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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洞房

    那人顿一顿,喘口气道:“少主子前段时间在乌国出现过,最近又没了踪迹,我正派人打听着。”

    三叔沉思片刻,对许月道:“许月,你不是想取消你们族人的供奉吗?我给你个机会。”

    许月惊喜道:“什么机会?”

    “翼族数你机灵,只要你能劝少主子回来,我便免了你族的供奉,如何?”三叔目光炯炯看着她。

    “此话当真?”许月一脸认真问道。

    “三叔说话,什么时候食言过?”三叔正色道:“少主子现在毫无灵力,身边不能没人保护。她回来之前,你和送辰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许月的哥哥,那个叫送辰的少年神色一紧,道:“三叔,此事关系重大,只我们兄妹二人,万一有紧急情况……”

    “若遇紧急情况,可派火烈鸟来报信。翼族最为人称道的就是速度,误不了事。”三叔笃定道。

    兄弟二人领命。

    “你俩速速去吧,不要在人间惹事,不可使用法术。”三叔道。

    “三叔放心。”许月拽着送辰出了大殿。

    “唉,等等我。”大飞追出来,问道:“公主明明在我手中,何时跑到你那里去的?”

    许月翻个白眼道,“是你先使用的障眼法,你故意跟朋友在路边吵架,让我偷走的公主就是假的。”

    “我是问后来,后来,怎么换走的?”大飞道。

    “想不明白,只能证明自己笨,我领赏去喽——狠狠——”许月说完,一蹦一跳向后殿去了,急得大飞干瞪眼,追在送辰身后问:“送辰,你跟我说说。”

    送辰回头拍拍他的肩,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完,大踏步离去。

    大飞气得挥拳跺脚,愤愤道:“许月,你等着,等我娶了你,我……我天天家暴你!”

    画面一转。

    舒国皇宫。

    舒王雷霆大怒,“鎏西和甘若饴竟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把我的诏令当个儿戏,真是可恨!”

    寂寥空道:“若公然处罚,换婚的事必然闹得天下皆知。

    若不处置,今后甘若怡若出现在国师府,而本该是国师夫人的鎏西却不见踪影,也难堵住悠悠之口。

    消息一旦传到乌国,对乌国来说,来了一个嫡亲的公主自然更好,但若借故较真,舒国难免落个不诚不实的罪名。

    万一两国合作不顺,他们正好有理由借故发难。”

    正头疼之际,鱼夫人悄悄进来,俯身在舒王耳边,说道:“皇上,甘若贻……死了。”

    舒王一惊,猛得抬起头:“怎么回事?”

    “皇后做的。”鱼夫人看着他的眼睛道。

    舒王面色不动。

    鱼夫人一脸担忧道:“甘家个个骁勇善战,甘皇后这么做,是否有些考虑不周?”

    正说着,外面太监唱道:“皇后驾到。”

    笃笃笃的脚步声沉重而仓促,甘皇后推门而入,面色郑重,跪地哀伤道:“皇上,新婚燕尔的鎏西公主突染急症,在国师府卧床不起,臣妾想请示皇上,是否让寂寥空将她送去乡下养病?国师府人多吵闹,实在不利康复啊。”

    鱼夫人挺身而出,愤愤道:“在国师府的明明是你的侄女甘若贻,今儿一早,国师刚出门,你就命人秘密处决了她,她人都死了,你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

    舒王脸色一沉,问鱼夫人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是皇后的宫女亲口告诉臣妾的。”鱼夫人义正辞严道。

    “传,朕亲自审问。”

    少卿,一个宫女进了门,将事情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确实与鱼夫人所说无异。

    舒王问道:“此事,除了你?还有何人知情?”

    宫女道:“除了奴婢和行刑的小路子,未有他人知情。”话音刚落,舒王拍案斥道:“放肆,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陷害皇后。来人,拖出去即刻斩首,甘霖殿的小路子,杖毙。”

    宫女不等回过神来,早已被听命而来的侍卫拖了出去,咔嚓一声,一声闷响,接着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鱼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得面无血色,抬眼见舒王指着自己骂道:“你给朕听好了,朕即刻派人将鎏西送往乡下治病。朕念你思女心切,乱了心神,不与你计较。再敢多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滚!”

    鱼夫人跌跌撞撞出去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舒王,今天怎会如此一反常态?甘皇后害死了自己的侄女,却做到了舒王的心坎里。”圆球道。

    “是啊,好像只有甘若怡死,才能皆大欢喜。”昆灵羽若有所思。

    大殿内,诸葛空已经退下。甘皇后正偎在舒王怀中嘤嘤哭泣,舒王细声安慰着她:“你为朕的牺牲,朕会一直记着的。”

    “是臣妾教导不善,只是臣妾真的心痛……”甘皇后哭得身子发抖。

    “是朕对鱼氏和鎏西太过溺爱,才致使她们胆大包天,是朕欠你的。”舒王叹口气,抚背安慰她道。

    “为了皇上,即使要臣妾的命,臣妾也不在乎。”甘皇后道。

    “所以,唯你,堪任国母。”舒王抚着她的发道。

    当日,舒王便下令,由寂寥空护送“鎏西”去乡下养病,养病宜净,一切从简,所以随行人员极少。

    随后命人带密信到乌国,先是将鎏西训斥一番,又告知她甘若贻已死,命其在乌国行事小心,不可让人识破身份。

    肃静的娇子里,甘若贻的坐在里面——她七窍流血,嘴唇黑紫,眼睛瞪得很大——

    寂寥空看着她的尸首道:“你这丫头犟得很,大婚当夜,我便为你安排好了去处,可你死都不肯离开。说什么死也要死在国师府,真是一语成谶!”

