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赛马
整个下午。吕慕桐都在训练场。
昆灵羽很听话，果然四处转了一圈。于是，从做饭的伙夫那里得知他们这个蹴鞠馆是两个月前临时建成的。起因是乌国的皇帝和魏未国的皇帝打赌，两国各出一支蹴鞠队。只要乌国赢了，未国答应三年之内不对乌国出兵。但若输了，他们便要割让边境的一块面积很大土地。
在众官员避之不及，生怕这个出力不讨好的活落到自己身上的情况下，吕慕桐却主动请缨，从自己的精锐骑兵中，挑选了一批人，组成了这个蹴鞠队。还在乌王面前立了军令状，赢不了未国就戍守边关十年。
夫君。威武。
伙夫一边轮着斧头劈柴一边说，谁不知道未国是蹴鞠大国，光精炼队伍就有上百支。我们乌国人闲下来愿意在文墨上下功夫，对这些竞赛类的活动根本不上心，我看哪，想赢对方难！
一颗心被乌云遮蔽：真戍守边关，我也跟着去。
又听厨娘说，他那分明是想去边关躲清静，盯着他的小姐太多了，据说连皇上的鲁班公主对他也是势在必得。我看他的婚事，一天不定下来，那些人就一天不会死心。
呀，还是抢手货。
开心了不到片时，她就感到危机四伏。
当晚，吕慕桐安排昆灵羽在蹴鞠馆住下了，说是有事跟她商量。灵羽一进房间就发觉不对劲儿，一面很大磨得很亮的铜镜摆在正冲门口的位置。
这是干嘛？照妖？
镜子里一个美女正对着她，一脸疑惑，身上穿着那件霞光腾腾的灵羽袍。
几乎一刻钟后，昆灵羽才弄明白，对面那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竟是她自己。她脱下灵羽袍，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而穿上的刹那就又会变成镜子里的美女。
天哪，这也太神奇了吧。
怪不得娘嘱咐，穿脱的时候不要有人。若是胆小的，可能会被吓死。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洗澡的时候，那两个人议论她长得丑，而到了蹴鞠馆，大家又夸她漂亮。
自己应该是个烤地瓜之夜变脸的。可吕慕桐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脸盲？
那也太盲了吧！
等等。他说有事跟我商量。不会是为了有揭露我的真面目吧？
嗯，应该也不至于。
如果他要问的话，我就告诉他是易容术好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
门呼啦开了。吕慕桐对上的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的脸。
他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今晚来此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果然，“嫂子”不是白叫的。当蹴鞠队的成员第二日看到昆灵羽坐在一张结实的椅子上，出现在训练场时，他们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她笑眯眯，面带鼓励地盯着大家训练，一坐就是一整天。大家一整天不敢偷懒，累得像死狗一样。原来老大盯场的时候，他多少还会因着各种事务离开一天或半天，大家还有喘息的片刻，可如今这小嫂子来了，仿佛一副要跟他们死磕到底的架势。
又摆出一副全然为他们好的模样，让他们叫苦都没地方诉。
昆灵羽自然不知道这些，因为吕慕桐告诉她：大家都说很喜欢她，希望她能在训练场陪着大家，训练起来会格外轻松愉快。
所以，每盯完一天要离开时，昆灵羽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大家不要客气，我是自愿的”的表情。
队员们终于在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中总结出一句话：捉弄老大，死得难看。
一个月后，赛事如期举行。
在两国边境的一块硕大的平坦草地上。两支队伍整装待发。
在昆灵羽的建议下，乌国队员每人背后都绣了一个大大的数字。又找了一大批少女作为叨叨队，主要作用是呐喊助威，关键时刻可以号码代替人，比如说1号加油，1号你好帅，1号我爱你，1号你赢了我就嫁给你，之类的语句，按顺序轮流呼喊。甚至特别用心的把队员们暗恋的对象也拉进了队伍。
因为不想让他去驻守边关，昆灵羽绞尽脑汁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花里胡哨，表面功夫。看台上的未王对此嗤之以鼻。
乌王也觉得有点悬，不知道吕慕桐弄些少女来作什么，不会分散自家队员的精力吗？
鼓声雷动，比赛开始。
只见两支队伍在绿茵茵的球场上来回穿梭，拼命的运球，点球，发球，守球，忙得不可开交。先是势均力敌了一段时间之后，未国略略领先，这时乌国的叨叨队少女集体出场，她们脱去外袍，露出里面显示出玲珑身材的特制服装，对着球场上的异性扭腰摆胯，手里还拿着用彩带做成的花球。
未国的队员哪里见过这些，不免有些分神。乌国趁势就赶上来了。又是一番激烈的角逐，两国的少年们使出浑身解数，力图为国争光。但最终巧妙的是，双方竟然打成了平手。
这个结果完全出乎未王的预料，这本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计划。他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乌国的边城拿下来。不想未国竟能与自己的队伍打成平手，这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仗着乌果和舒国交战多年，正是兵力不济的时候，魏王以绝对优势宣布道：“这次比赛不算，三天后，我们约定在这里赛马。输赢的结果还与之前一样。”
