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给大伙听个响
经过吴晨亲自指导演示，玻璃厂如今已经能制作半米见方的玻璃了。
吴晨对此非常满意，技术掌握了，其他的日后都好说。
虽然如今大块玻璃生产力极低，但是这东西一能做窗户，二能做镜子，无论哪种，都能成为商会的杀手锏，其吸金能力必然比现在其他商品都要强上几个档次。
尤其是镜子，因为玻璃非常少，所以吴晨直接在实验室用淀粉制作葡萄糖，再配合银氨溶液，通过银镜反应在背面渡银，最后加上框架和背板。这样的镜子，每一面都可以卖出天价。
之后就都是林静的工作了，吴晨不需担心。
中秋将近，渝关城外虽然有东牧大军，城内却依然节日气息浓重，无他，此时留在渝关城的人，大多对吴晨和山海军已经是近乎盲目地崇拜了，他们完全相信有吴晨在，有山海军在，东牧就打不进来。
自从吴晨建纺织厂开始，渝关城的百姓明显感觉到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后来吴晨又不费吹灰之力全歼东牧骑兵，大兴土木，置地建厂，渝关城内几乎所有以前生活拮据，温饱都成问题的百姓，一夜之间便有了高工资高保障的工作，甚至慢慢辐射到整个平州，一直到整个河北道都流传着来平州做工能吃饱穿暖住砖瓦房的说法，再到后来，东牧二十万大军倾巢出动，依然被吴晨轻松拒之门外，如今的渝关城乃至平州，怕是皇帝老子都没有吴晨的威望高了。
中秋节这天，吴晨带领一大批人来到渝关城北城墙上。
南宫素，李彪，洪武，阿兰阿月，陈顺，林静，宁蝶，小丁老丁，梅灵，王言，二黑，从外地赶回来的刘月，小婵，还有颜研也跟林静来了。
而他们身后，则是一众营长带着一些亲兵，还有临海县令田义中，临海县尉杜冲也在。
吴晨先是走到二黑面前，小声问到：“你俩最近跟二营一起训练，怎么样了？”
二黑点点头道：“回将军，已经会用了！”
吴晨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回去，看着众人，朗声道：“今日中秋佳节，站在此地的，都是我渝关城之栋梁，我将各位聚集在此，有两件事。第一，我知道以前有些人对我不屑一顾，我也承认以前的我确实无一是处，但是，我已经放下了过去，重新做人，如今大丰四分五裂，乱世之中，我等理应互相扶持，共同保护渝关城乃至平州万千百姓，所以我建议各位，无论之前有什么过节冲突，今日之后，希望各位也能放下过去，同心协力，共创大业！”
“同心协力，共创大业！”除了田义中和杜冲，其他人皆是异口同声喊道。
临海县令田义中听到这句话，瞬间一哆嗦。
虽然只是县令，但他总管平州政事，又能在两任山海侯眼皮底下相安无事至今，其心性能力可见一斑，自然看得出来吴晨与朝廷的隔阂，如今吴晨将自己邀至这里，说出这番话，自己若是没有表现，怕是下了城头都回不到县府了。而自己若是向吴晨表忠心，无论真假，日后朝廷都不可能再信任他了。
吴晨说完目光有意无意朝田义中望去。
田义中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利弊，便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诚恳道：“田义中愿追随大将军左右！”
吴晨点点头，大丰不强制跪礼，这田义中如今表现，足以说明其真的站好队了。
扶起田义中，吴晨道：“田大人快快请起，今后平州诸多琐事，还需劳烦田大人了！”
田义中垂手应道：“分内之事，自当尽力！”
其实他刚刚心中还有一种感觉，便是朝廷早已对他不放心了，毕竟吴晨与京城彼此虽没有直接对话，但二者早有隔阂，田义中在渝关城安然无恙，本身就是给京城的一个信息，那便是田义中已经是吴晨的人了。
想到这里，不禁后背冷汗直冒，他如今才意识到这一点，吴晨却可能早就知道他没得选了，此等心计着实可怕。
临海县尉杜冲此时也紧随田义中身后，同样半跪单手握拳放在胸前，道：“临海县尉杜冲，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杜冲倒没想那么多，他以前也是军人，对吴晨本就亲近，渝关城大捷后更是如此，如今田义中表态，他自然没有二话。
