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那个大人物
“弔~怎么让一个小白脸做了督军！”
没人递纸条、无人发摩尔斯密码的齐万元，接到督军更易消息，都已经是下午了：中午督军招待宴会吃饱喝足后，才有人传来口信。
因为是口信，语焉不详，只有个大概：前督军李淳升任巡阅使，之侄继任新督军，新督军为人高大英俊，斯斯文文。
消息传来，气得他直跺脚。
因为信息差的原因，外界都以为是前督军李淳在培养后辈，只是有些操之过急。毕竟之前的李宾，名不见经传。
然而齐万元气的不是易督，而是在易督传来消息之前，他就接到了督军府正式颁发的一个任命：
“兹令下江军务帮办齐万元为南北议和副总代表兼上塰从属问题下江代表，即刻出发上塰，限两日内会晤上塰代表，失期阻碍和平，将军法从事。”
“大帅，要不咱们，反了吧？”亲信试着“劝进”。
“大帅，万万不可啊，千万别中了督军府的诡计啊，他们是故意要大帅落个口实，好名正言顺啊~”另一个亲信立马反驳道。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齐万元本想听亲信建议，结果越听心越乱。
然而，他并不知道，外面伴随下江易督消息的，还有他意图兵变。
……
“号外~号外~下江易督，副督齐万元不满，欲兵变。”
“号外~号外~下江副督齐万元克扣军饷事发，欲兵变。”
“号外~号外~南北和谈副代表齐万元，反对和平，欲兵变。”
“号外~号外~下江爱国新督力争清洲岛，卖国副督交通外国，欲兵变。”
仅仅半天，齐万元欲兵变的消息，就成为了“人所共知”。
同时，伴随着正式报纸还有各种“小道消息”：
“前督军风流事发，被夫人挟禁楼中，小李督带兵救父。”
“前督军酒后许督位，亲侄儿信以为真。”
“前督军夜御十男，肛裂待治，委任亲侄代理督军。”
……
“消息都放出去了？”李宾在前厅熟悉事务，见到来人，把案件往桌上一掷。
“督军大人，都放出去了~街上小报社也都在发齐副督欲兵变的号外了。”歪帽敬了个军礼。
“那就好，就看他怎么做了~哈~哈~哈~等他倒台，就是兄弟们上位的时候了！”
为了发布消息，李宾可是动用了督军府存银打折买通了小报加印，分批送上街，力求全天候全城各街持续有“欲兵变”报纸，热度不衰。
还用口头方式传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道消息”，把水先一步搅浑。
目的在于把有可能爆发的多路人马质疑新督，转为副督一人欲兵变的主要矛盾。
“后面，就看运气的了！齐万元你要是真反，我就挟持李淳躲使馆、教堂，颁布讨伐令。”李宾心想着可能的后续。毕竟不能学吕布无双，一颗子弹就能把李宾杀青。走，总是上计。
“要是能有超能力就好了~有仙术道法更好，来点内力外功也得啊~”李宾想到这里就是一愣，对，外功。
“来啊，放榜，新督军招募保镖随扈，招各流诸家，并于半月后举行下江武林大会，得胜者不论是否就职，皆可获得下江第一高手头衔。”
吩咐下去后，李宾头枕靠椅后仰，摇晃不已，心中感叹：
“不知道龙套群员们怎么样？能围着主角打转，真羡慕啊！婕姐呢，有没有包上几十个拔葱小妹，夜御十女什么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十里洋场，进主线剧情啊~”
……
“夫人，你说我们遇到兵变了？被洋人囚禁了？”睡醒的前督军李淳坐在床沿，满脸不可思议，睡一觉世界就变了？
“老爷，真完啦~昨晚你被送回来没多久，内眷们就出不了门。后面还来了个洋鬼子，带着咱们自己的兵就往楼上闯，要不是被咱呵退，后果不堪设想。您不知道，府上的卫队都跟着洋人反了，那些兵可凶了~”
夫人边用手绢擦眼，边作抽泣状。
李淳看着在旁边的一群内眷也跟着哭哭啼啼，明白不是假话，用手大力拍一下床沿，大声问：
“还有吗？外面知道了没？我的部队呢？难道都跟着全反了？”
“全反啦，老爷~今天上午，前厅就人来人往。卫兵们虽然不让咱们出去，但是几个丫鬟站高往外瞧，也见洋人、商绅一大堆，笑声震天呢。”夫人继续说着让人绝望的话。
“这……这……”李淳站立起来，左想右想，来回打转：“不行，我要见洋人，是不是齐万元这厮答应了洋人什么条件？”
事不宜迟，刚刚说完，李淳外套都不披，直接往楼下走。
结果，到了下面，就被刺刀挡住：“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要见你们上官，我要见齐万元！洋人在哪？我要见洋人！”
“……”
被下令禁止对内说话的轮班士兵，没有一个人发声，就这么冷冷的用刺刀架住路，静静的注视着。
这种无声的回应，确实吓人，看得李淳直发悚。毕竟不是早年拼搏了，现在带着一大家子人，又享乐多年。
最后，李淳还是被迫上楼，向夫人讨来了点银洋，递给了平时从来看不见的士兵：
“诸位兄弟，请代为通传，必有后报！”
一个士兵用手抛了抛包裹着银洋的香囊，再用嗅了嗅，看向其他士兵。
几人互相点头，就当场分了银洋，再派一人去禀报。
不一会，身穿洋装别枪的李宾就带人到楼下和李淳对峙。
“你就是现在府里管事的？”李淳试着问，他显然不认识李宾。
毕竟下江有近五万陆军，仅江京城外的第六师，营官以上就近百人。连长，那是什么鬼？
“叔叔，现在督军府确实是我说了算。”李宾淡笑着，想着后面该怎么处理李淳。
配合还好，要是不配合，那只能病死，或者被“齐万元”暗害死了。
虎落平阳啊！李淳感叹，看着大概比自己年轻一半的青年，并没有在乎对方的叫法，反而继续试探问：“我想见洋人，请代为通传！”
“对不起，未得大统领命，你不得接见外宾！”
李宾随手就是一个锅，空投到京师去。
到现在为止，李宾都不确定作为背景的京师到底存不存在呢。
“竟然是京师？”李淳玩起了回忆杀，身为“主和派”的自己和西南军阀暧昧，成为主战派的“肉中刺”，一度被视为淔系叛徒，在前大统领在时自己还能风光无限，后面就每况愈下，叹气道：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我早该想到会有今日！”