乌王只好应下。这次比赛没输，他已经觉得是上天在保佑了。
三天后，两国的战马披红挂绿出现在赛场。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来了许多住在附近的百姓围观，因此临时加了许多维持秩序的士兵。大家各站一侧为自己的国家鼓劲加油。
比赛规则很简单，两国各把战马分上中下三等，比赛分三场：上等对上等，中等对中等，下等对下等，能赢两场者便为获胜者。
“我们的胜算有多大？”看着在给战马刷鬃发的吕慕桐，昆灵羽试探问道。
不好说。他表情严肃。因他是精锐部队的统帅，所以这次赛马的任务，自然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我们每个等次与对方之间的差距大不大？”
不算大。他放下马刷，又忙着给最前头那匹马做最后的心理安抚，就是不断按摩它的头部和颈部。
“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能赢。”
嗯？他黑漆漆的眼睛扫向她。
她快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赛马队（就是之前的蹴鞠队）的队员，因为心里没底，所以一直关注着这边。
可他们看到的是……
老大比了个手势，示意小嫂子靠近一点。
他对着小嫂子说了句什么，小嫂子先是双手捂口与他对视，继而一脸兴奋的与他击了个掌，一副就你懂我的表情。
天哪，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皇上还在呢。
只见老大扬起嘴角，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前方。
越看越像奸计得逞的表情。
按照计划，比赛的时候，他们先是用下等马对对方的上等马，自然输得很惨。未国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哈哈，连上等马都差成这样，干脆投降得了。”对方已忍不住发出了叫嚣。
昆灵羽注意到，身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被母亲揽在怀里，挺着小脑袋，看的十分投入。
第2场。他们用上等马，对对方的中等马，赢得毫无悬念。
对方阵营中没了声响。
第3场。他们用中等马对对方的下等马，自然又是胜利。
最终比赛结果2:1。
舒国胜。
乌国这边的百姓爆发出阵阵欢呼。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赛马，一场赛马能换来三年休养生息的机会，大家的兴奋是真的。对方阵营里则是连连叹息，未王的鼻子都快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哇…
灵羽身边的小男孩突然大哭起来，母亲怎么哄也哄不住。昆灵羽以为他是被欢呼的人群吓到了，急忙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哄他。
小男孩不哭了。
灵羽摸摸他的头，说小孩子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田忌。
……
……
“你是怎么想到的？”吕慕桐一面行礼恭送先行离场的未王，一面小声问道。
“我记得，我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未来有一个人就是这样赛马的。”
“未来？”他蹙眉，小丫头不会又在胡扯吧？
“那你是怎么想到的？”昆灵羽兴致勃勃回问。
“你告诉我之后。”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啊！昆灵羽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天哪，小嫂子也太大胆了吧。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一旁的队员们目瞪口呆。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是：老大竟然没有丝毫被挑衅的意识，竟还发出了开心的——
笑。
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想逗她。甚至不惜说谎故意贬低自己。
突然，他的笑僵住了。他看到未王身边，一个熟悉的小小的身影，那个身影也朝自己的方向看着，似乎已经看了好久了。
昆灵羽也发现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一下，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他难得的说话磕绊了。
朋友？昆灵羽敏感着地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
心里发酸。
人群中有说话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快看，未王身边的那个美人，听说她是少将军的青梅竹马。被咱们皇上送到未国皇宫做了美人，少将军对此一直念念不忘。听说他奋力打仗，要求驻守边关。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赢回这个女人。”
当吕慕桐收回眸子时，正撞上灵羽仇视的眼神，他大惑不解。
真是女人脸猴儿面，说变就变。
他不知道的是——
她，听到了他的秘密。