扶起杜冲后，吴晨又朗声道：“这第二件事，便是中秋佳节，给大伙儿听个响，喜庆喜庆！”
二营长吴签听到此话，小跑离开。
吴晨则带着众人向西走去。
不一会，便看到前面城墙上，摆放着一些奇怪的铁器，几个简单支架，支撑着小臂粗细的铁管，管口斜斜对着北方天空，每一个铁管旁边有两个士卒。
山海军不再出城以后，东牧人虽然攻城无果，胆子却渐渐大了起来，彻底摸清了重弩的射程，先锋军在城北三四里处扎了营，方便时不时来恶心一下山海军。
此时，吴晨让士卒给这些人发了望远镜，在城头看着远处的东牧人。
其实大部分人都已经会用望远镜调焦了，经过简单的指导，剩下不会的也很快便掌握了如何使用。
“此物当真神奇，竟可将远处情形拉近许多，妙啊！”田义中和杜冲边看边赞叹。
“静姐姐，这就是你说的望远镜？太厉害了！”颜研只听林静说过，却从来没用过，正用望远镜看看这看看那，小脸通红，兴奋得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吴晨轻咳几声，说道：“诸位，好戏登场了！二营长。”
吴签得令，对西边士卒喊道：“角度五十，方向10，预备。”
士卒们纷纷动手调整炮筒。
角度不必说，指的自然是高低。
而方向，吴晨用小圆玻璃加磁针制作了指南针，顺时针分为三百六十度，正北为零。
大丰本身也有司南，只不过限于工艺，制作麻烦，使用不便，远远不如吴晨的指南针简洁明了。
等士卒们就位，吴签大喊道：“开炮！”
站立的士卒将从后方木箱中拿出的炮弹尾巴对准铁管，拔掉炮弹上的保险销，松开手，炮弹便滑进铁管。
随着一声闷响，管口冒出一团白烟，另一名士卒则打开尾部的盖子，站立的士卒用长长的，缠着布的铁棍插进管子清理。
这正是吴晨让吴签每日带兵出城训练的迫击炮。
迫击炮是吴晨想到最简单的重火力，膛压低，制作容易，操作简单，成本低廉，简直是太适合如今的渝关城了。
他前世的第一个迫击炮被发明时，只有几百米射程，吴晨自然不会做那种粗制滥造的东西，山海军现在的迫击炮和炮弹，都是当初老丁他们严格检验，符合一定条件才算合格的精品，虽然相比前世技术先进的迫击炮相差甚远，但是最大射程依然可以达到两千米。
但是就算吴晨严格按照最佳配比制作的黑火药，威力依然有限，残留物不但会影响下一次发射，而且对金属有一定的腐蚀性。
这就导致了每次发射后必须清理一遍，非常麻烦。
不过迫击炮因为膛压比较低，基本没有炸膛风险，若是情况紧急，连续发射也不是不行。
颜研站在南宫素和林静身边，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南宫素微笑着说：“别急，让炮弹飞一会儿。”
话音刚落，只见东牧大营那边突然闪了几下火光，同时扬起几团烟尘，过了几秒才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
众人连忙拿起手中望远镜朝那边看去，此时东牧军中，营帐被掀翻不少，各种物资军械被炸的七零八落，东牧士卒们正不知所措地到处奔跑。
“再放！”吴签一声令下，迫击炮再次开火。
这次众人有了经验，提前拿起望远镜看着东牧大营。
又是一阵爆炸火光在东牧人中间亮起，有些离得近的当场被炸成碎片，稍远一些的被掀飞起来，重重衰落在地。
“这…这…这…”众人一时间惊得合不上嘴。
田义中拿着望远镜，嘴里不停说道：“这简直是天降神火，天降神火啊！”
此刻他极其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吴晨和山海军有此神器，毙敌于数百丈之外，若是假以时日，再有更多此物，在大丰，在这天下，还有谁能敌？
杜冲也被迫击炮的厉害惊得说不出话。
南宫素虽然已经知道迫击炮，却并没有见过实战，如今眼中熠熠生辉。
林静、刘月和颜研宁蝶等其他人更是又惊又喜，她们本就是内务人员，只是听说过吴晨打仗的事迹，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如今站在这渝关城头，众人谈笑间，东牧大营便人仰马翻满地狼藉，终于切身感受到了吴晨和山海军的强大，对这位大将军，对山海军，对渝关城愈发信心十足。
