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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意外

    “他爹以他母亲性命威胁,他是非娶那公主不可了。”昆灵羽失落地说。

    “这边是死局。活棋却在舒国。”圆球道。

    “别卖关子。”灵羽眸子晶亮。

    “其实……没发生过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啥都知道呢。”来个激将法。

    “你之前看的画面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所以我知道。现在你看的是刚刚发生或正在发生的,所以后续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圆球坦诚道

    “不过……我跟你一样期待。”它又补充道,还没等灵羽说话,他又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画面。

    舒国。

    鎏西去城郊探望姑母,一起用过午膳,姑母照例要午休。鎏西就带着令隐去逛园子,远远望见了国师寂寥空。

    一个路过的丫鬟说,他是驸马的好朋友,常被邀来府上对弈。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遇上了他。”鎏西咬牙,目光炯炯,盯着寂寥空,像一只斗鸡盯着敌鸡。

    令隐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适才嫡公主命我取给你的陪嫁锁子,我竟忘了。我且现在去吧,过会子她睡下了,可有的等了。”

    鎏西紧盯寂寥空,像猎人正盯紧一只随时会开溜的兔子,胡乱点了下头。

    寂寥空灵秀俊逸,仙风道骨,由远及近飒飒而来,老远见着鎏西便行礼招呼道:“长公主——好久不见了呀。”

    鎏西冷言冷语道:“国师怎么有空来这里闲逛?是不是父皇屡屡不纳你的谏,深感无用武之地了?”

    寂寥空干笑两声,道:“公主近日对臣偏见颇深,今日恰好相见,还请容臣分解几句。”

    鎏西冷笑更甚,端起架子道:“国师忙好你的朝政,本公主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寂寥空咂了下嘴,苦着一张脸道:“听臣一言吧,公主,你跟那吕慕桐不合适,你嫁给他,只会给你带来无数劫——”

    鎏西脸色陡变,厉声道:“够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几次三番与我做对,还是——这背后另有阴谋。”

    被誉为为天府之国第一美女的鎏西——鹿一般优雅的眸子里火光四射,一般人是极难见到的,平日的长公主一直是最端庄大气、气质高雅的。

    “美人就是美人,怒极了的样子都好看得很。”圆球忍不住评论道。

    说好的人情世故呢?

    寂寥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公主竟会如此想?实在是冤死在下了。”继而话锋一转,凝眉探向远处问道,“适才匆匆离去那人是谁?背影好生熟悉。”

    鎏西极不友好地说道:“国师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寂寥空叹了一口气,环顾四下无人,往鎏西跟前一凑,悄声道:“公主,想知道背后隐情,借一步说话。”说毕,纵身一跃,引了通往丛林深处的路。

    鎏西欲瞧他耍何把戏,便也跟了过去。

    假山一侧的密林深处,绿树清溪,隐秘性极好,视野也开阔,总之——是一个能清楚地看清周围动静,外人却很难看到这边情境的地方。

    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选个地方都这么有心机,鎏西心想。

    寂寥空站定,一面打恭,一面娓娓道来:“有几句话一直想告知公主,只恨不得机会。不瞒公主,臣曾拜师修道,能预知未来。不然,陛下也不会于万千平民中提拔我做当朝国师。”

    鎏西翻了个白眼,讥讽道:“我又不是父皇,国师不必在我面前自荐贤能。”

    寂寥空摇头笑道:“公主不要总这么剑拔弩张,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见鎏西脸色略和缓了一些,寂寥空才说:“臣曾冒死,潜入占星台,为公主和吕慕桐占过姻缘,是十分的相克相煞。这本属天机,不该泄露。但臣怕公主一步踏错,贻误终身,才终日惴惴,屡屡阻挠。私闯占星台本是死罪,我不能向皇上明说,还望公主能亲自去找皇上,请求换人。”

    鎏西听了,咯咯笑出声来,“寂寥空,你编出这样拙劣的谎言,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吗?我母亲早请司天监占过,分明是极好的姻缘。”

    “公主,”寂寥空气急败坏打断她,又言辞肯切道:“你俩本是良配,只是前些日子天象陡变,若再强行联姻,属逆天之象,必有一死,且此象伤阴。说白了,这个死的人会是……公主……你!”

