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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班里人慢慢更多了,可别人怎么样你管不了。

    自己过去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辉煌历史,一年半后去向何方也都是现在决定的,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哩!

    我们学校是封闭式的管理,只有走读生在周一到周五可以外出的。

    我们只能在周六出去溜达一下。其他时间就乖乖上课就好,经历过几次高考战场的老教师来带我们,每个班大约多少个考上本科的目标早早就定下了。

    老师和年级主任就每天狠狠地抓我们,我们也享受到了重点生的待遇。

    基础课老师是从那个唯一招生的重点的院校毕业的,研究生就是在那里读的。故而相当清楚我们的何去何从。

    专业课老师就是个教学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教师,他讲课能够由浅入深便于理解,也能根据往年的题目猜测题型怎么考。

    可理解了并不意味着很容易用专业术语把它背出来,专业课每一页都要背下来。

    讲各种果树的情况时老师还会带我们在学校里四处去看,学习嫁接时每人提前准备好砧木在课堂上就有实操。

    其实也颇为有趣,当其他学生乖乖在教室里听课刷题时,我们能在校园晃荡对于那个应试的时期这一刻又是多么难得哦!

    进这个校园后的一年,荷塘不知是怎么了,荷花也没有开了,就是荷叶也稀稀拉拉的也没有当时来考试时那般稠密了。

    我曾站在荷塘的栏杆边想:当年我们进入这个学校中考时是不是每个人的命运都已经写好了,景深当时也是在这里考试的。

    那两天天气很炎热,据说每年那几天就要下雨为人才的选拔提供好的环境,妙的是当年真的下雨了,是阵雨!确实降温了。

    这里只是景深他们这类人的考场之一,走过了就走过了。

    在紧张的学习中对景深的思念仿佛淡了下来,只是到了周六班里同学都出去游玩时,那积压在心里的愁绪慢慢释放开来,就像酝酿的陈年老酒越来越烈,无处定型地蔓延开来。

    我无法融入到新的集体只能把自己关在阴冷处,看书学习。或者去校门口的书店里去沉思。

    就是这样我和露同学走得更近了,她也喜欢去那个书店。

    我们会一起看书讨论,我幼时对古诗颇为敏感只要记住了基本上就忘不了,有时莫名地涌现一些诗句在心头。

    在枯燥的知识点的学习上多么渴望看自己想看的书啊。周六这么好的机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以前初中没有书看时还赖过同学的书,不知那些同学是否记恨过我。

    现在能有个小书店可以看看真的已经很感激了,县城里就是不一样。

    其实在县城的步行街上还有一个大的新华图书店,有两层楼的书籍。

    可离我们学校有些远,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就大半天功夫过去了,为节省时间只能就近了。

    这个小书店里也卖一些参考资料也有一些学生和我们一样只是单纯过去看书的。

    我和露同学并不孤单,也不用担心被店家赶走。

    放心大胆地享受着美好的时光,她比较时新看的都是现代派的书籍,后来她考研也是考的这个方向。这应该不是一种巧合吧!格非,苏童,张小娴。

    我还在看鲁迅,尽管看不懂,但老师推荐还有王蒙的作品。有时因为价格便宜我会把吃饭的钱省下来买书,买的书积累了不少可没有时间看,天天背书做题去了,只好放在家里了。

    她给我谈论那些比较先锋的东西我又不是很懂,我看的那些艰深晦涩的又谈不来。

    后来我们就互相推荐,我会看她推荐的一些书。然后我们可以就一本书中的事情进行展开讨论。

    但当时对班主任老韩的讨论就在于我们都读了《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就觉得老韩没有了年轻时的干劲,就只剩下对生活的顺应和妥协了。

    我们在外面看书的时候老韩在学校后门里面搬了张椅子坐在那值班,椅子上也有一本闲书。

    走进去时趁他不在我还偷偷翻看了一下书皮可究竟是啥书,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们似乎只要在一本文学作品中看出了点什么就以为获得了人生的真谛,以此作为站在至高道德的高点对别人的人生随意批判,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现在的自己再回首那些傻人傻事,觉得自己就是荒诞的一个笑话。

    当年我们毫不顾忌地批判评论他人的人生,并以导师的身份给别人规划人生之路时,是否也忘记了给自己也找到一条好走的路。

    我们就像曾经满肚子不合时宜的吕纬甫最终在现实的世界中跌跌撞撞,模模糊糊。

    当然了我们背后的议论并没有被直接反应到班主任的耳朵里,毕竟只读过几本小说的两二傻子的话可信吗?

    那时班级里流行着一种感伤的疯病,喜欢文学的不止我俩。

    但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有几个摘抄本自己随处看见的富有哲学意味的略带伤感的语句都是我们青睐的对象,每个人的本子上都有那么几句。

    在写作文和周记时说的不是人话,以故作高深的沉痛的语句为傲。

    周记周记顾名思义每周记一次,我都是很认真地对待的,从身边的事写起或是读书的感想或是考试的分析,有时也有诗歌的仿作,家里发生的琐事,反正就是很现实的东西。

    我一般情况下周一周二思考写什么,周三在草稿本上进行写作,后面的几天时间里抽出中午午休的一点时间进行读稿修改。

    有一次我修稿被我们班一个女生看到了,从此对我的嘲笑又多了几分:一个周记还用打草稿修改也不怕人笑话。

    到了上大学她还时不时地拿这件事说笑。

    随她去吧,对于文字我是颇为喜爱的,无形中就有了一种文字癖,希望每个字都用得恰到好处。

    自己写的东西是看了又看改了又改的,直到自己觉得稍微不那么难堪。

    在小学时一个半命题的作文自己觉得写得不好就一直写,写了三篇勉强交过去,虽还是不够满意可也得上交了。

    那个语文老师每次也很细心地改我的作文,悉心地进行指导。

    在高二学习白居易的《琵琶行》时不知是老师讲得太过精彩还是什么的,我的灵感油然而发。

    把它改成了一个散文的小故事用了二十来页,老师说我有写作的天赋。不管在任何阶段我都没有丢弃对文学作品的阅读,可能是出于习惯亦或是喜欢吧!

    有时我挺佩服一些作家的想象和推论但有时又渴望他们像数学那般地严谨,至少推论后有个结论或定论吧!

    它似乎给了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可在解决现实问题上又没有准确的方法。

    就像那庄生晓梦般,感觉让你的心灵得到归宿,至于你现身处在何处就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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