山海军其他士卒也是一阵欢呼，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游戏一般，坐在城头，放放炮弹，清理清理炮筒，便可将两三里外的敌人炸的鸡飞狗跳，自身却没有任何危险，这种仗也只有在大将军的带领下才能实现了。
“再放！”吴签也是激动异常，训练多时，终于能用此炮真正杀敌了！
此刻东牧先锋军中，那拉英关连震惊都不会了，一脸懵逼，一边骑马往北方逃窜一边想，明明附近没有山海军，哪里来的爆炸，莫非那吴晨真是什么天人临凡，可以召唤天火不成？
看着身后不停爆炸的东牧大营，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啥东西炸的他们。
东牧骑兵善战不假，东牧男儿悍不畏死也不假，可是善战也得有人战啊，这连人都看不到就被一片片炸翻，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其实也不怪他，迫击炮本来就是抛物线，此刻藏在城墙上的矮墙后开火，他离的远又没有望远镜，自然看不清。
“这仗没法打了，没法打了！”恐惧来源于未知，那拉英关一边嘀咕着一边双腿再次夹两下马腹，加速向北而去，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回家。
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吴晨此举，先文后武，诚心邀请在前，展示实力再后，完全将在场众人震慑住了。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打消众人疑虑，让他们相信，只要紧跟自己，任这天下再乱，他们都可以安然无恙。
南宫素此时站在吴晨身边，二人早已收起了望远镜。
垂下的手无意间碰到一起，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摸索着，在阵阵轰鸣声中，将手牢牢牵在一起。
相视一笑，南宫素轻轻将头靠在吴晨肩膀上。
谁言玄女不柔情，
只是未与众生明。
秀慧温婉红颜弱，
独向意中君郎倾。
吴晨对此非常满意，技术掌握了，其他的日后都好说。
虽然如今大块玻璃生产力极低，但是这东西一能做窗户，二能做镜子，无论哪种，都能成为商会的杀手锏，其吸金能力必然比现在其他商品都要强上几个档次。
尤其是镜子，因为玻璃非常少，所以吴晨直接在实验室用淀粉制作葡萄糖，再配合银氨溶液，通过银镜反应在背面渡银，最后加上框架和背板。这样的镜子，每一面都可以卖出天价。
之后就都是林静的工作了，吴晨不需担心。
中秋将近，渝关城外虽然有东牧大军，城内却依然节日气息浓重，无他，此时留在渝关城的人，大多对吴晨和山海军已经是近乎盲目地崇拜了，他们完全相信有吴晨在，有山海军在，东牧就打不进来。
自从吴晨建纺织厂开始，渝关城的百姓明显感觉到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后来吴晨又不费吹灰之力全歼东牧骑兵，大兴土木，置地建厂，渝关城内几乎所有以前生活拮据，温饱都成问题的百姓，一夜之间便有了高工资高保障的工作，甚至慢慢辐射到整个平州，一直到整个河北道都流传着来平州做工能吃饱穿暖住砖瓦房的说法，再到后来，东牧二十万大军倾巢出动，依然被吴晨轻松拒之门外，如今的渝关城乃至平州，怕是皇帝老子都没有吴晨的威望高了。
中秋节这天，吴晨带领一大批人来到渝关城北城墙上。
南宫素，李彪，洪武，阿兰阿月，陈顺，林静，宁蝶，小丁老丁，梅灵，王言，二黑，从外地赶回来的刘月，小婵，还有颜研也跟林静来了。
而他们身后，则是一众营长带着一些亲兵，还有临海县令田义中，临海县尉杜冲也在。
吴晨先是走到二黑面前，小声问到：“你俩最近跟二营一起训练，怎么样了？”
二黑点点头道：“回将军，已经会用了！”
吴晨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回去，看着众人，朗声道：“今日中秋佳节，站在此地的，都是我渝关城之栋梁，我将各位聚集在此，有两件事。第一，我知道以前有些人对我不屑一顾，我也承认以前的我确实无一是处，但是，我已经放下了过去，重新做人，如今大丰四分五裂，乱世之中，我等理应互相扶持，共同保护渝关城乃至平州万千百姓，所以我建议各位，无论之前有什么过节冲突，今日之后，希望各位也能放下过去，同心协力，共创大业！”
