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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调解

    鲁逊有些头疼。他的北方之行,可不是来管人事的。但话又说回来,赦封北方阴神,也是希望人间太平。

    如果花姐和阎杰只有一方出手,他也很乐意帮出手的人一把。可没想到是,现在双方都出手了。

    就像空气中有台阶一样,鲁逊不慌不忙的拾阶而下。

    阎杰眼睛眯成一条缝,全身又兴奋又戒备。

    他的凌空飞度,说白了不过凭借着精纯的轻功,以爆发力滑行。而桅杆上的青年,却给人一种空无一物,又与天地混为一体的感觉。

    这人很恐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花姐则是开始忍不住颤抖。从鲁逊现身的那一刻,一股令人惊骇的恐怖气息,让她再也生不出其他念头。

    络腮胡更不堪,已是全身汗雨如下。

    船客们没有人敢说话,因为他们无法确定已经脱离危险。

    落到甲板上,鲁逊灵气如风,刮的甲板上的血迹消失一空。

    “把你怀中的东西给我!”鲁逊第一句话是冲着络腮胡说的。

    “什…什么东西?”络腮胡牙齿打架,说话都不利索。

    这时,络腮胡怀中的一个小瓶子,突然像活了一样,自动飞了出去。

    鲁逊伸手接住,细细打量了一下,然后又问络腮胡,“是何人给你的这东西?”

    络腮胡磕磕巴巴,什么也没讲清楚。

    鲁逊轻摇头,“算了,不问你了。”

    说完,他运气控着一条长绳,三下两除二就将络腮胡捆的跟粽子一样。然后向着船老大一指,一道灵气打入船老大体内。

    船老大脑袋轻微震荡,问题不大。他真正的伤是胸口的内脏被震伤,血气瘀结不通,若是没有及时医治,恐怖活不过一个时辰。

    被灵气修复内脏,血气打通。船老大喷出一口瘀血,眼睛也睁开了。

    “大哥!”

    船员们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不禁喜上眉梢。

    船老大摸摸胸口,除了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他一头雾水地站起身,看见一个青年正对着他微笑。青年身后,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络腮胡,像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发生了什么?

    “此人交由你处置,我建议你上报官府。”

    鲁逊对着船老大说完,又对花姐和阎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鲁逊直接跳到贼人的快船上。

    阎杰和花姐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跳到快船上。

    这艘快船上还留着两个驾船的贼人。他们发现大船上面的情况不妙,已经解开绳子,独自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继续往前走。”鲁逊笑着说。

    看着鲁逊身后恐怖的玄都,两个贼人根本不敢反驳,只好继续划船。

    “请坐!”船舱内有一张小方桌,鲁逊率先盘腿在旁边坐下。

    玄都也跟着坐在桌旁。

    阎杰和花姐,一人坐到桌子的一方。

    “两位都是义士,能与二位相遇,是缘分。”鲁逊先给二人带上高帽,“我见两位义士似乎有纠纷,可否说出来,小生说不定能居中调解。”

    鲁逊一直笑眯眯的,但花姐和阎杰却一点不敢大意。

    沉默片刻,阎杰率先开口,“我受张公子委托,向他们讨要一本册子!”

    见阎杰说的云淡风轻,花姐再也忍不住了,道,“讨要,我们若是不给呢?”

    见阎杰不说话,花姐对着鲁逊道,“真人,小女子此番护送汪小姐北上,乃是有天大的冤枉要去告状!”

    …

    汪小姐就是那女扮男装的人。她父亲任步斗军大将军,长期镇守在北方。汪将军爱民如子,军事才能卓绝,让想南下的契丹视为眼中钉。

    眼见正面无法打倒对手,契丹便用诡计。他们出重金收买大宋太师张太远,让他除掉汪将军。

    张太远一是爱钱如命,二是早有把柄被人握住,便精心炮制了一份汪将军大肆敛财,图谋不轨的罪状。圣人被蒙蔽,一怒之下将汪将军直接下狱。

    后有侠义之士,偶然得到一份契丹贿赂张太远的账本,便送给了汪将军的女儿。

    那册子上有张太远亲笔签收的落款,是如何赖不掉。

    如获至宝的汪小姐立刻动身北上。却不想消息走漏,张太远的小儿子带着人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汪小姐出来。

    而汪小姐有花姐的保护,原本已经逃出生天。谁料张衙内身边还有个阎杰,硬是从茫茫人海中,将他们给寻到。

    至于阎杰的动机,那就简单了。

    早年他一心痴迷于剑道,远走他乡多年,老娘死了也没人管。张太远那时已得知阎杰的名声,便花钱好生厚葬。

    后来阎杰归家,得知消息,便告诉张太远,自己欠张家一个人情。

    …

    鲁逊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花姐是狐狸,但干的都是人事。

    阎杰是人,但行事心狠手辣,经常不干人事。

    “我建议,阎大侠可以跟花姐一起去一趟开封。”

    见鲁逊给出这么个建议,阎杰和花姐都愣住了。

    鲁逊继续道,“这两人同行,一是可以辨别花姐说的是否是真。如果真是花姐所说的,汪将军被冤枉,那就是自毁基石,甚是可惜。”

    鲁逊看着阎杰,“这报恩,也不是善恶不分,只求自己心安。我观阎大侠的剑,玄妙异常,但离大成,却又差一点。”

    听到鲁逊的话,阎杰心中似响起一个炸雷,罕见的有些失态。

    他一生痴迷剑道,就是老母亲病故也没有回去,可以说手中这把剑,才是他心中最重。

    但他三十五岁后,剑道始终无法再进一步。也是为了这一步,他四处挑战高手,得了个东南第一高手的名号。

    可这一步,他就是跨不出!

    现在听到鲁逊短短几句,就将他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又怎能不失态?

    原本他还存了挑战的鲁逊的想法,现在他完全熄灭了念头。

    将乌鞘长剑放在地上,阎杰起身后退一步,双膝跪在地上,重重地给鲁逊磕了一个头,“请先生教我!”

    花姐呆呆地看着阎杰,鲁逊或许不明白,但她知道阎杰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

    这阎杰做事随心,杀伐果断,从不怕世人非议,亦正亦邪。

    现在这从不低头的阎杰,竟然给人跪下磕头。

    可马上她想到阎杰磕头的对象是鲁逊,又心中一片释然。

    这阎杰至少敢去磕头,而自己面对鲁逊,却动也不敢动。

    剑法?我也不会啊?

    鲁逊也傻了,他就那么随口一说,哪里会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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