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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危机突发,同伴不见

    天气很晴朗。夜空繁星点点,没有月亮,干净如洗,能很清楚地看到它深处的彩色星云。大山里,不眠的各类虫子胡乱地吟叫,偶尔引起一两只夜莺不耐烦的呵斥或者猫头鹰的嘀咕。突然,从北方刮来一阵大风,大风吹得树木沙沙作响、摇摆不定,仿佛哭天抢地的孝子贤孙在灵前上跪下拜。随风而来的是漫天黑压压的乌云,乌云连天接地,裹着闪电雷鸣,如同黑色海啸,翻滚而来。山里瞬间安静下来,虫子鸟类被吓得噤若寒蝉,只听到远处渐行渐近的雷声。

    不到一分钟,黑云已经盖过大山,一道接一道的闪电把大山照得比白昼还明亮耀眼。两山之间是一条铁路,铁轨就像是一条瘦长的蜈蚣正从隧道里爬出。穿过隧道,这条蜈蚣身体二十公里处正有一辆火车风风火火地向这边驶来。

    火车上的树树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窗外,虽然窗外是一片黑暗,但她已经感觉到了前方所处的恶劣环境。列车员时不时走过来提醒乘客不要睡觉,提防小偷扒手趁机盗窃,但大部分乘客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蚀,已然酣然入睡。秋一在王彩与狮子离开前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时睡得正香,联系不上王彩的树树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叫醒。

    离那处乌云压顶的山区不到五公里了,树树能感到乌云里的危险,那不是自然的天气异象,乌云里隐藏的那股强大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地球的全部能量。树树焦虑不安地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王彩他们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可是王彩和狮子久不出现,整个车厢的人都在瞌睡,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冷冷清清,似乎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她想叫醒秋一陪着她,但无论她怎么摇晃、怎么轻轻地呼唤,秋一就像昏死过去一般,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猜是王彩给他设置了睡眠机关,如果找不到那个机关,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他。

    随着火车狂吃狂吃地往前冲,透过车窗,肉眼也能看到前面世界末日般的闪电雷鸣黑云压顶了。部分乘客开始感到了前面的异象,睡意散去,纷纷揉着眼睛往窗外看。

    火车司机首先看到了那个壮观的景象,他连忙降低车速,并通知调度,请求暂时停车。

    树树见火车慢了下来,连忙背起熟睡的秋一,提着他的行李和那个王彩送给他的木匣子往车门走去。这时大部分的乘客都醒来了,都惊讶地看着依然熟睡的秋一和背着秋一走起来竟然毫不费力的弱小女孩树树。

    一个中年男子走上来对树树说:“小姑娘,我是一个医生,你这位朋友是不是需要帮助?”

    树树看着眼前这个真诚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不需要,他只是睡着了,我想给他换到卧铺去,谢谢你的好意。”

    中年男子笑了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应该不轻吧,我帮你一把?”说着就要把秋一从她背上扶下来。

    树树忙拒绝说:“不用,他轻得很,我背的动。”说着就毫不领情地走开了。她经过车门的时候,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要到卧铺车厢去,而是转身一脚就把车门踢飞了出去,然后背着秋一跳下火车,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位自称为医生的中年男子并火车上看到这一幕的乘客,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车厢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之后,回过神来的乘客,纷纷议论起树树和秋一的身份。

    “那个女孩是劫匪,她劫走了那个男孩,我们要报警!”

    “我看那个女人更像是特工之类的人员,她挟持了那个男人,并给那个男人注射了药水,让他一上车就晕睡过去,普通劫匪哪有那么大的力气能一脚把火车门踢飞,就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也做不到,难怪她背着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吃力。”

    “会不会是神话部队?”一个压低的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网络上杜撰出来的你也相信。”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报警呀?”

