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联姻
赵稚被带到山海府后，吴晨等人问过其皇城变故之事，便将她安排到了摇光院做些杂务。
赵无涯不知所踪，留赵稚在手上，将来或许有用。
此番救下赵稚，吴晨也有试探一下京城态度的意思，如他所料，京城如今内忧外患，对自己更加看重，甚至说忌惮也不为过。
渝关城北的东牧大军似乎是铁了心不走，时不时搞点小动作，不痛不痒，山海军依旧以不变应万变。
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炎热，常言道七月流火，八月朔风，此时秋风萧瑟，似乎预示着东牧人的结局。
在凌元青的帮助下，大丰朝堂正在快速恢复秩序，李鸿轩也愈发习惯龙椅。
夏州在西北三州中，位置最东。
此时，夏州某间房屋内，一名女子正在用手中书籍砸面前男子的头。
这男子中等身材，剑眉星目，一身湛蓝锦袍，腰间玉带此时空着，并未带剑。
若是平常，定是威风凛凛，走在街上便能引的不少女子瞩目。
此刻他却狼狈至极，一边用手挡一边躲闪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姐，做错了还不行嘛！”
那女子似乎是打累了，停下动作，指着男子鼻子道：“木雨星啊木雨星，你真是长能耐了，你知不知道，你与刘旭有勾连这件事，若是让人查出来，会给木家带来多大灾难？”
木雨星接过女子手中书籍，放在桌上道：“我这不是怕刘旭他们万一成功了，给木家多找条出路嘛！”
女子转身坐到椅子上，木雨星赶忙过去给她捶肩。
她正是西北三州木峰大将军之女，木雨月。
“这话说的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太危险了，就算赵无涯能成功夺权，咱爹统领西北大军，镇守西北三州，他也不会为难我们。但是你与刘旭有联系若是被查出来，那便是勾结叛党之罪！”木雨月平静了一些，说道。
“姐，你后半段说得对，但是前半段，若是赵无涯夺权，我木家三代效忠李氏皇族，我觉得他多半不会继续让爹统领西北军。”木雨星边捶边说。
木雨月却道：“就算如此，最多也就是木家失势，但是你所为之事，若是皇上深究，便是诛九族之罪！孰重孰轻你不明白？”
木雨星摇了摇头道：“姐你听我说，咱们木家世居西北三州，若是失势，明里暗里惦记咱们资源的可不少，情况依然好不到哪去。先皇与咱爹交情自不必说，但如今先皇已去，太子登基，朝堂换血，难保不会有人动咱们的位置。”
顿了顿，又说道：“我之前与刘旭有联系，单纯想的便是找条后路，后来听说渝关城吴晨以零伤亡全歼东牧一万多人，便觉得此人将来大有前途，便从刘旭手中讨了个差事结交吴晨。”
木雨月道：“吴晨？结交此人又能如何？”
木雨星讪笑道：“姐你不是说只喜欢军中俊才，看不上文弱书生嘛，那吴晨也算一表人才，又能带兵打仗，做出了火器，必非池中之物。而且以我与他接触这两次看来，此人虽心有城府，却非背信弃义之徒，若是你与其结为夫妻，咱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木雨月越听越不对劲，豁然站起身，盯着木雨星道：“你都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是吧？”
木雨星赶忙后退一步说道：“反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我是不认同的，朝堂水深，争权夺利之间往往一言便可让一族覆灭。如今看似平静，却是新朝伊始，暗流汹涌，不可不防！而且吴晨的山海军壮大，京城对其忌惮得很，他日东牧败走，吴晨若与京城翻脸，挥师南下，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乱世之中，木家虽有西北军，但匈奴在外蠢蠢欲动，大军无法离开西北军，咱们必须要有后手！”
木雨月转头不说话，木雨星自小便心思活络，如今所言，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分道理。
木雨星见她不说话，继续道：“而且吴晨的火器威力强大，若是姐你能与其结为夫妻，咱们西北军不用半数便可将匈奴尽数拦在境外，京城与吴晨的冲突不可化解，吴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到时候咱们北疆东西联手南下，又有你们二人的关系，木家才是真的稳稳当当了！”
木雨月叹了口气，半晌后才说：“此事日后再说，先考虑怎么才能不泄露你跟刘旭的关系吧。”
她听木雨星说完，其实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让她答应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成婚，还是比较抗拒的，只能含糊其辞。
