成十字架的形状,其威慑也在不断上升。

    “不过在此之前……”

    “你们都得……”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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