    “哎呀,车门怎么不见了?”一个列车员走过来,发现有一扇车门不见了,惊讶地叫道。

    “被一个女神话偷走了。”

    车上的乘客轰然大笑,那位自称是医生的中年男子也附和着笑了两声,不过他的笑与其他人的不同,他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在火车停靠的下一站,自称是医生的中年男子就提着他的行李下车了。

    树树跳下来的地方是一片平坦的荒地,若是普通人从行驶速度达六十公里每小时的车上跳下去,难免会受伤,但她宛如从静止的平台上跳下来一样,落地时身不晃腿不颤,稳稳地立住,毫发无损。待拖着长长身子的火车在她身后完全通过之后,她才下定决心往回走。

    沿着铁轨,这个背着一个少年男子的小姑娘在漆黑中狂奔疾跑,仿佛她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看到地上的绣花针,走得比火车还要快、还要平稳。风在她耳边呼呼作响,吹着她的头发扫在秋一脸上,使秋一的脸渗出几缕红线。虽然离背后的黑云区域越来越远,但她感觉到危险却在一步一步逼近,并且危险的步伐比她的速度要快一倍以上。

    渐渐地,树树觉得秋一越来越沉,她的脚抬得越来越吃力,就像地上突然伸出很多强韧有力的大手拉扯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前进。同时周围的气压陡然上升,高气压压得她的心脏艰难地跳动。她的鼻子忽然一酸,眼里似乎有湿湿的东西流出,她的心脏有种憋屈的感觉。身体产生难受的感觉,是她穿上战衣之后从来没有过的,她大吃一惊,以为中了敌人的招术,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害怕时委屈欲泣的正常感情。她活过来之后,王彩惊讶地发现她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在训练她的时候,谷西更惊讶地发现她不仅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作为人最重要的对感情的认知和承受能力。

    不久前,当她刚刚有了人的意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跟她说:“你只是一棵普通的小树,是他(阮秋一)给了你人的意识、给了你人的身体和你身上的战衣,你要像一棵树一样坚定地守护他。”所以,即使不是王彩和谷西再三叮嘱要形影不离地保护秋一,她也会这么做的。

    她为了摆脱这个她认为的“敌人的招术”,便启动了战衣护甲形态——这是那个叫谷西的女人教会她的。战衣护甲形态,会让你无比强大,谷西说。

    我叫谷西——刚认识的时候,谷西这样子介绍自己,她西方式的微笑使树树记忆难忘。

    树树现在多么希望谷西或者王彩能出现在这里,哪怕狮子也行。

    若是一个普通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在如此漆黑的夜晚,背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生,游荡在荒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四周还有虎视眈眈的眼睛,像黑洞洞的枪眼追随着,她的无助与恐惧足以让她大哭起来。树树也是一普通的女孩,哪怕她穿着战衣、哪怕她感到力量瞬间强大,她也止不住眼泪的流出。

    战衣护甲形态的树树变大了1.67倍。此时的树树,苗条别致的身体被两片带有锯齿的绿色叶子裹着,由紧密缠绕的几圈长满小花朵的褐色藤条扎在腰间——叶子当然不是普通的叶子,藤条也不是普通的藤条,它们比地球上的任何东西都坚固都柔韧。叶尖向下,露出两条赤裸修长的美腿,同样赤裸裸的双脚轻轻地踩在两片小叶子上。无论她怎么走动,那两片小叶子始终被她踩在脚下,仿佛那才是她的脚底板一样。光秃秃的脖子,光秃秃的手臂,只有手腕上缠着与腰带一样但细小很多的藤条护腕。头发编成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身上发出像狮子一样的五彩缤纷、落叶飘花的光片。

    战衣启动后,树树稍微松了口气。突然,危险信号从四面八方传来,分别从背后、面前、左边、右边、上方甚至脚下同时传来,四面八方的危险强度几乎一样。她不得不停下来并瞬间做好全身的防御,这是她除了开启战衣形态和解除战衣形态之外唯一学会的战衣功能了。便在这时,四面八方各有一把利刃向她砍来,就像是樵夫的砍柴刀挥向他们选中的树木。面对突如其来、又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八面利刃,树树完全吓懵了,只是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任由它们划破肌肤或者切断筋骨。

    “挣”的一声锐响,身体的八个部位同时被割了八刀。树树感到心里很难受,眼里掉下了像血一样却是透明的液体,她好想把心里的难受从喉咙里吐出来。她只不过是哭了,只是她不懂眼里流出来的水是泪,不懂吐出来的难受叫做哭。

    八把利刃同时不差地砍在她的身上,都巧妙地避过了秋一的身体。但是,没有一把利刃能伤害到她,正像谷西所说的,她的防御超级厚,八把利刃砍在她的身上的同时已经就被反弹开了,她只不过是由于害怕而哭了罢了。