“同心协力，共创大业！”除了田义中和杜冲，其他人皆是异口同声喊道。
临海县令田义中听到这句话，瞬间一哆嗦。
虽然只是县令，但他总管平州政事，又能在两任山海侯眼皮底下相安无事至今，其心性能力可见一斑，自然看得出来吴晨与朝廷的隔阂，如今吴晨将自己邀至这里，说出这番话，自己若是没有表现，怕是下了城头都回不到县府了。而自己若是向吴晨表忠心，无论真假，日后朝廷都不可能再信任他了。
吴晨说完目光有意无意朝田义中望去。
田义中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利弊，便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诚恳道：“田义中愿追随大将军左右！”
吴晨点点头，大丰不强制跪礼，这田义中如今表现，足以说明其真的站好队了。
扶起田义中，吴晨道：“田大人快快请起，今后平州诸多琐事，还需劳烦田大人了！”
田义中垂手应道：“分内之事，自当尽力！”
其实他刚刚心中还有一种感觉，便是朝廷早已对他不放心了，毕竟吴晨与京城彼此虽没有直接对话，但二者早有隔阂，田义中在渝关城安然无恙，本身就是给京城的一个信息，那便是田义中已经是吴晨的人了。
想到这里，不禁后背冷汗直冒，他如今才意识到这一点，吴晨却可能早就知道他没得选了，此等心计着实可怕。
临海县尉杜冲此时也紧随田义中身后，同样半跪单手握拳放在胸前，道：“临海县尉杜冲，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杜冲倒没想那么多，他以前也是军人，对吴晨本就亲近，渝关城大捷后更是如此，如今田义中表态，他自然没有二话。
扶起杜冲后，吴晨又朗声道：“这第二件事，便是中秋佳节，给大伙儿听个响，喜庆喜庆！”
二营长吴签听到此话，小跑离开。
吴晨则带着众人向西走去。
不一会，便看到前面城墙上，摆放着一些奇怪的铁器，几个简单支架，支撑着小臂粗细的铁管，管口斜斜对着北方天空，每一个铁管旁边有两个士卒。
山海军不再出城以后，东牧人虽然攻城无果，胆子却渐渐大了起来，彻底摸清了重弩的射程，先锋军在城北三四里处扎了营，方便时不时来恶心一下山海军。
此时，吴晨让士卒给这些人发了望远镜，在城头看着远处的东牧人。
其实大部分人都已经会用望远镜调焦了，经过简单的指导，剩下不会的也很快便掌握了如何使用。
“此物当真神奇，竟可将远处情形拉近许多，妙啊！”田义中和杜冲边看边赞叹。
“静姐姐，这就是你说的望远镜？太厉害了！”颜研只听林静说过，却从来没用过，正用望远镜看看这看看那，小脸通红，兴奋得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吴晨轻咳几声，说道：“诸位，好戏登场了！二营长。”
吴签得令，对西边士卒喊道：“角度五十，方向10，预备。”
士卒们纷纷动手调整炮筒。
角度不必说，指的自然是高低。
而方向，吴晨用小圆玻璃加磁针制作了指南针，顺时针分为三百六十度，正北为零。
大丰本身也有司南，只不过限于工艺，制作麻烦，使用不便，远远不如吴晨的指南针简洁明了。
等士卒们就位，吴签大喊道：“开炮！”
站立的士卒将从后方木箱中拿出的炮弹尾巴对准铁管，拔掉炮弹上的保险销，松开手，炮弹便滑进铁管。
随着一声闷响，管口冒出一团白烟，另一名士卒则打开尾部的盖子，站立的士卒用长长的，缠着布的铁棍插进管子清理。
这正是吴晨让吴签每日带兵出城训练的迫击炮。
迫击炮是吴晨想到最简单的重火力，膛压低，制作容易，操作简单，成本低廉，简直是太适合如今的渝关城了。
他前世的第一个迫击炮被发明时，只有几百米射程，吴晨自然不会做那种粗制滥造的东西，山海军现在的迫击炮和炮弹，都是当初老丁他们严格检验，符合一定条件才算合格的精品，虽然相比前世技术先进的迫击炮相差甚远，但是最大射程依然可以达到两千米。
但是就算吴晨严格按照最佳配比制作的黑火药，威力依然有限，残留物不但会影响下一次发射，而且对金属有一定的腐蚀性。
这就导致了每次发射后必须清理一遍，非常麻烦。