木雨星心中一喜，木雨月没有明言拒绝，此事便有戏。
随即他也跟着叹了口气，木峰领兵打仗是好手，但是关于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就显得有些不善变通了，大哥木雨阳亦是如此，这也是先帝敢放心让木家在西北做大的原因之一。
木雨星敏锐地察觉到了木家险境，一心想找条万全之路，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吴晨并且并没有交恶，不幸的是，两次相遇，吴晨身边那个姓南宫的女子身份神秘，而且容貌气质身手都强过他二姐，他也没把握能顺利撮合这门亲事。
木雨星自嘲地笑了笑，二姐久居夏州，虽然不像父亲大哥那般迂腐，却并不关心朝堂争斗的消息，如今自己已经点明，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这天，吴晨乘马车来到了石河边的玻璃厂。
如今的玻璃厂，已经有十来间大厂房了，玻璃窑自然也同样多了起来，最初那批工人也担任起了各个厂房的领队，将制作玻璃的工艺传授给了新加入的工人。
“将军，这是锡？怎么这么多？”赵刚依旧光着膀子，看着吴晨带来的东西问。
大丰的锡，多用来制作一些青铜礼器，日常用品等，而且开采技术有限，主要产地在岭南道，北方比较少。
“不错，正是锡，岭南产锡，但是路途遥远，咱们平州这边我好不容易提炼了这些，用来制作大一些的玻璃。”吴晨解释道。
顿了顿，便又向赵刚详细解说浮锡法制作玻璃的工艺。
浮锡法即便在他前世也是主要的方法，将锡液融化在容器中，往上面倾倒液态玻璃液，在重力、浮力和其自身张力作用下，固化后的玻璃平整度非常之高，而且此法易于操作，锡损耗也极低。
“我们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玻璃做的更大更平整，但是太难了，没想到可以用这种办法，简直是巧妙至极啊！”赵刚听得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试试。
吴晨却拦住他说：“别急，锡池也是很重要的。”
随后吴晨叫赵刚带几个工人去马车上把吴晨让人做好的锡池搬到玻璃窑旁边。
经过几人多次实验，终于做出了有史以来最大最平整的玻璃。
“太不可思议了！”赵刚看着锡池中的玻璃，惊叹道。
而他对吴晨，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玻璃厂这么点人，每天都在制作玻璃器具，也在琢磨如何做出之前吴晨说的大块平整玻璃，却从来没成功过，甚至一点眉目都没有，而吴晨几乎没来过几次玻璃厂，却轻而易举用融化的锡做出来了。
随即赵刚慢慢收起笑脸，说：“唉，可惜边上这些地方还是有些不平整啊，玻璃又没办法用刀切，可惜可惜。”
吴晨料到赵刚会如此说，从怀中掏出一个笔状的东西道：“这东西叫玻璃刀，用此物便可将旁边多余的部分切掉。不过在此之前，玻璃还要进窑退火，不然很容易碎裂。”
玻璃成型之初，内部应力并不会自然平衡，若不退火平衡应力，便容易碎裂。
吴晨又将退火方法指导众人实验几次，像他们讲解其中要点，直到众人能自行完成这个过程，吴晨才满意。
随后他将一块冷却完的玻璃原片取出，当众演示用玻璃刀切割玻璃的方法。
这把玻璃刀的刀头，是吴晨让林静到处打听才寻到的很小一块金刚石，说起来成本可相当不低，好在这玩意几乎没什么损耗，一把可以用很长时间，等到以后有办法做出真正意义上的硬质合金，便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随着吴晨用玻璃刀在玻璃表面划出一道划痕，众人脸上再次露出吃惊之色。
吴晨今天带给他们的惊喜太多了，玻璃这个东西，他们也试过，刀剑也只能将其击碎，而不能划伤，如今吴晨用小小的玻璃刀，轻而易举便在玻璃上留下划痕，赵刚等人直呼神奇。
吴晨当然不会对这些简单的物理现象有什么惊讶，划完便将用小锤轻轻在玻璃上磕，断裂处正是那道直直的划痕。
等吴晨让开身子，赵刚等人迫不及待地凑近观察，边摸边感叹。
他们整日在玻璃厂，当然知道破碎的玻璃有多锋利，甚至最开始还有不少人因此受伤，所以如今并没有人真的用力摸断裂处。
吴晨将玻璃刀交给赵刚，让他尝试一下。
赵刚接过玻璃刀，随手将其扔在空中转了个圈，好奇地观察刀头。
吴晨见此一个趔趄，一脚踢完赵刚屁股上骂到：“你他娘的小心点！这东西林林总总花了我上万两银子！”
赵刚一听吓的差点没把玻璃刀供起来，再也不敢瞎扔了。
赵刚之后，又有两人尝试了切割玻璃，不过因为不懂要领，其中一个老兵把玻璃整个敲碎了，赵刚见状上去就是一脚，那老兵也吓坏了，这么大一块玻璃不知道要多少银子，低下头不敢说话。
吴晨摆了摆手道：“无妨，熟能生巧，碎几块玻璃算什么，你们把手艺掌握好才是最重要的。”