    这八把利刃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上向她砍来的,只是这几个不同的时间的间距实在是太短了,短得对反应不过来的人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人一击八刃虽未用尽十二分的力气,但至少也用了十分中的八分,竟然伤不到这个女人的一肤一毫,他不免大吃一惊。一击过后他迅速躲回半空中,准备下一击。他知道这个女人和他一样看不到黑暗,一切都是光明的,所以躲到空中、她的头顶上方,不被她发现的几率会大一些。

    未曾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一旦遇到危险,往往不知所措,只会惊慌失措,忘记了自己的能力也许可以消除危险。他们只会惶恐地逃窜,尖叫地逃跑,或者完全失望地等待着救援,希望上天的怜悯,把自己处于被动的猎物状态。

    这时的树树便是处于被动的猎物状态。她的惊慌失措让半空中久经沙场的刺客感到吃惊,若是一个有着战斗经验的目标他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但面对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犹豫了,哪怕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痛恨这个女人——他痛恨所有女人。

    便在刺客犹豫的短短一瞬间,树树似乎找到了应付如此险境的办法,她犹如捉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张开樱桃小嘴。于是半空中的刺客听到了那差点惊掉下巴、响切寰宇的一声大叫:“救命啊……”

    树树连续喊了好几声,无助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野外传得很远很远,直到消失在看不见的远处,也未曾有一个声音回应她,甚至连回音也没有。她绝望了,她多么希望王彩和狮子或者谷西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多么希望他们现在能出来保护她。她不想保护人,她也不会保护人,她只想得到别人的保护。她觉得好累,浑身使不出力气来。她已经走不动了,她把秋一抱在怀里,蹲了下来。看着他那依然安然熟睡的样子,既有点气愤也有点安慰。她搞不清现在自己的状况,她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饿狼嘴里的羔羊,而这个羔羊还要充当保护秋一这只小鸡的母鸡。天空中的刺客此时就像是锁定目标的老鹰,双手握住利刃俯冲下来。树树弯下身子,用她单薄的后背抗着刺客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秋一就在她的怀里安然睡着,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的危险和用生命保护他的这个弱女子此时心里的绝望与恐惧。

    树树已经控制不住眼泪,她的眼泪从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滴落在怀中阮秋一的脸上,流进他的眼里、他的嘴里、他的鼻孔里。她心里的难过也从喉咙里吐了出来,她闭着眼睛吃吃地哭着。突然,她的脑里产生了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个女人多么的亲切,看到自己痛苦她更加痛苦。这个女人像她一样,眼里在流着泪水、口里在吐着心里的难受,但她却叫不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她现在多么渴望喊一声这个女人的名字,哪怕只能喊一声!然而她终究没有记起来她的名字,虽然她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两个最简单、最亲切的字——妈妈!

    秋一醒来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对面空空的座位,然后发现身边的座位也是空的。火车还在快速地行驶,他揉了揉眼睛,他的脑袋是空着的,他所坐的这一排座位和他对面的那一排座位也是空着的,整个车厢也空落落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随着神志渐渐清醒,空着的脑袋开始浮现之前的一些记忆。树树他们去哪里了呢?他们提前下车了吗?是因为自己睡得太死他们才不告而别吗?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和自己一样吗……他对昨晚睡着之后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他觉得昨晚睡得太死了,比在自家的床上睡得还死,这有点不可思议。在火车上这种人多嘈杂并且晃动不止的环境下怎么可能会睡得这么死,甚至又把记忆睡得断了层、乱了码,忘记了今天是几号。他连忙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

    当他努力记起来的今天已经成了昨天的时候、当他确定昨晚没有做过梦而是前晚做的梦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记忆又断开了一段,断开的这一段记忆一片空白,使他又把今天当做了昨天。但他又不知道这段空白的记忆是在什么时候断开的,因为这空白的记忆连接的两头——即空白之前和空白之后的两小段时间的记忆——模糊不清,就像羽化的边缘一样,让他不能确定失去记忆的真正时间段,只能确定是在之前半个月之内的某一个时间里。