    他仰起脸,努力不让泪流下来,“许多年前,我害过一个女子。这些年谨小慎微,不想今天又害了你。”

    他打发了随行的人,找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将甘若贻埋藏了。

    对着一丘新坟感叹道:“你还是太年轻,竟幻想,他们会看在甘家满门忠烈的份儿上,成全你的痴心,却不想皇宫里杀人的手段从来都是层出不穷的。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急着杀你,用以邀功。”

    回国师府中,寂寥空便得到了鎏西顺利到达乌国的消息,他惊得手中茶碗跌落在地,“劫走鎏西的人竟不是她?”他按住疼痛的胸口,“是我太自负了吗?居然接连判断失误,先害了甘若贻,现在又是鎏西。鎏西到了乌国?命运这只大手,终究是不肯放过她。”

    “刘鎏西不是被三族长扣押在翼族了吗?”

    “后来她被一个能力极大的神秘女子所救,送回了迎亲队伍。”圆球道:“忘了告诉你了,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些不连贯的片段。我也是觉得奇怪,暗中搜索了一下。”

    “那怎么不给我看?”

    “都是些细枝末节,我一句话就给你总结了。”圆球道:“这样,在你走之前可以多看点东西。”

    “走之前?”

    “怎么?你想在这里待一辈子?”

    “什么时候放我走?”

    “应该快了。”

    “吕慕桐一直没来救我……”

    “来过好几次,但这里隐匿了,他找不到。”

    “怎么不跟我说?”灵羽生气。

    “你也没问啊。”

    “那我问你,翼族的少主子是谁?”

    “听说是个丑八怪。”

    “那也无所谓啊,但凡混到了主子,总能不缺吃喝吧。”

    “你……就这理想?”

    “不然呢?”

    吕慕桐被正式册封为舒国的少将军,他身着官服,胸配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恭候在舒国边界,用大雁、币帛等作为聘礼,迎娶公主。

    鎏西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福袖嫁衣,在京城边界,转乘上没有屏障的轿子,在吕慕桐的引导下,沿城缓缓前行。

    京城锣鼓喧天,礼炮齐鸣,骏马成列、十二人抬的喜娇里,鎏西笑靥如花,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喜悦的气氛里,连3岁的孩子也知道舒国公主嫁来乌国了。

    百姓们纷纷涌向街道,作揖祝福。丫鬟婆子沿路散发喜糖喜饼,个个不失庄严地喜上眉梢。

    鎏金的轿子停在将军府门前,几个小童围着轿子蹦蹦跳跳,鎏西踏过火盆,又是一套繁琐的仪式,三拜九叩,直闹腾了大半日,才入了洞房。

    将军府旁加急建的公主府,虽一应房屋俱全,花园厅廊、亭台楼榭业已齐整,只是细节工作还未到位,只待婚后再慢慢修整,少说还得一年时间。

    听着外面熙攘的人群——恭贺声此起彼伏,乐声连绵不绝,鎏西恍如梦中。几天前,她还被关在一个锈迹斑斑的牢笼里,牢笼在一块悬崖的石壁内,四周青苔杂草丛生,洞口即是万丈深渊,数十条滋滋啦啦通体火焰色的小蛇来往穿梭,用身体织成一张网。没人知道她被关在这里。即使知道了,也没办法救她,那都是些最有名的毒蛇。那时,她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令隐赶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救了出去,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救出自己的。只恍惚记得,一个迅雷似的影子倏得出现,那些蛇立马避瘟神似的匆匆撤离,直到自己救出,才看清,竟是令隐,与自己朝夕相伴十六年,竟不知她有这样的本事。想起令隐挟着自己,从高耸入云的山上轻飘飘落地时,自己简直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

    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人笑嘻嘻涌进来,她知道,是新郎官儿来了。她不自觉去摸袖管中的小藏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又紧张又兴奋,周身轻微颤栗。

    他在喜娘的引导下挑开喜帕,——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缓缓显出,吕慕桐一惊,瞬间酒就醒了。众人也都惊得张着嘴巴,天哪,太美了!世上还有这样美的脸。

    见新郎官儿一副痴痴的模样,众人憋着笑,互相打个手势,知趣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呆在那里。最后,还是鎏西撑不住,羞答答问道:“你打算这样一直看下去吗?”

    吕慕桐这才“啊”的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是啊,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鎏西的脸腾得红到了耳根,艳若春桃,她细着气提醒道:“还没喝交杯酒呢。”说罢,取了桌上的鸳鸯银杯,斟满了酒,递给吕慕桐,将胳膊至于他的臂下,浅笑看着他。吕慕桐很是配合地喝了,两人身体挨得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鎏西身上的阵阵香气,使他有些发晕。

    突然,砰得一声,一只鸟将窗纸撞破,圆圆的鸟头插进来,尖尖的嘴对着二人,把两人都吓了一跳,那鸟儿却忙拿脚蹬着窗棂拔出头来,逃也似地飞走了,边飞边骂:“说好一起看,干嘛踹我?”

    吕慕桐似突然回过神来,眼前尽是昆灵羽的脸,他再也不敢看这美丽的新娘,像那鸟儿一般,逃也似得离开了,只剩鎏西一人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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