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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色旒衣·玉天参

    一场豪洒的雪,停了,就算山色荒凉,也有一袖清风。山关送走阳霞,便举一轮微月,就算变了圆缺,亦有光芒。

    天,时间的冲淡,酒,沉醉的遮掩。

    “哈哈哈哈哈………!”

    剑玄鸟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木尧玉问道。

    “想笑就笑,就像你想吃就吃。”

    “我是饿了才吃的,你是哭了才笑的吗?”

    “这个……哭,倒也没有。”剑玄鸟也不多思考,吟下一杯道:“紫微龙章黄玄舟,载物覆人洪荒游。是非不论天与地,生死之间日月留。”

    “哈哈哈哈哈哈。”玉天参同样大笑数声,随后也吟下一杯道:“说愁添愁人长忧,世间亦无忘忧酒。琴湘拂尽问何求?人生自当笑长久。”

    “风梭穿松柳,织花送情楼。说女谈郎夜,曲牌下扬州。”木尧玉不饮酒,随声附和道。

    “哈哈哈哈,都说的什么啊!唉……。”剑玄鸟笑叹道。

    “身着苍琉衣,玉门心天参。非飞雪如是,繁华俱幻变。晴山阴阳照,冰河上下悬。吾醉大磅礴,心胸如意玄。”玉天参仰头道。

    “你又停不下来了,朋友啊!”剑玄鸟笑道。

    “你也来吧!”玉天参道。

    “唉,恋栈人间暮,夕阳桥水西。山河丹霞衣,凉漠雪月里。天地何以寄,命运乾坤间。玄发变白稀,鸟啼换春旗。”

    “还有你啊?”玉天参看向木尧玉道。

    “月变古今几圆缺,一唱岁月悲飞雪。林火何处向身寄,池鱼犹自蒸命绝。辽阔天地一孤木,风雷日月惊走别。望开花景又飘谢,狐丘垄上广寒月。”

    “好长啊!”

    “长什么?”木尧玉醉熏拍着桌子道。

    “说你长袖善舞啊!”剑玄鸟道。

    “有何不可啊,那就听凤吟一曲,游舞裳袖,天风云戏。”

    如登瑶池台,有仙月下来。飘袖舞如何,凤凰携光彩。

    “闻名天下的凤吟曲,以及从来没有见过的……天风云戏之舞。”剑玄鸟道。

    此时,玉天参昂首站起。

    “你做什么啊?”剑玄鸟问道。

    “看兄台负剑,在下也游历江湖,对于剑,很有兴趣。”

    “你想看剑吗?拿去看吧。”剑玄鸟拔出天命剑道。

    “不只是对剑感兴趣。”

    “那是对在下感兴趣了。”

    “用剑的人才是剑的主宰,剑的光彩是属于人的。”

    “那……你……要……做什么?”剑玄鸟问道。

    “在下有一手天参诀,旒衣空冥之招十分珍惜,愿意分享兄台。”玉天参拔出长剑,是如身上衣服颜色一样的天之苍苍,其色正耶。

    “好直接的分享,那……当仁不让了。”剑玄鸟战立而起道:“趁着这份醉意,那也展现在下的珍惜,这一部醉玄功,或许也能入眼于人,而最重要的是脚下,这是名为雷步引玄的挥洒。”

    “多谢,请!”玉天参拱手道。

    “哈哈哈哈,喝醉了人难免有些失态,多礼只怕在下还礼太少了。”

    “那开始吧。”

    “开始吧。”

    玉天参,手中御圆天方剑,剑无尖刃成圆,长锋为方,一举手,便是天参诀之旒衣空冥。

    一夫立地,横剑当关,寂肃偃寒,无所畏惧,无可披靡。

    剑玄鸟借醉运功,天命剑单手拄提,醉玄功之雷步引玄,在步伐踏出一瞬,雷霆奏倾。

    醉意朦胧,剑玄鸟却感到无穷杀意蔓延。

    “你……你想……做做什么?”剑玄鸟醉癫步伐问道。

    “杀你!”玉天参心神凝铁,说话间,寒杀气息冲决,气氛刹那,逼上极端。

    “哦?”剑玄鸟虽不明所以,疑问一声,心色并沉。

    旒衣吹动,一道飞光冲出。

    而在白茫茫暗幽大地,随着剑玄鸟身影闪烁,黑色雷爪向天裂伸。

    光芒冲折不知多少,而擎天雷爪亦不知道。

    此时,随着剑玄鸟身影出现,瞬间,一道光芒穿透。

    玉天参转头,剑玄鸟身影消散,玉天参惊诧瞬间,无数玄力化飞箭落下,避无可避。

    却见玉天参衣袍随着口中念词,手中掐诀,玉天参仰头,一声兽吼,衣袍向天旋转而起数百丈之上,,空中展开的衣袍,顿时掩蔽百丈方圆,玄力冲击而下,衣袍向下坠落,直至玉天参头顶十丈之处,终于将无数玄力化消。

    “哦?”一旁剑玄鸟看见此情景,不由疑问。

    “你为什么不趁机出剑?只要你出剑,就能杀了我。”玉天参问道。

    “你不是说了,用你最珍惜的一招与我最珍惜的一招来看看谁能胜负,醉玄功的雷步引玄这一招已经结束了。而你的旒衣空冥这一招好像并没有表达完整。”剑玄鸟道。

    “空冥就是为了容纳,你这一招是我的了,旒衣就是为了记载所有对手的招式。”

    “你想要那就是你的了,回去吧。”

    “你们完了吗?这阵对决蔚为观止,倒是可惜了我的这一舞,五人欣赏啊。”木尧玉叹息道。

    “这你可说错了,我们是等着你的这一舞曲结束才开始的。”玉天参道。

    “没错,万分精彩的的表演,值得鼓掌啊。”剑玄鸟鼓掌笑道。

    “哈哈哈哈,这还好。”木尧玉开心道。

    “这场酒尚有部分在桌,不可以浪费了,回去吧。”剑玄鸟道。

    “嗯。”玉天参点头。

    三人再聚,不再言语笑谈,各自斟酌,各自心思翻腾,时间在黑夜随风水流逝。

    黑夜这里,三人最后也在黑夜中静悄悄,是醒是醉,都借着这一份醉意,倒卧床榻。

    黑夜那里,随着爆裂的天吞山消失,属于地狱的官,死而不僵的王权,终究也将是再临人间,将人间一切践踏成奴,时间一切皆是奴隶。

    而在天医酒庄数百里之外,一道火焰奔腾动荡,一步十丈,一瞬十里,将百里枯木,沿烧成烽火,然后再在寒风息冷之中,冻成熊熊黑烟。

    狼烟、狼烟,如狼奔腾,邪牙龇裂,带着未知的祸灾,将这一程天地惊成杀戮与毁灭。

    晨曦流光,一道白色自天黑夜穿透,晕染而开,大地也白茫茫一片。

    天医酒庄,寒瑟风中,昂然挺立,此时一道火光穿入,霎时,燃起的火焰如洪浪冲开,将方圆之地吞噬,浓烟八方散开,鸟兽惊乱。

    剑玄鸟、木尧玉以及玉天参随着来不及阻止的变化冲出,就在酒塔火焰之中,一道火焰走出来。

    “那是……?”木尧玉惊神一问。

    “狮子。”玉天参道。

    “还有人啊,令人间恐怖的人。”剑玄鸟低眉道。

    一身戎装,座下火狮,摇头之间,火星四散,再度引起酒火爆炸,八方酒厦已经在不断溃散。

    恐怖来临,劫自官狱,却象征杀戮的景象,带来了……死亡。

    下一章官·火狮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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