赵无涯不知所踪，留赵稚在手上，将来或许有用。
此番救下赵稚，吴晨也有试探一下京城态度的意思，如他所料，京城如今内忧外患，对自己更加看重，甚至说忌惮也不为过。
渝关城北的东牧大军似乎是铁了心不走，时不时搞点小动作，不痛不痒，山海军依旧以不变应万变。
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炎热，常言道七月流火，八月朔风，此时秋风萧瑟，似乎预示着东牧人的结局。
在凌元青的帮助下，大丰朝堂正在快速恢复秩序，李鸿轩也愈发习惯龙椅。
夏州在西北三州中，位置最东。
此时，夏州某间房屋内，一名女子正在用手中书籍砸面前男子的头。
这男子中等身材，剑眉星目，一身湛蓝锦袍，腰间玉带此时空着，并未带剑。
若是平常，定是威风凛凛，走在街上便能引的不少女子瞩目。
此刻他却狼狈至极，一边用手挡一边躲闪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姐，做错了还不行嘛！”
那女子似乎是打累了，停下动作，指着男子鼻子道：“木雨星啊木雨星，你真是长能耐了，你知不知道，你与刘旭有勾连这件事，若是让人查出来，会给木家带来多大灾难？”
木雨星接过女子手中书籍，放在桌上道：“我这不是怕刘旭他们万一成功了，给木家多找条出路嘛！”
女子转身坐到椅子上，木雨星赶忙过去给她捶肩。
她正是西北三州木峰大将军之女，木雨月。
“这话说的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太危险了，就算赵无涯能成功夺权，咱爹统领西北大军，镇守西北三州，他也不会为难我们。但是你与刘旭有联系若是被查出来，那便是勾结叛党之罪！”木雨月平静了一些，说道。
“姐，你后半段说得对，但是前半段，若是赵无涯夺权，我木家三代效忠李氏皇族，我觉得他多半不会继续让爹统领西北军。”木雨星边捶边说。
木雨月却道：“就算如此，最多也就是木家失势，但是你所为之事，若是皇上深究，便是诛九族之罪！孰重孰轻你不明白？”
木雨星摇了摇头道：“姐你听我说，咱们木家世居西北三州，若是失势，明里暗里惦记咱们资源的可不少，情况依然好不到哪去。先皇与咱爹交情自不必说，但如今先皇已去，太子登基，朝堂换血，难保不会有人动咱们的位置。”
顿了顿，又说道：“我之前与刘旭有联系，单纯想的便是找条后路，后来听说渝关城吴晨以零伤亡全歼东牧一万多人，便觉得此人将来大有前途，便从刘旭手中讨了个差事结交吴晨。”
木雨月道：“吴晨？结交此人又能如何？”
木雨星讪笑道：“姐你不是说只喜欢军中俊才，看不上文弱书生嘛，那吴晨也算一表人才，又能带兵打仗，做出了火器，必非池中之物。而且以我与他接触这两次看来，此人虽心有城府，却非背信弃义之徒，若是你与其结为夫妻，咱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木雨月越听越不对劲，豁然站起身，盯着木雨星道：“你都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是吧？”
木雨星赶忙后退一步说道：“反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我是不认同的，朝堂水深，争权夺利之间往往一言便可让一族覆灭。如今看似平静，却是新朝伊始，暗流汹涌，不可不防！而且吴晨的山海军壮大，京城对其忌惮得很，他日东牧败走，吴晨若与京城翻脸，挥师南下，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乱世之中，木家虽有西北军，但匈奴在外蠢蠢欲动，大军无法离开西北军，咱们必须要有后手！”
木雨月转头不说话，木雨星自小便心思活络，如今所言，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分道理。
木雨星见她不说话，继续道：“而且吴晨的火器威力强大，若是姐你能与其结为夫妻，咱们西北军不用半数便可将匈奴尽数拦在境外，京城与吴晨的冲突不可化解，吴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到时候咱们北疆东西联手南下，又有你们二人的关系，木家才是真的稳稳当当了！”
木雨月叹了口气，半晌后才说：“此事日后再说，先考虑怎么才能不泄露你跟刘旭的关系吧。”
她听木雨星说完，其实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让她答应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成婚，还是比较抗拒的，只能含糊其辞。
木雨星心中一喜，木雨月没有明言拒绝，此事便有戏。