不过迫击炮因为膛压比较低，基本没有炸膛风险，若是情况紧急，连续发射也不是不行。
颜研站在南宫素和林静身边，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南宫素微笑着说：“别急，让炮弹飞一会儿。”
话音刚落，只见东牧大营那边突然闪了几下火光，同时扬起几团烟尘，过了几秒才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
众人连忙拿起手中望远镜朝那边看去，此时东牧军中，营帐被掀翻不少，各种物资军械被炸的七零八落，东牧士卒们正不知所措地到处奔跑。
“再放！”吴签一声令下，迫击炮再次开火。
这次众人有了经验，提前拿起望远镜看着东牧大营。
又是一阵爆炸火光在东牧人中间亮起，有些离得近的当场被炸成碎片，稍远一些的被掀飞起来，重重衰落在地。
“这…这…这…”众人一时间惊得合不上嘴。
田义中拿着望远镜，嘴里不停说道：“这简直是天降神火，天降神火啊！”
此刻他极其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吴晨和山海军有此神器，毙敌于数百丈之外，若是假以时日，再有更多此物，在大丰，在这天下，还有谁能敌？
杜冲也被迫击炮的厉害惊得说不出话。
南宫素虽然已经知道迫击炮，却并没有见过实战，如今眼中熠熠生辉。
林静、刘月和颜研宁蝶等其他人更是又惊又喜，她们本就是内务人员，只是听说过吴晨打仗的事迹，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如今站在这渝关城头，众人谈笑间，东牧大营便人仰马翻满地狼藉，终于切身感受到了吴晨和山海军的强大，对这位大将军，对山海军，对渝关城愈发信心十足。
山海军其他士卒也是一阵欢呼，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游戏一般，坐在城头，放放炮弹，清理清理炮筒，便可将两三里外的敌人炸的鸡飞狗跳，自身却没有任何危险，这种仗也只有在大将军的带领下才能实现了。
“再放！”吴签也是激动异常，训练多时，终于能用此炮真正杀敌了！
此刻东牧先锋军中，那拉英关连震惊都不会了，一脸懵逼，一边骑马往北方逃窜一边想，明明附近没有山海军，哪里来的爆炸，莫非那吴晨真是什么天人临凡，可以召唤天火不成？
看着身后不停爆炸的东牧大营，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啥东西炸的他们。
东牧骑兵善战不假，东牧男儿悍不畏死也不假，可是善战也得有人战啊，这连人都看不到就被一片片炸翻，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其实也不怪他，迫击炮本来就是抛物线，此刻藏在城墙上的矮墙后开火，他离的远又没有望远镜，自然看不清。
“这仗没法打了，没法打了！”恐惧来源于未知，那拉英关一边嘀咕着一边双腿再次夹两下马腹，加速向北而去，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回家。
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吴晨此举，先文后武，诚心邀请在前，展示实力再后，完全将在场众人震慑住了。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打消众人疑虑，让他们相信，只要紧跟自己，任这天下再乱，他们都可以安然无恙。
南宫素此时站在吴晨身边，二人早已收起了望远镜。
垂下的手无意间碰到一起，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摸索着，在阵阵轰鸣声中，将手牢牢牵在一起。
相视一笑，南宫素轻轻将头靠在吴晨肩膀上。
谁言玄女不柔情，
只是未与众生明。
秀慧温婉红颜弱，
独向意中君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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