边说着神色越发黯淡，径直自己回楼上去了。
“又一个脑补怪！信息差真好用。”李宾不再注意楼上，转而对守卫士兵说：
“给东西可以收，但是禁止说话、传消息的规矩不能变，明白了么？”
“明白！”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亲自加点戏……有了！李宾突然想到了什么。
“权威盘点下江群美，《江京群芳谱》第一期排行榜开始啦，购买本报为你心中第一美神投票，俊男美女都可上榜，新督军亲自题名！”
“壮我身，强国魂！实施体育救国，下江第一界全民运动会正在筹备中，不论你是男是女，是健壮还是残缺，下到总角稚童，上到黄发垂髫，皆可报名。新督军等你来挑战，人人战胜他，银洋拿回家！——《江京体育报》。”
“诗经风雅颂，诗赋歌词曲。弘扬传统文化，数典不忘祖。新督军邀请文人墨客参加江京扬江诗会！——《江京乐府报》。”
“传播文字，学习文化。新督军亲自筹备常用简草字、规范标点符号事宜。——《江京文字报》。”
“育婴专家新督军手把手教你照顾婴孩，再世扁鹊，功德无量。——《江京育婴报》。”
“教你化妆，新督军教你到哪里买最好看的衣服……”
“最新商业信息，新督军帮你快人一步……”
“鸦片之害，遗祸子孙，新督军教你戒鸦……”
“弔，寸土不让……新督军痛斥……”
“震惊，新督军竟然做这种事……”
……
一连几天，李宾都在花钱运作各类报纸，瞄准各类需求群体，从顽固老头、落魄文人、跌倒妇女、觅机商人、无业工作者……各行各业，尽量全部涉及一遍。虽然此时就有不少花边小报，但是哪里比得上督军府保驾护航，不可相提并论。
毕竟面对“悬而未定”的督军之位归属，下江各地各部门都是实行“不支持、不反对、不执行”的原则。
“要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禁就是帮忙！等我正式上位，立马发行免费报纸！”李宾乐滋滋的想着。
没有办法，他不敢出门啊，生怕前脚出门，后脚就被齐万元或者李淳旧部给堵了。就他手里百把号人，谁也打不过。
全是把人喊到督军府，耳提面命一翻，然后让他们拿钱滾。还别说，落魄文人们还挺吃这套的！
短短几天，新督军就深入人心，尤其是老涩批们，更是奉新督军为新时代管仲。
【萌新日记】：
这应该怎么写战斗画面啊，怎么感觉越写越变宅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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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并不知道，外面伴随下江易督消息的，还有他意图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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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下江易督，副督齐万元不满，欲兵变。”
“号外~号外~下江副督齐万元克扣军饷事发，欲兵变。”
“号外~号外~南北和谈副代表齐万元，反对和平，欲兵变。”
“号外~号外~下江爱国新督力争清洲岛，卖国副督交通外国，欲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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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宾随手就是一个锅，空投到京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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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秋后算账来了？我早该想到会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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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婴专家新督军手把手教你照顾婴孩，再世扁鹊，功德无量。——《江京育婴报》。”
“教你化妆，新督军教你到哪里买最好看的衣服……”
“最新商业信息，新督军帮你快人一步……”
“鸦片之害，遗祸子孙，新督军教你戒鸦……”
“弔，寸土不让……新督军痛斥……”
“震惊，新督军竟然做这种事……”
……
一连几天，李宾都在花钱运作各类报纸，瞄准各类需求群体，从顽固老头、落魄文人、跌倒妇女、觅机商人、无业工作者……各行各业，尽量全部涉及一遍。虽然此时就有不少花边小报，但是哪里比得上督军府保驾护航，不可相提并论。
毕竟面对“悬而未定”的督军之位归属，下江各地各部门都是实行“不支持、不反对、不执行”的原则。
“要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禁就是帮忙！等我正式上位，立马发行免费报纸！”李宾乐滋滋的想着。
没有办法，他不敢出门啊，生怕前脚出门，后脚就被齐万元或者李淳旧部给堵了。就他手里百把号人，谁也打不过。
全是把人喊到督军府，耳提面命一翻，然后让他们拿钱滾。还别说，落魄文人们还挺吃这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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