随即他也跟着叹了口气，木峰领兵打仗是好手，但是关于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就显得有些不善变通了，大哥木雨阳亦是如此，这也是先帝敢放心让木家在西北做大的原因之一。
木雨星敏锐地察觉到了木家险境，一心想找条万全之路，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吴晨并且并没有交恶，不幸的是，两次相遇，吴晨身边那个姓南宫的女子身份神秘，而且容貌气质身手都强过他二姐，他也没把握能顺利撮合这门亲事。
木雨星自嘲地笑了笑，二姐久居夏州，虽然不像父亲大哥那般迂腐，却并不关心朝堂争斗的消息，如今自己已经点明，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这天，吴晨乘马车来到了石河边的玻璃厂。
如今的玻璃厂，已经有十来间大厂房了，玻璃窑自然也同样多了起来，最初那批工人也担任起了各个厂房的领队，将制作玻璃的工艺传授给了新加入的工人。
“将军，这是锡？怎么这么多？”赵刚依旧光着膀子，看着吴晨带来的东西问。
大丰的锡，多用来制作一些青铜礼器，日常用品等，而且开采技术有限，主要产地在岭南道，北方比较少。
“不错，正是锡，岭南产锡，但是路途遥远，咱们平州这边我好不容易提炼了这些，用来制作大一些的玻璃。”吴晨解释道。
顿了顿，便又向赵刚详细解说浮锡法制作玻璃的工艺。
浮锡法即便在他前世也是主要的方法，将锡液融化在容器中，往上面倾倒液态玻璃液，在重力、浮力和其自身张力作用下，固化后的玻璃平整度非常之高，而且此法易于操作，锡损耗也极低。
“我们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玻璃做的更大更平整，但是太难了，没想到可以用这种办法，简直是巧妙至极啊！”赵刚听得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试试。
吴晨却拦住他说：“别急，锡池也是很重要的。”
随后吴晨叫赵刚带几个工人去马车上把吴晨让人做好的锡池搬到玻璃窑旁边。
经过几人多次实验，终于做出了有史以来最大最平整的玻璃。
“太不可思议了！”赵刚看着锡池中的玻璃，惊叹道。
而他对吴晨，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玻璃厂这么点人，每天都在制作玻璃器具，也在琢磨如何做出之前吴晨说的大块平整玻璃，却从来没成功过，甚至一点眉目都没有，而吴晨几乎没来过几次玻璃厂，却轻而易举用融化的锡做出来了。
随即赵刚慢慢收起笑脸，说：“唉，可惜边上这些地方还是有些不平整啊，玻璃又没办法用刀切，可惜可惜。”
吴晨料到赵刚会如此说，从怀中掏出一个笔状的东西道：“这东西叫玻璃刀，用此物便可将旁边多余的部分切掉。不过在此之前，玻璃还要进窑退火，不然很容易碎裂。”
玻璃成型之初，内部应力并不会自然平衡，若不退火平衡应力，便容易碎裂。
吴晨又将退火方法指导众人实验几次，像他们讲解其中要点，直到众人能自行完成这个过程，吴晨才满意。
随后他将一块冷却完的玻璃原片取出，当众演示用玻璃刀切割玻璃的方法。
这把玻璃刀的刀头，是吴晨让林静到处打听才寻到的很小一块金刚石，说起来成本可相当不低，好在这玩意几乎没什么损耗，一把可以用很长时间，等到以后有办法做出真正意义上的硬质合金，便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随着吴晨用玻璃刀在玻璃表面划出一道划痕，众人脸上再次露出吃惊之色。
吴晨今天带给他们的惊喜太多了，玻璃这个东西，他们也试过，刀剑也只能将其击碎，而不能划伤，如今吴晨用小小的玻璃刀，轻而易举便在玻璃上留下划痕，赵刚等人直呼神奇。
吴晨当然不会对这些简单的物理现象有什么惊讶，划完便将用小锤轻轻在玻璃上磕，断裂处正是那道直直的划痕。
等吴晨让开身子，赵刚等人迫不及待地凑近观察，边摸边感叹。
他们整日在玻璃厂，当然知道破碎的玻璃有多锋利，甚至最开始还有不少人因此受伤，所以如今并没有人真的用力摸断裂处。
吴晨将玻璃刀交给赵刚，让他尝试一下。
赵刚接过玻璃刀，随手将其扔在空中转了个圈，好奇地观察刀头。
吴晨见此一个趔趄，一脚踢完赵刚屁股上骂到：“你他娘的小心点！这东西林林总总花了我上万两银子！”
赵刚一听吓的差点没把玻璃刀供起来，再也不敢瞎扔了。
赵刚之后，又有两人尝试了切割玻璃，不过因为不懂要领，其中一个老兵把玻璃整个敲碎了，赵刚见状上去就是一脚，那老兵也吓坏了，这么大一块玻璃不知道要多少银子，低下头不敢说话。
吴晨摆了摆手道：“无妨，熟能生巧，碎几块玻璃算什么，你们把手艺掌握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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