    啪!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寂寥空的脸上,

    鎏西咬牙切齿道:“打你个满嘴不干不净,竟敢当面诅咒我!我不管你的后台是谁,你都只是我父皇面前的一条狗。不要以为你是当朝国师,本公主就办不了你。”

    寂寥空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皱眉屈脸道:“公主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我只想救公主避凶就——”

    “再不闭嘴,本公主让你现在就避不了凶。”鎏西凑到他脸前,狠狠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本公主和母亲都不怕她。”

    寂寥空晃着脑袋,一脸委屈道:“公主,你真的误会了。”

    “哼,我便是再无知,也知道命数道理,但凡命数在出世之前早已注定,哪有半路突变之理?你把我像傻子糊弄吗?像你说的这样变来变去,还要个司天监有何用。”

    “是,公主说的很对,可偏在公主您的命数上就出了这样的怪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寂寥空苦着一张脸说道。

    “好了,别在这危言耸听了,我不会信你的一个字。”鎏西不耐烦打断他道。

    突然,远远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细长的林间甬道上,一个郡主打扮的人正带着五六个女孩子说说笑笑打这里经过……

    一群人越走越近……

    “领头的是老公主的独生女儿娇俏郡主,后面是甘皇后的侄女甘若饴,魏将军的次女魏梦影,文臣遂天楚的女儿遂凌云,其他的不重要,我就不介绍了。”圆球说道。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不是,我是不喜欢他们。这群王公小姐不在针黹女工上下功夫,却日日花枝招展找各种理由聚在一处,东家长西家短,还未出阁,就已把长舌妇的技艺练得炉火纯青。别看是一群女子,制造起麻烦可比得上千军万马。”圆球道。

    鎏西正盯着外面瞧动静,不防被寂寥空拦腰抱住,一下将她拖到假山的角落处,还未等鎏西反应过来,寂寥空那张放荡不羁的脸就迅速逼近,吻上了他的唇——

    鎏西惊异万分,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无奈嘴巴却被他堵得严实得很,呜呜啦啦说不出一句话。

    她双手在空中极力挥舞,试图去掐寂寥空的脖子,他却顺势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交叠,单手扣上石壁,另一只手在她腰上又紧了紧,把她整个身子定在假山上,嘴上却更加用力,不断发出享受的声音。

    她的一番努力,宣告无效。

    肺要炸了!

    鎏西死也没有想到,寂寥空竟敢轻薄她?!愤怒加缺氧,使她脸色绯红,像一朵怒放的杜鹃。她瞪圆了眼睛,鼻子极力发出声音以示警告……

    “咦?那边好像有动静哎。”一个女孩子好奇的声音传来。

    “对啊,好奇怪的声音啊。”另一个女孩子说道。

    “过去看看。”是娇俏郡主的声音。

    完了完了!

    鎏西再不敢作声了,可那个死寂寥空却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人要过来,仍旧在忘情地吻着自己,甚至口中喃喃,说起了情话。

    一声尖叫传来,一切都晚了。

    那群八婆看到了一幕十分香艳的画面——一对激情四射的男女正在花园忘我地偷情,男人在迷醉地说着情话,女人因兴奋而满脸通红。

    “呀!这不是长公主和……和国师嘛。”

    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另外几人亦“大惊失色”,哇哇乱叫,有的羞得提起衣裙就要逃,有的就要掩面哭泣……

    寂寥空忙奔向出口堵住她们,不好意思地连连作揖:“各位小姐,各位千金,都是我的错,大家千万……不要说出去啊。拜托啦,拜托啦,择日一定重谢!感谢各位的大恩大德啦!”

    甘若饴啐了一口,跨步向前,气愤地说:“常听姑母夸国师一心只在江山社稷,至今都未成家,原来是有人暗通款曲啊。”

    魏梦影握绢吃吃笑起来,随即长叹:“哎!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得让多少痴心于国师的闺中女子心碎啊!”

    甘若饴脸色绿成了腊八蒜。

    “长公主都已指婚了,国师真不该如此。”遂凌云酸酸地附和。

    娇俏郡主见此等不光彩的事发生在自己家里,早已脸色大变,拉长脸对她们说:“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这才意犹未尽悻悻而去,却传来她们兴奋的交谈:“长公主仗着身份高贵,如此贪心。霸占了一个乌国第一才子不算,连我朝最帅的国师也不放过。这样的风流,连乌国的鲁班公主都要甘拜下风吧?”