    这种记忆断层的情况他出现过了几次,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他去学校领录取通知书,发现通知书已经被人顶替领走了,惊动了学校高层,在事件进一步扩大之前,幸好有个老师通过监控,发现他自己在前一天就已经把录取通知书领走了。第一次记忆断层闹了笑话之后,他每一次醒来,都要看一下日期,然后努力去回忆前一天的事,好让记忆中的日期与实际的日期相符合。为了不再把实际的日期搞错,他第一次花了那么多钱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手机——挂历本上的日期他可能看错,但手机上的则不会。

    他想起了昨天火车站里那六个“大人物”,王彩出现并之后的事发生之后,他就忘记了他们。现在回忆起来,他们在脑子里的印象竟然已经变得模模糊糊的了,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过,只留下浅浅的印记和橡皮屑。

    除了那几个“大人物”,王彩和狮子甚至包括树树,他们也很奇怪——他想。

    “我不是有精神病吧!”他把自己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个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跟着王彩跑了这么久!幻觉?精神分裂?神经失常?”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行旅架,那里有他的行李,有证明他是不是精神病的证据——那个王彩给他的木匣子。找遍了整节车厢的行李架,他的行李一样不少,唯独没有那个木匣子。他抱着背包重新坐下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乘客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把头低下,重新翻找自己的行李,翻找的结果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精神病的药,什么药都没有,看来我不是精神病。”确定自己不是精神病之后,秋一的情绪稍微得到稳定。

    这时车窗外阳光明媚,看到的树木、花草都还带着露珠,远处村庄有炊烟袅袅,山峰之间薄雾缠绕,时间似是早晨。列车员推着餐车过来了,他要了几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在吃早餐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玩着。先到网站上去浏览了一下新闻的标题,其中有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条车祸新闻,说的是在半个多月前,某个地方发生了一起车祸,肇事司机在撞倒行人之后反复碾压致行人死亡,然后发现遇难者的脑袋完好无损,肇事司机便把遇难者的脑袋砍掉,不知带到何处掩埋了。现在肇事司机、肇事车辆和遇难者的头颅还没有找到,也还没有确认死者的身份。

    看到这种新闻,难免会义愤填膺一下,心里对遇难者的不幸表示悲哀难过,对肇事者则一定要严惩的期盼。

    车厢里传来一个女人低低的哭泣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柔声安慰。秋一循声望去,听了好一会才听出原委。原来那是一对小情侣,女人远嫁他乡,想起将不能再和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一起生活,将要离开熟悉到家乡到陌生的地方生活,一时伤感落泪,她的男人在旁好言安慰,又是说些搞笑的话又是立誓扬言。

    秋一暗自叹了口气,吸了一口尚有余温的豆浆,点进了下一条新闻。

    实际上,昨晚的秋一差点丧命在火车轮下。

    袭击树树的刺客叫做背剑客,也有人叫他悲剑客,和树树一样是一个战衣。同他来的还有另外两名战衣刺客,他们躲在较远的空中看着他攻击树树。当他们看到背剑客所攻击的对象竟然没有还手之力时,他们都大大出乎意料,于是两人前去叫停了背剑客冷血无情的攻击。

    背剑客冷酷的目光看了一眼紧紧抱住秋一、已经抽搐成泪人的树树,她身上五彩缤纷、落叶飘花一样的战衣之光此时犹如凄凉的雨雪,神圣的战衣穿在她身上竟然显得狼狈不堪。他用僵硬的动作把手上的两把利剑插回背后,其他隐藏在四周形成剑阵的三百六十四把利剑显出剑身,纷纷飞回插进他背上的背剑槽中。三百六十六把不同样式的宝剑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闪闪发亮的圆型大盾牌,背在比正常人大1.67倍的背剑客后背上,像背着一个正午的太阳。

    另外两位同样比正常人大1.67倍的刺客落到树树面前,他们都是战衣,身上都发着战衣之光。那两个是美男子,但背剑客的样貌却很丑陋,僵硬的表情带着吓人的狰狞。

    其中之一的美男子战衣,头发短得像和尚,他早已看到树树身上的战衣发出的光芒,走近确认之后,不由得对他的同伙惊讶地说:“她穿的果然是老师的战衣!”