昆灵羽很听话，果然四处转了一圈。于是，从做饭的伙夫那里得知他们这个蹴鞠馆是两个月前临时建成的。起因是乌国的皇帝和魏未国的皇帝打赌，两国各出一支蹴鞠队。只要乌国赢了，未国答应三年之内不对乌国出兵。但若输了，他们便要割让边境的一块面积很大土地。
在众官员避之不及，生怕这个出力不讨好的活落到自己身上的情况下，吕慕桐却主动请缨，从自己的精锐骑兵中，挑选了一批人，组成了这个蹴鞠队。还在乌王面前立了军令状，赢不了未国就戍守边关十年。
夫君。威武。
伙夫一边轮着斧头劈柴一边说，谁不知道未国是蹴鞠大国，光精炼队伍就有上百支。我们乌国人闲下来愿意在文墨上下功夫，对这些竞赛类的活动根本不上心，我看哪，想赢对方难！
一颗心被乌云遮蔽：真戍守边关，我也跟着去。
又听厨娘说，他那分明是想去边关躲清静，盯着他的小姐太多了，据说连皇上的鲁班公主对他也是势在必得。我看他的婚事，一天不定下来，那些人就一天不会死心。
呀，还是抢手货。
开心了不到片时，她就感到危机四伏。
当晚，吕慕桐安排昆灵羽在蹴鞠馆住下了，说是有事跟她商量。灵羽一进房间就发觉不对劲儿，一面很大磨得很亮的铜镜摆在正冲门口的位置。
这是干嘛？照妖？
镜子里一个美女正对着她，一脸疑惑，身上穿着那件霞光腾腾的灵羽袍。
几乎一刻钟后，昆灵羽才弄明白，对面那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竟是她自己。她脱下灵羽袍，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而穿上的刹那就又会变成镜子里的美女。
天哪，这也太神奇了吧。
怪不得娘嘱咐，穿脱的时候不要有人。若是胆小的，可能会被吓死。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洗澡的时候，那两个人议论她长得丑，而到了蹴鞠馆，大家又夸她漂亮。
自己应该是个烤地瓜之夜变脸的。可吕慕桐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脸盲？
那也太盲了吧！
等等。他说有事跟我商量。不会是为了有揭露我的真面目吧？
嗯，应该也不至于。
如果他要问的话，我就告诉他是易容术好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
门呼啦开了。吕慕桐对上的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的脸。
他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今晚来此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果然，“嫂子”不是白叫的。当蹴鞠队的成员第二日看到昆灵羽坐在一张结实的椅子上，出现在训练场时，他们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她笑眯眯，面带鼓励地盯着大家训练，一坐就是一整天。大家一整天不敢偷懒，累得像死狗一样。原来老大盯场的时候，他多少还会因着各种事务离开一天或半天，大家还有喘息的片刻，可如今这小嫂子来了，仿佛一副要跟他们死磕到底的架势。
又摆出一副全然为他们好的模样，让他们叫苦都没地方诉。
昆灵羽自然不知道这些，因为吕慕桐告诉她：大家都说很喜欢她，希望她能在训练场陪着大家，训练起来会格外轻松愉快。
所以，每盯完一天要离开时，昆灵羽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大家不要客气，我是自愿的”的表情。
队员们终于在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中总结出一句话：捉弄老大，死得难看。
一个月后，赛事如期举行。
在两国边境的一块硕大的平坦草地上。两支队伍整装待发。
在昆灵羽的建议下，乌国队员每人背后都绣了一个大大的数字。又找了一大批少女作为叨叨队，主要作用是呐喊助威，关键时刻可以号码代替人，比如说1号加油，1号你好帅，1号我爱你，1号你赢了我就嫁给你，之类的语句，按顺序轮流呼喊。甚至特别用心的把队员们暗恋的对象也拉进了队伍。
因为不想让他去驻守边关，昆灵羽绞尽脑汁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花里胡哨，表面功夫。看台上的未王对此嗤之以鼻。
乌王也觉得有点悬，不知道吕慕桐弄些少女来作什么，不会分散自家队员的精力吗？
鼓声雷动，比赛开始。
只见两支队伍在绿茵茵的球场上来回穿梭，拼命的运球，点球，发球，守球，忙得不可开交。先是势均力敌了一段时间之后，未国略略领先，这时乌国的叨叨队少女集体出场，她们脱去外袍，露出里面显示出玲珑身材的特制服装，对着球场上的异性扭腰摆胯，手里还拿着用彩带做成的花球。
未国的队员哪里见过这些，不免有些分神。乌国趁势就赶上来了。又是一番激烈的角逐，两国的少年们使出浑身解数，力图为国争光。但最终巧妙的是，双方竟然打成了平手。
这个结果完全出乎未王的预料，这本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计划。他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乌国的边城拿下来。不想未国竟能与自己的队伍打成平手，这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仗着乌果和舒国交战多年，正是兵力不济的时候，魏王以绝对优势宣布道：“这次比赛不算，三天后，我们约定在这里赛马。输赢的结果还与之前一样。”
乌王只好应下。这次比赛没输，他已经觉得是上天在保佑了。