    甘若饴的讥诮之声清晰传来,好像就是故意要鎏西听见。

    “鎏西当众出丑,名誉扫地,是甘若怡最开心的事了。可另一个人是寂寥空,又让她打翻了醋坛子。

    她暗恋寂寥空,已不是秘密。甘皇后曾想促成此事,却被寂寥空一口回绝,说全心只在辅佐帝业,毫无儿女私心。

    甘若饴知道后伤心了好久,却因此更加迷恋他。可想而知,今天看到这一幕,她会伤心成怎样……”圆球说道。

    “怪不得国师不接受甘皇后给你们的撮合,原来早有了这等龌龊事?在别人家尚如此没轻没重,私下里还不知如何放浪形骸呢。”一个声音回道。

    “连贴身的令隐都回避了,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怪不得鱼夫人急于让她远嫁,是怕东窗事发,大家难堪吧?”另一个声音道。

    “原来,平日里有多冰清玉洁,私下里就有多肮脏不堪呀!”

    “可不是嘛!你看人家那脸红的得哟,可是激情得很呢!”

    “看她刚才那样儿,平日里端出来的威风都哪儿去了?她平日里可从来没正眼瞧过咱们呢!”

    “不是有句话说嘛!有其母——”又是甘若饴的声音,这次直接把鱼夫人早年与舒王宫外偷情的事也扯出来了。

    可能是甘若贻言语中影射到了宫中秘闻,大家都不敢作声了。

    鎏西颤栗不止,口里不断重复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清誉,算是毁成渣了。

    娇俏郡主送走众人,忙用披风将她裹了,对愣在一边的寂寥空喝道:“你还不快走!”

    寂寥空拍拍鎏西的肩,轻声安慰:“别怕,一切有我呢。”说完,大步流星出了园子。

    鎏西像一只斗败的鸡,灰头土脸,任由娇俏郡主和匆匆赶回来的令隐送回了宫。

    直到回到自己宫里,遣走众人,只有令隐一人在侧,鎏西才放声大哭起来:“姑姑,自出生到现在,我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在堂堂的舒国都城,在自己姑姑的家中,竟会被人欺凌……

    竟有人当面奚落我,并还映射到母亲……

    我和母亲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全毁了……

    我们将成为舒国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吧……”

    鎏西几乎把眼泪哭干了,才渐渐平息下来,嘴唇不住打颤——令隐见是哭伤了元气,忙给她灌了一碗参汤,自责道:

    “若是老奴没走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及时派个丫头来呢。

    是因为我跟公主想的一样,在姑姑家跟在自己家一样,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危险往往发生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她像是故意走开的。”灵羽看着令隐对求是道。

    “跟寂寥空是一伙?”

    “我看……像躲寂寥空。他俩好像……”

    “我因为好奇查过,但他俩的过往里,没有过交集。”圆球道。

    这时,鱼夫人一阵风似得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给了令隐一个大嘴巴,骂道:当的好差!”

    令隐跪地。

    鱼夫人怒骂:“枉我那么信任你,把公主交给你,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鎏西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抖着嘴问道:“母亲……都知道了?”

    “如何不知道?!现在整个皇宫,你随便出去找个宫女、太监问问,哪个不知道?我想……你父皇很快也要知道了!”鱼夫人气急败坏地说,说到最后一句,她美丽的脸上起了一层寒霜,又迅速退了下去。

    鎏西瘫软在地,“婚事还能保住吗?”

    “私通?多肮脏的字眼,怎么就让人安到了你身上?你是猪呀!”鱼夫人杏眼圆瞪,气得花枝乱颤,指着鎏西的鼻子骂道。

    鎏西满面泪痕哭道:“我是冤枉的。”

    鱼夫人气急败坏坐到凳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其他人不知道,你父亲更不知道。俗话说,众口铄金……”鱼夫人越说越气急败坏,“甘后那边一直想抓我们的把柄,这下好了,一箭双雕,估计很快就要兴师问罪了。”

    “那个寂寥空就是甘后的人。”鎏西又哭起来。

    令隐跪在地上,身子紧贴着地面,额头磕在地上。

    “你给我起来说话!”鱼夫人向她怒斥道。

    令隐抬头道:“夫人,都是奴婢一时大意,才让人钻了空子。现在不是责骂的时候,我们得抓紧时间想对策啊。”

    正是一语惊醒怒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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