    另一个美男子战衣,长着一张娃娃脸,头发飘飘。下巴又尖又长,没有一根胡须,干净得像一个婴儿。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树树身上的战衣,说:“是老师的战衣,战衣的外形可以千变万化,唯独发出的光芒是永恒不变的,她就是脱衣人!?”

    背剑客面无表情,并没有打算说话的样子。先说话的和尚战衣接着说:“韩思岱没有骗我们,真的有脱衣人存在。”

    “看她刚才的表现,好像还不会使用战衣,要不我们趁此机会把她杀了,以除后患?”娃娃脸战衣认真思虑了一下,说道。

    和尚战衣沉吟片刻,突然冷笑了一下,说:“王彩和谷西舍不得杀她,我们当然也不能杀她。”

    娃娃脸战衣听了和尚的话,先是一脸茫然,接着就恍然大悟了,兴奋地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有了她我们就……哦,不好,收到了韩师妹求救信号,她被王彩和谷西围住了,就在这个星球的另一面,我们要不要去救……”

    “趁她拖住王彩和谷西,我们快把这个女人带走。”和尚战衣打断娃娃脸,环视了一下四周,说,“这个星球邪门得很,我们的能力被削弱得太厉害了,不知是不是王彩他们搞的鬼,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

    “对对,先离开这里为妙。哈哈,我们本来只不过是想到前面那座山寻找能力被削弱的源头的,没想到遇上了脱衣人这么个好东西。”得到意外收获,娃娃脸战衣兴奋异常,掩不住高兴地说。

    “那个怎么处理?”娃娃脸战衣指着树树怀里的秋一说,“他是个普通人,我们带不走他。”

    和尚战衣皱着眉盯着秋一看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似的说:“留下吧,要杀他容易,但是要用到他时,救他就难了!这脱衣人一心护着他,想必他有点用处。我们带不走他,王彩他们也带不走,你给他留个标记,到时需要他的时候再回来就是了。”

    娃娃脸战衣随即在秋一身上放了一个标志,那是从他身上的战衣里飞出的一个光点,融入秋一的体内之后,对秋一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无论秋一在哪里,娃娃脸战衣都能精准找到他。

    和尚战衣示意背剑客:“把她带走。”

    背剑客二话不说,一把掐住树树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由于背剑客收回了剑阵,树树不再感到气压压抑难受,又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害怕沮丧的心情得以缓冲过来,这时想起了谷西教过她的攻击与防御招术。她比背剑客矮小一个头,被拎起来的时候脚已经离开地面,她把抱住的秋一从怀里抛出,空出的手迅速撬开背剑客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双腿往后一蹬,刚好蹬在背剑客的胸口上,借力向后箭一样脱离背剑客而去。整个动作极快,当她摆脱背剑客时,被抛出去的秋一还没落到地上,她顺势就要冲过去在秋一落地前接住他然后一起逃跑。她不求能逃得掉,只希望在再一次被捉住之前王彩能赶过来保护他们。

    然而,她的脚刚离开背剑客的身体,就被背剑客的另一只手捉住了。背剑客毫不迟疑,仅仅捉住她的左脚便把她倒提着向高空飞去。她眼睁睁地看着秋一一点一点地往地上摔去,却只能伸出无力的双手乱挥着。

    秋一重重地摔倒在铁轨上,树树含泪消失在高空中。

    留下的那两个战衣看着趴在铁轨上依然死睡的秋一,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追随背剑客而去。

    王彩、谷西和狮子很快就找到了秋一,但他们发现树树不见了。把秋一送回他原先坐的火车上的时候,王彩发现除了秋一之外最重要的东西,即那个木匣子不见了。这木匣子丢了后果不堪设想,一想到那后果,王彩的身体竟然忍不住颤抖起来。值得庆幸的是,秋一没有丢,若是秋一也丢了,王彩恐怕就不是颤抖那么简单了。

    于是王彩三人分工合作,由王彩去寻找木匣子的下落,谷西和狮子去打听树树的下落。王彩本来打算让狮子待在秋一身边保护秋一的,但后来一想,狮子是个战衣,比普通人的秋一显眼,更容易引起战衣的注意,且狮子和树树一样,根本就不会使用战衣,和树树一样起不到保护秋一的目的,树树就是个鲜活的例子,把狮子留在秋一身边弊大于利。

    所以当秋一醒来的时候,他的同伴们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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