三天后，两国的战马披红挂绿出现在赛场。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来了许多住在附近的百姓围观，因此临时加了许多维持秩序的士兵。大家各站一侧为自己的国家鼓劲加油。
比赛规则很简单，两国各把战马分上中下三等，比赛分三场：上等对上等，中等对中等，下等对下等，能赢两场者便为获胜者。
“我们的胜算有多大？”看着在给战马刷鬃发的吕慕桐，昆灵羽试探问道。
不好说。他表情严肃。因他是精锐部队的统帅，所以这次赛马的任务，自然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我们每个等次与对方之间的差距大不大？”
不算大。他放下马刷，又忙着给最前头那匹马做最后的心理安抚，就是不断按摩它的头部和颈部。
“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能赢。”
嗯？他黑漆漆的眼睛扫向她。
她快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赛马队（就是之前的蹴鞠队）的队员，因为心里没底，所以一直关注着这边。
可他们看到的是……
老大比了个手势，示意小嫂子靠近一点。
他对着小嫂子说了句什么，小嫂子先是双手捂口与他对视，继而一脸兴奋的与他击了个掌，一副就你懂我的表情。
天哪，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皇上还在呢。
只见老大扬起嘴角，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前方。
越看越像奸计得逞的表情。
按照计划，比赛的时候，他们先是用下等马对对方的上等马，自然输得很惨。未国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哈哈，连上等马都差成这样，干脆投降得了。”对方已忍不住发出了叫嚣。
昆灵羽注意到，身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被母亲揽在怀里，挺着小脑袋，看的十分投入。
第2场。他们用上等马，对对方的中等马，赢得毫无悬念。
对方阵营中没了声响。
第3场。他们用中等马对对方的下等马，自然又是胜利。
最终比赛结果2:1。
舒国胜。
乌国这边的百姓爆发出阵阵欢呼。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赛马，一场赛马能换来三年休养生息的机会，大家的兴奋是真的。对方阵营里则是连连叹息，未王的鼻子都快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哇…
灵羽身边的小男孩突然大哭起来，母亲怎么哄也哄不住。昆灵羽以为他是被欢呼的人群吓到了，急忙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哄他。
小男孩不哭了。
灵羽摸摸他的头，说小孩子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田忌。
……
……
“你是怎么想到的？”吕慕桐一面行礼恭送先行离场的未王，一面小声问道。
“我记得，我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未来有一个人就是这样赛马的。”
“未来？”他蹙眉，小丫头不会又在胡扯吧？
“那你是怎么想到的？”昆灵羽兴致勃勃回问。
“你告诉我之后。”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啊！昆灵羽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天哪，小嫂子也太大胆了吧。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一旁的队员们目瞪口呆。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是：老大竟然没有丝毫被挑衅的意识，竟还发出了开心的——
笑。
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想逗她。甚至不惜说谎故意贬低自己。
突然，他的笑僵住了。他看到未王身边，一个熟悉的小小的身影，那个身影也朝自己的方向看着，似乎已经看了好久了。
昆灵羽也发现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一下，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他难得的说话磕绊了。
朋友？昆灵羽敏感着地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
心里发酸。
人群中有说话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快看，未王身边的那个美人，听说她是少将军的青梅竹马。被咱们皇上送到未国皇宫做了美人，少将军对此一直念念不忘。听说他奋力打仗，要求驻守边关。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赢回这个女人。”
当吕慕桐收回眸子时，正撞上灵羽仇视的眼神，他大惑不解。
真是女人脸猴儿面，说变就变。
他不知道的是——
她，听到了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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